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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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芳从来没有坏心,这么多年来,她除了同姐妹们斗斗嘴之外,从来没有想害过谁,也没有使过明岚那种让人防不胜防的诡计。

朱砂见谢清溪鼓着眼泪,便安慰说:“二姑娘如今不也好了。”

可是跟没好有什么不同,谢清溪又忍不住想到谢树元,难怪这几日他脸色一直不好,想来二姐姐的事情对他打击也很大吧。若非当晚及时发现,只怕二姐姐就没了。

所以蒋苏杭在老丈人家留宿了一晚,第二日就被六姑娘缠着带她出门。好在谢清骏被同窗叫出去有事,而二哥哥也不在家,最后谢树元同意之下,蒋苏杭就带着小舅子和小姨子一块出门去了。

两人都说想吃浮仙楼的菜,所以蒋苏杭只得带两人过去。

其实谢清湛没那么想出门的,不过清溪难得求她一次,所以他跟着一块求他爹。好在谢树元这两日没什么心情管他们,见他们实在想吃门,还说什么要买书,就干脆让蒋苏杭带他们出来一趟了。

可菜都要吃完了,谢清溪哄着蒋苏杭和谢清湛都喝了好些酒,都没见陆庭舟出现。

她也自嘲地想着,毕竟小船哥哥也是领着庶务的王爷,哪能时时刻刻地关注自己几时出门。

结果她刚想着,上次那小二就进来了。他给两人递了毛巾,笑道:“二位客官想来也是热了,小店特给二位备了帕子,让客官擦擦汗。”

结果两人一拿了帕子,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就一下子趴了过去。

两人趴下后,店小二就拿着帕子悠闲地出门了。

谢清溪只差满头汗了,小哥,下次你能别这么正大光明地坑他们吗?每次我替你找理由,也很累的。

这会,陆庭舟是正大光明地从雅间的门进来的,不过一条雪白的狐狸从他脚边一窜而过,就是往着谢清溪身边去。

“汤圆,好久不见,”谢清溪摸了摸汤圆的脑袋,可却急急地看着陆庭舟。

陆庭舟见她脸色的着急之色,便安慰道:“我方才有事被耽误了会,你急急出门,是有要事找我吗?”

谢清溪到嘴的话又有些说不出来了,二姐姐的婚事乃是皇上下旨的,都说金口玉言,若是圣旨那般容易便改变,只怕她爹也不用烦了。

陆庭舟坐在她身边,含笑看着面前的小人儿,见她久不开口,便轻笑道:“既然你不开口说,那便让我猜一下?”

“可是为了你二姐的事?”陆庭舟语气温柔带笑。

谢清溪却一下子抬起头,眸子中的惊喜是如何都掩不住的,她没说话,可脑袋却重重地点了两下。

“此事有些难度,”陆庭舟故作矜持地说道,不过眼睛却盯着谢清溪的脸,只想等着她的反应。

果然见她一脸的失望,却还强装镇定地说:“要是影响到小船哥哥你的话,便不要尝试了,我想爹爹定能找到方法的。”

“不过要是我能办到,你又如何要谢我?”

☆、第105章 计中有计

第一百零五章

谢清溪冲他看了半天,突然说道:“小船哥哥,我二姐姐以后也是你二姐姐了。你帮她不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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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舟原本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结果一听这话,险些要喷出来。这世间能让神佛不惧的陆庭舟这么失态的,只怕也只有一个叫谢清溪的姑娘了吧。

“小丫头,你这是占我便宜,”陆庭舟伸手就捏了下她的脸颊,忍不住说道。

谢清溪嘟着嘴巴,眼底却尽是笑意。

两人无声地看着对方,可是眼睛都是藏不住的笑。

他说:“就算是你大哥年纪都比我小,我真是亏大了。”

一想到自己未来会有一帮比自己年纪都小的大舅子,陆庭舟突然有一种人生也挺艰难的感觉,结果他手上一用劲,谢清溪眼泪都险些被她捏出来。

“小船哥哥,”谢清溪苦着一张脸,轻轻地喊了一声。

陆庭舟赶紧松手,就看见她白嫩嫩的脸蛋上有两个拇指印。谢清溪还没看见,只觉得脸颊有些疼,她看着陆庭舟古怪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没有,”陆庭舟赶紧否认,只呵呵笑了两下。

谢清溪不疑有他,又开始说她二姐的事情,她张望了四周一下,冲着陆庭舟挥了一下说道:“小船哥哥,你过来一点,靠过来一点。”

陆庭舟看着她脸上狡黠的表情,可是脸颊一侧却有两个明显的拇指印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被谢清溪拉了过去。

她说:“我二姐真的挺可怜的,虽然我们小时候总是拌嘴,不过那都是小争吵而已。我二姐这个就是心直口快了点,本性一点都不坏的,她从来没象明岚那样使阴谋诡计害人的。”

“明岚?”陆庭舟听到这个名字,又一下正视她问道:“那她有在你身上耍过身段吗?”

“她哪敢啊,我娘那样厉害的一个人,再说了,她要是真敢对我怎么样,我爹爹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的,”谢清溪霸气地说道。

“有些姑娘虽然年纪小,不过心思却格外地复杂。即便你没有得罪过她,但是你这么讨人喜欢,总会招人嫉妒的,所以你在家中也要小心些,尽量少同她们接触,”陆庭舟嘱咐道。

不过说着说着,又恨不能立即将她带回恪王府去。那是他的天地,他可以将她护在羽翼之中,让她永远受到保护。

再等等,再等一下,她就是他的了。

“你这个玉佩是我的,日后你若是有事找我,便拿着这个玉佩到浮仙楼来,方才那个小二你也是见过的,到时他自会帮你的,”陆庭舟将腰间系着的玉佩摘下给她。

谢清溪看着手上这枚比婴儿手掌还略小的玉佩,上面雕刻却不是普通的龙凤呈祥地图案,而是一只小舟,而下面还有波浪纹,似乎是溪水流淌一般。

她越看越是爱不释手,小船、小溪,就像是当年那个音乐盒上的图案一般。她说:“我喜欢这个图案。”

陆庭舟摸了下她的头,只轻笑不说。

水以载舟,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缘分便早已经天注定了吧。

陆庭舟并未说他具体会如何做,只让谢清溪回去等着便是。

谢清溪趴在桌子上等了一会,那小二又进来一趟,这会给他们又换了帕子,没多久两人都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姐夫、六哥哥,你们两酒量真差,怎么这么一会就醉倒了啊,”没等他们开口说话,谢清溪就倒打一耙。

蒋苏杭还昏昏沉沉的,倒是谢清湛揉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没喝多少酒啊。”

谢清溪就是傻笑,反正他们两又没什么实际证据。不过也不知那个店小二用的是什么东西,感觉还挺有效果的,日后也拿过来尝试一下。

结果谢清湛一转头,盯着谢清溪的脸颊看了半天,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溪溪,你脸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谢清溪心头一紧张,哎哟,她也觉得左侧脸颊到现在都隐隐地疼着呢,不会是刚才陆庭舟捏自己脸蛋的时候留下痕迹了吧。

谢清溪嘴巴一撇,放在腿上的手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小腿,疼得她立即泪眼汪汪地,她看着谢清湛,那委屈地:“六哥哥,你刚刚掐我是不是留下印子了?”

“我什么时候掐你了,”谢清湛只觉得冤枉。

结果谢清溪忿忿地指着他,呜呜地说道:“就是你醉倒之前掐我的,没想到六哥哥你不仅酒量不好,还酒品这么差,喝完了就掐我的脸。”

“我真不记得掐你了,”谢清湛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枉,他险些就要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下六月雪了。

“你看连你自己都说,是不记得掐我,可是我记得啊,”谢清溪逮住这话头就是不放。

旁边的蒋苏杭见二位小祖宗就要掐起来,立即过来劝道:“六妹妹,你不是最喜欢外头的画糖人的,姐夫这就带你转画糖人好不好?”

谢清溪转头朝蒋苏杭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说:“姐夫,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可是你明明上回出门转画糖人的时候,还挺高兴来着的。

蒋苏杭又看了旁边的小舅子说道:“清湛,你先前不是和姐夫说,想要买蹴鞠的书吗?那姐夫这就带你去。”

谢清湛将头撇向一边不冷不淡地说:“我又不想买了。”

夫人,小舅子和小姨子好难伺候啊,救我,蒋苏杭在心底默默地喊道。

最后三人上了马车回去的时候,谢清溪见谢清湛还闷闷不乐地,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于是她朝谢清湛的旁边靠了靠。谁知小伙子气性还挺大的,还往旁边挪了一下。

谢清溪再接再厉,又朝他身边靠了一下,这会还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六哥哥,你还生气呢?”

“我很不高兴,”谢清湛冷冷说道。

旁边的谢清溪也嘟嘴说道:“可真的是你掐我的,那顶多我下次被你掐,不说话就是咯。”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谢清湛,见小伙子面色有些缓和。过了好一会,他也说道:“我以后喝酒不会随便乱掐你的。”

我弥陀佛,佛祖,我真的不是有心骗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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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选妃,皇上替四位皇子选了妃子,而五皇子则因年纪太小,要等到后年才大婚。今年分别二十和十九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却早已经到了大婚的年龄。

可是朝中的局势却有些凝重,毕竟皇子们渐渐长大,而皇上在渐渐老去。这个国家未来接班人的问题,已经摆在了朝中大臣的面前。

首辅许寅和次辅谢舫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搀和。不过如今的问题是,谢家出了一个二皇子侧妃,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谢家同二皇子达成了什么共识。

所以大皇子那边也是频频动作,而成贤妃生有五皇子和九皇子两位皇子,成家如今手握兵权,也是让人不能忽略的存在。

皇子一旦大婚,就将意味着,皇上要分封各位皇子了。如今大齐朝虽也有分封的制度,不过对于这些王爷都是虚封,就算日后出了京去了各自的封地,也只不过是个闲散亲王而已。

听闻皇上已经着人开始拟定各位王爷的封号,而底下的几位小皇子,只怕这会是赶不上的。

二皇子的正妃乃是唐国公府的嫡长女,文素馨。这位文大姑娘是二皇子嫡亲的表妹,年纪只比二皇子小了两岁,如今也有十七岁了。

之前皇上一直没替皇子们选妃,这位文姑娘也一直拖着没说亲事,如今也算是京城里头有名的老姑娘了。不过如今皇上圣旨已下,便是再没人将这老姑娘的话重提了。

不过如今皇上也下了正妃的赐婚圣旨,而几位侧妃的赐婚圣旨不知为何迟迟未下。

就在几位被选中侧妃的人家正着急等待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说,这几位侧妃当中,有一位将会与未来王妃的命格相克,两人若是同进一家,只怕对两人都有危害。

而这位命格相克的侧妃,则指其乃在东南方向。

至于这消息的来源,则是从宫中而来,据可靠消息,这乃是天虚道长亲自测算而来的。

就在消息传出来没多久,二皇子未来正妃文素馨突然病倒,请了宫中太医之后,竟是无人能医治其怪病。

后文家遍请京城名医,竟是无一人得知这位文姑娘是何病。

再后来,京城便有消息渐起,直指此次文姑娘生病,实乃是皇上替二皇子指的二位侧妃中,有人命格同文姑娘相克。结果后来,也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出去,说谢家的二姑娘其实早就病了,就是谢家一直封着消息而已。

先前天虚道长的预言再次被人提起,不少人都直呼这位道长乃是神人。

先前文姑娘传出病的消息时,有人还说这是有些人在故弄玄虚。不过一听这位谢家姑娘早在七八日前就病了,就更加深信不疑了。不少人还议论纷纷,说这位谢家姑娘命格没文姑娘的贵重,所以文姑娘是皇上的圣旨颁布后才病,而她是受不住皇家的贵气,早早就病了。

谢家自然也听了消息,谢明贞依旧闭门不出了,而江姨娘则是急的团团转。这外头的风言风语,她是听见了,可是却没一点办法。她也去求萧氏了,可太太只淡淡说了句,这些流言实在是没有依据,让她不要着急。

连老太太都忍不住将大儿子叫到跟前去问道:“如今这外头风言风语地厉害,你可知是谁在传这些谣言?到底对咱们二姑娘不好。”

谢树元只淡淡道:“儿子也并不知,想来这些谣言只是空穴来风罢了。宫中也曾有过请天虚道长替命之说的。况且如今只说两位姑娘命格相抵,明芳和文姑娘都病了,也不是说明芳克了文姑娘。”

老太太一见谢树元这等不在乎的模样,先是一惊,后来又深思了一会,过了好久,才有些后怕地说道:“老大,这等事情可不是开玩笑之事。二姑娘的婚事那可是文贵妃做主,要请皇上赐婚的。你可不要胡来。”

“母亲,真是说笑了。天虚道长是何等人物,儿子如何能指使得上他呢,”谢树元不紧不慢地说道。

此时恪王府依旧如往日那般平静,这座京城享誉盛名的宅邸,就连下人都极少见。陆庭舟从衙门回来,如今他在吏部担了职务,也没什么正经差事,就是寻常去点了卯而已。

汤圆正趴在他的脚边,懒洋洋地躺着。汤圆也是上了年纪的,如今不喜欢动弹,不过每回一闻见谢清溪的味道,他却是跑的比谁都厉害。

汤圆的嗅觉比一般的狐狸还要灵敏,就算是寻常狐狸闻不到的,它都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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