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节(1 / 1)
苏绾飞快的盯着塔王,想找到他身上的破绽,她就不相信,这铁甲人没有破绽。
可是望来望去一时间根本找不到这铁甲人的破绽,而这时候塔王已如狂风般的袭卷了过来。
他手中金色长枪好似巨龙一般的袭击而至,直奔苏绾的面门而来。
苏绾急速的后退,而塔王的金枪却急速的转了一个弯,朝身后打算偷袭它的萧煌狠狠的砸了过去。
萧煌一看来势不好,赶紧的运力抵御,最后两股力道恨恨的相撞到一起。
轰隆隆的巨响,两道身影同时的往后退去。
铁甲塔王虽然后退了两步,但它丝毫没有大碍,而萧煌却直被那力道震得虎口发麻,血脉逆流,一口血鲜喷了出来,身子倒退两步方才站定。
苏绾一看到他受伤,不由得脸色大变,身子一动直奔萧煌而去。
而塔王早如旋风似的直奔苏绾而去,苏绾狂怒的掉首瞪着铁甲人,手指一抬,内力凝在手指上,轰的一声朝着铁甲人轰了过去,可惜内力对于这塔王来说,根本就无济于事。
不过苏绾并不是为了用内力对付塔王,而是打算用玉雪银芒对付塔王的眼睛。
她怀疑那塔王的弱点便是一双眼睛,若是伤了它的眼睛,会不会就能杀了它。
苏绾如此一想,银芒仿若细密的雨一般的直奔塔王的眼睛而去。
塔王看着苏绾的玉雪银芒往它的眼睛射去,却根本不加理会,手中长枪一抖,轰的一声直往苏绾的身上拍来。
那长枪带着强大的威力,若是被他长枪拍到,苏绾即便不死也要重伤。
萧煌身形一动,飞快的飘然而至,塔王一枪正好拍在了萧煌的身上,萧煌则紧抱着苏绾飞快往大殿一侧闪去,可是那塔王一枪拍中,长枪再次如游龙似的奔着萧煌而来,接二连三的往萧煌的身上拍去。
碰碰碰,啪啪啪。
萧煌被金色长枪一连拍了几下,内脏都快被震碎了,脸上惨白一片,嘴里大口的血涌出来,苏绾看到他这样,眼泪流了下来:“萧煌,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萧煌紧抱着苏绾虚弱的开口:“绾儿,看来我们命中注定要死在九层屠莲塔里了,你后不后悔。”
苏绾摇头,眼里涌满了泪水,伸手紧抱着萧煌:“不后悔,我不后悔,是我,是我害了你。”
“别说这傻话,我们即便死在这九层屠莲塔里,我们下一世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他说着身子虚弱的往后退去,然后扑通一声往地上倒去,而他的手无力的放开了苏绾。
苏绾急切的扑过去,看到他脸上惨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连眼睛都闭上了。
“萧煌,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苏绾正伤心的痛哭,那塔王再次的直奔苏绾而来,苏绾抬眸眼睛赤红一片,即便她和萧煌死在这九层屠莲塔里。
这杀了萧煌的塔王她也不会放过的。
如此一想,她疯了似的直奔塔王而去,塔王一枪扫来,长枪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身上,她哇的一口吐了血,只觉得胸中血气激荡,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她双手紧紧的抱住塔王的长枪。
塔王不由得怒火起,用力的甩长枪。
可惜苏绾死死的抱住长枪愣是不松手,塔王火起,长枪陡的往地上狠狠的砸去。
可苏绾却像一只灵猴似的身形一纵,直奔塔王巨大的身子而来。
塔王愣了一下,因为他做梦没想到苏绾不退反上,而这一愣神间,苏绾已飘到塔王的肩上,她一飘到塔王的肩上,便看到塔王的头顶之上竟然镶嵌着一枚玉石似的东西,而塔王一下子便有些慌神了。
这自然逃不过苏绾的眼睛,她一下子醒悟过来,看来这塔王的命门不在身上任何地上,却在头顶上,看来就是这黄玉石。
苏绾一念落,陡的上手狠狠的捏住了那黄玉石,便欲捏碎这黄玉石。
塔王一下子害怕了,大吼起来:“别捏,本王答应你,放你出塔,饶你一条生命,如若你捏碎本王的黄玉石,本王就会爆体,那你也要一死。”
苏绾抬眸望向不远处睡在地上的萧煌,一双瞳眸血红一片,怒吼出声。
“死又怎么样,我不怕死,但是我定要杀了你替萧煌报仇,所以你受死吧。”
她一声受死吧,手指狠狠的一捏那黄玉石,黄玉石被捏碎了,塔王立刻爆体。
轰隆隆的巨响声不断的炸开,这爆炸声连塔外的人都惊动了。
这时候,又一天一夜过去了,凤离夜和大祭司等人一直守在塔外,正好看到了第九层的爆炸照亮了黑暗的夜晚。
凤离夜一看到第九层爆炸了起来,不由得整张脸都白了,掉转身急急的望向大祭司:“怎么回事,怎么会爆炸了起来,他们没事吧,他们不会有事吧。”
大祭司虽然布置了九层屠莲塔,不过对于塔内的情况并不了解。
所以也不知道第九层的爆炸声是什么意思,不过总归觉得不大好,忍不住缓缓的开口:“太子,只怕他们一一一。”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凤离夜已经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了,萧煌和绾儿很可能死在九层屠莲塔中了。
不,怎么会这样。
老天怎么会如此残忍。
“孤不相信,孤不相信老天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孤相信他们会没死的。”
大祭司不忍看太子殿下,殿下这是被刺激到了。
凤离夜还在发狂,身后的九层屠莲塔忽地耀起道道金光,不远处的手下率先发现了,惊叫起来:“殿下,大祭司,你们看塔顶。”
大祭司和凤离夜二人飞快的抬头,便看到那九层屠莲塔的塔顶,射出万道光华,而两道身影出现在塔顶之上。
大祭司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闯过了九层屠莲塔,太好了,他们没事,殿下,他们没有事。”
凤离夜也看到了,脸上立刻浮现出高兴,激动的说道:“孤就知道,知道他们会没事的。”
九层屠莲塔的塔顶之上,萧煌掉头望着苏绾,眸光里满满的温柔,就在先前,他以为自己和绾儿必死无疑,没想到他们竟然没事。
原来第九层杀塔王,真正的用意是置死地而后生。
若是苏绾怕死,害怕塔王爆体,那么她们就破不了九层屠莲塔,相反的苏绾因为看到萧煌身死,而愤怒的想替他报仇,宁愿一死也要替萧煌报仇,从而引爆了塔王,这样一来,第九关便破了。
他们成功的破了九层屠莲塔。
“萧煌。”
“璨璨。”
两个人深情凝视,在九层屠莲塔里,他们彼此看得很明白,两个人深深的爱着彼此,没有一丁点的迟疑,或者犹豫,经过这九层屠莲塔,他们两个人再没有任何的猜忌,从此后,他们同生共死,生死与共。
塔下的大祭司已开始作法,很快萧煌身上的帝皇运,被大祭司用灵符压在了塔顶,同时大祭司命令萧煌:“快,立刻取了心头血滴在灵符之上。”
萧煌毫不犹豫的从苏绾的手上取了银针,银针直刺到自己的胸口,然后取出了自己的心头血,滴在了灵符之上。
灵符闪出金光,轰的一声,直撞向漆黑的夜幕,黑夜的天空,忽地惊雷滚滚,两道雷光狠狠的击打在了九层屠莲塔上,九层屠莲塔被击中,轰隆隆的碎了,最后九层屠莲塔慢慢的幻聚,变成了两朵白色莲花,两朵莲花飞快的往萧煌和苏绾的胸前飘去,眨眼的功夫便没入了他们的身体。
凤离夜和大祭司二人飞快的走了过来,向两个人道喜:“恭喜你们两个,成功破劫,从此后,你们两个人才是同生共死的一对。”
☆、第156章 指婚 退婚
萧煌伸出大手霸道的紧握着苏绾的手,冷魅精致的面容上,耀出潋滟的光华来,使得本就出色的他,越发的风华潋滟。
他的黑瞳里拢着坚定的光芒,望着凤离夜深沉的说道:“从此刻开始,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她璨璨将是我萧煌此生的妻,唯一的妻。”
凤离夜听了萧煌的话,说不出的满意,微微的开口说道;“看在你这番感动天地的诚意上,孤陪你们前往西楚国走一趟,让老皇帝下旨废掉太子和绾儿的婚事。”
凤离夜一说,苏绾不由得惊喜的望着舅舅:“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很快她又担心起来:“舅舅,老皇帝他只怕不肯轻易妥协。”
凤离夜倒是不担心这个,微微笑着说道:“别担心,舅舅有办法。”
苏绾忽地想到凤离夜上次给老皇帝下了焚心的毒,这焚心不会要人的命,但每回发作起来,却痛苦异常,想必舅舅这一次便是拿这事来让老皇帝下旨废掉她和太子萧烨的婚事。
想那老皇帝肯定会同意的,只是便宜老皇帝了。
苏绾想着,冷声开口:“这一次便宜他了。”
凤离夜望向萧煌和苏绾笑道:“舅舅相信萧煌和你会有办法对付老皇帝的,不会让他好过的。”
这一回萧煌瞳眸摒射出冷戾的光芒,深沉的开口:“绾儿别担心,本世子自有办法对付他。”
前世他那样对靖王府,他还和他客气什么。
从前他没想过夺西楚的江山,但不代表以后不会,为了他,为了绾儿,为了靖王府一门,他定要坐上那高位,唯有坐那高位,才能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们回京吧。”
苏绾开口,两个人互视一眼后,同时的点头,不过身后的大祭司唤住了他们,不紧不慢的叮嘱他们:“你们两个人,以后千万莫要负了对方,因为你们是一体的。”
“谢大祭司了,我们记住了。”
两个人应了,转身往林子外面走去,凤离夜也跟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往外走去,而他们一出林子,青郁的山林边便停着几辆马车,正等着他们。
萧煌和苏绾二人上了马车,凤离夜也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苏绾带着的紫玉则翻身上马,尾随其后一路回京。
马车上,萧煌知道苏绾先前在九层屠莲塔里,已是极累的了,所以抱着她,哄她睡一会儿。
苏绾也就眯眼睡了,马车一路不疾不除的前往西楚的京都而去。
萧煌和苏绾解劫成功的同时,远在京城的太子府里,太子萧烨睡到半夜的时候,忽地觉得心中抽痛,剧痛使得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守在门外的玉隐立刻闪身冲了进来,飞快的扑到了萧烨的身边:“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萧烨忽地睁开眼睛,望着玉隐,他一脸冷汗的翻身坐起来:“本宫刚才好像胸口疼?”
“胸口疼,那属下立刻宣御医过来。”
玉隐担心死了,望着脸色苍白的太子殿下,殿下越发的清瘦了,一想到殿下这样龙章凤姿的人,竟然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茶饭不思,碾转不宁,玉隐便把苏绾给骂了一百零八遍,水性扬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不过他不敢当着萧烨的面骂,倒是真的。
萧烨微蹙眉抬手按了按胸口,却发现胸口一点也不痛,怎么回事,那他先前那么痛,难道是做梦了。
而且为什么他感觉胸口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一块似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萧烨心思不宁了,挥手让玉隐退下去,却再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歪在床前看书,一直到天亮。
萧煌和苏绾等人一路不紧不慢的坐马车回京都,白天行路,晚上留宿客栈休息。
一行人皆是俊男美女,所到之处,引来无数的赞叹声,他们也不理会。就这样走走停停,好像游山玩水一般的过了六七天,这一日马车终于行驶了柳叶城。
柳叶城离得京城已经不算太远了,只要再行两三日差不多便到了。
这一回他们从东海和青霄国的边境过来,走的是捷径,不过这捷径少有人知道,还是萧煌指点人走的,由此可看出,他心中对于西楚国的版图是十分了解的,知道怎么走比较近。
别人只怕就不知道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