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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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缠着母妃追问:“母妃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母妃怜惜的拍拍浅浅的脸颊,“这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有什么事情,还有母妃在。”

浅浅抿抿嘴,颇觉得无奈。

她真的不是一个易碎的娃娃,真的不用老王爷、父王母后和清澜这样保护啊!有什么事情,至少也该让她心里有数才是。

“母妃你就告诉我嘛!至少让我心里有数是不是?你看今天别人和我说起这事,还一副替我着想的样子,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跟傻子似的!”浅浅缠着母妃的胳膊,撒娇哀求。

母妃耐不住浅浅的央求,低骂了素婠几句,这才抿抿嘴说:“我把事情和你说也行,但你别胡思乱想。”

浅浅拍拍胸口说:“母妃就是多虑了,我心眼大着,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母妃见状,微勾了下唇,带了点笑意,这才把事情说了说。

当初浅浅失踪,被发现是汉国派来的人后,先是暗地里找,结果找不到,怕耽误事,让贼人把浅浅带离魏国,只得明面上大力搜查,只是没想最后的结果仍然不如意。

可就是这样,所有人都清楚肃亲王府的世孙妃丢了。

在这样的一个世道,一个女人丢了,就算有命再回来,换了一般的家族,这样的女人也会秘密让她‘病逝’。

毕竟在多数人眼里,就算女人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也是失了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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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幸好,肃亲王府是少数人。

听到国都里起了风言风语,肃亲王府立即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不少人,直到再也没有人敢说浅浅闲话为止。

“……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些,除非那些人是不要命了,否则的话,不敢说你什么,至于素婠,哼哼,你看着好了,母妃不会让她好过的。”

浅浅闷心里想了想,被拉下马的那几户人家,家中女眷倒和她不熟,也没有交情,看来真的只是嘴巴痒,没事说说闲话。

倒也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活该没有好下场。

弄清楚来龙去脉了,浅浅也放开了心胸,抱着母妃的胳膊又是一阵撒娇说:“母妃真好,都替我报仇了。”

母妃轻点了浅浅的鼻子一下,眉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上次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有人敢说浅浅的不是,真的是不要命了,置他们肃亲王府于无物是吧!

浅浅在感动母妃对她维护的同时,没有察觉到,母妃脑海里已经来回想了不下十种毁了素婠的办法。

回到王府,母妃不放心的拍拍浅浅手叮嘱:“不要多想了,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

“好!母妃不用担心我,母妃自己也早点休息,你这几天忙舅舅的婚事,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浅浅同样关怀的叮嘱母妃。

婆媳两人分开,各回各院。

清澜跟在浅浅身边,好奇的问:“母妃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要你不要多想什么?”

“没什么,等会儿再告诉你。”

浅浅夫妻俩人回安然居前,先落了清晖园,把三个儿女接到了安然居,又派了慎语去韶音楼一趟。

母妃这几天都辛苦了,她琢磨着孩子晚上就睡在安然屋,反正床铺够大,睡他们一家五口完全没有问题。

“圆儿,让他们三个就在屋里玩,你们注意看着,别让他们嗑碰着了。”浅浅嘴上吩咐着,心里倒不担心。

三个孩子在屋里玩,旁边照顾的下人有六七个,只要细心,根本就不可能出事。

安顿了三个小的,浅浅和清澜各自去沐浴,出来的时候,热呼呼的佳肴也已经上桌,清澜仍旧没忘先前的问题,再次重提。

浅浅看着眼前的佳肴又看了看清澜执着的脸,再次说:“先用完膳再说其他。”

以清澜的性子,怕是这一说又没完没了,到时候饭菜都凉了,虽然可以让下人重新炒了再拿来,但是她饿啊!

“嗯!”清澜听话的应了句,主动拿起筷子给浅浅夹菜,又照顾拿着勺子挑菜的朵朵。

浅浅和清澜用餐的速度都不慢,他们吃完了,朵朵还在挑。

浅浅警告说:“赶紧吃。”

这天,再让她拖下去,饭菜都凉了,小孩子吃了要闹肚子的。

朵朵小嘴一嘟,理直气壮的说:“人家嘴小嘛,又不像娘一样,大嘴巴!”

“你这个熊孩子!”浅浅撸起拳头,作势就要打她。

朵朵也不怕,别看她年纪小,心眼多着。

她清楚爹娘从来不会动手打他们姐弟,就是她每次调皮做错事了,娘也没有打过她,顶多就是不跟她说话了。

娘不跟她说话就算了,还发动一家人都不跟她说话。

她觉得娘这样做很幼稚,但不得不说,这种办法能治住她,哎!

“好了,别和朵朵一般计较,说说你那事吧!”清澜阻止,再次提问。

浅浅觉得,她再要拖着不说,清澜都该多想了。

“你乖乖坐在这里吃饭,若是我一会儿出来,你还没有吃完,看我打不打你!”浅浅对着朵朵一阵威胁,这才和清澜一起进了内室。

朵朵年纪小,懂事早。

浅浅不想把这些话,当着她一个孩子的面说出来。

“你有没有听说一些关于我的流言?指我被掳,失了清白的事情?”浅浅开门见山的直接开口。

清澜脸色骤变,阴沉的问:“谁告诉你这些的?”

浅浅看清澜的样子,显然他也是早先知道的。

想来,叹了口气,还真的是这样,一家人都清楚,惟独瞒了她。

其实她才是当事人啊!不是最该有知情权的吗?

“是素婠,她今天在国公府里拦下我,和我说这些!”浅浅挑挑眉,一脸调侃的看着清澜。

清澜眼神沉了沉,“是她!”

浅浅笑说:“可不是么,而且我琢磨着她告诉我这些话的意思,想来是想让我觉得无地自容,自认为不配于世,或者是配不上你,主动离开。”

“她妄想!”清澜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一双铁臂已经快速搂住了浅浅。

“我不许你离开!”

浅浅好笑的往清澜的腰上一拧,“你犯什么傻,你在这里,我们的儿女在这里,我们的家人在这里,我一个人能去哪里啊?”

清澜垂眼看了看浅浅,见她笑意盈盈,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就说:“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浅浅笑笑,得意的说:“我才不担心,母妃说了会帮我出气的。”

清澜问:“母妃要对殷素婠动手?”

浅浅略挑了下眉,好笑的问:“干嘛?你舍不得啊?”

清澜轻掐了下浅浅的脸,说:“这事让母妃先别管,我还有点事情,殷素婠暂时先不动。”

浅浅没多问,十分信任清澜,只说:“行,你去和母妃说说,我有点累了,不想跑一趟了!”

清澜也没耽误,当即松开了浅浅,就去了一趟韶音楼。

看着他的背影,浅浅莞尔轻吟,“好在夫妻情深,不然的话,这换了其他的女人肯定要没完没了的胡思乱想了。”

当晚,清澜回来,两人床上沟通的时候,他也把这事告诉浅浅了。

殷家兄弟,先前和魏国太子关系密切,怕是两者间会有什么联系,清澜目前正盯着殷家,所以不想打草惊蛇。

其实不单殷家,有几家都可能都和汉国联系密切,甚至连宫里的公公,皇上身边的亲信,可能也被收买了。

不然的话,这些人没有理由向皇上进谗,而且汉国四皇子的事情,若是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清楚。

“你放心好了,等这事了了,我一定给出这口恶气。”清澜怕浅浅多想,所以解释得十分的清楚。

其实浅浅没心没肺的根本就没想歪过,自始至终对清澜都十分的信任。

浅浅说:“行!”

这事她倒还好,身边的人都已经替她抱屈了一回,她也就不用再矫情了,毕竟人家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她也掉不了一块肉。

更何况素绾的心思还是为了清澜。

浅浅不用动手,也想得到,素婠以后会十分的凄惨。

眨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一日这天,每月初一十五,母妃都要去普度寺一趟,这一天自然也一样。

再加上母妃一直惦记着还愿的事情,琢磨了下,便叫了馥儿一起。

不管是王府的马车,还是国公府的马车,都装有减压设备,也正是因为不会颠簸,母妃这才敢把馥儿也带上。

三人同行,为了照顾馥儿方便一些,浅浅和母妃直接去国公府接的人,就没有分开两辆马车坐。

在去的路上,母妃接着馥儿这位小嫂子热络的聊着,事无大小,都问得仔仔细细,就怕国公府奴大欺主。

虽然她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嫡小姐,本不该这样说自家下人,但是府里季嬷嬷管事多年,府里又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主人管家,其他管事也都占着肥缺。

再加上馥儿年幼,家世不显赫,刚到国公府,被人刁难,也是很有可能的。

正是想到了这点,她才会多此一问,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她便回府敲打敲打,也跟她爹和她哥提提醒。

馥儿羞红了脸,低语:“屋里上下都很照顾我,季嬷嬷也很帮我,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她没有说,会这样好,是新婚第二天,她给国公府敬完媳妇茶后,平津侯就招集了整个府里的下人。

直接一阵敲打,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让她不痛快了,一律赶出去,没有第二句闲话可说。

馥儿看平津侯这样说,即是感动又是担忧,很怕国公爷不喜欢她,觉得是她吹了枕边风,才让平津侯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插手后院的事情,传出去了会被人笑话的。

哪里晓得,平津侯话落,国公爷又加了一句,“情况严重者,一律乱棍打死!”

对此,馥儿是又惊又喜,差点就失控的哭了出来。

正是由于平津侯和国公爷没有原则的维护,国公府的下人,没有一个敢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

但凡她不懂的,她问的,一个个也都恭恭敬敬的回答了。

而且平津侯这五天沐休,在府里陪着她熟悉府中一切事宜,对此,她万分受宠若惊。

即使是前未婚夫,俩人情投意合时,他也没有这样没有原则的宠过她,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各司其责,他在他有能力的范围内对她好。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很好的男人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就完全颠覆了她的想法。

“舅母,你在想什么,脸蛋这么红,母妃和你说话,你都没有听到!”浅浅好笑的戳戳馥儿的脸颊。

母妃看馥儿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高兴,笑骂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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