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徐友亮举着报纸在沙发上左闪右闪,一时不防备,被叶青扑倒。
温香软糯的身子,隔着背心能感受到凹凸玲珑曲线,裸/露肌肤贴在一起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
徐友亮像被打了麻醉剂,一下子就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青……你,起,起来。”
“就不!”
叶青压在结实滚烫的肌肉上突然觉得好舒服,心荡神漾,想都没想就吻了下去……
一阵阵麻酥,叶青飘飘然,浑身软的化成水。
初吻啊!好*的滋味,除了那只上下游走的大手……
“不许乱摸!”
徐友亮大口喘着粗气,早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叶青掐他腰眼。
“啊!叶青……干嘛?”徐友亮双眼仍是迷离。
“不许摸我!”
“你摸我了……”
“我可以摸,你只许亲!”
“哦……”
……
晚上临别时候,那只大手终于钻进上衣,摸到想要的。
“再不走赶不及火车了。”叶青喘着气说。
“嗯,要晚了……”徐友亮也喘粗气。
说归说,两人谁都手下不停。
“真的晚了!”
“还有十分钟,我跑快点!”
到底还是要走,叶青依依不舍告别,徐友亮转身跑出去赶火车。
关上门,空荡荡的屋子,叶青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喘匀呼吸,突然肚子传来咕咕叫声,这才想起午饭晚饭都没吃!
端起桌上的茶壶猛灌凉水,叶青疲惫的栽倒床上,昏睡过去,有情饮水饱啊!
转天又到周一,上下班之余,叶青还是爱跑黑市。
卖古玩的慢慢减少了,小小新南市存货并不多,价钱合适的差不多都出清。
叶青这天在单位却意外听来一个大消息。
“就在郊外,紧挨着北城边,两进的大院子,青砖瓦房,要卖啦!”任大姐不无惋惜。
叶青晕,古玩字画卖光,这是要卖房产了?
“谁啊?”
“二闺女婆家,前两年从别人手上买下来的独栋房子,本来说好的结了婚分家另过,现在房子又要卖了,这叫怎么一回事!”
任大姐婆家在农村,这么多年来丈夫工资没少贴补亲戚,不过任大姐和大伯小叔小姑子关系处的都极好。
婆家那边也没少帮他们,粮食棉花老土布这些东西亲戚家没少往城里给他们送,就连她家二姑娘都是在农村大伯家长大的。
邻村的姑姑给二姑娘说亲,介绍的他们村姓张的一户人家,任二姑娘和张小四一见面就看对眼。
起初任大姐有些不愿意,可是一想二闺女现在还是农村户口,在城里也不好说对象。
要怪只能怪当初上户口时候自己没走心,还以为先在农村上了户,啥时候想来城里再转过来就行,哪知道后面这么严?二姑娘如今的户口还在她农村大伯家。
见闺女自己也乐意,任大姐没办法只能同意。
前阵子订了亲,就等年底办喜事了。
张家四个儿子,前两个早就娶了亲,孙子孙女好几个。任二姑娘看上的是张家老四,定亲时候商量好的,结婚就分家另过。
村里土坯房子一分为二,给老大和老二两家,独栋大院子前后院截开,前面一排留给老三,后面一排就给老四两口子,张家父母跟着老四家一起住。
起初张家大嫂二嫂不同意,都一样的儿子,凭啥她们住土坯房,两个小叔子住砖房还多好几间?在家里可劲儿的闹。
后来村里干部出面调解,说老三有工作,老四两口子和老人住一起,以后这两房养老少不了也要多出钱出力。将来侄子侄女还指望三叔四叔,你们大房二房跟着也沾光不是?撕破脸就不好看了……两妯娌这才消停,到底还是心里不服。
任大姐更是愁得慌:“且不说独栋房子宽敞舒坦,小两口带着老人单独过日子也舒心!这要是卖了,一大家子四个妯娌挤在一处,一个大锅里吃饭,锅沿碰饭勺的……日子能消停?”
叶青试探:“不如你们这边凑凑钱,想办法帮二姑娘买下来?”
任大姐摆摆手:“你是不知道农村,姑娘嫁进去就是婆家的人,平时多回几趟娘家都要看婆婆脸色。不分家钱都归长辈管,我帮她图什么?她将来可是要伺候婆婆的,再说了,那是房子!不是买洗脸盆!”
叶青耸肩,同样的子女,父母心中也是有本帐计较。
既然她不买,自己就不客气啦!
找任大姐问清楚地址,不理她追问,叶青第一时间赶过去。
房子很眼熟,就是刚来新南市见过的那栋院落。
徽式建筑,青瓦白墙高低参差的楼屋大宅院,当初房主八十斤红薯卖掉救了一家子活命。
“咦?老大爷,您也来了?打算买回去?”叶青诧异。
遇到的正是当初那位房主。
☆、第53章 田园之乐
叶青先到,随后赶来的就是初来新南市遇到的那位老大爷。
“祖宗留下的基业,舍不得啊!”老人说的诚恳。
老大爷姓沈,杏林世家,他本人解放前也是有名的老中医。解放后在市人民医院工作,房子产权还是他的,后来赶上前两年日子不好过,咬着牙卖了换红薯活命。
这两年环境稍稍好点,家里两个儿子今年都上了班。虽然在城里住着医院分配的独门小院,比一般人家都宽敞,但沈老还是心心念念想把老房子赎回来。
祖宗留下的基业,断在自己手里总是难以心安。
叶青理解,虽然自己先到的生产队,还是礼让退到一旁,示意原房主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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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感激地冲叶青点了下头。
没有专业中介,规矩也不讲究,现房主张老汉就和原房主沈老直接谈。生产队的干部作见证,两家的子女也都站一旁听着。
“老哥哥是房子的原主,您开个价吧,只要合适,房子就物归原主,就当是这两年我替您保管了。”张老汉显得很仗义。
沈老点头,慎重从内衣口袋掏出手帕,里面裹着两沓十元大钞,整整二百块钱。
“张老弟,卖房子时候的情形大家都知道,当时的价钱不算数,你看看,我现在用二百块赎回来行不?”
张老汉吸着水烟点头:“够多了!咱们庄户人一年忙到头也挣不到这些钱。”又看看下边子女:“你们啥意思?要是同意就这么着了?”
张家大嫂早憋着一肚子话,头一个站出来。
“爹,俺不同意!当初啥年景啊?咱们家自己都吃不饱,硬省出来的八十斤红薯救了沈大爷一家子!现在二百块够干啥啊?买个大衣柜还一百六十块呢!”
她婆婆可答应她了,卖掉房子给她家买个大衣柜。就二百块钱?到时候婆婆能舍得单给她花一百六?
张二嫂也不答应:“就是!缝纫机一百二十块呢!”
张老三大声喊道:“二百块够给谁的啊?买辆不要券的自行车要六百五十块呢!”
原先独栋房有他一半,现在卖掉,钱就得四个兄弟平分,算起来自己是吃亏了。不过单位早晚得分宿舍,他才不稀罕农村的老房子呢。住在村里怎么也不像城里人,拿了钱买辆自行车该多好?驮着姑娘在街上骑一圈,谁不羡慕?
张老四更是不愿意了,未婚妻娘家是城里的,前阵大姨子结婚的排场他可都听人说了,自家要是不给够彩礼,丈母娘能给这么置办?
“太……太少了,爹,咱们不能卖这么便宜。”
张老汉听了几个子女的话,一下子就怒了,拍着桌子训斥:“你们几个都说的啥话!房子本来就是人家的,乡里乡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呐!今天我就是一分钱不要把房子还给沈老哥你们能咋地?大不了谁都不养老把我饿死!”
说完又诚恳看向沈老道:“老哥,你放心,他们要是谁敢不同意,我现在就打断他们的腿,撵出家门!大不了以后几个儿子都跟我断了道,我也得把房子物归原主!”
叶青无语望天,心里暗暗鄙视张老汉不厚道,你这么说谁还敢要?逼着你和儿子断道没人养老岂不是大罪孽?看着厚道的老头儿怎么一肚子花花肠子啊?直接说价钱不行?
沈老尴尬笑了下:“张老弟别这么说,孩子们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还是你说个价?”
张老汉沉默,吧嗒吧嗒抽着烟也不吭声。
张家大哥站出来:“一千二百块现钱,一分都不能少!”在家早就都商量好的。
沈家大儿子一听坐不住了:“一千二百块?你们也真敢要!知道城里现在工资多少不?”
沈家二儿子冷笑:“你去问问咱们新南市,谁家能出得起这钱?别说一千二百块,能一下拿出二百块的又有几家?”
他们家三个人上班挣钱,省吃俭用两年下来也没存多少钱,别人家孩子多负担重的,谁有存款?要不是老爷子非惦记赎回祖宅,谁要花这个冤枉钱?
两家子女开始唇枪舌战,吵的不可开交,张家那边咬死了口,一千二百块一分都不少,沈家觉得他们坐地起价,这是存心敲竹杠。
村干部也都嘬牙花子,一千二百块啊!老张家还真敢要!
屋前屋后都是各家的自留地,想盖房那还不简单?打土坯砖只花力气,不要钱还能挣工分,几千块泥坯村里人搭把手小半月就能托出来,除了买瓦也就大梁木头门窗花点钱。
盖两间房二百块足够了,谁吃饱撑的花一千多买房子啊?见都没见多那么些钱。
村干部都看出来了,这是老张家知道老沈家舍不得祖宅,狮子大张口呢,几辈的交情算是断在这儿喽。
生产队长忍不住说话:“老张头,你们家到底想不想卖吧?你给个实话!”
张老汉摊着手直叹气:“老队长你也知道,家里这阵子吵吵闹闹净打官司,当长辈的不能偏心了谁不是?我一看干脆砖房卖了,家里的土坯房反正也够住,每家给点钱,这样谁也不会说啥,你说不是?”
老队长点点头:“要卖你就给个实价!沈老哥又不是大财主,从哪儿给你弄一千多块钱去?”
生产队会计也说:“别说沈医生了,就是市长家也不见得能拿得出来这么些钱,你要这价根本就卖不出去!”
张老汉和几个儿子对视一眼,为难说:“我家四个房头呐!卖少了一家分不上多少……”
“你家要是十个房头呐?你还打算要个万八千?”老队长听不下去了。
“要不……减二十?”张老大支吾着开口。
“你真不痛快!沈大爷又不是外人,怎么着也得减五十吧?”张老二帮腔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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