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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勉强笑笑说:“好,不说。说说你跟景行。”

“准备生几个……要生好多,别的再说吧。”她一脸幸福的样子,又摆手说:“别老说我了,看你这,离婚了我瞧你改头换面的,还以为要变个什么样儿呢,怎么换了面子没换里子,你天天跟那个米艾呆着,怎么没学学人家的精明劲儿。算了,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说的太对,不过,你要是个唐僧也没关系,只要能控住个孙悟空也是你的本事。”

苏澜笑说:“孙悟空跟唐僧是俩男的。”

陆羽踢了她一下:“不正经。”又问:“你前几天一直找景行干嘛?”

苏澜瞧见人家正好,确实不好再把事儿弄的更复杂,便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陆羽瞧着时间说:“我这儿还有事儿,你不说我就不问了,等你想开口的时候再说吧。”

这一天忙忙碌碌的,周围风平浪静,昨天的事儿就跟没发生过似的。她下班回去,景仰还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衣服也没换,看着是没出门。

见人进来,他问了句:“你这几点了才下班?”

她说:“正常点儿啊。”又看到桌上还摆着昨天那俩碗,便问说:“没吃饭?”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起身说:“出去吃吧。”

苏澜也没吃,两个人便出去了,吃过饭,又去了趟超市。

结账口,他往篮子里随手扔了盒避孕套,苏澜没多想,回头问了句:“拿这个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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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仰看了她一眼,拿了框里的东西,一把拍在收银的桌面上,指了下她,对着收银的小姑娘说:“给她解释解释你们超市产品用途。”

小姑娘看了一眼,脸刷的红了,该是年纪小,羞的说不出话来。

结账的队伍很长,后面飘来若有似无的笑声。

苏澜也臊的很,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脚,哗啦啦的接把东西倒在了台面儿低声道:“结账!”

第八十三章

这几日苏澜过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跟卖火柴的小姑娘似的,忽然有人扔给了你一大把钱,一半欢喜,一般恐慌。

即使她这笔钱不太多,也让她飘飘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让她不得不给自己敲响警钟,并且严肃的告诉那人,上回是特殊情况,没必要在她这儿常住。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就没音儿了。

然而景仰每天按时按点的回来,有时候还会没皮没脸的缠着她。她一边告诫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这让苏澜懊恼不已,懊恼自己也懊恼这个男人。

陆羽常给她打电话吹些耳边风,有时候景仰的表现让她有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会发小脾气,比如说吃过饭后会要求景仰去洗碗,两人要公平,她也有自己的工作。

他确实去洗碗了,虽然那些碗筷只是象征性的在满是泡沫的洗碗池里过过水,苏澜在尝到甜头之后变本加厉,第二天直接把他的脏碗给他摆过去。

男人无奈的耸肩,乖觉的回去把碗洗了。

再后来他会主动的洗洗碗,当然这也仅限于他吃饱喝足之后,苏澜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的时候,景仰平常依旧把自己摆的高高的,看着就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耗死了也不去动一下那脏碗。

这短短的和谐,在一周之后景仰决定把景路送走之后又裂了。苏澜这回没闹,也没送人,就是不说话,死活不说话。

男人很是无奈,最后只好说:“穷养儿富养女,惯着他不好。男孩儿就该多经历点儿,你看他一天到晚的读书,情商追不上智商,心理成长会畸形,说不定以后会变成神经病,你知不知道科学家多半神经有问题。”

苏澜瞪他:“他才几岁?”

“跟几岁有什么关系,慈母多败儿,你懂什么?”

苏澜说:“历史上出名的人物全是母亲教育出来的,你别拿你的谬论来骗我。”

即便是这样的争论不休,景仰还是一点没动摇自己想法的意思,最后只是哄她,当然还是说,你要是生个闺女,以后天天揣在被窝里我也不会管。

他这样的决绝让苏澜有些恼,许是走的近了,才发现他的脾气有时候实在是让人讨厌。

然而这种厌恶往往支撑不了多久,她又会同意他的看法,比如他偶尔会给自己提点几句关于管理方面的经验,不过也不会多,只是几句,火候正好,这让苏澜在得到帮助的同时感到了充分的尊重。

她一边在发现他的好,又在适应他的缺点,并且慢慢的掰回了他一些生活上的小习惯。

较之之前的婚姻生活,她觉得现在离婚的两个人才像是夫妻,互相适应彼此,互相磨合,这样的转变让苏澜有些措手不及,她像是一个被蛇咬过的人,回时时警惕这会不会只是个幻象,他不过是一时兴趣,过几天又恢复了原来的态度,每每他晚到回来几分钟就会惴惴不安。

久而久之苏澜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神经质的状态,再加上生理期的到来,看着他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想骂他,可是又找不到缘由,或者是乱发一通脾气。

景仰调侃说:“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尽耍些小姑娘的把戏。”

苏澜还想说,你这个情场老油条,嫌我老赶紧找你的小姑娘去。只是这些话,她到了嘴边儿又说不出口。

陆羽说:“别看谁光勉堂皇的在外头站着,回家都是普通人,有脾气有优点,更有一堆见不得人的坏习惯。夫妻总是要互相磨合的,别针锋相对,更别什么话都说,人都是向着温暖走的,太过了容易把人都往外推,你爱上个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法子,不要太委曲求全就行。他肯这样对你是好事儿,你胡乱想什么呢?人要想通只是一瞬的事儿,你别多想了。”

苏澜想来也是,当初苏友年出轨,先不说谁对谁错,之前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有问题,没事儿冯玉就爱教师式的冷嘲热讽,外人看着和睦,内里常常争吵。再说,苏友年每每回来晚了,冯玉说的那些话尽是往外推,出口全是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多少贡献,至于他的事业丝毫不过问。

她站在不公平的天平上宣扬自己的独立,一直等离婚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空空如也。

这样的反思让苏澜渐渐的把自己的重心开始往事业上拉,健全的婚姻可不止是感情。

可惜天平本就难平,难免厚此薄彼。

在苏澜不得加班,而且连着几天凌晨3点过后回家,景仰终于起了意见,挂着脸问她:“你那工作到底是干嘛的?”

她趴在床上有气无力说:“接了案子忙,过了这阵儿再说吧。”

景仰看着她跟条死鱼似的,有些恼,苏澜说:“都是要养好多人口吃饭的人,你稍微理解我一下,以后好好补偿你。”

待过了半月,终于交了方案,苏澜确实好好补偿了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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