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1 / 1)
“嗯,你们速速下去整军出发,朕等你们的好消息。太皇太后的仇,我们不能不报。”皇帝一脸凝重,目光狠厉的从孟夏身上掠过。
“皇叔,你把孟三娘带上,出征时,把她吊起上最前阵,我倒要看看大晋那边狠不狠得下心来?”
“皇上英名。”
也有不少人心惊,心里对皇帝这种决定充满了担忧,这种拿一个弱女子当挡箭牌,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这仗且不说结局如何,就是打赢了,将来史笺上又该如何记录?
唉……
孟夏听到结果,已经不那么惊讶了,她甚至就在刚刚想明了这四年多来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八贤王早在当年出手帮她就已有今天这样的计划,是她被愚弄了。
错把仇人当恩人。
殿外,有太监匆匆进来,“启禀皇上,殿外,贤王府侍卫求见贤王。”
八贤王一愣。
孟夏却是眸光璀璨。
她的人动手了。
“皇叔,你先去看看吧!你们也跟散了,礼部留下与朕商量太皇太后的葬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磕地行礼,依次退出议事大殿。
孟夏被人押着出去,远远的看见八贤王一脸怒容。
他看到孟夏,便大步走了过来,甩手就打了她几巴掌,“贱人,你干的好事?”
孟夏的脸上火辣辣的痛着,不用看她也知道,这脸一定已经肿成馒头了。
王八蛋,总有一天,她会把新仇旧恨全部算清楚。
“把她押着出宫。”
说完,他转身离开。
气死他了!秦家村矿场的那摊烂事,他还没有处理完,现在居然有人在同时把他的四十个据点,大大小小的铺子全部捣毁。
这世上,如此清楚他的事情的,只有孟夏。
只是,他想不清楚,她明明就在自己的手上,那些事情她是怎么安排下去的?
乐亭的城门,他早已下令严守,凡是从大晋来的人,都不准进城,那她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她在东玉这里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
如此一想,八贤王更是气得冒火。
这个孟夏该死,死上一万回才能让他解气。
出了皇宫,八贤王就命飞花秘密把孟夏押去城中军营,又在飞花耳边交待了几句,然后,他才回贤王府做出兵的准备。
他孝期带兵打仗,打的就是一片孝心,就是要让天下知道,他八贤王为母出战。
城中军营,铁笼帐房里。
孟夏被人推了进去,同时,身上的哑穴被人解开。
里面黑呼呼的一片,许久,孟夏的双眼才适应了黑暗,隐隐看见有个高大的男子缩在角落里。
这人是谁?
突然,有人打着灯笼进来,点燃了帐内中央铁盆里的火把。
一时之间,帐内火光通明。
“孟姑娘?”
突然有了火光,飞掣眼睛不适,闭了一下才缓缓睁开。当他看到满脸红疹,脸蛋又红又肿的孟夏时,那是又惊又怒。
是谁把她打成这样?
“飞掣。”孟夏看了过去,见飞掣手脚被粗重的铁链锁住,这才明白,他刚刚不是缩在角落里,而是被锁在那里,只能那样坐在地上。
他一身是伤,血痕累累,显然八贤王对他用刑了。
八贤王没有像以往一样下令杀了飞掣,那应该是飞掣于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吧?
孟夏几乎不用多想,便猜到了八贤王留下飞掣的用意,他是打算用飞掣来逼洪兴就范。他一定是查出了飞掣和洪兴的关系。
否则,飞掣早已被他杀了。
“孟姑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没事!这不重要!”孟夏摇摇头。
一旁的飞花听到他们对话,不由的笑了,她手里拿着鞭,指着飞掣旁边,道:“把这个贱女人锁在飞掣旁边,本姑娘就行行好,做一回善事,让飞掣死而无遗。”
说着,她笑眯眯的看向飞掣,“飞掣,你会感谢我的吧?”
“哼——”飞掣冷哼一声,“飞花,念咱们同门一场,我劝你早日离开八贤王,否则,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呵呵!多谢你的劝了。”飞花呵呵笑了一下,手中的长鞭就朝飞掣打了下去,“我不是你!我永远也不会背叛王爷,所以,我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呢?”
长鞭打在身上,飞掣闷哼一声。
“飞掣。”孟夏惊呼一声。
飞掣冲着她咧嘴一笑,摇摇头,“孟姑娘,我没事!”
孟夏点点头。
一旁飞花轻佻的看着他们,“渍渍渍,飞掣,你这痴心没有白付啊。瞧瞧,她这不就会心疼你了吗?”说着,她手中的长鞭又打了下去。
用尽全力。
飞掣的手背,皮开肉绽。
------题外话------
声明,不是虐女主,而是情节需要,八贤王这么一个老狐狸,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败。
请大家别嫌弃妞妞,妞妞保证不是后妈来的。
么么哒。
132章 孟夏被控制
孟夏冷眸,不吭声。
飞花这种如恶狗乱吠的,她不屑理会她。这种人,你若是理她,她会更来劲,直到你言输服输才肯罢休。
说白了,这种人就是一种变态。
跟一个变态的狗较真,太降她的格调了。
飞花见孟夏不理她,又抽了飞掣几鞭,见一个抿唇不吭声,一个先还闷哼一下,后来再打他连哼一声都省了。飞花气恼,收起长鞭,转身离开。
真是无趣。
飞花走后,其他两个押着孟夏进来的人也跟着离开。
飞掣扭头看着孟夏,见她的脸肿得都快认不出真面目了,不禁心疼,“孟姑娘,你这是八贤王打的?”
孟夏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打了,那东玉皇帝也打了。”
说起司徒瑜,孟夏就压低了声音,“飞掣,你见过东玉皇帝吗?”
飞掣点头。
“见过多少次?什么时候见的?”
“我跟在八贤王身边,时常会见到皇帝,这些年都是有见过的。”
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飞掣想了一下,“半年前。”
孟夏闻言,柳眉紧皱。
“孟姑娘,你这个是发现什么异样了吗?”
“我刚去皇宫回来,我发现这个皇帝跟我四年前见过的不太一样。飞掣,四年前,我的木雕是你押送到临安城的,这中间八贤王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不曾!”
“不对!如今那木雕出事了,太皇太后今日薨了,太医说那木雕有毒,太皇太后这是慢性中毒。马上,他们就要出兵去乐亭,借此攻打大晋。你在八贤王身边的这么久,难道你就什么也不知道?”
孟夏严肃的看着飞掣,“你好好回想一下。”
飞掣拧眉思忖,许久,他还是摇摇头。
“他从不会真正相信谁,对每一个人都会一再试探,所说的话,也没一句是真心话。四年前,我和他去了几次乐亭,可他身边不乏暗卫,远不会只有我一人。我只知道,四年前,他就想要开矿,只是后来遇到你了,他不知为何就改变了主意。”
这是飞掣一直都想不明白的。
四年前,八贤王难道仅凭一面之缘就知道孟夏和沈望的关系?
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
这只能说明,八贤王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自己。
“孟姑娘,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摄政王也在临安城。听说官兵在临安城都翻了遍,城门也封了,一直在找他们的下落。”
“他来了?”
孟夏闻言,眸底涌起浓浓的担忧,也明白八贤王急着出兵的原因了。
只是,他被困在这里,那这仗打起来,谁人能带兵抵抗八贤王的五十万大军呢?
飞掣很是自责,“我竟没有认出琴院的人是假冒的,我让他们去救你离开,一定是受到八贤王的阻击了。”每想到这事,飞掣就惭愧不已,他恨自己没能认出假的孟夏。
或许,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孟夏吧。
不然,他怎么会连真的假的她都认不出呢?
“飞掣,你不用太自责了。这事不怪你,八贤王太狡猾了,咱们的道行都不如他啊。如今,他一定是要把咱们一起带到乐亭去,咱们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筹码,咱们就必须想办法在路上逃出他的魔爪。”
孟夏思来想去,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他一定会故技重施。”飞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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