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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小衙役,如今竟然咒骂他是一条护院狗。

但是见着郭业人多势众,自己又势单力薄,不敢硬抗硬,继而扯起嗓子朝着院里院外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郭业要造反啦,要杀人啦!”

你麻痹!

郭业被吴奎这出下三滥的把戏被气到了,这他妈还是堂堂七品的州府郡丞应有的表现吗?

这根撒泼打滚的恶妇有啥区别?

跟他白费口舌,纯属浪费时间。

旋即,

说时迟,那时快!

郭业上前径直出手,一记“日字冲拳”狠狠砸到吴奎的胸口,将其一击倒地,断了他的狗吠乱叫。

而后一脚重重踩在吴奎的胸口上,偌大一个脚印呈现外衣官袍之上,使其不得动弹。

“呸!”

一嘴口水直接啐到吴奎的老脸上,不顾其哎哎咿呀地疼痛呻吟,鄙夷道:“叫你一声老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你他妈就是一条老狗,还是一条死皮赖脸的老狗。”

随后又是重重踩了一脚,对着身边士卒们喊道:“弟兄们,毋需管这老狗,随本官进院抢人。”

哗啦,

撇弃狼狈倒地的吴奎,郭业率着众人冲入了内院之中。

待得郭业众人离去,吴奎才忍住酸痛悻悻从地上爬起,目光怨毒地望着郭业离去,恨恨叫嚣道:

“姓郭的,你等着,你这是嘬死,绝对轻饶不了你!”

继而拖着有些狼狈的身躯,朝着刺史府外方向奔去,八成是搬救兵去了。

郭业心急如焚忧心老父,浑然顾不得那么多,冲进了卢承庆的内院院之后,上下左右一阵搜寻。

终于,

发现内院最西头的一处房间,窗门紧闭,不过透着纸糊的小窗,依稀可见房中烛光闪烁。不时有几声咿呀咿呀的痛苦呻吟之声传出,声音有些熟悉,应该就是卢承庆所发。

是了,

那间房中,应该就是卢承庆休憩之地。

呻吟的声响,八成是孙思邈正给卢承庆诊治疗伤吧。

奶奶的,便秘之疾也这么大的动静,这得遭多大的罪啊。

郭业冲着属下们大手一挥,吩咐道:“弟兄们,随我冲进去!”

噌噌噌~

嘈杂脚步骤响,如小雨淅沥转而暴雨倾盆,涌向了那道房门。

咣当!

郭业一脚将房门踹开,眼睛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便急急喊道:

“孙思邈孙神医何在?快快随我走一趟,救救家父一命!”

声音落罢,

突兀之下,

又是一记咣当声响起,仿若木盒落地撞击声儿。

郭业往地上一看,正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掉在地上,细如牛毛般的金针银针与木针,散落一地。

顺着地上木盒的位置,郭业徐徐抬眼,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没被眼睛看瞎了。

屋中是两人没错,一个是刺史卢承庆,另一个则是他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面相平庸,粗麻布衣,足穿草鞋,寒酸之中却有着一股轻灵神韵,应该便是神医孙思邈无疑。

真正让他两眼抓瞎的是,此时两人所做之事。

只见,卢承庆全身赤裸,脱得精光赤条条,连下身都脱得光溜干净,正撅着硕白肥胖的大屁股,脚着地趴在四方桌之上。

一个大男人,赤裸全身,风吹屌蛋屁屁凉的,呈现出一个肥胖的弓形,有多别扭有多别扭,有多恶心有多恶心。

而孙思邈呢?

则微微屈膝,仅隔一臂之遥的距离,手执一根银针,正专注地打量着卢承庆的大屁股。

郭业踹门入屋,初见之下,整个画面定格在那儿。

呃……

郭业傻愣当场,这两人这是在干嘛?不就一个便秘吗?咋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不会是哥们撞破了他俩的好事儿吧?

随即不由脱口问道:“那啥,你俩这是治病呢,还是搞基啊?”

第318章 搅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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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身子光着腚的卢承庆率先惊叫起来,陡然直起身体双手捂住裤裆,以防巨屌春光外泄,然后——

噌的一声,

光着屁股窜到了床榻之上,掀起红绸锦被就要往里钻进去。

孙思邈稍稍反应过来,没有理会郭业,而是冲着卢承庆面色仓促地急急喊道:

“刺史大人,请当心,您后背有……”

“哇……疼死本官了!!!!”

孙思邈出声儿再快,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住卢承庆钻入被窝缩成一团。

不过这一钻不打紧,关键是他后背密密麻麻扎了十几根银针,全都是身体的关键穴位。

在绸缎锦被的挤压下,这些银针一股脑,再次入肉三分,胖嘟嘟满是赘肉的卢承庆遭此老罪,焉能不叫疼?

听着卢承庆叫声惨烈,孙思邈眉头紧皱,赶忙跑过去探查善后。

郭业见着这一幕,不知是笑好呢,还是不笑好。

眼前的卢承庆哪里还有一州刺史的仪态,现在活脱就一肥头大耳的大猪头。

经过孙思邈的一番善后,又是拔针,又是推拿,卢承庆总算是止住了杀猪般的嚎叫。

随后紧裹着锦被遮住身子,冲郭业怒道:“郭业,你好大的胆子?本官未与你清算旧账,你今日还敢纵兵硬闯刺史府,是谁给你这泼天狗胆?”

旧账?

郭业自然知道卢承庆所指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明明答应替他押送沙盘进长安,中途却转道赴北疆之事。

嗨,郭业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

不过,摆明了就是坑他卢承庆的,也就无所谓内疚不内疚了。再说了,卢承庆也未尝不是在利用自己。

反正自己已经得罪了卢承庆一次,不在乎再多一次,两次了。

当即一笑而过,不想和卢承庆在旧事上纠葛太久,拱手说道:“卢刺史,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他日有时间,郭某在和你细说里头之事。今日郭某前来,是专门来寻孙神医治病救人的。”

郭业以前对卢承庆都是自称卑职,下官,今日却已郭某自称,可见其心性之变化。

卢承庆不是蠢蛋,也听出了郭业在称呼上的转变,还是一脸怒容地哼道:“郭业,你别以为得了个武勋骁骑尉就有多了不起,就可以恣意妄为,目无尊卑。本官乃是朝廷钦封正五品的益州刺史,在你这个六品武勋骁骑尉面前,还是当得起你的上官之礼。至于你那劳什子西川小都护,哼,小小边境土城,何足挂齿!”

麻痹~~

郭业纵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更何况陇西郭府那边,病危的老爹已经不容他再做耽搁。

随即拉下来脸,沉声说道:“卢刺史,你是正五品的益州刺史是没错,本官乃是六品武勋骁骑尉,亦是不假。但是圣旨上和朝廷文书中,可是讲得清清楚楚,本官与你一般能,皆受剑南道大总管的节制。”

郭业这话明明白白地告诉卢承庆,别看你丫是正五品,老子才是六品武勋,但是你我根本没有上下级之分,都是听命于统领剑南道数十州郡的大总管,听他一人节制。

掰开来讲,如果剑南道是省委组织部的话,那么两人都是省管干部,只是待遇不同,级别不同而已,没什么谁管谁之说。

“你……”

卢承庆被郭业呛得一事语塞,无从反驳,因为郭业这混账讲得的的确确是实情。

如果较真儿来算的话,郭业顶多算是西川一带的军政长官来益州地区来作客而已。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相出了另外一个由头,冲郭业喝骂道:“这里是本刺史的府邸,你不请自入,还敢纵兵硬闯,意欲何为?滚出去,本刺史这儿不欢迎你!”

没招儿,他也被郭业逼到了墙角,进退维谷,只能想出这个烂到最烂的理由,先出胸中一口恶气再说。

郭业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来都来了,硬闯也硬闯了,你能怎么地?

自鸣得意地哼道:“你别自作多情,你真以为得了个便秘,郭某就非要来探望你不成?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本官这次过来,是专程请孙思邈孙神医回陇西的。”

言罢,还是不忘冲着孙思邈遥遥一拜,彬彬有礼言语诚挚地讲道:“孙神医,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家父如今病危,陇西的郎中大夫断言,家父铁定熬不过明晚。在下知道您医术高明,还望您肯拨冗一回,援手相救家父一命!”

卢承庆一听郭父病危,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脸色颇为欣喜道:“休想,孙神医乃是本官请来的,凭什么让与你?你父之病乃是病,难道本官所患之疾就不是病了吗?郭业,你还是乖乖滚回陇西,趁着还有时间,好好在你老父面前尽尽孝吧。”

说到这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欢快,很自然地无视了郭业的存在,腆着大狗脸冲孙思邈说道:“孙神医,咱们继续,经你刚才一番针灸,本官后,后面的疼痛的确止住了不少。咱们继续吧……”

说着,跟挺尸一般主动地趴在床榻上,锦被盖住下半身羞耻之处,露出后背,让孙思邈继续扎针。

谁知孙思邈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转身蹲在地上自顾收拾起散落一地的金针金针和木针,然后小心翼翼装进木盒中。

收拾妥当之后,冲着卢承庆讲道:“刺史大人,你所患之症乃是痔疾,患处在后臀肛门处,在下替你针灸了一番,疏通了经脉,应该已无大碍。近期,您只要少吃辛辣忌杯酒,心情保持平和少动怒,再去抓上几幅清热降火之药材,熬成三碗水,早午晚各一碗,不出七日,必能恢复如初了。”

说着,停顿了一下,将之前早已写好的药方放置于桌上,叹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郭大人孝义拳拳,不远从陇西急急赶来,想必是家中老父不能耽搁。眼下刺史大人已无大碍,孰轻孰重,一览无余。”

这个时候,卢承庆哪里肯放孙思邈离去?能看着郭业倒霉,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丧父在当前,他乐此不彼。

急急不顾羞耻地光着屁股钻出被窝,速速穿起衣服,拉扯着孙思邈软磨硬泡,愣是不放行。

话里话外,都透着丝丝威胁之意,意思是说,孙神医,你明知道本刺史和姓郭的有仇隙,还要舍本刺史而去,前往救治郭父,那是相当的不仗义啊。以后你在益州走动,会很不方便的哟。

孙思邈无惧威胁,自顾继续收拾着药箱,显然要随郭业而去。

突然,郭业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下大腿惊道:“痔疾不就是痔疮吗?”

随即冲着卢承庆戏谑道:“哎呀我草,卢刺史你不是便秘吗?原来是得了痔疮这种令人羞愧的病啊。你这是有多缺德啊,竟然得了这种难以启口的顽症。要不要本官替你满城宣扬宣扬啊,看看咱们堂堂刺史大人,到底是得了什么顽疾,竟然遮遮掩掩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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