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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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媒体记者为搏噱头,用了这样的报道题目:“沈旬与粉丝反目闹至法庭”但是新闻出来后,简直被粉丝的反应打了脸,这哪里像反目撕破脸的剧情啊!没看见粉丝们都和睦一团拼命道歉吗?

杨安找了个好的角度,替谢拾拍了张病怏怏的病床照,特意将胸口的绷带和左手的石膏以及脖子上的绷带拍进去。

照片上的谢拾面容英俊,但脸色苍白略显病弱,无可挑剔的五官比寻常要瘦削了一些,手背上扎着白色的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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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激发起了所有粉丝的母性保护欲!

既然出了车祸,本来就够轰动了,杨安也不打算低调下去,发了谢拾的照片的微博一下子被顶上热门,紧接着又从谢拾前几天的舞蹈视频里截了几张动图,和这张病照排在一起。

两者对比,舞蹈视频有多生机满满,这张病照就有多引人怜惜。

这下少见的一些说风凉话的路人也闭嘴了,人家都受伤了,还来踩一脚,至于这么不道德吗?

粉丝则哭着喊着心疼道歉,表示要痛改前非。

不管怎么样,这场风波终于逐渐平息。

张萌萌也看到了沈旬的新闻发布会,去医院探病时刚好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沈旬。

多亏了沈旬现在是新闻焦点中的焦点,她一路驾车开进停车场,又从侧门走进医院,居然没有一个记者发现她。

“你去家里把衣物打包一下,我晚上在医院这边陪着。”沈旬一只手臂夹着布偶,将钥匙递给李哥,转身朝病房走去。

李哥错愕地待在原地,问:“谢拾有助理有经纪人,还有专门的陪护人员,你待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沈旬漠然道。

张萌萌刚好从电梯里出来,听见了这样一番话,对沈旬打了个招呼。

联系沈旬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宣告,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并不点破,只是笑着道:“你要是待在医院的话,可得小心点,不然一不小心明天又上了娱乐头条。”

沈旬看了她一眼,说:“谢谢。”

两人都是聪明人,怎么会猜不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和沈旬拍戏时,张萌萌只知道沈旬和谢拾关系异常的好,但是现在看来,两人之间或许另有关系。

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娱乐圈多的是这样,只要关系不曝光,一切都维持和平的表象就好了。

沈旬知道她在想什么,因此这一声谢谢,是谢她淡定的态度。

沈旬人高,脚步也快,恨不得一阵风刮回谢拾的病房。

张萌萌穿着高跟鞋,急走了几步,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这人也太心急了,她抬头看了沈旬一眼,视线又落在了他手臂下的布偶上,说:“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之后要怎么办?”

沈旬轻描淡写地道:“大不了我退圈,做他助理。”

沈旬推开病房门进去,张萌萌却心中微微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怔在原地。

☆、第61章 .60.6.2

谢拾肋骨骨折,不能轻易转动身体,他手上的书掉了下去,便捡不起来,他蹙起眉,放弃弯下腰去捡的想法,转回脖子,躺回床上。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赵碧华走进病房,蹲下去将书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谢拾。

“谢谢。”谢拾淡淡道。

赵碧华打扮精致,在旁边坐下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令谢拾皱了皱眉。

“别蹙眉。”赵碧华勉强笑了笑,说:“我今天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谢拾滑进被子里:“你怎么还没出国?我要睡了。”

赵碧华叹了口气,道:“我回去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天和你一起走的,是沈家儿子?”

将头埋在被子里的谢拾眼皮跳了跳,掀开被子看她。

赵碧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里面有几张财务报告的复印件和一些资料。

“什么?”谢拾没什么表情地问。

“你先看看再说。”赵碧华笑了笑,说:“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来管你的生活,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谢拾蹙起眉,单手拿过文件夹,以别扭的姿势翻看起来,赵碧华优雅地站起来,从包里拿出自带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谢拾匆匆扫了一遍,是沈旬父亲生前的公司的一份内部资产负债表,没什么特殊的,明珠地产五百三十万、启明工厂新进设备三十吨……但是赵碧华给他看,必然有她的理由,谢拾仔细对了一下账,没发现任何问题。

谢拾将文件合上,抬眸看她,道:“这是原件,不是复印件,不能外借的内部资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你想告诉我什么?直说吧。”

赵碧华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从你爸的遗物里发现的呢?”

谢拾一怔,旋即深蹙起眉。

“我和你爸感情不合你也知道,所以对他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但是以他的为人,就算是和沈松反目,也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

谢拾没说话,父亲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符号,他没有像别的小孩子被父亲举在肩上玩耍过,也没有和父亲亲昵地说过多少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那件事情,所以上辈子才会选择逃避。

赵碧华仰起脸,看着窗外,道:“我和他也是自由恋爱过的……”她半张脸被阳光照着,有了细细皱纹的脸上依然美丽动人,仿佛陷入对往事的追忆。

谢拾道:“做错了事情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

赵碧华笑了笑,说:“不提他了,你仔细看看这文件。”

“看过了,没有问题。”谢拾有些不耐烦她这样兜圈子。

赵碧华涂了蔻丹的手指在床边摸了摸,道:“问题就出在没有问题上。”她见谢拾抬眸看她,解释道:“这是沈松的企业出现重大危机的那年的财务资料,但是最后他却化险为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同一年他公司的相关会计人员因为造假,事态严重被判入狱。没有看到过这资料的人当然不知道,也不能了解他明珠企业具体的经济往来,但是有了这份文件就一目了然了……你父亲做错了是不假,但是我猜测沈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谢拾眼角扫过资料里的一份当年的报纸,被判入狱的那位会计人员叫藿山,他隐隐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当年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谢拾扯了下嘴角。

赵碧华摇摇头道:“当时你太小。”

“你丢下一堆事情跟我玩失踪,出国多年杳无音讯,那时候你考虑过我的年纪吗?”谢拾冷淡地说。

赵碧华蹙起眉:“说过了不提当年的事了,你要怪罪我,我也没有办法。”说着眼圈微红,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没必要对沈家儿子有抱歉的想法,我知道你们小时候玩得很好,但是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谢拾算是看清楚了赵碧华此行的目的了,面无表情道:“你是在暗示我,他现在是来报复我?”

赵碧华欣慰地笑了笑,盖上水杯,收拾好文件,站起来道:“你自小就聪明,我也不必多说,我虽然这些年没履行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是该你知道的事情,我还是得让你知道……至于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我也不会过分插手。”

她想了想,弯下腰,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替谢拾掖了掖被角。

谢拾却被她身上的香气弄得打了个喷嚏。

赵碧华尴尬地竖起身子,道:“我走了。”

谢拾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早上九点,你要来送我吗?”赵碧华笑道。

谢拾不咸不淡地嘲道:“老妈,你觉得以我全身绷带的状态,能送你多远,送你到门口,还是到医院楼下?”

赵碧华更加尴尬,脚步动了动,道:“不好意思,我随口一说的。”

谢拾扯扯嘴角:“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

赵碧华愣了下,叹了口气,移动脚步便走,这时门正好被推开,沈旬和张萌萌站在门口。

张萌萌略感不对劲,沈旬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下一看到这打扮精致的中年妇女,整个人的气势便一沉,门口的气氛一下子绷紧。

赵碧华看见沈旬,皱了下眉,又打量了一眼张萌萌,没说什么便匆匆离去。

沈旬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床旁边,将布偶放在床尾,倒了杯水给谢拾,递到他嘴边:“渴吗?”

谢拾边喝水边对张萌萌打招呼,笑道:“你好。”

张萌萌笑着走过来,将手里的水果篮放下,道:“那么生疏干嘛?叫姐。”

沈旬又将谢拾背后的枕头调整了下,让他靠得更加舒服,忙完了以后又不歇下来,绕到谢拾背后,轻轻替他捏起肩膀来。

谢拾:“…………”

谢拾尴尬了,小声说:“有人呢。”

张萌萌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她托着腮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谈恋爱真好啊,她也想谈恋爱了。

张萌萌和谢拾聊了几句,提起过段时间海椒台要举办“歌手王冠”的比赛。这个比赛谢拾知道,和一般的选秀节目不同,是从外国请来的专业指导老师,拥有国内最具盛名和最高人气的评委老师,水分含量大不大不知道,但是在歌坛的影响力绝对是一流,上辈子这个比赛的前三甲直接一次性成为国内一线歌手。

这个节目一开始并不被看好,因为现在国内的选秀节目已经烂大街了,培养出来的艺人大红大紫的也没几个,大多数都泯然总人。但是这个节目后来的势头却十分足,不仅邀请到了国外一线调音乐师,请来的挑战歌手越来越大牌,俨然成为国内价格最昂贵最吸金的一项音乐类节目。

这个比赛现在还没透露出多大风声,但是等海椒台高层正式拍板后,宣传造势应该会铺天盖地的来。

后面张萌萌又说了些什么谢拾没太听进去,只捕捉到了一个词:“藿冰?”

张萌萌奇怪地问:“怎么,你不知道她?”

张萌萌顿时开心地笑起来,道:“看来她名气也不过如此,根本没什么代表作,却被捧得这样高……”她说了几句没再说下去。

谢拾蹙起眉,刚才从赵碧华那里看到了霍山这个名字,他就百般回想,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但是很明显,他想不起来。

藿冰和霍山,应该没太大关联,姓氏相同的多了去了。

沈旬替他按肩膀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问:“你想知道她?”

“不想。”谢拾老实道。

“那你问干什么?”

“……觉得这名字好听。”

沈旬挑挑眉,对张萌萌道:“张姐,你该走了,到我和谢拾的私人时间了。”

张萌萌:“…………”

谢拾:“…………”

夜幕降临,医院底下人潮散去很多,但还有一些记者和粉丝围着,好在医院十分隔音,在病房里什么也听不到,窗外树影绰绰,静谧一片。

沈旬从卫生间出来,擦着头发,见谢拾看着窗外,问:“想出去走走么?我抱你出去。”

谢拾好笑道:“我腿又没有受伤,要想出去不会自己走啊。”

沈旬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身子将他搂在怀里:“是我想抱你,不行?”

谢拾无奈地摊开手,受伤的手垂在一边,另一只手揽住沈旬的肩,说:“来吧。”

“现在还不行。”沈旬在他眉毛上亲了亲,翻身下来,在旁边躺着。

“喂。”谢拾推了推他,“你不回去吗?”

“回哪儿去?”沈旬侧过头看他,“谢拾,拜托你诚实一点,你分明不想我走,嘴里还不停催我回去,嗯哼,你是不是在撒娇?”

沈旬侧过身子,左手撑在脑袋下面,右手伸过去揉了揉谢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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