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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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希舜。”介绍自己弟弟时,安希尧的语气极为不和善。苍蒹葭自是知道希尧跟安希舜的纠葛的,伸出手来,苍蒹葭冷冷勾起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笑意,看着身前这个穿着一件粉色衬衣,跟花孔雀似的男人,开口道:“你好。”安希舜目光色色睨着朝自己伸来的玉手,他舔唇笑笑,这才伸手与之对握。“嫂子,你长得可真美!”任凭谁,都从她这话里听出了调戏不怀好意。

安希舜握着苍蒹葭的手力度很大,苍蒹葭试着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然而安希舜却是不让她得逞。安希尧眯眯眼,他一把扯开两人的手,然后将苍蒹葭护到自己身后,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将一切都抵挡下来,不让它们去伤害苍蒹葭。

“安希舜,你找死!”安希尧的眼里,惊雷电闪一同出现。他动了杀机!

他的目光,让安希舜颤栗。

佯装无所谓甩甩手,安希舜优雅笑笑,说了句哥你眼光不错,搂着他的小金丝雀腻腻歪歪去了餐厅。苍蒹葭睨着安希舜的背影,一个邪恶的念想,闪过她的脑海。

*

吃饭时,苍蒹葭故意不听话的脱下外套,她脱下外套后,餐桌上有一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就更加大胆了。

优雅吃了小半碗饭,苍蒹葭借口说去洗手间一趟。

凝视着她窈窕的倩影一步步消失在眼球,安希舜身体某个部位,悄悄起了反应。

“我吃饱了,父亲,大哥,你们慢用。”安希舜直起身子,他在身旁美人儿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在安希尧危险的目光中上了楼。洗手间在一楼左侧,他上楼估计是去了自己房间。安希尧见他还算老实,便不再理会他。

*

盥洗室内,苍蒹葭故意将裙子掀起来一小截,露出里面白皙迷人的小腿。

她将手机放到干燥处,涂了点洗手液,她开始洗手了。微微弯着身子,苍蒹葭诱人的曲线在窗外某个偷窥的男人看来,再是让人热血不过。

悄悄推开窗户,男人一个跳跃,动作矫健落于洗手间内。男人的到来,让苍蒹葭花容失色了。

“你想干嘛?”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与害怕,听进安希舜耳朵里,诱人的很。

摸摸嘴唇,安希舜手指利索解开皮带扣子,他坏坏一笑,说道:“嫂子,我们家隔音效果好的让人绝望。”他说着,一点点朝苍蒹葭逼来。苍蒹葭吓得惊慌失措,她努力朝后退去,却是没有了余地。在安希舜看来,此时的苍蒹葭无异就是一只小白兔,等着被他欺压。

“好嫂子,跟着我哥那木头,真是可惜了。”

“弟弟我可是很会疼人的,嫂子,随了我吧!你这么可人,我绝对会疼你的!”同样一个老子,安希尧跟安希舜有着天地那么大的差别。看着身前人,苍蒹葭内心是厌恶透顶的。两人的身躯一点点靠近,到最后,苍蒹葭完全被安希舜禁锢在怀中,苍蒹葭故意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他这一扭,男人的渴望就越发厉害了。

“滚开!”苍蒹葭的拳头落在男人的肩上,却是不痛不痒。安希舜得意笑笑,开始上下其手在苍蒹葭身上肆意了,他没看到,女人的目光有多玩味有趣。他更没看到,女人身后的手机里,某一项功能正开着。

“安希舜,你畜生!”演戏要演足,苍蒹葭不去演艺圈,实在是演艺圈的损失。

“乖乖,你就从了我吧!”手上的动作停止,安希舜目光贪婪看了苍蒹葭几秒钟,然后他邪恶一笑,俯身就要撕碎苍蒹葭身上那薄薄的一层衣料。在那双咸猪手即将接近女子的胸脯时,苍蒹葭一直没有动静的右腿高高抬起,膝盖精确顶撞在男人的裆部。

那一刻,安希舜脸色一白,一声惨叫从他喉咙里嘶吼而出。“啊!”他的叫声,让餐厅里的三人都是一愣,安希尧挺清楚声音从何处传来之后,脸色霎那间黑如锅底!

双手护住裆部,安希舜痛苦的模样看得苍蒹葭心里暗爽不已。

“想吃姐姐的豆腐,你他妈道行尚浅!”苍蒹葭冷冷一笑,她右手一扬,对着男人的猪脑袋砸去。砰!苍蒹葭的拳头砸到男人的脑袋上,那一刻,安希舜清晰感觉到脑子里的脑花都震荡起来了。

砰!

砰!

砰!

又是三个闷沉的拳头声响响起,苍蒹葭先前的拳头落在安希舜身上根本就没有痛楚,他还以为这女人是个小白兔,原来她是故意伪装的。此刻有力的四拳,直接将男人砸成傻逼。

安希尧猛地推开洗手间大门,一道粉色人影从洗手间里无情飞了出来。安希尧迅速侧身,只听得砰砰两声,安希舜的身体狠狠摔落到硬邦邦的地板上。

噗!

一口老血,渐红了黑白分明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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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自己小儿子这副凄惨模样,安百威长大嘴巴,许久没有反应过来。那小明星站在安希舜身前,睨着吐血不知的安希舜,心里震撼不已。安希尧吞了口唾沫,他仰头看向洗手间,只见苍蒹葭身姿绝丽站在洗手间中央,她拍拍手,对着安希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果然,娘炮都是不经打的。”女人这般说着,眼里的不屑可不是在演戏。

她打了安希舜,还称呼安希舜是个娘炮。不得不说,安希尧开心极了。

那一刻,安希尧顿时觉得今日的苍蒹葭身高两米五!她简直就是他的天神!

“爸爸…杀了她!杀了她!”模样凄惨躺在地板上,安希舜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杀了苍蒹葭。安百威眼皮子跳了跳,安希舜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苍蒹葭是谁?

那可是苍爵霄的孙子!他们动不得!

“你给我闭嘴!废物!”安百威忽然间的发威,惊得安希舜一愣。“蒹葭,我代这畜生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跟他计较!”只要苍蒹葭一句话,安希舜随时就可能会去坐牢!苍蒹葭撩撩妩媚的卷发,她走出洗手间,然后在安百威心惊胆战的目光中,抬腿一脚狠狠踩在安希舜的屁眼山。

她高跟鞋在安希舜屁眼上转了转,安希舜杀猪般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今日这事,我要跟他计较到底!”

她的话,让安百威大吃一惊。“蒹葭,他可是希尧的弟弟!”苍蒹葭看了眼安希尧,安希尧无所谓耸耸肩,“我跟他不熟。”安希尧靠着墙壁,眼神很冷漠。见状,安百威彻底心凉了,而那安希舜却是小声骂了起来。“安希尧你这王八蛋!老子找你惹你了?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自己的哥哥站在一旁看笑话,刺激到了安希舜。

他不骂还好,他这一骂,苍蒹葭顿时就来气了。“嘴巴这么脏,该让监狱里的监狱长给你刷刷牙!”

“希尧,走!咱们去警察局报案去!”苍蒹葭说完,弯身将安希舜衣服领子拽在手掌心,她托着安希舜就跟拖垃圾似的。老婆大人开口了,安希尧不敢不从。“来了!”

安百威看着他们走远,气得腮帮子直鼓。

“孽畜!混账东西,那是你弟弟!”安百威站在原地咆哮不止,小明星看着安百威这副狰狞模样,吓得不敢言语。

------题外话------

所以今天是更新了八千字?

☆、064、希尧,我疼你!

警察局。

苍蒹葭一脸平静坐在沙发上,她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茶。安希尧坐在她的身旁,他把玩着苍蒹葭的手指,两人前方的空地板上,一个鼻青脸肿的粉衣男人狼狈的趴在地板上。

漠南看了眼安希尧,试探性问道:“安先生,安夫人,你们希望我如何处置他?”有外人在场,漠南不得不摆出一副我跟安希尧不熟的姿态来。

其实,身为炎门核心成员之一,漠南跟安希尧是再熟悉不过的。

把玩着老婆细腻的手指,安希尧随口问道:“老婆,你说该怎么办?”

“我想杀了他,可以吗?苍蒹葭语气淡淡,却听得一旁的警署人员跟安希舜心惊胆跳。“苍蒹葭,你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你不得好死!”八爪鱼般躺在地板上挺尸的男人,疯了似的骂着污秽不堪的话句。

他这话刚说完,一道猛力无情踢在他的脑袋上。安希尧冷冷睨着脚掌下的男人,目光是冰冷的。“安希舜,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我都不许你冒犯她!”安希尧移开脚,神色略带嫌弃厌恶,“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一字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自己这哥哥不是简单角色,安希舜早就知道的。

“安夫人,强奸罪足以够他吃半辈子牢饭,却不至于枪毙他...”

“那就关他个三四十年吧!”苍蒹葭手捧茶杯,这话她说的很随意。闻言,漠南了然点点头,“行,我会让他坐四十年的牢,早一天出狱都不行!”漠南虽是警察,不过他跟检察院以及监狱那群人交情可不浅。

只要他理由充足,安希舜后半辈子绝对会在牢房中度过。

“这个,就是他冒犯我的证据!”苍蒹葭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黑色u盘,漠南接过u盘,他跟苍蒹葭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狠意。“安先生,安夫人,你们请放心,有了这东西,我想,我可以让他在牢房里呆的更久!”

“那就麻烦你了!”安希尧拍拍漠南的肩,漠南勾唇笑笑,对身边的警署部下说道:“将他送去检察院,这东西交给检察官,我会给检察官打电话说明一切。”

“是!”警察粗鲁提起安希舜,安希舜绝望挣扎几番,警察的电棍随意往他肚子上砸了几下,安希舜顿时失去了知觉。

待所有人离开,漠南一扫之前的威严神色,他朝安希尧挤眉弄眼个不停。“二门主,这小子真的对夫人毛手毛脚了?”搓搓手,漠南奸笑着走到安希尧对面坐下,好奇问道。安希尧点点头,算是默认。“我靠!二门主,那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招惹苍蒹葭,那简直就是拔了安希尧的逆鳞。

苍蒹葭扯了个还算和善的笑意,这才将事情的原原委委道了出来。听完她的话,漠南算是服了!“夫人,好计谋!”安希舜那孙子,漠南早看不惯了!早前他还纳闷二门主为何任由那孙子在外逍遥,看,贱人自有天收!

苍蒹葭就是安希尧的天。

“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看不惯安希舜那贱德行!”既然安希尧不收拾他,那她这做妻子的,就替他收了那妖孽。所有令安希尧不愉快的人,苍蒹葭都讨厌。

*

眼见安希尧跟苍蒹葭携手走出警察局,早就在外面等的焦急难耐的安百威立马怒气冲冲跑向他们。

“安希尧,你这孽障!你还真将小舜告近了警察局?”安百威因为气愤,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安希尧冷冷睨了眼这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内心是厌恶的。“你错了,我不是将他告近了警察局,而是将他弄进了监狱。”若说无情,安希尧比顾探更狠。闻言,安百威气得差点晕厥过去,他两眼一瞪,垂落在大腿处的双手都在颤抖。

“安希尧,你的心被狼吃了?那可是你的弟弟,他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将他弄进监狱啊!”安百威在商业上还有些地位,跟政界人士来往也颇为密切。不过他人缘再好,跟身为开国元帅的苍爵霄比,那也是大巫见小巫。

什么卵用都没有。

心被狼吃了,弟弟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进监狱,这就是安百威对大儿子的偏见,以及对小儿子的溺宠。苍蒹葭清晰感觉到搂着她腰肢的手因为安百威的话无端颤了颤,这个男人动怒了,她感觉到了。“安百威,我心再狠,也比不过你!”安希尧很少直呼安百威的名讳,突的被他称呼为安百威,安百威倒有些傻眼了。

“你想说什么?”双手我的咯吱作响,安百威终究是没有那个胆量将拳头砸向安希尧。说实话,他怕这个儿子,这个儿子看上去脸上永远都盛着坏笑,可他知道,这儿子是个不怒于色的毒蛇。他知道他跟顾家那三少爷之间的勾当,他知道安希尧在黑道上有着多大的威望。

他没种跟安希尧斗!

这也是为何当时安希尧拿枪指着安希舜脑袋,要求他从总裁位置上滚下来的时候,他们两父子都不敢吭声的原因。

想说什么?安希尧笑着,眼里心里布满了恨意。“父亲,希月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咬牙问出这话,安希尧花了很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拳头去挥打安百威那张看了就令他恶心的脸。他的话,让安百威哑然。

希月,苍蒹葭猜想,这个叫希月的人,应该就是安希尧那妹妹吧。

“若不是你忙着跟别的女人鬼混忽略了她,她不会高烧到四十二度得了肺炎,她也不会在死了一天多以后才被你们发现!”这话,安希尧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安希尧吼得越凄厉,苍蒹葭就越心痛他。一只暖手包裹住他因为激愤而变得有些冰凉的手,感受到身旁人对自己的关忧,安希尧悲愤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

安百威垂下脑袋,这件事,也是他心中的痛。“希月的死,我很抱歉...”希月死了,他也很痛苦,很自责。可是人已经死了,悔恨又有什么用?安百威眼里淡淡的悔恨,看得安希尧冷哼不已,虚伪的男人!

“你弟弟他只是鬼迷心窍了,我求你,放过他!”安百威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儿子,他伸出手卑微拽住安希尧的衣角,苦苦哀求。安希尧冷哼一声,无情拂去衣角上那只已经开始长褶子的手。“如果你能让希月复活,我就绕过他!”牵起苍蒹葭,安希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百威闻言,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那一刻,他还算挺拔的身形顿时变得佝偻些许。

有些错事,错了就无法挽回。

*

车子像吃了兴奋剂的野牛追赶红布一样疯狂的在马路上飞驰。

窗外的景色一晃而过,苍蒹葭淡定坐在副驾驶上,她目光复杂睨着安希尧看似沉静的俊脸,心绪繁杂。

吱!

车子急刹车停下,苍蒹葭脑袋条件反射朝窗户砸去,一只大手准确挡在她脑袋与玻璃之间,避免了她受伤。“抱歉,让你受惊了。”安希尧看着苍蒹葭有些苍白的脸,懊悔不已,她在车上的时候,自己不该失控的。苍蒹葭抱住安希尧,小声说道:“让我抱一会儿,我刚才被吓到了。”她是真的有被吓到。

安希尧回抱住她,身上的戾气一点点散去。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抱着她,他心里一阵后怕。苍蒹葭在安希尧怀里躺了许久,久到几十部车子越过他们远去。“希尧,跟我说说希月的事,好吗?”许久之后,苍蒹葭才开口试问。这是安希尧的经历,他若是愿意分享,苍蒹葭会很乐意倾听的。

安希尧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应道:“你想听,我就同你说说。”有些事憋在心里,是会憋出病的。“希月是我的妹妹,她比我小一岁,她是一个十分可爱而且聪明透顶的女孩子。我妈妈跟爸爸相识的过程很不美妙,我妈妈曾是一个酒女,为了嫁进安家得到荣华富贵,她在一场宴会上给我父亲下了药,一个晚上,她就拥有了我。”

“生下我不久,妈妈就抱着我去了安家,我父亲跟我妈妈并不熟悉,对于她那样的女人,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奈何我老爷子因为我的存在,强制要求我父亲接纳妈妈,一段错事,就那么结下了。我父亲好色,加之我妈妈长像不俗,开始两年他二人感情还算不错,刚结婚半年,我妈妈又怀了孕,她肚中的孩儿自然就是我妹妹希月。希月生下不久,父亲就厌倦了妈妈,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

“后来他认识另一个女人,也就是安希舜的母亲,他们是真的相爱了,有了安希舜以后,父亲要求跟妈妈离婚,妈妈不同意,奈何执拗不过父亲,最终还是被迫同意离婚。我妈妈在约定离婚签字的前一天,上吊在安家庄园大门前那颗榕树上。”安希尧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见到妈妈吊死在榕树上的那一幕,她穿着白色的殓衣,长长的头发披在她的肩后。

那张紫青色的脸跟伸出来老长的紫色舌头,是安希尧童年反复梦见的噩梦。

她死的那一年,他不过六岁,妹妹不过四岁半。“妈妈死后,老爷子彻底怒了,他不许我父亲跟安希舜的母亲在一起,不过安希舜却被允许接回安家。娶不到安希舜的母亲,父亲干脆在庄园附近租了一间房子,金屋藏娇,也没那么夸张。”

“从此,父亲日夜跟他的金丝雀腻歪在一起,我跟妹妹则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后来因为惹到了父亲心爱的安希舜,加之我本来就是贱女人生的孩子,父亲一怒之下,将我赶出了家门。我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正巧被恐怖分子盯上,他们将我掳去阿富汗,那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苍蒹葭从安希尧怀里挣脱出来,她张开双手将安希尧抱在怀里,温声安慰道:“别怕,你还有我。”苍蒹葭温热的体温,让安希尧心里好受了些。

“我被掳走后的第二年,我妹妹希月得了流感。当时老爷子去外地出差,父亲又忙着跟金丝雀过二人生活,安希舜巴不得我妹妹死去。你能想象一个*岁大的女孩儿一个人躺在孤零零的床上,反复发着高烧,却一直找不到个人说说话诉诉苦是怎样的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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