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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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问踏文萧秉承去了哪,踏文告诉他说是并没有回家,而是和苏秋白一起去了薛家。让他出来也直接过去。

萧韧熙知道,这是爷爷也感觉到了奇怪了,是以才直接去的薛家。

想也不想,萧韧熙骑马便快速的朝着薛家而去。

这次薛家没人拦着他,不但没拦着他,还迅速的给他引了进去。

萧韧熙一进屋,便看见包括薛鼎天在内,所有人都在坐。

“韧熙,你来的正好。太子那边有没有关于这个道士的消息?这个江湖术士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萧秉承看萧韧熙进来,率先问道。

萧韧熙走进屋里,站在地中央先是给薛鼎天施了一礼,然后才站起身,神色略微沉重的说道:“太子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我本来正在查他,可是因为他并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查起来很是费劲。我还没有什么头绪,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薛鼎天坐在正中间首位,闭着眼睛,慢慢转动念珠,想来是正在琢磨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诡异。那道士口口声声都是冲着薛家去的,要说不是宋清仰安排的,傻子都不能信!可是,这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宋清仰这么做到底能有什么意义呢?对于薛家来说,别说一个道士,就是全天下的和尚老道都来了,也对薛家丝毫损伤都没有啊。这薛家对皇上的重要性,没人不知道啊。可是你说,他宋清仰明明知道为啥还要多此一举的弄这出呢?!”

萧亦云很是不理解的看着大家问道。

薛昆沉着眉头没吭声,显然也是不太理解其中的道理。其他人就更是不明所以,但是却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整件事情都像迷雾一样将众人笼在其中。

此时,薛鼎天微微把眼睛睁开,左右看了看,才将目光放在已经站到一旁的萧韧熙身上,苍迈的问道:“韧熙,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萧韧熙看薛鼎天问他,便赶紧从后面踏前一步,沉吟着想了想才说道:“我觉得那个老道说的话很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你说说!”苏秋白看着萧韧熙,仔细的问道。

“我觉得那个道士的话不是无的放矢随意说的。他每句话都意有所指,而最后指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四叔!”说着,萧韧熙看了看旁边的薛鸣乾,“所以,我敢肯定,如果今天是宋清仰安排的话,那么他对着的那个人一定是四叔!”

薛朗立时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他对着是鸣乾的话,那就好说的通了。前阶段韧熙从南边巡查回来也说了,这鸣乾现在是几个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面上找不到什么毛病,这就开始背后做手脚。只是,他这个手脚做的可不怎么高明,这样的伎俩皇上怎么能相信?宋清仰想拿着鸣乾去给那些王爷送礼,怕是选错方式了。”

一屋子的人立时开始附和,都开始大骂宋清仰小人作风。

唯有老太爷和萧韧熙始终皱着眉头没说话。

萧秉承虽然在和苏秋白低语,但是眉宇间也是疑惑重重。

薛鼎天抬眼看着萧韧熙,摆了摆手,立时,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韧熙,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没说完?接着说!”

“是!”萧韧熙冲薛鼎天点了一下头,然后才接着说道:“老祖说过,举棋看三步。我觉得宋清仰不会这么简单的。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个老道的话没什么用,那他为什么宁可冒着当朝得罪薛家的风险而要去做呢?这很值得考虑。宋清仰这个人是无利不起早,他安排下这一步,一定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只是,他具体想怎么做,我却是看不明白,还得请老祖明示!”

薛鼎天听他说完,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是安慰的冲着大家说道:“不错!韧熙这孩子啊,没白在皇上身边呆,看的啊不比你们这几个当朝宰辅少!好吧,剩下的我来说。你们啊,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品大员,怎么还是看不明白呢?哎!

这宋清仰今天派那个老道来,毋庸置疑就是冲着我们薛家来了,更准确的说就是冲着鸣乾来了。什么阴月阴日生?老头子我生的那天还是阎王老爷过生日呢!也没见有那么多说道。所以呢,他这是摆明了要对付鸣乾。

至于目的,你们也都清楚,就是为了那几个南边的王爷扫清障碍,进军中原。保不齐啊,他宋清仰还准备借着那几个封地的王爷给瑶尘争一争储君之位。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不稀奇。狼狈为奸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可是,出就出在他用一个道士来说这件事,这就玄妙了。

如果老头子我所料不错,那个道士一定会将那受了宫刑的太监治好,而且啊,皇上啊,也一定会把他留在身边。

为什么呢?

因为宋清仰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一旦这个道士的那些巫术邪术的起了作用,皇上那边,一定会高看一眼留在身边,毕竟他的身体现在也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而且啊,皇上保不齐还会有其他的用处,这都不好说,我们也不去胡乱猜疑。

但是,这个恕空一旦站稳了脚,在混个什么国师的什么当当,你们想想,那个时候,他说的话还有人当是江湖骗子的信口胡言了吗?那个时候啊,所有人就都会去翻旧账了,当时他在朝堂上是怎么说的!这个时候啊,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们薛家!如果皇上的身体那个时候要还是不好,你们觉得那个时候会不会有人上奏章来弹劾我们鸣乾呢?!

就算到时候所有人都不说,但是宋清仰却一定会说的,他会从头到尾把这皇上身边的烂事都推给鸣乾,随便按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头,就够我们薛家喝一壶的了!

这就是宋清仰安排的阴招啊!先打下埋伏,然后,他要利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给我们薛家迎头一击。我和你们打个赌,如果鸣乾的这个将军要是被撤下来,薛家这块铁板被踢碎一角,那么三年之内,我薛家军必定再无立足之地,哼哼,到那个时候,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咯!”

薛鼎天的话说的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这宋清仰的心思也实在是太恶毒了!

“老太爷说的对!”萧秉承紧接着说道:“如果这个恕空完成不了今天这个测试,无法走到皇上身边去,那么宋清仰也就大可以直接说自己识人不清,被江湖术士所骗,看在他一心为主的份上,皇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这招,真是进可攻退可守,阴毒的很!”

薛鼎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个人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深,只是这样的人不会有好报和善果的!”

薛朗有点惭愧,看着父亲内疚的说:“还是父亲明察秋毫,儿子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这里面的水竟然如此深。这真是让人汗颜啊!”

萧韧熙也觉得如果今天不是老太爷提点,那么以后的事简直是不堪设想。

“不用汗颜!没有什么汗颜的。你们都是正人君子,读的都是正史,怎么会知道这小人的心思啊!唯有我老头子,活的年头长了,见的坏人多了,被害的也多了,所以呢,就能看的透彻一点。”说着,薛鼎天竟然第一次安慰的冲着儿子笑了笑。

薛朗感到心里一阵温暖,赶紧走过去给父亲倒了杯茶,让他老人家润润喉。

薛昆看见父亲如此大的年岁还要和他们操心,不由得也很是愧疚,低着头说道:“爹,这朝堂如此险恶,我们处处小心还总是防不胜防,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这么大年岁还要跟儿子们操心。”

薛鼎天看连一向脾气火爆的薛昆也不好意思了,老头不由得歪着头,笑了笑,胡子翘起来的说道:“我可不是给你们两个操心,我是给我孙子操心呢!那鸣乾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守着南疆那地方,虫子蚂蚁的吃了多少苦?!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孙子受委屈。我得给他看着,不能让别人害了他!”

薛鸣乾一听,心里一下子暖的不要不要的,赶紧走过去给爷爷跪下:“孙儿不孝,这么大了还让爷爷操心,真是羞死孙子了!”

“诶呀,跪什么啊?也不是你的错!那被人害还能防得住?那要是防得住,世上就没有坏人了!起来!快起来!”

说着,薛鼎天空手虚扶了一下,叹口气说道:“只要爷爷还活着,这一家老小的就都得操着心。要不,我不是白当老太爷了!哈哈哈!”

一句话说的下面的人都乐了起来,这家有一老可真是差不少。

“爹,那既然如此,不如明天我就去找皇上,把宋清仰的诡计和皇上说一声,免得皇上心里没数,最后还要落我们薛家一个不是!”薛朗看着父亲轻声说道。

薛鼎天摆了摆手,“你别去!不用去。这事啊,皇上心里明白着呢!今天朝堂上没有当面戳穿,那就是皇上还惦记这个老道的本事呢!你说了反而不给皇上留余地。

你不要去!这件事,你们几个都不要插手去。去了也是白去!宋清仰现在做的事让你们说不出来什么,弄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没用!要想治一治这个宋清仰,你们都不行,让韧熙去!这件事要想最后能彻底解决,就要韧熙去!只有他好使!”

说着,薛鼎天指了指萧韧熙,“韧熙去,他啊,就算是看那个道士不顺眼,揍他一顿,也没事!只是,韧熙啊,你呢,要多长心眼。盯死这个老道,只要你盯住了,就一定会找到破绽,而且啊,保不齐还会有什么意外收获。知道了吗?”

“是!老祖,孙子明白!”说完,萧韧熙抬起头来笑着看着薛鼎天说道:“我回头就先去揍他一顿!让他胡说八道的陷害四叔!”

立时,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薛鼎天笑的就更是开心,“中!这事你看着办!不过呢,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的!你呢,要是办起事来不方便,就找薛英他们去帮忙。缺钱呢,找你爷爷要,缺人呢,找你薛二爷爷要!他有的是人!”

大家一听,就更是笑的欢畅了,这老太爷还真是安排的好,两边都得出东西。可这明明是薛家的事,为什么要人家萧家给出钱啊!?

萧韧熙被老爷子说了几句,心里也宽敞不少,就笑着说道:“是!老祖!回头我就找我爷爷要银子去!”

“对,对!我没钱,找你爷爷要!”说着,薛鼎天还给萧韧熙调皮的使了一下眼色。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一场风云诡谲的朝堂风波竟然在笑声中被薛家老祖给点了个破。

既然知道这个老道的目的,那么办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更何况,有薛鼎天做后盾,萧韧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当然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可是萧韧熙却并没有急于动手。

第二天当他和瑶华把老太爷的分析说了之后,瑶华立时警觉这是宋清仰要开始有动作了,便让萧韧熙无论如何要看住这个人,并且尽快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

萧韧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一定要蛰伏而动,务必一击致命。顺便,他还要知道这个宋清仰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一切都被薛鼎天说中了,恕空完美的让一个断了子孙根的人又继续当男人了,而这件事简直如同旋风一样让整个朝廷都震惊了起来:看来这个当面指责薛家的人很是厉害啊,那他说的关于薛家的事是不是也是真的啊?难道薛鸣乾真的是周身带鬼啊?那可太恐怖了!

晏澈果然将恕空给留了下来,虽然没有给什么封赏,但是却也能偶尔说两句话。尤其是恕空给晏澈的药,晏澈虽然还是有所疑惑,但是吃了两颗果然感觉身体舒爽,不由得又信了他几分!

萧韧熙的心里惊觉了起来,他的动作要加快了!

两天后,此时距离幼诗成年礼还有十天的光景。

为了皇上和群臣的秋猎,所有人都开始忙了起来。

萧韧熙一边忙着朝堂的事,一边时刻紧盯住那个恕空,结果却发现这个人竟然老实的很,不但没有不良嗜好,而且还规规矩矩的,每天只是打坐炼丹,也并不多于外人接触,甚至连宋清仰都再也没见过。

萧韧熙觉得,这样的人很棘手,要是再这么想去,就只有偷偷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然而,也许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萧韧熙没有动手去暗杀恕空,恕空却带给他一个让他惊掉下巴的消息,只差那么一点点,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

------题外话------

嘿嘿,*要迭起了,跟住啊!

星期一,大家要努力!

我去休息一会!哈哈哈哈

正文、第018章 皇上,你的爱才是剧毒无比

萧韧熙被雷砸的那天心情很是不错,刚刚用自己投资赚来的银子给福九买了一串极品的白蝶贝珠项链,颗颗明珠都有葡萄那么大,色泽极是圆润饱满,灿灿生光。最难为的是,十八颗珍珠竟然都是同样的大小,是极其难找的珍品。

萧韧熙总觉得自己没有给福九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小时候是自己没钱,现在有钱了就一定要把这个遗憾弥补上,所以即使花了一大笔银子,但是心里也是舒服的,然后等着下次见她亲自给她戴上。

将项链小心的揣到怀里,萧韧熙就这样春风满面的和刘忠走了一个对面。

萧韧熙从上书房出来还在纳闷,怎么今天这位大总管没有在晏澈的身边伺候。此时看他远远走来,边走还边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在咧嘴微笑,满意的样子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萧韧熙因为这是好几天来第一次心情愉悦,不由得就想捉弄一下刘忠。

偷摸的露出一个坏笑,萧韧熙假装没看见刘忠,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个折子,忽然跑了起来,然后就那么不小心的一下子撞到了刘忠的身上,然后顺便绊了他一脚。

“诶呦!”刘忠一点都没注意,立时被绊了一个跟头,四脚朝地的就趴到了地上。

“这是谁啊!?不长眼的在宫里乱跑。皮子紧了啊?!”

刘忠趴到地上就开始喊,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小太监,琢磨等他起来就好好教训一番。

而他手中的那张纸就明晃晃的铺到地上,露在萧韧熙的面前。

萧韧熙哈哈一笑,然后才低头去拉刘忠:“哈哈哈,刘公公,是我这个不长眼的在乱跑,您是不是要给我舒舒皮子啊?!”

说着,萧韧熙便俯下了身,伸手去拉刘忠,而眼睛就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纸面上写的字。

萧韧熙没有立时反应过来,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只是,一瞬间,他的笑容便有些僵化了。

纸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他的生辰八字会出现在刘忠的手里。

刘忠一听是萧韧熙,赶紧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着惊慌失措的惶恐。

看萧韧熙似乎没看到什么,赶紧爬起来,一瞬间便将纸翻转过来,压到手下,嘴里有些尴尬的说道:“诶呀,原来是韧熙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调皮的?!你说说你,这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说看着点,撞到了杂家是好的,自己摔了怎么办啊?!”

此时,刘忠已经完全站起来了,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然后似乎漫不经心的将那张纸折了起来。

萧韧熙看着刘忠的一举一动,也是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公公去哪了?刚才我在皇上身边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去偷懒了呢!?哈哈哈”

刘忠哈哈笑着指了指萧韧熙:“你呀,还是调皮!杂家哪里有偷懒的心,去恕空道长那里一趟,问点事,这回来就碰到你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皇上还等着杂家去回话呢!你也赶紧去吧,不许再捉弄人了!”

说着,刘忠笑着转身带着小太监离去。

萧韧熙脸上的笑容迅速的也消失了下去,转过身,不让任何人看到此时的表情。

皇上将他的生辰八字拿给恕空干什么?上面的另一个生辰是谁的?绝不会是福九的,因为福九的生辰他比谁都清楚。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最近晏澈种种古怪的行为,萧韧熙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他必须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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