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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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谢谢!”

“上次姐姐送了那么多的东西过来,我还没有谢谢姐姐呢,今天就在我家吃早饭吧。我让安宁下厨给你做几道拿手菜。”

顾氏回头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立刻接话,“伯母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吃猪下水。”

刘姿立刻想起了上次到顾家,安宁挑着两大桶猪水下的事情,不禁失笑,“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要尝尝。你如果能把猪下水也做成美味,那我相信,你的厨艺是真的高。”

“呵呵!你若是想吃,倒是真的可以有。”

冯致远走在安宁身旁,低低的道:“谢谢你!我娘的心情不太好,现在看起来,她好像开心了很多。”

“何必言谢?不是说了吗?咱们是朋友,朋友可不是做假的。”安宁笑着看向前面两个牵手而走的妇人。

“谢谢!”

安宁看了他一眼,弯唇,“好吧,我收下谢意。”

“呵呵。”

两人相视而笑。

那边,赖氏被点了哑穴,暗卫撂下狠话,“这两个时辰内,你都不能开口说话,若是两个时辰后,你还敢满嘴喷粪,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了。”

赖氏缩了缩脖子。

蔫了。

施凤竹和施子龙也不敢支声,兄妹二人,拼命点头。

暗卫转身离开后,赖氏虚脱的瘫坐在田里。

“娘,你怎么样了?”施凤竹上前去扶她起来。

赖氏摇摇头。

庆幸刚刚是被摔在田里,她并没有受伤。

“娘,现在怎么办?”施凤竹问道。

施子龙放下手中的割禾刀,道:“娘,我去找爹来,安宁已放了话,想必她也不会再反悔,咱们得快点把这田里的稻谷收了。”

若不是家里多了三张嘴,他也不会和赖氏来这里割稻谷。

田家那边真是无耻至极,看到田阳瞎了一只眼,而田荷和田莲又是女娃,他们直接就拒之门外。更无耻的是他们把田莲姐弟三人的户籍都从田家迁了出去。

现在的田莲姐弟,除了施家,再无他处可安身。

施凤竹闻言,恨恨的道:“哥,你把田莲和田荷也叫来,总不能让她们在咱们家白吃白喝吧?”

施子龙蹙了蹙眉,“凤竹,她们还小。”

这个小妹的性子也越来越随娘了。

不敢恭维。

“小什么小?一顿饭吃得比我还多。”施凤竹不满。

“田阳和祖母身边都需要人照顾,她们也并不是闲着。”施子龙试图跟施凤竹讲道理,哪知赖氏咿咿呀呀的指手划脚,大概意思也是让田莲她们来干活。

“大哥,你看,娘也是这个意思吧?”

施子龙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先回去喊爹。”

“大哥,记得把那两个扫把星也叫过来。”施凤竹在后面喊道。

附近田里,不少村民听后,都是摇头。

施子龙回到家里,田莲正在厨房做早饭,田荷开了杨氏的房门,正在清扫屋子,杨氏被铁链锁着,见开了门,一直向房门口走,拽得铁链铛铛作响。

“大富,大贵,快来救救娘啊…。放开我,放开我……”

杨氏周而复始,一直就是这么几句话。

听得人心里难过。

施子龙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已经是摇摇欲坠,快要支离破碎了。

“爹。”施子龙进了堂屋,看着施大富正皱着眉头在抽烟,“爹,二叔田里的稻谷,刚刚那个……安宁已经放话,让咱们家去收了。她让咱们三天内收完。”

“不收!”

施大富摇头。

刚刚田里发生的一切,他远远的看见了。

昨晚赖氏提起这事,他就一直反对,没有想到一早他们母子三人就去了田里。

“子龙啊,你怎么也跟着你娘胡闹?如果收了那些稻谷,咱们还不全村的人指着脊梁骨在背后说难听的话?”

施子龙眼眶泛红,“爹,我也不想。可是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家里突然多了三张嘴要吃饭,我也只能依着我娘。”

说起来,他也是羞愧。

以前,他一直听赖氏的话,可自从那次他随施大富上山摘猴头菇,施大富的那一席话,把他给说通了。他不再像以后那般尖酸,爱计较。

施大富放下烟杆,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

“都是我没用啊。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家里陷入了这样的情况。”

“爹,这并不是你的错。”施子龙上前,把手放在施大富的肩膀上,“爹,以后,子龙会跟爹一起把这个家撑起来。”

“好好好!子龙啊,你真的变懂事了,也有责任感了。现在的你才真正像是一个男子汉。”施大富欣慰的笑了。

幸亏,他的儿子没有像赖氏那般。

“那爹,咱们还去不去?”

“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不过等收了稻谷,我们得分一半给顾家。虽然,已经断了关系,关系也一直僵化着,但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

施大富语气深长。

昨天在何边,严东提醒了他。

对于顾氏母女三人,施家是有亏欠的,所以,她们不认施家,也是有情可原。而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糊涂,他要一点一点把人心修补起来。

这世间,因果相报,他真的信了。

这些日子,他身边的人,难道不都是做恶太多,所以,自食恶果了吗?

“爹,我赞同你的意思。”

“好儿子,咱们走吧。”施大富拍拍他的肩膀,父子二人拿了工具,一起往田里去。

顾家。

安宁亲自在厨房掌勺,顾氏陪客在院子里喝茶,撇开了过往不悦,顾氏和刘姿竟相谈甚欢,很投缘的样子。

严小茶暗暗称奇。

“安宁姐,你说人与人之间,真是很奇妙啊。”

047章 沈梦辰

“有什么奇妙的?”安宁翻动着锅里的饭菜,含笑轻瞥了她一眼。

严小茶咬了咬下唇,压低了声音,“你瞧瞧,院里那个冯夫人,她和上次来的时候,可是变了许多啊。你说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想通了呗。”安宁把锅里的菜盛了起来,“我不也是因为想通了,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吗?”

“对哦。嗯,一定就像你说的那样。”严小茶重重点头,“她一定是因为冯公子离家出走了,所以,才想通了一些事情。”

安宁弯唇笑了笑。

并不否认,也不肯定。

别人的事情,她并不想插手去管,也不多加猜测。

那个人,他到底上哪去了?

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还是没有音讯?

突然,锅里叭嗤一声,白烟升起,水在锅里滋滋作响。

耳旁传来严小茶焦急的声音,“安宁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站着不动?你这是在想什么?锅都被烧红了。”

焦味扑鼻而来,安宁的意识回来了。

“我没事!刚刚岔神想事情了。”

“想什么呢?”严小茶蹙着眉头,“吓死我了,我还在一直烧火呢。”

“没什么事。你去烧火吧,我把锅洗一下。”安宁不愿多提,着手把锅洗干净,继续炒菜。严小茶不时的打量着她,许久,终是忍不住的问:“安宁姐,你是不是在想孟公子?”

知道她啥意思,安宁却不配合的应道:“没有!他若是回来了,知道我的六针还没有练好,我一定惨了。我才不想他,我为什么要想他?”

“安宁姐,你?”

严小茶错愕的看着她。

明明就被她看穿了,她就是在想孟公子。

“烧火,我来炒茶。”

“哦,好。”

严小茶塞了柴禾进去,看着灶膛里的火苗,嘀咕:“那个白虎好像离开更久了,这些人,一看就是来头不小,也不知在外面做什么?”

安宁说,上次在达摩山,白虎救了她,还扛着她爬山。

她当时心里还怪怪的,烦恼着该怎么跟他道谢,可第二天,他就不见人影,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松了一口气,但又好像缺了点什么。

太奇怪了。

……

沁城,四方客栈,天字一号房。

“爷,这是庄雨晗跟安公侯府果真有着过密的来往,只是,属下并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冯府就是为安公侯府敛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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