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节(1 / 1)
就这般浑浑噩噩地渡了过去。
……
……
到了放学的时间,郭业与长孙羽默,魏叔玉,李少植等人一样,都是家在长安城,属于宿在国子监外的通校生。
自然而然,到了点都齐齐出了国子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去。
不过也有人张罗要去秦楼楚馆潇洒潇洒,当中属三胖子李少植,魏叔玉,程怀义,房遗爱等人叫的最欢实。
尼玛,秦楼楚馆不就是青楼妓院吗?纨绔子弟遛狗斗鸡,这么点年纪,竟然就对喝花酒狎妓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儿,这么热衷。
这帮败家玩意,真心毁了!
郭业返家心切,再是还没和他们混熟,与他们一道去花天酒地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选择了回家。
熟门熟路,不消一会儿便进了太平坊,回到了自己的新府邸。
入了郭府大门,一路进去,不时有下人驻足行礼,可见短短一天的时间,贞娘管教煞是不错。
到了正堂,稍稍坐下,贞娘便风姿绰约地捧着一个木盆,胳膊上搭着条毛巾,进来招呼道:“大官人下学了?奴家给你们准备了热水和毛巾,忙活一天该累了吧?先洗洗脸擦把汗吧!”
忙活一天?
郭业接过贞娘浸湿拧好的毛巾,一边擦拭着脸颊,一边暗暗笑道,是啊,国子监里头是够忙的,这哪是去读书啊?这就是去打仗来着。
擦拭完连后,郭业将毛巾递还给贞娘,又有丫鬟奉着茶汤入了正堂。
郭业一边吹着碗中茶汤冒着的热气儿,一边慢慢小口嘬着,倒也惬意,快活。
见着郭业休憩了一小会儿,贞娘突然说道:“对了,大官人。今日关鸠鸠关先生送来一张帖子,说是之前梁家那位二公子要请您饮酒一叙来着。”
梁家二公子?不就是梁百万家的二小子吗?
那个惦记海天盛宴大酒楼的装逼二公子梁叔宇呗。
跟他素不相识的,他邀我饮酒一叙作甚?
莫非是高士廉那边找他爹梁百万谈话了,他顶不住高士廉的压力要跟我和谈?
不过瞬间,郭业便否定了这个念头。
梁叔宇真顶不住高士廉和他爹梁百万的压力,大不了不再惦记酒楼就完事儿了呗,哪里还要自跌身价专门请自己饮酒一叙呢?
这里头肯定有猫腻,这小子指不定没憋什么好屁!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去搭理梁叔宇那边,因为两天后书学班和太学班的击鞠赛就要开始了,他那个破敌之法得赶紧准备了。
随即对贞娘吩咐道:“这事儿我知道了,暂时不用去管先,他梁叔宇要请我喝酒,那也要看我郭业心情如何,是不?”
“扑哧~”
贞娘掩嘴一笑,心中美道,大官人真是越来越有气势来。
轻笑一声后,贞娘柔声问道:“大官人,肚子饿了没?要不奴家现在就吩咐厨房,给你准备晚膳去!”
郭业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将茶碗轻轻放回身边的茶几之上,对着贞娘笑道:“吃晚饭?这个不忙!贞娘,我这边有事儿要让你帮我跑一趟。”
贞娘不滞轻点着脑袋,应道:“大官人要奴家做什么去,尽管吩咐!”
郭业缓缓起身,走到贞娘跟前附耳说道:“你去跑趟药铺,帮我买上两斤的……”
“啊?大官人要买这东西作甚哩?”
贞娘的耳垂感受着郭业口中呼出的热气,湿湿热热,羞赧万分。再听郭业让她买的这个东西,羞赧之中多了几分惊奇。
郭业神秘兮兮地笑道:“当然是有大用处!”
说罢,冲着贞娘挥挥手,催促道:“去吧,赶紧去,回头去晚了,宵禁鼓声一起,药铺都要关门了。”
贞娘点点头,盈盈欠身道了个万福,乖顺地回道:“喏,奴家这就出门买去……”
第406章 蓄势,阴招儿
当夜,郭业将贞娘去药铺买的东西小心收起,草草入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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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已是大天亮,他简单洗漱一番后,去厨房随意抓了两个热乎的胡饼,屁颠屁颠地朝着国子监赶去。
轻车熟路进了国子监,来到书学班。
看着课室中这些个败家玩意,各个懒洋洋打着哈欠,顶着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在课室中打着屁扯着闲篇,而程怀义、房遗爱更是离谱,居然还趴在课桌上打着呼噜瞌睡着。
奶奶的,郭业用屁股都能猜得出来,这些小王八蛋昨夜肯定又在哪家秦楼楚馆疯玩了一宿。
唯独长孙羽默正襟危坐着发着呆,好像着想些什么事儿。
郭业估摸着,这小子肯定还是信不过自己昨日的话,暗暗再想着其他对策吧?
不一会儿,混日子的司马博士踩着点来到了课室中,还是秉着优良老传统,眼皮子都不带闪动一下的站到了讲台上。
自顾拿着书本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地之乎者也,自得其乐陶醉其中。
……
……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日之欢在放学。
郭业浑浑噩噩又混了一天,一到放学的点儿,司马博士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第一时间闪出了课室。
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病怏怏的纨绔们,如蒙大赦,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活了过来。
有的在张罗着下学到哪儿吃喝,有的已经开始盘算今晚去哪家秦楼楚馆潇洒。
一时间,整个课室再次闹腾了起来。
长孙羽默没有和他凑热闹,而是起身先行离去,路过郭业身边之余,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讲。
郭业知道他想问,连忙抬手阻住道:“我的长孙公子唉,你就放宽心吧,明日一战,小哥我保证书学班夺魁!”
长孙羽默被郭业一句话堵了回来,脸色颇为精彩,似愤慨似郁闷,又似有些欣慰。
真是五味杂陈,精彩了得!
在郭业身边停驻不过三五秒的时间,长孙羽默便独自先行离去。
以三胖子李少植,程怀义,秦怀玉,房遗爱等玩乐分子也兴致勃勃地呼朋唤友,跟在长孙羽默身后撒丫子跑出了课室。
魏叔玉是这伙人中手脚最慢的一个,急急收拾完课桌,就惦记着紧追吃喝嫖赌大军而去。
不过刚离开课桌就被郭业一把拎了回来,急得哇哇大叫。
嚷嚷了几声后,魏叔玉猴急地冲郭业嚷嚷道:“干嘛呢,干嘛呢?拽我干嘛呢?一会儿都赶不上他们了。”
郭业松开魏叔玉的后衣领,鄙视道:“你小子咋就这么点出息?好歹你爹也是当朝谏议大夫,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热衷于吃喝嫖赌呢?完犊子!”
魏叔玉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哼道:“切,我爹是我爹,关我屁事?再说了,每次去都是李少植他们掏银子,我干嘛不去?又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
郭业真心替魏征感到惋惜,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思长进的混蛋玩意来呢。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老魏家倒好,老子英雄儿混蛋!
不过他也懒得和魏叔玉磨牙,单刀直入说道:“今晚你哪也不许去玩,莫要忘了,你这几天归我差遣来着。”
“呃……”
魏叔玉一脸苦逼相,猛然想起了昨夜郭业的话,心中不由腹贬道,昏,这么多人不挑,非挑我。
随即满腹怨气地问道:“说吧,你要我去办什么事儿?”
郭业问道:“这神风击鞠社驻屯在什么地方,你总该知道吧?”
魏叔玉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郭业又问:“击鞠社里头,你熟吧?”
魏叔玉有些急躁,口不择言地答道:“熟啊,怎能不熟?我偷摸去过好机回了,每次长安击鞠赛,我在外面赌档盘口都下得神风击鞠社赢,切,我又不是……”
说到这儿,魏叔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那啥,郭兄弟,你知道的。我们家没什么银子,我不可能看着神风击鞠社稳赢,还下别的击鞠队,对吧?咱可以跟萧家置气,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嗦,对不?”
郭业看着这个毫无节操的魏叔玉,奶奶的,你身为书学班的人,明知道书学班里头的家伙和萧廷萧家都不对付,你居然还下庄买萧家的神风击鞠社赢。
这节操,真他娘了碎了一地。
不过他还是敷衍地点头应道:“我不管你这些事儿,你只要熟悉神风击鞠社里头就好。夜里三更之后,你来我家找我。太平坊南头第一家,郭府。记清楚了吗?”
太平坊,南头第一家?
对于整日混在长安城中的魏叔玉来说,自然不会陌生,于是连连点头表示知晓。
不过点完头之后,他又诧异地叫道:“夜里三更去找你?郭兄弟,一更天之后长安城就执行宵禁了,这半夜三更出去不怕被城里的巡兵给抓起来啊?”
郭业白了他一眼,啐道:“少他娘的废话,你好歹也是当朝谏议大夫魏征家的孩子,宵禁对你来说算个屁啊?别告诉我,你宵禁的时候没出去鬼混过。”
魏叔玉听闻,脸上有些堆起笑容,颇有些自得其意地说道:“哈哈,那是,好歹我爹也是个名人。那些人不给我面子,好歹也会给爹魏征魏大夫的面子,放心,妥了。”
郭业听到这小子的答话,心里一阵郁闷,尼玛的,刚刚还说你爹这不好那不好,这个时候又想起你爹魏征的好了?
生出这些的败家玩意,魏征也算一世英名付之东流了。
随即,他最后叮嘱了一句:“记住,三更之后,来太平坊郭府来找我,咱俩一起出去办大事!”
说完,头也不回拔腿就走,匆匆离开了书学班课室,家里还有好些事儿要去准备呢。
……
……
离开国子监,急急返回家中的郭业没有多做耽搁,赶忙从房中拿出贞娘昨日在药铺买来的东西。
然后又吩咐府中的丫鬟去弄来几斤麦子,又让下人去外头抱来一堆麦秸秆,独自一人在府中偏僻的地方又剁又碾压。
这番举动在贞娘和府中下人们看来,大官人好像是在调配马饲料。
不过郭业不说,他们也就不敢多做细问。
任凭郭大官人自己一人在那儿又剁又碾的,最后将混成的东西装进了麻布袋中。
将麻布袋放到隐蔽的地方之后,郭业这才让贞娘开始张罗晚饭,体力劳动了一番,自然饿的前胸贴后背。
待得吃完晚饭,郭业静等着夜幕降临,长安闭门鼓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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