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如果要找到路的话，那自己就算是一举两得了。宋楚本来的计划就是要将这辆车子弄过来，然后逃跑，现在虽然情况变了，但好歹也算是大差不差。宋楚是想逃跑，但是她不想阿呆有事，现在她将大部分的丧尸都引出来了，阿呆那里就算是有一部分丧尸，估计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阿呆救了自己那么多次，自己这也算是还给他了。自己这次离开了，估计一辈子两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了，自己不想留下遗憾。宋楚是个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尤其是人情。

如果阿呆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趁着现在逃跑。宋楚现在的思维很清楚，而且她也有信心能让自己逃出去。今天之后，两个人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轨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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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你能找到出去的路么？”

镯子君就是宋楚信心的来源，自从上次镯子君帮了自己一次之后，宋楚就发现了镯子君的新技能——探路。不过基本上都是到了万不得已镯子君才会出手相助，这也是宋楚到了现在才开口向镯子君求助的原因——反正之前就算宋楚磨破嘴皮子，123言情也不会理她的。

听到了宋楚的问话，镯子君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细细的声音响了起来。“西南方向有一条路，那里应该能出去。”

宋楚眼睛一亮，从后视镜里面望着车子后面不远不近依旧不死心的丧尸们，再看了看几乎已经看不见了的两层小楼，猛地将方向盘打了个转，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离得够远了吧，想必阿呆也已经逃出去了，宋楚心想。

☆、第24章 遇袭（三）【轻微修改】

宋楚忍着脚上的疼痛，费力的驾驶着车子在路上颠簸着往前驶去。刚刚宋楚是为了引开那些丧尸的视线，这才故意将车开的慢了些，但是现在，宋楚却是只想骂娘。

谁能料到这截路这么难走，本来计划好了在这段路上甩掉那些丧尸，谁知道却让那些丧尸追的更加紧了一些。宋楚不时地从后车镜看着后面歪歪斜斜的追来的丧尸，还得分神去开车，略显苦逼。

好消息是这个车子的油还有不少，应该不用担心会被丧尸追上。坏消息是这条坑爹的路看起来也不短，貌似要甩掉那群丧尸还需要一段时间。宋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集中注意力驾驶着车辆往前行驶。

忽然间，宋楚的车前面歪歪斜斜的扑上来一只丧尸，直接向着宋楚而来。宋楚一惊，赶忙打着方向盘避开那只丧尸。这是桑塔纳，又不是之前白衬衫他们开的那辆，宋楚可不敢拿它撞丧尸，她还想靠着这辆车赶往‘曙光’呢。

虽然宋楚已经是尽量避开那只丧尸了，可是车子还是刮到了那只丧尸。车子一顿，后面的丧尸接接近了车子。宋楚手快速的动了起来，换挡，加油门，眼见着丧尸就要赶上来了，宋楚额头上已经是急出了一头的汗。

刚刚在车前面的那只丧尸离宋楚的车最近，歪歪斜斜的往宋楚奔了过来，爪子已经是挨上了车窗。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嘶吼传来，丧尸们都是一怔，宋楚心下也是一惊，但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一打方向盘，车尾将那只丧尸扫了出去。

刚刚宋楚就说过，如果阿呆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趁乱找机会逃出去。可是宋楚好像忽略掉了那个前提，阿呆……从来没有聪明过。

看见丧尸都追赶着宋楚走了，阿呆慌忙解决掉身边的几只丧尸，压根就没想过逃跑，直接就追着宋楚而来了。宋楚望着身后又跟丧尸们打成一片的阿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像是离弦的箭往前奔驰——慢镜头离弦的箭。

我救过他了，我不欠他什么了，是他自己非要跟来的，我没有每次都必须救他的必要。宋楚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阿呆是丧尸，她是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呆对自己那么好，但是她们俩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宋楚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她有自己的目标，她要回家。但是阿呆却一直粘着她，想要时时刻刻将宋楚拴在自己身边，而且刚刚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好不容易宋楚制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原本以为这件事之后两个人就再无瓜葛了，但是谁知道阿呆竟然一声不吭、傻头傻脑的跟过来了。

他自己要跟过来的，跟我无关……死了也跟我无关！

宋楚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重复着这些话，但是手指却一直在方向盘上敲打着，根本停不下来。很明显，宋楚现在处于一种很焦躁的状态，她虽然是双眼望着前面的路，但是耳朵却是支起来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的都是陌生的丧尸的喊叫，这才微微放了心。

就在宋楚心不在焉的开着车的时候，从路旁边一左一右跳过来两只丧尸，他们压根不惧怕汽车，一下子蹦到了车窗上，车窗发出碎裂前的哀鸣。宋楚赶忙踩了刹车，一只丧尸由于惯性飞了出去，另一只丧尸在车头上滚了两下，掉下了车，却立马爬了起来，顺着车头往宋楚这边爬来。

宋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大魅力，值得这些丧尸不怕死的扑向自己。但是吓呆归吓呆，宋楚又不傻，立马冷静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手、枪，颤抖着手指着那只丧尸。

第一枪开出去，子弹透过车玻璃，留下一个弹孔小洞，钻进了丧尸的身体里，但是没有射中脑袋。丧尸完全不在乎那粒子弹射进了自己哪里，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前。

这是宋楚第二次用枪，依旧是被震得户口发麻，比起第一次的混乱，宋楚终于是找到了一些手感。她不敢犹豫，再次抬起手来，等到那只丧尸的脸已经紧贴上车窗玻璃，伸出爪子要抓宋楚的时候，宋楚眯着眼睛，一粒子弹射进了丧尸的脑袋。

丧尸的嗓子里面发出一声哀鸣，身体向着车窗砸来，宋楚赶忙用双手护住头部，却还是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砸过来的玻璃渣。等到这边的动静一停歇，宋楚赶紧抬起手，就看见刚刚那只丧尸已经是倒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下半身还在车外。

宋楚眉头一皱，也顾不得将那只丧尸的尸体扔出车外，就想驾驶着车继续往前跑去。可是后面跟来的丧尸根本不给宋楚这个机会，几只丧尸赶了过来，从破碎的车窗里将脑袋爪子伸了过来，拼命地想要抓住宋楚。

宋楚咬了咬牙，前面窗户已经破裂，根本阻挡不住丧尸。她果断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两手一撑，身子灵活地翻身到了后面位置上，还没等自己坐稳，宋楚已经是凭着感觉向着后面摸过去，手中握住了那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放在车后座的棍子。

那些丧尸本来是全都奔着宋楚来的，所以都一窝涌的直奔着驾驶位而去，那么多只脑袋手臂一起伸进车窗，好巧不巧的全都挤在了一起。见到这种状况，宋楚压抑住心底的紧张恐惧，车里面的空间很是狭小，她挥舞起的棍子力道自然也不会太大，但好在丧尸们都卡在了一起，宋楚像是砸木桩一样，对着丧尸的脑袋就狠狠地敲了下去。

那些丧尸的脑子不像正常人一样坚硬，有些甚至都已经腐朽，就像是烂木头一样。宋楚不知道这些情况，用力一挥棍子之下，那些脑袋就像是烂豆腐一样，全都碎裂了。红白黑相间的不知名液体喷洒了宋楚一头一脸，难闻的味道传进了宋楚的鼻子。

宋楚见到这种情况，先是一愣，接着迅速地将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用力撕成了几半，将自己身上所有受伤的部位全都包扎了起来。这些液体也不知道有没有病毒，自己可千万不要被感染了才好。

做完这些，宋楚手里握着棍子打开后车门下车，更多的丧尸向着宋楚这边过来。那些丧尸看着宋楚就像是看着美味的食物，宋楚手握住棍子，狠狠地咬住牙，才能让自己不要手软。

阿呆身边也是聚集着众多的丧尸，但是比起宋楚要好得多。虽然阿呆脑袋被砍去了一半，浑身血迹，但是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不好惹的气息，所以这些丧尸们理所当然地将目标都放在了宋楚的身上。

宋楚拖着一只伤了的脚，一边往后面远离，一只手挥舞着棍子，将接近自己的丧尸全都驱赶开来。可是那些丧尸实在是饿狠了，看着宋楚的目光都是绿油油的，等到宋楚开始气喘吁吁的时候，便都一拥而上，抓住宋楚的衣服。

宋楚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那些东西的爪子就像是枯木一样，但是随即，宋楚却是再次拿起了那把手、枪，闭着眼睛往四周碰碰放了两枪。

宋楚没有忘记，白衬衫说过，枪里面一共有六发子弹。六发子弹已经用掉了五发，还有一发，宋楚是为自己准备的。那两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丧尸，宋楚望着再次逼近自己的丧尸，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爆发。

她的头发脏乱不堪，看上去比眼前的丧尸也好不到哪里去。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向她跑过来的丧尸，宋楚哆嗦着手，将那把手、枪抵上了自己的下巴。

“宋楚，别做傻事！”镯子君细细的、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宋楚嘴角一勾，脸上还带着眼泪，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来，终于将你逼出来了么。她早就感觉不对劲，每次都是生死存亡的时候镯子君才会出手相救，那么这次应该也错不了。宋楚刚想听听镯子君说什么，却听阿呆愤怒地嘶吼一声，宋楚眼前的丧尸全都畏畏缩缩的后退了一些，却还不死心的望着宋楚。

一道黑影几个跳跃间来到了宋楚跟前，伸手将宋楚抱在了怀里，阿呆身上全是脏臭的味道，宋楚推了推阿呆，他却没有反应，两只手将宋楚包裹在了自己的怀里，宋楚一点也看不见外面的场景。

阿呆抱着宋楚往后退了几步，将宋楚整个人塞进了车里，自己面对着宋楚，像一块巨石一样堵在了车门口。宋楚突然间就明白了阿呆想要做什么，她赶紧从车后座上爬起来，伸手想要将阿呆也拉进车里来，但是阿呆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那些丧尸本来还是有点忌惮阿呆，现在看着阿呆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便都一拥而上。他们的爪子无比的锋利，一下子就陷进了阿呆的身体里，撕扯着他的皮肉。阿呆身子一抖，但是随即身子却是更加用力，两只爪子甚至都将车顶戳穿，利用车子为宋楚形成了一个坚实的屏障。

宋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哭喊着，用尽力气想要将阿呆拽进车子来，阿呆却站在原地不动，眼光盯着宋楚的脸，竟然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就那样看着宋楚，像是要将宋楚的模样记在脑子里。

宋楚手指颤抖，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算阿呆挡的再严实，那浓重的血腥味和丧尸们兴奋地嚎叫还是传进了宋楚的耳朵里。宋楚望着一直盯着自己笑的阿呆，满心都是绝望，他放声大哭，过大的动作让身上原本受的伤开始裂开，后车座上都被她的血染红。

忽然间，宋楚摸到了手上的镯子，她一把将手上的镯子拿了下来，两手捧住，眼中重新升起一点希望。“123言情，求求你，你救救阿呆？求求你，123言情，我求求你，只要你不要让阿呆有事，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当白莲花，我会按照剧情的发展，甚至、就算真的要肉、文我也不介意……123言情，我求你了。”

宋楚想到自己和阿呆的相识以来的事，想到阿呆不需要理由就无怨无悔为自己付出，眼泪流的更加疯狂。但是不论她怎么哀求，那镯子就像是普通的镯子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第25章 救援

那些丧尸抓住阿呆的皮肉，撕扯着送进嘴里，很快阿呆的身后就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身子也渐渐站不稳。

“恶心的东西，全都去死吧！”

就在这时候，宋楚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白衬衫的声音。听到枪响她们就知道事情有变，终于是赶了过来。白衬衫看见眼前的情况，整个人几乎都被怒火燃烧。卡洛不等白衬衫开口，已经是跳跃过来，一手抓住一个丧尸，爪子直接伸进了他们的心脏，就像是阿呆以前做的那样，生生将那丧尸撕成了两半。

白衬衫抿着唇，也不说话，手里面拿着一个形状奇怪的类似手、枪的东西。她身上透露出满满的杀气，手中的东西指向丧尸，那些丧尸只是怔了一下，接着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听到了白衬衫的声音，阿呆的精神终于是到了极限，他的身子一软，原本弓着的腰缓缓往下，整个人跪在了地上。那两只爪子却还死死地插在车顶上，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车上一样。

宋楚赶紧跌跌撞撞的从车里钻出来抱住阿呆，却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阿呆的身后全是抓痕，隐约能够看见内脏。宋楚将阿呆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阿呆的脸上。

阿呆看见宋楚这个模样，竟然裂开嘴笑了起来。接着便将自己的脑袋在宋楚的颈窝处蹭了蹭，示意自己没事。刚刚的戾气全都不见，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等待着父母夸奖的孩子。宋楚抿住唇，口中的软肉被她咬出血来。

“没事的，阿呆你会没事的，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白衬衫一定能将你治好的。”宋楚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了一团，她也顾不得擦一下，声音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阿呆，还是在安慰自己。

她用指甲掐了自己一下，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车门被阿呆堵住，宋楚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的裂缝处钻了出来，终于发现阿呆身后的伤是多么严重。她不敢再看，转过身去，伸手想要将阿呆的手从车顶上□□，但是阿呆刚刚是下了狠劲将手插、进去的，以宋楚的力气，根本做不到。

“让开。”就在宋楚不甘心还在努力想要将阿呆的手□□的时候，白衬衫和卡洛已经将丧尸全部解决掉了。看见阿呆的情况，卡洛在一旁满脸着急，反倒是白衬衫，现在已经是冷静了下来。

宋楚知道白衬衫不会害阿呆，便乖乖的退到一边，跟卡洛站在了一起，着急的看着白衬衫。白衬衫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钢笔，就在宋楚还在疑惑这把钢笔有什么用的时候，只见白衬衫将钢笔帽拔了下来，沿着车顶画了一个圆圈，就像是切豆腐一样，阿呆手周围的车顶已经被白衬衫整个划了下来。

没了车的支撑，阿呆的身体歪向一边，宋楚还没有跑上前去，卡洛已经是将阿呆抱了起来。

“你们俩带着他先回车上去，我随后就来。”白衬衫说完，将钢笔放回了兜里，向着车尾部走去。卡洛跟宋楚不再停留，卡洛的步子很大，宋楚几乎追不上，但是一想到生命垂危的阿呆，宋楚咬了咬牙，忍住了脚上的疼痛，向着公路上跑去。

到了公路上，宋楚赶忙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卡洛抱着阿呆进了车内，宋楚随即跟了进去。到了车里，卡洛却没将阿呆放下，反而是在车壁上摸索着什么。宋楚不知道卡洛是在找什么，但是卡洛抱着阿呆，动作起来非常的不方便，宋楚便上前一步，在那边摸索起来。

也不知宋楚按到了什么，只见车壁上往外面凸出了一块，宋楚将那块凸出往外面一拉，竟然拼成了一个简易的床。卡洛这才将阿呆放在了上面。正好这时候白衬衫也回来了，伸手将一个箱子扔到车里。

“先给他处理一下，我们要赶紧去基地。”说着便绕到了油箱的位置。宋楚不敢怠慢，将箱子接过来，拿了双氧水给阿呆消毒，然后再上消炎药，脑袋上的伤宋楚只能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一下。卡洛是将阿呆反过来放置的，看着阿呆受伤最严重的后背，宋楚却是无从下手。

白衬衫坐上了驾驶位，关上车门，手脚敏捷的开始发动车子。看见身后的情况，她的眉头皱的更深。“跟他说着话，别让他死了。”

话说完，车子已经向前开去。阿呆的眼睛半闭着，精神已经有些恍惚，宋楚拿着纱布不停地给阿呆擦着身上出的汗，想着法子跟他说话。可是宋楚实在是不知道该跟阿呆说些什么，将两人认识到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之后，宋楚就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别停，他对你的声音有反应。”白衬衫将车速开到了最大，还不忘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情况。宋楚安静下来没一会，阿呆便将眼睛都闭上了，白衬衫的声音也有些着急。

宋楚看着阿呆虚弱的样子，鼻子开始泛酸，但是她却是忍着不能哭，声音颤抖着跟阿呆说着话。

白衬衫的车速很快，没有多久就到达了基地，宋楚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心情看外面，等到车子停下来，宋楚才发现他们又到了另外一片森林。比起星启所在的森林，这儿的树明显更加古老一些。

但是宋楚却没有看见建筑物，就在宋楚还在着急基地在哪的时候，白衬衫上前一步，将她拉到了后面。大地开始颤抖，刚刚宋楚站立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泥土向两边翻开，一会已经露出了一个大约一米宽的正方形洞口，一条阶梯向着下面延伸过去。

白衬衫先一步走了下去，卡洛抱着阿呆跟在身后，宋楚最后。当宋楚刚进入洞口，身后传来轰鸣声，那个洞口已经是再次合上了。在洞口合上的一霎那，阶梯两旁的灯开始渐次亮起，阶梯并不像宋楚想象中那么长，一会儿就到了底。

到了底下，白衬衫和卡洛就直接奔着一个房间而去，宋楚什么也不敢问，只能加快脚步跟着两人。进入了房间，白衬衫示意卡洛将阿呆放到床上。她走到一边的仪器，皱着眉头开始设置什么。

“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宋楚说的，宋楚赶忙小跑两步，帮阿呆脱衣服。血迹粘在衣服上，一脱下来就几乎要脱下一层皮。宋楚正在为难，旁边递来了一把剪刀。宋楚伸手接了过来，低下头将阿呆身上破破烂烂的西装剪了下来。

“终于好了。”白衬衫松了一口气，伸手按下了最显眼的那个红色的按钮。只听‘哔——’的一声，阿呆的身子已经随着床的移动开始缓缓地进入了一个容器。进入了之后，宋楚就发现那个容器里面开始充入蓝色的液体，不一会儿整个容器中就已经充满了那种蓝色的液体。

咯吱咯吱，那个容器缓缓地竖立了起来，阿呆的身子蜷缩，脑袋上已经套上了呼吸设备，眼睛紧闭着漂浮在容器里面。

“25%丧尸化，体温37c，生命值微弱，修复系统开始启动。”熟悉的声音响起，宋楚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将视线从阿呆身上转了过来，这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宋楚还不陌生，正是在星启时见过的安娜。看见安娜，宋楚本来是有些疑惑，可是她的身体也是撑到了尽头，一看阿呆没什么事了，浑身的疼痛感一下子全都回来了。宋楚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算是站稳了。

“这样就行了么，阿呆要多久才会醒过来？”宋楚有些着急，语气也就急切了些。白衬衫抬起眼来看了一下宋楚，手指还在不停的在那个仪器上按动。“看他的造化了，应该死不了。”

“安娜，帮她处理一下。”许是看见了宋楚狼狈的模样，白衬衫皱了皱眉，然后向着安娜下了命令。宋楚刚想摇头拒绝，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把椅子，安娜走了过来，将宋楚安置在了椅子上。

安娜给宋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还好宋楚身上伤的不重，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只需要包扎一下就行了。除了消毒的时候有点疼之外，宋楚都还能忍受。最难搞得就是宋楚脚上的伤，因为是踩到了钉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破伤风，安娜只好给宋楚先打了一针疫苗。

“我来吧，安娜。”看到了安娜在一旁配置溶液，不知为何，一直没做声的白衬衫却开了口。安娜放下注射器，乖乖退到了后面。白衬衫皱着眉头，娴熟的开始拿起各种溶液，开始配置起来。

反正宋楚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看了一会就觉得有点眼晕，索性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阿呆。倒是一旁的安娜，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纠结，一副想要说话但又有些疑惑的样子。

“唔。”宋楚的右臂上忽然间一痛，忍不住胡抽搐了一下，回过头来就看见白衬衫弯下腰，手中注射器里浑浊的溶液已经推了一半进入宋楚体内。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疼？”宋楚忍不住开口，宋楚并不是一个太过娇滴滴的人，但是这药液真的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刚刚注射进身体，宋楚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宋楚的错觉，总觉得浑身开始热起来，情绪都有点焦躁。

“打针疼是应该的，忍一会。”白衬衫手脚利落的将注射器抽走，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宋楚接过药棉，按在了针眼处，压下心底升起的烦躁感。

等到针眼处不再流血，宋楚才算是抬起了头来，站起身想要将手中的药棉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才刚刚离开了椅子，宋楚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坐到了椅子上，眼皮沉重，宋楚的意识渐渐消失。

“卡洛，将她抱进实验室来。”宋楚最后听见的，就是白衬衫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第26章 重逢

等到宋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床上。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宋楚有一种身处在医院的错觉。掀开被子，宋楚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处理过，换上了一身棉质睡衣。床边放着一双拖鞋，宋楚穿上鞋，走向门口。

一打开门，外面就是一个客厅，一阵属于食物的香味传进了宋楚的鼻子里。白衬衫坐在餐桌上，面前放着一份已经吃了一半的早餐，手中正握着牛奶杯。卡洛身上围着围裙，正在忙忙碌碌的做着饭。

“你醒了，正好赶上了饭点，来吃点东西。”白衬衫放下了已经喝完的牛奶杯，拿起旁边的餐布擦了擦嘴巴，一边和宋楚说着话，一边拿起了旁边足足有一块砖头那么厚的书开始翻阅起来。

宋楚走近了白衬衫，坐在了她的对面。“阿呆怎么样了？”

“死不了。”白衬衫头都没抬，拿起手边的笔，在书上画了一下，在这一页折了一下，才又将书翻了过去。“等你吃完饭，可以去看看他。”

宋楚看见白衬衫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微微放下了心，卡洛一手端了一份早餐，将宋楚的那份放了宋楚的面前。

宋楚点头道谢，卡洛抿着唇露出一个绅士的笑来，端着自己的那份绕到了白衬衫的左手边坐了下来，递给了白衬衫一杯咖啡。宋楚低下头开始吃起早餐来，卡洛做的是西式早餐，三明治配牛奶，宋楚其实不是很喜欢西式早餐，可是在这物资贫乏的末世，能吃上这样的早餐已经是不容易的了，也容不得宋楚挑三拣四。

除了吃东西的声音，整个客厅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白衬衫翻动书页的声音。宋楚小口的吃着三明治，脑子里开始想着自己昏睡前的情况，自己记得白衬衫给自己打了一针之后，好像自己就晕倒了吧。昏迷前好像听见实验室什么的，宋楚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