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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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心痛,他的心更痛,可是他只能忍着。

“原来你对女孩子,也会有那么柔情的一面,原来你也有要等待的女孩子,你们一起长大,你一直在等她长大吧!为何之前没有听你说过身边还有这样一位女孩子,那位女孩子一定很喜欢你吧!她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深情,一说话都会脸红,这样的女孩子,楚楚动人,才是男人喜欢的类型,会怜惜的类型吧!”白九痛心的说着。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子,比他对她说那些无情的话还让她心痛。

韩亦萧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看上起冷漠冰冷,努力的掩盖着自己心中的疼惜和不舍,冷冷道:“现在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了吧!”

韩亦萧的话让白九笑了,唇边绽放出了一抹绝美的笑容,看着他,依旧认真坚定道:“我不后悔,我墨九九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而选择爱你,更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就算你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就算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我依旧不后悔选择爱你,因为我知道,至少你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爱过我的,这就足够了,若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温柔和爱情,有一个女孩子可以帮我实现这个心愿,也挺好的。”突然之间,她好像看开了一些事情,既然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既然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又何必再执着的询问他爱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呢!只要自己真心爱过他不就行了,并不是每段感情都能得到回报的,若是在自己离开后,能有个人帮自己好好的爱他,照顾她,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听到白九说这样的话,韩亦萧的心中是失落的,虽然想让她对自己死心,可是当她真的如自己所愿了,自己反倒心痛的不得了。

白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迈步朝外走去,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走了两步之后,白九又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她害怕多看他一眼,便没有离开的勇气,喃喃道:“韩亦萧,祝你幸福。再见!”拼劲浑身的最后力气,说出这句话,坚定脚步,准备离开。

韩亦萧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慌了,乱了,一时间也忘记了什么所谓的理智,克制,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不想她离开,不想失去她。听着她的祝福,听到她说“再见”他的心被狠狠的揪痛着,他不要和她说再见。如果放她走,或许他真的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彼此会阴阳两隔,他就痛的无法呼吸。

被他突然抱在怀中,白九一怔,心被狠狠的震撼了下,可是想到刚才的那个女子,女子的羞涩和爱慕,他的温柔,都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白九有些气愤的去掰开他抱在腰间的手,不悦道:“放开我,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知道因为我的身份让你恨极了我,现在我要走了,请你放手,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我不放。”韩亦萧此刻像个任性的孩子般,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撒手。

白九却苦涩的笑道:“你身边已经有别的女子了,干嘛不让我走。” 韩亦萧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凝视着她,他浑身有浓浓的酒气,看来他真的喝了不少酒,难怪那个叫冰冰的女孩子会给他送来醒酒汤,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与他挺般配的,虽然这样想会让自己好心痛,但看到有人能这么细心的照顾他,自己应该开心,可是为何呼吸都觉得好痛呢!

“你喝醉了,放手吧!”白九苦涩一笑道。如果他没有喝酒,他一定不会阻拦自己离开。

虽然韩亦萧喝醉了,但是他的脑子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此时在做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想要紧紧的抓住她,或许没有喝酒的时候,不会任由自己跟着心走,可是现在他喝了酒,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吧!他想让自己跟着心走,看着白九,舍不得移开视线,抬起大掌,轻轻的抚摸向了她的小脸。在这段爱情里,他真的好怂,一直都是她在付出,他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她的脸真的很小,他的一个巴掌便能遮住,她的皮肤真的很好,即便在军营待了这么久,在边关风吹日晒了那么久,依旧没有丝毫的损害,触手的感觉是那么的嫩滑舒服,像丝缎般柔滑。她的眉毛是他见过的女子里眉型最好的,一双杏仁眼就像天上的星一样,耀眼夺目,鼻子小巧坚挺,嘴唇如花瓣般诱人,精致的下巴也是那么诱人,虽然小脸有些憔悴,依旧遮挡不住她的风华绝代,只是这样看着,韩亦萧便深深的被她迷住了,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美。”

他的话落进白九的耳中,让她的心底滑过丝丝的甜蜜,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可是这份羞涩,却让她想到了刚才的哪位叫冰冰的女孩子,她在韩亦萧面前也是那么羞涩,或许任何女子在他面前都会不自觉的羞涩吧!因为他真的很俊朗,很迷人,听到他夸赞自己美,她是开心的,可是想到那个柔情似水的冰冰,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夸赞过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有些酸酸的道:“在你心里,那个叫冰冰的女孩子更美吧!”抬起头,注视他,想要通过他的眸子,窥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是韩亦萧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趁着她抬头之际,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加深这个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个吻有些重,有些急促,好似带着惩罚。

没错,韩亦萧的这个吻是带着惩罚的,他不喜欢她拿自己和别的女人比,因为在自己心中,没有人能和她比,可是她却不懂这些,所以他想要惩罚她,忘情的吻着她,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再也不用与她分开了。

韩亦萧给人的感觉是冰冷的,严厉的,不善言辞,拒人千里的,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他,生怕被他的寒气所伤到。他也不喜欢别人的靠近。

可只有在面对白九的时候,他才会变成另一个模样,把所有的温柔,深情,激情都给她,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肯拿下冰冷的伪装自己的面具,所以他喜欢白九的靠近,喜欢白九对他的亲近,曾经他以为他自己会娶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然后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孤独的心会被她填满,可是当知道她是墨家女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天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那个口子落在了自己的心上,怎么都无法再修补,想到不能和她在一起,想到会永远失去他,他就有满心的不甘和不舍,不自觉的,加重了这个吻。

白九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因为他真的吻痛她了,伸手去推他,反倒被他抱的更紧了。他发疯般的吻她,好似要把这一生的力气都化作这个吻,拼命的吻她,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白九被他吻的就要不能呼吸了,他真的弄痛她了,无奈之下,白九只能狠下心来,咬住了他的唇,用力的咬了一下,一股血腥的味道从二人的唇齿间逸了出来,疼痛让他的理智慢慢的拉回,可他依旧舍不得松开,又吻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离开了她醉人的唇瓣。

白九看着他还在流血的唇瓣,伸出手,想要帮他将唇上的血擦掉。

韩亦萧却一把握住了她得手,注视着她,想要把她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

可是该死的酒精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反应,让他的头好重,感觉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软软的没有力气,就连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他甩甩头,想甩走醉酒后带来的不适感,想要努力的看清面前的人。

白九见他面色酡红,眼神涣散,知道他是真的醉了,他需要休息,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稳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温声道:“你喝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韩亦萧真的觉得头好重,身子要支撑不住了,点点头。

白九搀扶着他走到床前,让他坐到床沿,帮他把鞋子脱掉,扶着他躺下。

而韩亦萧却趁机一拉她的手,让她顺势跌进了他的怀中,双臂收起来,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一个侧身,将她拥紧在自己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她,口中呓语了句:“不准离开。”

轻飘飘的四个字落入白九的耳中,却感觉重如千金,心里是喜悦的。

很快,韩亦萧在酒精的促使下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眼,真的很迷人,忍不住想到了那次他喝醉酒的是情景,自己送他回房,也是这样,被他拥在了怀中,还听到了他说喜欢自己,当时的心情真的很激动,很开心,觉得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和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觉得彼此是有未来的。

可是现在,明明紧紧的相依偎着,却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好远,好远。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这真实的感觉,白九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弧度,多想时间过的慢一些,最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现在是戴罪之身,是偷偷跑出来的,她不能在这里久留,看着他睡着了,轻轻的拿开他抱在腰间的手臂,轻轻的从他的怀中离开。

韩亦萧的眉头皱了起来,口中呓语着什么。

白九凑近去听了听,只听他喃喃呓语道:“为什么你是墨家的女儿,为什么你会是墨家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话,白九的心被狠狠的揪痛了,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心,希望能帮他抚平蹙起的眉头。

可是不管她如何帮他抚摸,始终无法抚平他的眉心,白九的心好痛,好痛。

虽然因为自己的身份与他拉开了距离,可是她从未后悔过自己是墨家的女儿,更没有埋怨过爹爹,上一代的恩怨他们不了解,所以她不能指责爹爹,要怪,只能怪他们有缘无分吧!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白九喃喃道:“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肯定很难受吧!韩亦萧,如果爱我让你们这么痛苦,那么,你就忘记我吧!或许我离开了,你的痛苦就结束了吧!”深深的看着他,凑近他,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不舍的离开。

走出她的房间,白九回头看了眼,眸中有浓浓的不舍,可即便再不舍,也得离开,张开双臂,飞离了这里。

可是她走的太匆忙了,却没有听到韩亦萧此时口中不断的呓语声:“白九,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不知道白九若是听到这番话,是否还舍得离开。

次日

韩亦萧迷迷糊糊之中,翻身去搂身边的人,结果手摸到的是一片空白,仅存的一点睡意全无,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身侧,哪里还有白九的身影,坐起身,头有些沉,但却不痛,可能是昨晚喝了吴冰冰送来的醒酒汤的作用。

想着昨晚与白九的一幕,感觉像是做梦,她真的来过吗?真的是自己做梦吗?是不是自己喝醉酒后出现的幻觉,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突然想到什么般,摸向自己的唇,立刻下床,走到梳妆镜前,看到里面的自己,唇上那被咬破的痕迹还在,像是在诉说着她昨晚的存在。

昨晚的她不是梦,不是幻觉,她真的来了,可是——却又无声的离开了。白九,爱上你,真的好痛,好痛。

闭上眼睛,任由这股苦涩在心底肆意的蔓延,因为痛,才能真切的知道自己真的深爱过她。

丞相府

楚凌霄一大早醒来,坐在床沿,头好重,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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