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我就在他家门口等着,等着他回来,不管多晚。安喜想着,打定主意,跌跌撞撞的往张铭家走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二楼,期间摔了一下,鞋子都摔掉了,她也不知道捡,就光着一只脚继续走。
张铭家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灯也是亮着的。
难道是出去的时候忘记关了?
酒的后劲上来了,安喜连站都站不稳,左摇右晃的推门进去。
门前散乱的摆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再向前走两步,一件黑色的蕾丝文胸差点将她绊倒。
她有些搞不懂当下的状况,歪着头看着地上的物什。
卧室里传来女人的笑声,还有男人讨好的话语。
安喜脑袋嗡了一下,她三步并做两步推开卧室的门。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裤子脱了一半,露出半个屁股。
男人身下的女人也脱的什么都不剩,两个人嘴对嘴亲的正热烈。
这一幕真是难看。
听到声响,女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醉醺醺的安喜,忽然反应过来似得尖叫了一声:“这是谁啊?”
张铭有些惊慌的穿上裤子,表情不悦的看着安喜:“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安喜呆愣了半响,双眼噙满泪水:“我想你,就来了。”
“滚!”张铭快步走过来,不耐烦的推搡着安喜:“快滚出去,不看我这里正在办事?”
安喜像是没听见张铭的话似得,声音凉凉道:“你从来没有吻过我,上床的时候也是。”
“去你妈的,谁要吻你这个千人骑万人爬的东西。”张铭气急败坏。
“你说你不嫌弃我的工作。”安喜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别说了行么,我看见你就恶心,赶紧走。”张铭黑着一张脸,把安喜推到客厅说了句:“走的时候把门关好,以后别见了。”
安喜像失了魂一样愣了一会,然后一把将张铭推在地上,径直走到女人跟前,疯了一样的照着女人的脸就是一拳头:“你比我强不了多少!贱货!”
女人脸上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拳,眼睛下面立刻青紫了一大片,她哭喊着向张铭伸开双手:“老公,这个疯女人打我。”
安喜冷笑着看着两个人。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妈的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死在这里?”张铭一个健步过来,掐住安喜的脖子:“你这种垃圾!野货!就算今天死在这也没人会找你知道么?你以为你还算是个人么?”
原来张铭这么看不上自己。
安喜闭上眼睛,难过的心脏都在抽痛。
她努力的想要回想和张铭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可以无论怎么回想,记忆里张铭都是无比的冷漠。
连亲近也不愿意和她亲近。
唯一奢侈的温存,也是给过他钱之后的片刻。
她为了他差点被人弄死在不知名的宾馆里,他看见了也只是假惺惺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得到的也只是一句假惺惺的谢谢。
她只是想被人珍惜,被人好好爱着,可是为什么最终都是像垃圾一样被人唾弃。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悲伤的人生……
她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些厌世。
张铭凶狠的脸在她面前不停的晃动,她突然笑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我要拉你当垫背的。”
“真他妈是个疯子。”张铭把她整个身子都按在窗户上,咬牙切齿道:“我再跟你说最后一句,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他妈真想把你推下去!”
安喜被掐的额头上青筋都爆起,呼吸困难,她表情有些诡异:“你不想见我,我死掉就好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是你推我下来的。”
说完猛地一纵身摔了下去。
但是二楼是摔不死人的,只能摔断腿。
安喜在那一瞬间,觉的自己生来就是个引人发笑的小丑。
她后悔了,痛的动都动不了。骨头断裂的感觉让她想立刻咬舌自尽。
自己深爱的男人带着别的女人只是站在她跟前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救护车都不愿意替她叫转身就走了。
留下两张嘲讽的脸深深映在她的脑海里。
破烂的皮肉渗出鲜血寖透了她的衣服。
她绝望的大声尖叫,哭的满脸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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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付出都会得到回报。
无尽的恨意,像是肉里的刺,眼里的钉。
这就是她二十岁时候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年轻时候做的事情会傻一点,大家看看就行别认真。
☆、番外二【霖澈的自白上】
【霖澈视角】
记忆中的童年,除了我那个贱妈给过我一定温情,自此就再没有人对我好过了。
在我五岁那年,她把我送到了霖家,让我认祖归宗,随后拿了霖震一笔钱就消失不见了。
我权当她死了。
有时候我宁愿去别家当一条狗,也不想在霖家当个人。
霖家的疯婆子,长得人模狗样,却连畜生都不如。
我口口声声喊她一声妈,她却天天变着法的整治我。
有时候我真想一刀捅死她。
如果不是我姐的话,我说不定已经将这个疯婆子千刀万剐了。
但说到底,她是我姐的亲生母亲。
我不想做让我姐不开心的事。
因为她是这个家对我最好的人。
她活着的时候,总是把自己的东西分给我。
那对狗男女经常毫无缘由的不让我吃晚饭,命令我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姐姐在这种时候一定会偷偷推门进来,给我塞好多零食。
她从来不替谁辩解,只是一味的对我好,说爸妈对不起我,说她要补偿我。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我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却出车祸去世了。
老天爷故意玩我的,对我好的人不是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就是消失在另一个世界。
姐姐的葬礼我没有参加。
我根本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被埋进土里。
我缅怀她的方式就是把她的照片放进项链,戴在脖子上,挂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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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姐姐去世以后,我就天天在外鬼混。
以前他们对我不好,但现在,我却成为霖家唯一的血脉。
说起来真是可笑。
“你又要出去?”霖震怒不可歇。
我没理他,只是一味的低头系着鞋带。
这个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就向我丢过来,重重打在我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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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老男人笑了一声:“多大仇啊,你不还照样得指望我给你养老送终么!”
“狗东西,你怎么不跟着一起死了痛快!”
“哈?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讥讽的看着霖震:“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射到墙上!省的你现在天天盼着我死。”
无视霖震被气的发紫的脸,我跺了两下脚,端端正正的直起身子,推门而去。
我最近认识了个自称jenny的歌厅女,真名叫安喜。
我顶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但是却忍不住对她撒娇。
谁让她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刚见面的时候还骗我说她才二十来岁,实际上已经年过三十了。
不过看在她长了一张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的脸的份上,我就勉强拿来用用,算是个称职的慰藉工具。
在寂寞时,我由衷的觉得她也算是个可爱的人。
事实上她只是长的跟我姐像,但是性格上却差的远。
每次抱完她以后,我都很失望。
这个女人一点也比不上姐姐。
但是她却给我做饭洗衣服。
她在歌厅陪酒我向来不愿意管,直到有一天她陪了霖震。
我很生气,像是被踩了痛脚一样大发雷霆。我看着她委屈的脸,毫不留情的骂她是个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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