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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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沈旬和谢拾之前有了许多cp粉,在青春之行节目中又看不出来两人有什么矛盾,现在却让观众见识了他们私底下关系有多么恶劣,让人不禁感叹娱乐圈没有真友情!没有真基情!都是演出来的,都是炒出来的!这太让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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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楼主擅长炒作,先是放出来救人的视频,溜了一圈粉,让两家粉和cp粉助他将帖子送上首页,这才开始反转,一下子将粉丝的脸打得啪啪响。

沈旬粉丝被连带着骂人渣,怒了!谢拾粉丝认为自家是受害者,也怒了!cp粉玻璃心碎成了渣渣,比谁都怒!

这件事一下子借着舆论飘上了微博话题榜。

谢拾站在弱者一方,自然博取路人的同情与好感。

舆论偏向谢拾,指责沈旬。

沈旬微博底下瞬间多了许多人围观,保持中立的有,踩一脚的有,怒骂的有……网友的愤怒就是这样,芝麻大一点事儿被几个人嚼嚼舌头,立马有人觉得自己不知道别人在谈论什么就是落伍了,拼命地挤进去插一脚,了解了事况以后,又要绞尽脑汁发表一通自己的评论,转发转发再转发,评论评论再评论。

而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最大的受益者,是谢拾。

谢拾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找出手机拨打沈旬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沈旬不耐烦地接起来,声音还有点朦胧,带着几分睡意。

谢拾出门时,沈旬还没起来。

“还在睡么?”谢拾心突然安定下来,轻轻地问。

沈旬那边静了一下,过了会儿,才唔了一声。

谢拾放下心来,道:“你刚杀青,趁着有时间多休息一下,今天就呆在家……”

“啰嗦。”沈旬打断他,似乎清醒了点,道:“我知道了。”他听见谢拾那边一声喇叭响,道:“你还在路上?好好开车,分什么心?”

电话被挂断。

谢拾将手机在手里捏了一会儿,突然踩下油门,飞快地朝公司开去。

“谁打来的?”李哥忙得焦头烂额,还分心看了沈旬一眼。

沈旬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道:“先做你的事。”声音清冷,一点也不睡意朦胧。

此刻他面无表情地浏览着网页,事态并不是严重到不可收拾,然而他必须弄清楚是谁想要整他,目的是什么。

“舆论都向谢拾那边倒,刚好他近期要出新专辑了,会不会是他……”李哥理智地分析道。

娱乐圈这样联合绑架炒作的非常多,少数的炒作双方能获得双赢,大部分炒作都是你坑我一次,有本事的下次反坑回来,没本事的就继续被坑。

沈旬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不是。”

李哥蹙眉看着沈旬,为他的感情用事有点不满,平时也就算了,但这次可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又是谢拾!

“打个电话给张非文,那酒店是他开的。”沈旬道,“再把杨息尧资料递给我。”

李哥迟疑了一下,沈旬一个不容置疑的眼光扫过来,李哥叹了口气,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上次叫人查了杨息尧的资料,详细调查花费了些时日,今天才送上来,资料里对杨息尧的事迹记载十分详细,沈旬目光移到其中一行,蹙起眉。

谢拾上次进医院和他有间接关系。

那日听说谢拾进了医院,沈旬在家里健身、蒙头大睡、看碟子,几种方式折腾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压低帽檐、戴了墨镜,去了医院。

他在医生那里问了病情,并不严重。那日,他上了住院部对面的一栋楼,远远看见隔着一道玻璃,谢拾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玩平板,不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人,旁边没有探病的花篮,也没有别人送些水果来。

明明该觉得报复的畅快,沈旬却觉得不忍。

谢拾若有所觉,突然抬头望窗外看去。

尽管距离十分远,谢拾不可能一眼发现他,沈旬还是仓惶地移到了窗帘后,等他再到窗边时,谢拾正好进了病房里的厕所。

沈旬一个人站在大楼的落地窗前,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线里。

沈旬揉了揉眉心,心神收敛回来。

这样一条毒蛇,如果不一次性打死,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反噬,谢拾难道不知道?在娱乐圈事态风云变幻,前一秒还风光无限的,下一秒便有可能被推入地狱,前一天还籍籍无名的,后一天却有可能获得瞩目。杨息尧说不定哪天就会翻身,与这样的人结仇最可怕。

谢拾还是过于心软了。

沈旬嘴角撇了撇,目光却不由得柔和下来。

阔别多年,他并不希望谢拾改变太多,他希望谢拾还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谢拾。

而谢拾做不到的,他统统帮他处理掉。

— —

张非文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不小心在监控里发现了这段视频,本着为顾客保密的原则,又本着卖谢拾一个人情的想法,张非文将视频发给了谢拾。

却没想到被杨安中途截住。

谢拾与张非文通了电话,一路风尘仆仆赶往杨安的办公室,他脸色铁青,从公司门口到楼上一路风驰电掣,无视旁人的目光。

“这个新人不简单,叫谢拾?我见过他。”傅子琛坐在沙发边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一份唱片合同,道:“那时候毛双将他推荐给我,他故作清高,现在又为了一场炒作,卖了自己的朋友,手段倒是挺高明。”

张非文将转椅转了个圈,失笑道:“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清高,那一定是欲拒还迎。”

傅子琛挑眉睨了他一眼。

张非文耸耸肩,没说话,刚才通话里,谢拾声音仓促,似乎对这场炒作并不知情……又是一场经纪人与艺人反水的好戏么?

虽然猜测真相可能是这样,张非文也懒得向傅子琛解释,本来谢拾的事就与他无关,对于这次这件事,他也没有丝毫歉意。

谢拾过来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小郭等在门口,见到他,匆忙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谢拾挥挥手道:“道歉的话先不必说。”

他闪身绕过小郭,推开办公室的门。

杨安正在打一通电话,神色有些凝重。

沈旬在那头道:“是你自己擅作主张,谢拾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很感兴趣,你每次炒作必定要牺牲别人,但都是没有价值的人,这次你敢来惹我,就没想过后路?”

杨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轻笑出声,道:“不,你错了,谢拾知情,一开始这场炒作他就是知情的,不然你以为那盘录像带哪里来的?”他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在挑拨离间,只是一个必须要做的谎言而已。

昨天谢拾就躺在他家的沙发上,沈旬怎么会信,他嗤笑一声,嘲笑意味十足。

杨安蹙起眉,刚想说什么,门就被重重推开。

杨安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精光,他对着电话那头飞快道:“不管他知不知情,这一次他都不会站在你那边,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听好了。”

谢拾在他桌子前定住,高大修长的身形遮住了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杨安不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嘴角噙着笑,抬起头道:“你赶紧去录音棚……”

谢拾冷着脸,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开新闻发布会。”

出了这样的事情,等于沈旬直接被泼了一盆污水,除了当事人出来解释,没有别的彻底洗清的办法。

谢拾不知道杨安的目的何在,但联系前几日杨安的古怪表现,他心里已经大概将这件事摸了个轮廓。

杨安的笑容慢慢收起,他冷静地看着谢拾,同样慢慢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拾盯着他,平日温和的外表完全脱去,此刻他眼神冷冽凌厉,是杨安从未见到过的一面。

杨安心头跳了跳,他强行将这种感觉压下,继续道:“我说过,我会助你登上鼎峰,但是我也教过你,在成为一个王者之前,必须要除去一切能让你动摇目标的人和事。”

一旦有了在乎的人,就已经输了,娱乐圈充斥的就是背叛,如果不先背叛别人,就会被别人背叛!这一点,杨安奉为信条。

谢拾感情用事,只要不太过,他便不介意,如果谢拾真的完全适应这个圈子,如一条时刻算计人心的毒蛇,那么也便不需要他了。可谢拾感情用事到为沈旬揍方柏树,从那时起,杨安就隐隐觉得不妙。

两个人既然绑在一条船上,同进同退,杨安就必须得把前方的阻碍除掉。无论是沈旬,还是张旬,无论是谁,被这样坑一回,必定会和谢拾翻脸。杨安希望让谢拾看到,在娱乐圈,友情、亲情、爱情根本一文不值!

谢拾要想成功,就必须认识到,他必须得失去这些!如果成功对谢拾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他就帮谢拾,让他一心一意地专注于成功。

既然选择了这张牌,杨安就不介意花费心思去改造他,按照自己的心意。

杨安坚信自己是对的,他笑了笑,好言规劝道:“刚好你的新专辑要出来了,这样一闹,你去瞧瞧,现在整个娱乐版面都是讨论这件事情的,你的人气扶摇直上……”

下一秒他的笑意立刻凝固在嘴角。

谢拾恶狠狠地揪住杨安的衣领,将他抵到墙上去,眼神里的冷厉,杨安前所未见。

“谁让你动他了!不经过我同意,你是打算一拍两散?”

谢拾与平时淡定冷静的人判若两人,这样激动失态,杨安还是第一次见。他以为自己是发现一匹千里马的伯乐,对谢拾来说不可或缺,却没想到谢拾这么轻而易举就提出分道扬镳。

即便杨安一向能言善辩,这一下也怔住。

杨安抢回自己的衣领,整理了下,蹙眉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默契了,你做台上人,我做幕后人,我只是按照我的方式帮你而已。”

“你错了,别的人我都不在乎,杨安,这次你动了你不能动的人,你最好能补救回来。”

杨安不可置信地道:“就为了他,你要和我翻脸?”

谢拾冷笑,道:“何止是翻脸,我是在警告你,一旦你触及我的底线,我不怕和你为敌。”他不为难别人,并不代表他为难不了别人,重生一世,娱乐圈里有多少人的辛秘掌握在他手里,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

随便扯出一条,都是爆炸性新闻。

然而谢拾并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甚至,他大多数时候都能够忍。

但这一次,不能忍!

杨安气疯了,怒极反笑:“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敌人?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扶持,你现在还只是处处遭冷眼处处碰壁的小新人!怎么,翅膀稍硬就想着过河拆桥了?”

谢拾盯着他,冷漠地道:“杨安,你应该很清楚,你并不是唯一的桥,选择权在我手里。”

杨安顿时噎住。

谢拾再一次道:“开新闻发布会,我出去将这件事解释清楚。杨安,我一直很感激你,这之前你帮了我许多,但是我不能原谅你。”

他的神情坚定,杨安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他神情缓了缓,叹了口气说:“你先冷静下。”

沈旬举着电话站在窗前,李哥将耳朵凑在旁边,两人将谢拾和杨安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他,谢拾要和经纪人翻脸。

沈旬忍不住弯起嘴角,英俊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明显。

他挂了电话,转头瞪了李哥一眼,李哥阴阳怪气地“嗻”了一声,赶紧弓着腰退后几步。

沈旬:“……”

沈旬又拨通谢拾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半晌,谢拾才接起来,那头的声音很平静,问:“起床了?楼下卖早餐的大概都回家过年了,早上我从我家里拿了些面包,放在冰箱里……”

“唔,我看见了。”沈旬默了半晌,突然道:“今晚一起吃饭吧。”

谢拾怔住。

两个人随意交谈几句,沈旬挂了电话,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在旁边全程偷听的李哥。

李哥毛骨悚然,颇有一种沈旬是祸国殃民的妖后的错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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