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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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君眼前星火点点迸溅,傅望舒在她身上烧起一重强胜一重的麻`酥,终是将她脑子里微弱的清明赶走,她除了回应,再做不出其他。

傅望舒突然松开了她,沈梅君茫茫然看他。

傅望舒扒了自己外袍铺展到地上,里衣和裤子来不及脱,强撕开的,清脆的裂帛声后,灰色地砖上雪青与月白相间铺展开,咚一声,他抱着她,两人一齐跌倒那堆衣裳上。

不给她因跌疼而发出低吟抱怨,他倾身而下,嘴唇迅猛狂`热地含住她颤巍巍的嫩红,舌烫齿勾,一手揉她鬓角,一只手伸下面去扯掉她的裙子裤子。

沈梅君周身上下一凉,果露的肌肤在夜风里瑟瑟轻颤,血液因羞怯凝结住,感官的世界全聚焦到傅望舒含咬着的ru首……沈梅君浑身发抖,心尖因愉悦而颤`栗,红唇辗转过千言万语,吟喘里只喊得出望舒两个字。

傅望舒听到她喊望舒,那是她从心底承认了他是她的夫郎,他们不是从属的地位,是心心相印的爱人,那一声望舒不谛于天籁之音,傅望舒发狂了,他喊道:“梅君,再叫我望舒,多叫几声,不停地叫……”

“望舒……”沈梅君叫了,不停地叫,一声声像猫爪子轻挠过傅望舒心窝,搔`刮出一波比一波炽烈的火焰。

傅望舒扬眉轻笑,更细致更狂`热的挑`弄,舌`尖扫过沈梅君高`耸柔`软的峰峦,平坦紧`致的小腹,纤丽婀娜的腰肢,又继续往下,把头埋到她双`腿之间……

“望舒……啊……”沈梅君尖叫连声,身体时而繃颤,时而扭动,瘫`软溃败成水,拢也拢不成形。

繃`直雄`昂的一物凑近沈梅君脆`弱的那个地方,蕊瓣被缓缓顶开,嫩`滑的芯道在挤压中有蚁咬似的疼和麻渗杂磨绕,浅浅抽搐着,沈梅君给逼出薄薄一层汗珠,心火蹿烧,渴痒惊心动魄。

这一刻最是让人情`动,也最是刺`激,傅望舒紧盯着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容颜,要将沈梅君此刻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深刻进脑海里。

咚咚拍门声远远传来时,傅望舒僵住了。

他爆了句粗口,神情狠戾,沈梅君已不知如何反应,呆呆看他,傅望舒狠咬唇,退了出去,把沈梅君抱起来,飞快地拾起衣裳帮她穿上。

衣裳有些皱,在暗夜里倒也还行,只髻发松乱一时间梳拢不了,傅望舒把沈梅君钗环卸了,用手指梳理顺滑,撕了自己袍裾一角作发带束成一扎。

隔壁灯火相继亮了,骆家人也都醒来了,傅望舒轻吻了沈梅君一下,柔声道:“这时候来的可能是府里或是商号的人,兴许是出什么事了,我来处理便可,你去隔壁看着娘,把门关上不用出来。”

沈梅君柔顺地点头,水眸波光潋滟,差点让傅望舒抬不起步。

看到画廊大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气宇轩昂威姿赫赫的中年美男子时,傅望舒双手攥成拳头。

他猜,来人是沈梅君的亲爹,恩平侯沈训。

傅望舒一直觉得,沈训不顾尊严体面公开休妻,又那么狠绝地把女儿也一起赶出侯府是另有隐情,这一刻,他却希望没有隐情,他很讨厌沈训此时出现,在谢氏昏迷着之时,在他和沈梅君风雨飘摇之时。

跟在傅望舒身后的骆太太惊讶地问道:“沈训,你怎么三更半夜过来?来看蕴秀和梅君?”

骆太太的话证实了傅望舒的猜测,对骆太太竟直呼沈训名字,傅望舒有些讶然,心念一转,深眸从沈训脸上扫过下视,看到他微颤的双手,瞬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谢氏真可悲,嫁给沈训十几年,结发夫妻之情,竟敌不上一个外人。

沈训在傅望舒了然的目光里有些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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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国公府与女儿相遇后,听说女儿竟给人作了通房,沈训再也控制不住,使了人打听女儿和谢氏的消息。

得知爱女在离开侯府后受了那么多苦难后,沈训自责不已。

他痛苦纠结,不知要继续坐视不理,还是接了妻女回去,就在这时,受命打听沈梅君母女下落的人向他汇报,谢氏受了重伤晕迷不醒,收了他女儿做通房的傅家大少爷外面有谣言说要娶门当户对的大富商家千金为正室。

沈训在灯下来回彷徨,闪烁的灯影里突然出现了妻女平静的没有气息的尸体,他再也控制不住,寅夜赶了过来。

沈训和谢氏的结合缘于阴差阳错,他要娶的本来是骆太太温語岚。

在辗转难眠的夜晚,沈训无数次想,成亲那一天的错误,是不是谢氏谢蕴秀设计的。

因为,和温语岚同一天出阁是谢氏提出来的。

骆谦因反诗给皇帝下大牢,差点抄家灭族,告发他的人是杜顺,沈训如五雷轰顶,猛然间醒悟过来。

动手脚使新娘上错花轿的是杜顺,杜顺窥觑温语岚,谋而不得,想着上错花轿后,两家若是退亲,他便有机可乘。

那一天他和骆谦各自迎了新娘出来,半路上遇到官兵追捕逃犯,带着官差抓犯人的便是当年尚是应天府兵马都统的杜顺。

那一天场面乱糟糟的,等得混乱过后抬了花轿回去,拜完堂入了洞房,他方发现新娘抬错了。

他想悄悄的不动声色换回,骆谦和温语岚不愿意,谢氏更是珠泪滚滚。

这一错,不愿意的只有他一个人,温语岚与骆谦彼此有情,谢蕴秀深爱着他。

沈训认下了命运的作弄,他想,只要温语岚快活幸福,也便罢了。

因彼此是错嫁,为避嫌,谢氏和温语岚明明是闺中蜜友,却不再往来。

十几年过去,他与谢氏相敬如宾,心中却念念难忘已成为骆夫人的温语岚,在梦里,他无数次梦到温语岚。

他没有纳妾,并不是对谢氏深情,而是心灰意冷提不起劲。

对女儿沈梅君,沈训说不清自己的感情。

疼着宠着爱如掌珠,女儿秀丽温婉,娇艳可人,又是那么聪慧善解人意。

却又恨着,恨沈梅君不是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沈训与温语岚没再见过面,断断续续只听到温语岚与骆谦夫妇情好,骆谦也没有纳妾,日子过得美满幸福。

沈训以为自己就这样度过一辈子,骆谦下狱消息如晴天霹雳砸来。

沈训意识到当年新娘上错花轿是杜顺一手造成的后,他恨杜顺毁了自己的姻缘,使自己娶的不是心上人,更恨杜顺害骆谦入狱,使心上人幸福完美的家破碎。

沈训想报仇从大牢中救出骆谦,然而,连顾相在皇帝面前竭力保骆谦也没有保住,他一个只袭世爵的侯爷更加无能为力了。

顾相郁郁而终,皇帝对杜顺恩宠有加,加官进位,沈训决定破釜沉舟,与杜顺拼个你死我活。

与杜顺怎么拼?拼输了怎么办?沈训思虑了许多个计划,均觉败多胜少。

自己一死不足惜,妻女呢?

杜顺爱慕着温语岚,骆谦下狱后,再狠也不会怎么羞辱温语岚。

他若败了,他的妻女则不然,最好的下场是被杜顺弄死,最大的可能是被送进教坊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训想不出两全之策,他想把妻女悄悄送走,却又怕后来终究会让杜顺找到。

在他苦思无计时,谢氏的表妹伪造了所谓的通奸信。

沈梅君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沈训清楚,谢氏对他一往情深他自也明白,然而,在看到那封信时,他不是替谢氏主持清白,而是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他休了谢氏,把谢氏和女儿一起赶出侯府,半点恩情不留,还将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事宣扬出去。

沈训想,与杜顺的争斗若败了,杜顺对饱受自己鄙弃的妻女也不会为难,若胜了,则将妻女再接回来。

为了使杜顺不起疑,他连关注妻女消息都没有,且,另娶了谢氏的表妹蒙弊杜顺的耳目。

沈训也担心过妻女的生活,却从没想过她们会过得那么惨,毕竟,谢氏娘家也是望族世家,即便不欢迎,总会给她们母女一个落脚安身之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笑笑!感谢石榴!谢谢你们的支持与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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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我们过得好不好,侯爷猜不到吗,,”沈梅君紧接着逼问。

沈训高大的身躯微颤。

是啊,妻女在外过得好不好,难道猜不到,

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人作了通房,矜持自重的妻子给泼了失贞脏水,哪能过得好,便是衣食丰足,心情上也好不了。

眼下怎么办,把妻女接回去,

不为谢氏洗掉失贞冤情不行,为她洗掉失贞冤情,杜顺自然知自己看重妻女,自己与杜顺的争斗若败了,妻女的下场会更惨。

当然,他只是暗中收集杜顺的罪证,还没公开与杜顺对抗,他可以就此收手,不管骆家的事,保住自己和美幸福的家庭。

沈训犹豫良久,迟迟难以作出抉择。

沈梅君失望地看着他,不明白她爹有什么苦衷能抛下妻女于不顾。

房间里传出来虚弱的声音,沈梅君急忙奔进房去。

谢氏醒来了,昏暗的灯光下,眸瞳里满是恨怨。

“梅君,你不能嫁给傅望舒,他太狠了,竟然连拿刀捅我的事都做得出来。”

“娘,你……”沈梅君咬牙,不想说的,忍不住了,走出门把傅望舒拉进房中,扶起傅望舒的手给谢氏看,“娘,你自己看看,大少爷手上就这么几滴血,他拿刀捅你喷到手上的血会这么少吗?”

“不是他捅伤我,难道还是我自己捅伤自己吗?你……你还是我的女儿吗?自己亲娘都不相信。”谢氏气得哭起来。

先前觉得傅望舒对女儿深情一片,女儿瘫了也没嫌弃,还肯娶作正室,心中是赞同沈梅君嫁傅望舒的,如今弄出林昭的事情,傅望舒还狠得岳母都敢刺,这样的人女儿嫁给他哪有幸福可言。

沈训在傅望舒之后不等沈梅君同意走进房,谢氏哭得肝肠寸断,泪眼朦胧里看到沈训,惊喜不已:

“老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和梅君。”沈训羞愧地道,看谢氏脸如死灰,唇枯眸浑,悔恨不已。

“老爷,你把我和梅君接回去好不好?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谢氏拉了沈训的手哭泣起来,哀哀诉说离府这些日子的悲凄,末了,指着傅望舒道:“这人好狠的心,得了咱们梅君还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不过问责两句,他就拿刀捅我想谋我命。”

沈梅君暗恼谢氏撒谎诬赖傅望舒,强压了怒火先解释前因让谢氏释嫌,“娘,你误会大少爷了,大少爷和我说过,明日得空要过来看你,若你不反对,就明媒正聘娶我,给你住的宅子都看好买下来了。”

“真的?”谢氏将信将疑。

“这还有假,外面风言风语哪能相信,大少爷要变心,我瘫残时就变心了。”沈梅君肯定地道。

“即便这样,他拿刀子捅我,也忒心狠了,我可是你娘。”谢氏还是不安心。

她怎能说着假话诬赖人眼神闪烁一下都没有,沈梅君气得想拉了傅望舒掉头走,不管谢氏了。

沈训一旁听着,事情的大概听清了,女儿言语间认为谢氏自伤诬赖傅望舒,谢氏则认为傅望舒连自己都能拔刀相向,不能信任依赖。

他觉得,谢氏和傅望舒有一个人在说谎!

“梅君,你娘是否他所伤,查一下伤口便知。”沈训道。

“怎么看?”能让娘绝了诬赖之心也好。

“自伤和他伤伤口不同,他伤进刀重,出刀轻,伤口完整,自伤进刀轻出刀重,皮肉外翻,看伤口的情况便能看出来。”

好像有道理,沈梅君看傅望舒,傅望舒微颔首,避了出去给沈梅君和沈训查看伤口。

刚包扎过没多久,这时拆开纱布会不会引得伤口流血?沈梅君迟迟没动手,她希望谢氏自己说出真相。

“我看他还怎么狡辩。”谢氏气哼哼道,拉沈训的手让他解开自己身上的繃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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