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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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记得在她揭穿了王云桐的真面目后,李逸辰对她说不上好,但却也没有憎恶到这样要伤她性命的地步!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李逸辰跟条疯狗一样,发了狂的不咬她一口,不罢休?
站在容锦身侧的燕离,眼见李逸辰手里的剑长了眼睛似的直往容锦身上要害刺,想也没想地把容锦挡在了身后,抬手便要捏李逸辰刺过来的剑。
但就在他抬手的刹那,却感觉容锦扯着他的腰带猛的便往一侧闪去,一边闪,还不忘喊道:“王爷救我!”
李逸辰刺向容锦的剑顿时便僵了僵,他目赤若血的瞪着容锦,然后目光落在一侧脸色难看至极的韩铖身上,拧了眉头,沉声问道:“他是谁?”
话落,剑“哐啷”一声,改道直指韩铖面目。
韩铖这一生,可以说除了年少微末时曾被人这样直指面目轻辱过,在他后来的那些年月里,别说被人直指面门,便是敢目光相对的人也少之又少。此刻李逸辰长剑霍然一指,他只觉得一腔热血尽数涌上了脸。
“他,他是我……”
容锦的声音被李逸辰的怒吼给打断。
“他就是你娘那个无耻贱妇勾搭上的野男人,是不是?”李逸辰横眉怒目的瞪着脸色已经难看黑如锅底的韩铖,“北齐战王韩铖是不是?”
韩铖骇然。
下一刻,却是目光一撇狠狠的看向容锦。
容锦其实也被李逸辰的单刀直入给弄得怔了怔。
她虽大胆猜测,李逸辰突如其来的滔天恨意,怕是跟她的身世脱不了关系,但真的证实了自已的猜测,她还是好半响的回不过神来。
但此刻被韩铖那狠狠的一道目光扫来,混乱的思绪一瞬间便镇定下来。心绪一定,容锦心底的怒火便如烈火烹油般,瞬间燃烧到最高。
这两个男人。
无不自认对容芳华情深意重,可是看看他们做出来的哪一件事跟情和意能扯上关系?这两人其实都是自私狭隘到眼里只有自已,而没有他人的人!偏偏却又要摆出一副深情款款至死不渝的情种样。真真是叫人恶心的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辰王爷,”容锦没有理会韩铖的目光,而是腰一直,一脸冷色的迎上了李逸辰,“我娘她已经死了,先不说死者为大。我只问你,你是我娘什么人,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恶语相向肆意的侮辱我娘?你昨夜私闯我的府邸伤了我的下人不说,今天又提剑而来,口口声声对我喊打喊杀,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一品郡主,不是你辰王府的阿猫阿狗由得你处治,你今天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待如何?”李逸辰打断容锦的话,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娘这个淫妇,天下人皆可唾,我只恨当日有眼无珠,竟然会将一腔痴情错付在她的身上……”
没等李逸辰把话说完,容锦便狠狠的“呸”了他一声,历声道:“一腔痴情,你也有脸说你一腔痴情?你堂堂一个王爷,没有本事护着自已的女人,还将所有的错推到她身上,李逸辰,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少在这丢人现眼,滚回你的辰王府做威作福去!”
“容锦,你找死?!”李逸辰怒声喝道。
容锦听到李逸辰那声怒喝后,却没有像之前一样,针锋相对的去与李逸辰对阵,而是回头目光冷冷的睨向一侧嘴唇抿得如同一条直线的韩铖,“战王爷,你不是说以嫡妻之尊供奉我娘的吗?你不是说有你护着我,再没有人能欺凌我半分吗?现在,这个人。”容锦手一抬,指着李逸辰嘶声道:“这个人说你的妻子是淫娃荡妇,说要你女儿的命,怎么?你就这样看着?”
“容锦……”韩铖脸颊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他气,他当然气,可是……韩铖目光痛楚的看向容锦。
“哈哈……”
容锦发出一串张扬嘲讽的笑。
韩铖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因为克制而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韩铖,你跟李逸辰有什么区别?”容锦敛了笑,满目嘲讽的看向韩铖,“你以为在家里供一块木牌,便能证明你有情有义吗?你以为你跑我跟前来,说几句漂亮话,我就能信了你吗?说到底,你和是李逸辰一样的人!只不过,他无情,你虚伪;他狭隘,你懦弱;他无耻,你卑鄙。我娘可真是前世做多了孽,这一世,竟然会遇上你们两个人!”
容锦一番话,把个韩铖和李逸辰直骂得脸色涨红如猪肝,两人齐齐怒不可遏的瞪着容锦,如果目光能杀人,只怕容锦已被他们的目光凌迟成千万道碎片。
站在容锦身侧的燕离,几乎是须臾间身上便散发出一种强悍的凌厉之气,那种凌厉就好似开了锋的宝剑出鞘般,不饮血不罢休!
韩铖和李逸辰都感觉到了,但就在他二人欲要转目,对上燕离时。
容锦却陡然往前一站,指了韩铖,对李逸辰说道:“李逸辰,他就是当日夺我娘亲清白的人,你要是认为自已还是个男人,那就拿出点手段让我瞧瞧吧?”
话落,不待李逸辰开口,容锦又回头对面色难看至极的韩铖说道:“战王爷,你有两个选择,一,不战而降,诚心的向辰王赔礼道谦。二,还是不战而降,不过不需要道谦,你只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郡主府便行。”
容锦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无异于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韩铖的脸上。
韩铖目光阴沉的看向容锦,到得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容锦当日说,他欠容芳华的并不会因为容芳华死了就清了的话是真的。
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吧?
相较于韩铖的心绪颇多,李逸辰却是简单直接的很。
虽然昨夜他被司羽强行带回辰王府,但这一个晚上他就如同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就在他疯狂的快要被肚子里的那口恶气给闷死时,一大清早的有人却找上了门,告诉他,容锦回府了,不但容锦在,还有容锦的生父也在府里。
韩铖?
他知道韩铖在东夏,但是却不知道韩铖的落脚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藏身在容锦的府里。他什么都没来得想,拿了把剑便策马而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一泄胸中前仇旧恨,反而被容锦指着鼻子肆意羞辱一番。
此刻被容锦就差指着鼻子问他还是不是个男人的李逸辰,当下二话不说,手里的寒光闪闪的剑对着韩铖便刺了过去。
韩铖早有防备,眼见李逸辰一剑刺来,身子一纵,便朝花厅外跃去。
李逸辰以为他要逃,哪里肯放过他,转身便追了出来。
容锦看着院子里你来我往的二人,回头对身边的燕离轻声说道:“我估摸着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里的,既然昨天夜里能有人把李逸辰给带走,今天肯定也会有人来,你先避一避吧。”
燕离看向容锦。
容锦笑了笑,“你也说了,你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
燕离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我先避一避。”
容锦所料不差。
皇宫。
消息报到永昌帝跟前时,正在景祺宫与元贵妃说着话的永昌帝,手里的茶盏“啪”一声便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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