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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拳头!!!

想罢便做,郭业提步上前,年仅十六岁的身躯堪比程二牛那铁塔身躯,一把拽起何瑁的衣领掐住他的脖子。

呼~

趁着何瑁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郭业掐住了何瑁的脖子,强悍臂膀一发力,径直将这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富二代直接顶到了墙壁。

何瑁被郭业掐住脖子,顶在墙上,脚离地面足足一尺有余,不滞虚空提着双足,舔着舌头双眼发白貌似喘不过来气似的。

“咳咳……你,你要,干什么?快,快放下我来,混,混蛋!”

何瑁一边挣扎,一边竭尽全身力气命令郭业放开他。

“放你妹啊!”

郭业懒得理会何瑁的威胁,左手将何瑁顶在墙壁掐在半空,右手握紧成拳,高高挥起,直直对准何瑁那张俊秀的脸蛋,沉声骂道:“你个草菅人命的狗杂种,今天小哥非要替你死去的老子好好揍你一顿。不然怎么对得起庞班头那冤死的小妹。还记得三年前那个被你活活害死的小姑娘吗?何瑁!!!”

何瑁现在哪里还记得起三年前的破事,只见他额头青筋暴露,双眼翻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离窒息而亡仅有一线之隔。

郭业看着何瑁这幅屌样,心里无限畅快,草你妹的,让你得瑟,让你嚣张,看我整不死你个小杂种。

想必,高高挥起的拳头对准何瑁的鼻梁骨,带起一条漂亮的弧线,狠狠一击,眼瞅着硕大的拳头和何瑁那挺拔的鼻梁骨就要来上一次亲密的接触。

就在这时,突兀从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喊声:“郭小哥,拳下留人!”

嘶……

郭业不知道来人是谁,下意识地止住了拳头,离何瑁的鼻梁贴面而止。

但是即便如此,郭业还没有将何瑁放下来,他的拳头也没有松开,还是一副作势要打的架势。

回头看了眼来人,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不过貌似不认识。

不过看眉宇,这人倒是和何瑁有几分相似,难道此人就是何坤?

随即郭业冷声问道:“你就是何坤?”

果不其然,那中年男子点点头,沉声道:“正是,郭小哥怎么会和我侄儿起了争端,赶紧将他放下来,咱们万事好谈。”

郭业摇摇头,哼道:“何员外,你这侄儿作恶多端,天生欠揍,你们何家不管,今天小哥我受点累,替你们管教管教。”

何坤听到郭业这尖酸刻薄的话,差点没气出病来,这什么意思?我何家不管你来管教,你算什么?何家年轻一代什么时候成了你郭业的晚辈了?

何坤听出了话中的味道,不由心中也是窝火,你郭业不过一个小小衙役,我何家是什么身份?何家的人还轮得到你一个小衙役指手画脚吗?

不由恶声道:“郭业,何瑁是我何家的长子长孙,你赶紧将他放下来。今日之事,我答应你,既往不咎。”

我去~~

郭业听完也是一阵不爽,你不追究,小哥还追究呢。

随即硬声回道:“我今天是铁了心要替你们管教管教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何员外不用劝外,也不用感激我,我只做我该做之事。”

啊?

何坤被郭业这无赖般的言语呛到了,什么叫不用劝我,不用感激我?

这小子明显说着反话呢。

好,郭业,你这是明摆着要跟我何家做对!

随后,何坤单手怒指郭业,威胁道:“今天你敢动我侄儿一根汗毛,我何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姓郭的小子!!!”

郭业这时候也是豁出去,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嗯!!!

鼻中哼出一道声音,左手掐住何瑁脖子的胳膊再次发力,疼得何瑁哇哇直叫。

然后也不去理会何瑁,而是对何坤语气平淡地说道:“何员外,你家这头小畜生丧尽天良,我今天不打他,老天都看不下去啊。”

何坤见着郭业一意孤行,一点面子都不给,双眼顿时赤红,跺脚喊道:“郭业,你敢!!!”

郭业这次没有回头答话,而是将离何瑁鼻梁仅有一寸距离的拳头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再次对准何瑁那挺拔漂亮的鼻梁,哼哼道:

“切,你看我敢不敢?”

第53章 弄巧成拙

“喀嚓!”

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中。

很明显,郭小哥说到做到,一拳重重砸在何瑁挺拔的鼻梁上,硬生生将其鼻梁打断。

何瑁“嗷呜”一声,疼痛难当霎时昏死过去。

郭业抽回塌进何瑁鼻梁的拳头,挥了挥拳头上的血渍,不顾鼻孔和嘴角都同时在沁血的何瑁,砰的一声直接将其摔在地上。

然后甩了甩胳膊嘴中嘟囔了两句:“真是不禁打,不仅欠揍,还他妈的缺乏锻炼,败家玩意。”

“瑁儿,瑁儿!”

何坤一见郭业还真敢下手,顾不得找郭业算账,立马跑到昏迷不醒的何瑁身边,使劲摇晃叫醒着。

郭业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到早已被此情此景吓得容貌失色的贞娘身边,轻声说道:“贞娘不用怕,小哥已经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贞娘闪烁着有些失神的眼睛,欲要说话,但又不知道在这种气氛下还能说些什么。

郭业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声催促道:“先离开这儿再说吧,我们走,贞娘!”

贞娘到底是个小女人,心中没有了主意,此时对把她从何瑁的魔爪中救出的郭业郭小哥那是无条件的信任。

随即顺从乖巧地点了点头,将盖着花布的竹篮挎在手中,紧紧跟随着郭业。

郭业带着贞娘刚要走出房门,平地一声雷起……

只听那何坤咆哮道:“站住!!”

何坤怦然起身,怒指郭业后背声色俱厉地喊道:“姓郭的,打完人就想着拍拍屁股走人?天下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郭业听闻何坤的叫板,自然而然地停住了脚步,一脸不屑地望着对方。

何坤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郭业还这幅屌样,不由更是气急,阴声阵阵说道:“姓郭的,你一个臭衙役,凭你也敢捋我何家虎须?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郭业乍听,冷笑连连,真是秋后的蚂蚱蹦的欢,你他妈以为何家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不成?

继而对何坤面带讥笑地反击道:“何员外,别说你家这个小畜生丧尽天良,委实该打;恐怕就连你都是不干不净的吧?你胆大妄为,以身试法,视朝廷律法为无物,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抄家灭族之事,你真以为神鬼不知吗?呵呵,人在做,天在看,你还是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小哥看你蹦达到几时!”

说完头也不回,一把拽起贞娘出了房门,走下二楼离开了满月楼。

房中仅仅留下断了鼻梁流血不止,昏迷不醒的何瑁,还有怔怔失神自顾沉思的何坤。

听完郭业临走前甩下的这段话,何坤心中凉了半截儿。

刚才胸中的怒火攻心和愤慨之情早已抛之云外,剩下的只有忐忑和不安。

不时感到飕飕凉风袭扰着自己的后脖。

胆大妄为,以身试法?

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抄家灭族之事?

何坤心中顿起惊涛骇浪,后背衣衫在不知不觉浸湿了一大片,浑身全是冷汗。

姓郭的小子话里有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然,这小子也不会说出这番讳莫如深的话来。

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何家暗地里做的事情——贩卖私盐?

是了,是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外人只有郑九一个人。

何坤敢肯定,那个昏迷的郑九已然醒来。

不好,要出大事了!

噌~~

何坤不顾昏迷在地上的侄子何瑁,大步走出了房门,在外面高声喊道:“香姨,香姨,赶紧找个郎中给大公子诊治一番,快!”

喊完话之后早已经有满月楼的龟公去通知香姨而去。

何坤则是独自一人跑下了楼,绕过满月楼的后院小门离去,前往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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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抓紧时间去一趟县丞吴奎的府上,拜托县丞大人替他约见一番陇西县尉谷德昭。

本以为通过郭业这个小衙役去解决郑九一事可以省点银子,乳间距看来是行不通了。

算了,只能拿银子去喂饱谷德昭这头恶犬了。

与何府满门性命相比,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

……

福顺巷,秦威府上。

此时的秦威也没有睡觉,而是细细聆听着心腹爪牙刘二的汇报。

刘二将这两天来所看到的和所干的事情,毫无隐瞒地向秦威娓娓道来。

“捕头,东流乡里正吴茂才家如今都是皂班那帮混蛋在把守,约莫七八个皂隶。还有,吴家那个土财主还自掏银子在乡里招募了一些青壮,专门在吴家外头巡逻守夜,咱们弟兄想偷摸进去打探清楚都难啊。”

“捕头,小的敢保证,郑九肯定就被藏身在吴家之中,皂班这帮混蛋是想他们自己独吞功劳啊!”

“还有,小的听说县尉大人已经召见了郭业那个小王八蛋,是县尉大人身边的长随钱贵亲自前往东流乡吴家召唤的。”

“还有……”

“砰!”

刘二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但是秦威听到‘郭业面见县尉大人’这句话之后猛然一拳砸在茶几上,诧异惊喊道:“你说什么?县尉大人亲自接见郭业?”

咕咚~~

刘二咽了口唾沫,不滞点头道:“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县尉大人亲自见了他,就连咱们陇西城首富何坤何老爷都在满月楼设宴邀请他。啧啧,捕头啊,这小子八成是要发达了啊!”

嗡!

秦威听到‘何坤设宴邀请郭业’之后,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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