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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介绍男朋友。”

“我不缺钱……哦,男朋友。”我说,“感情我去□□还要念你的好啊?”

她气得脸蛋儿通红。

这地方人不算多,没有引起围观,所以我说话也很肆无忌惮。不过我好像一直说话都很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的,跟谁都敢刚正面,反正肯定是我赢。

小姑娘的姐姐或者闺蜜看不下去了,也过来和我商量,“她没有逼你的意思,是真的想要买你的项链,就是脾气有点冲,别人又都捧着她,所以说话不经脑子……”小姑娘快要跳起来了,被这个说话温声细语的女人拦住,“我们诚心要买,你出个实价,我们翻三倍给你,绝对不还价。”

“我知道她真心想买,我出的就是实价。”她要是过来仗势欺人你以为我还和她废话啊。我懒洋洋地斜了她一眼,“几千个亿,你们买不起的。”

几千个亿都是0.001折,吐血跳楼大甩卖好吗。

这女人的语气没怎么变,“你非要这么讲,我们也无话可说……”

我刷地把小刀抵在她的下巴上,顺便捂住小姑娘的嘴免得她尖叫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很烦。”我说,“你以为天老大你老二啊?你想要什么别人都得给你啊?你什么都买得起啊?我现在要是一刀割断你的脖子,你猜你要花多少钱买回你的命?”

小姑娘翻个白眼,我松开手,她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小鸟儿胆子。

“你冷静,冷静一点。”女人勉强维持镇定,“有话我们好好说。”

“我是在和你好好说,你自己听不懂话,别人有什么办法?”我说,“不是骂你,你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不上刀子跟你没法儿交流。”

我收回刀,歪着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对她说:“有空我会和你家里人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到好久啊,赶榜单……</dd>

第75章

凡是认真说话的时候我都还挺守信用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造访了女人的家。

被我敲开卧室门的她满脸卧槽,对上我微笑的脸,终究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出了门。我带着她走到楼下,诸启尧和她爸爸正坐在客厅里说笑,桌上放着饮料和瓜子糖果一类的零食。我们都坐下了,她穿着睡衣坐在衣着相对正式的我们之间,表情里看不出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肖禹,穿成这样接待客人,成何体统。”她们的父亲拧起眉头,说不上训斥,但语气严肃。

我笑眯眯地打圆场,“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讲这么多规矩。”

他对我无疑是很客气的,见我这么说,也就放下了这一茬。四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诸启尧一见我坐下就屁颠屁颠地换了个位置坐到我的身边,还高高兴兴地挽住我一边胳膊。穿着睡衣都能面不改色的诸肖禹看着我和她妹妹亲密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估计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和变态杀人狂没什么两样,这一幕就好比看见幼妹被变态哄骗。

于是现场的座位就变成俩姐妹把我夹在中间,对面坐着她们不苟言笑的父亲,从各位的表情来看,神似不受岳父待见的女婿又勾搭上天真无邪未成年小姑子的家庭伦理剧截图……不,这样自我代入实在太奇怪了。

我绝对不是对未成年下得去手的渣男。

总而言之现场很诡异,这时候诸启尧委委屈屈地向我抱怨:“英英姐姐,前阵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一直都打不通啊,又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不敢来找你。”

小萝莉的嗓子真甜啊。上次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没想到原声这么萌萌哒。

我“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拦截记录,没有找到她的名字。诸启尧很乖地没有说话,也没凑过来看我的手机,我又打开通讯录,拉到底看了看,没有找到她的号码。

“可能是上次换手机,这个号没有自动备份。”我解释,“有时候我会忘记开启手机网络。”

然后我拿低了手机让诸启尧自己输她的号码,小萝莉立刻挤过来,一只手握着我拿手机的手腕,一只手认真地在屏幕上点点点。她的头顶挨着我的下巴,头发上是牛奶味的洗发露香气。

诸肖禹的脸都快青了。她咳嗽一声,打断了我们:“启尧,你怎么认识英英姐姐的啊?”

“姐你比英英姐姐大好几岁呢,跟着我叫什么英英姐姐啊。”小萝莉撇嘴,“恶意卖萌,差评!”

她们的父亲也板着脸说:“对桑大师要尊重,肖禹,你比启尧懂事,不要没大没小的。”

碰了一软一硬两个钉子的诸肖禹不吭声了,眼神不善地盯着我。这么一来现场就像不受宠的长姐被迫忍受亲妹妹抢老公的剧情了……为什么还是家庭伦理剧。

药丸。肯定是回来之后乱踢八糟的国产剧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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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小萝莉的脑袋,然后客气地说:“这么晚还来拜访,实在是打扰了。其实我过来,主要是看看叔叔恢复得怎么样,看到您现在身体还好,我就放心了。”

然后就是让诸肖禹知道我和她家里人关系不错,而且我还算是他们家的恩人,让她老实点儿呆着不要琢磨撺掇谁来找我麻烦。

这姑娘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物。

又勉强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小萝莉对我爆发的极大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虽然也能理解这种被救之后的亲密心态,但我实际上并不觉得他们需要感谢我,关键是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感谢。诸肖禹的眼神已经快要把我盯穿了,又说了一会儿话,我以“和肖禹有事情商量”终止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诸肖禹带我上楼,楼上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客厅,她为我端了一杯白水,很不客气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上有人拍了照,劳烦你解决一下。”我说得也很干脆。

从来没这么吃过亏,憋了一肚子火的诸肖禹冷笑道:“你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人会看见?”

“我比较习惯事后补救,而不是事先预防。”我说,“人算不如天算,干脆最后不算。”

“我要是不同意呢?”

“帮个忙嘛,你好我也好,要是我不好,你也不好啊。”我笑了,把一柄小刀放到桌子上,劝她,“有些事情要是发生了,你再聪明也没用。”

她阴着脸嘲讽我:“我会按你说的做——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我耸了耸肩,把桌上的小刀拿到手上,她在我伸手的时候就立刻站起来后退,我在她如临大敌的眼神中手腕一抖,小刀擦着她的耳朵飞过,深深没入对面的墙体,同时,一盏壁挂式的台灯掉了下来。

她扭头去看断裂的台灯整齐的切口,又看墙上只留刀柄的小刀,然后转回头,呆呆地看着我。

半晌,仿佛感觉到什么,她用手指擦拭耳朵,拿到面前一看,手上有一缕嫣红的血。

“我是靠这个活到今天的。”我说,“你要测指纹吗?我保证刀上没有哦。”

最后我走的时候她简直是在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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