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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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正在此时,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踢踢踏踏一阵鞋底摩擦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响起,大夫人眉头一皱便看到老夫人领着李玉凤和田明月在一堆丫鬟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田流苏心中郁闷,暗道这老夫人真不是个东西,一定是故意掐着时间来得这么晚,这是要让她吃点苦头,记住在这宰相府中,只有诚心诚意的投靠她,她才能保下自己,而且她也有这个能力保下自己吧。

大夫人惩罚田流苏的事被老夫人打断,满面不高兴,但是又碍于她的身份,站起身勉强向她行了个礼:“母亲怎么来了?这大冷的天,有什么事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

唐婉蓉神色淡淡的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个礼,二人本就是面和心不合,所以见她来了也没表现出多少尊敬来,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哼,我听说你又在造孽,特地来观看一番,俗语说的好家和万事兴,瞧瞧你当的什么家?堂堂宰相府,整日里被你整的乌烟瘴气,冤魂无数。”

老夫人和唐婉蓉相斗多年,却一直在田敬的偏袒下略败一筹,见大夫人神色冷淡,连装都不肯再装,不禁心中憋气,一开口也毫不留情的数落她。

“母亲,二丫头犯了错,儿媳正在奉老爷之命执行家法,还请您在一旁观看,待儿媳惩罚完她之后,再听您的教诲。”

大夫人唐婉蓉出身唐国公府,若不是为了田敬的脸面怕被御史参奏不孝,哪会理老夫人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老太太,而且这老太太还居心不良,屡屡想夺走自己的掌家之权,着实可恨,她是从来都不去给老夫人请安的,老夫人也知道唐婉蓉心高气傲瞧不起她,平日里也不让她去请安,省得两看相厌。

“是么?不知二丫头犯了什么错?我派人到明珠阁找她却得知人在你这里,听说你又在造孽,所以只好亲自找来了这里。”

“母亲,因为她让流月受了伤,现在还躺在里面呢,庶女谋害嫡女可是死罪,不知母亲找她有何事?”

大夫人瞬间便给田流苏定了罪名,古代庶女谋害嫡女确实是死罪。

“她有俸禄傍身,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居然敢打她?”老夫人眉毛一挑,对大夫人道。

“无论她是什么,她首先也是我的女儿,她犯了错我请出家法惩罚她,也不为过。”

“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你使那些腌臜的下作手段害死的姨娘下人还少么?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今日我就是要保了这孩子,来人,将二小姐送到我的院子中去。”

老夫人知道论口头功夫她说不过唐婉若,所以不再和她废话,就是倚老卖老,准备用这个压着她强行带走田流苏。

大夫人见老夫人居然蛮不讲理,心中一气道:“母亲,今日不将她绳之以法儿媳定不甘心,你若强行拦着,那儿媳只好豁出去不尊您的命令了。”

大夫人说完便抬眼看着老夫人,二人一时间对峙了起来。

“好,好,这就是堂堂宰相府的当家主母,不尊礼法,不敬长辈,虐待府中庶女,很好,若是这样,那我今日便带着礼儿一家回乡下去,让你们在这里好好风光。”

说着她使劲在地上一敲拐杖,便欲转身离去。

“儿媳恭送母亲。”大夫人弯腰行了一礼,却不肯说挽留的话,她今日是铁了心要惩治田流苏,如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在宰相府翻起风浪来,所以不惜与老夫人撕破脸,反正她也不是田敬的亲生母亲,田敬心里对她也烦着呢。

“好,明月,你去请宰相大人,让他立即派人将我送回乡下,我老婆子再也不在这里待着了。”老夫人大声说道,故意将宰相大人四个字提高了声音。

“咳咳,祖母,母亲,流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皇上命我半个月之后再行培育出来一批种子,现在算来,只剩五日之期了,到时候,流苏可是要进宫面圣的。”

田流苏见老夫人也是个不靠谱的,看来虽然和她成为伙伴,但是要利用她当靠山,扳倒大夫人,还是远远不够的,她呲牙咧嘴的爬起身来,暗道这藤条特么的太疼了,早知道老夫人这么不中用,就早些自救了,白白挨了三大鞭,真是自作自受。

大夫人猛的转过身来,恨恨的盯着田流苏,她方才一时气怒攻心只想着要将惩治田流苏,却忘了田敬告诫过她的话了,她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已经不再是当初无依无靠任她揉捏的庶女了,她是皇帝极力拉拢的棋子,皇帝要利用她手中的种子富民强国。

她冷冷的站在院中,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暗骂小贱人,贱人生的贱种,她的娘就是个狐媚子,没想到生的女儿也是个不安分的小狐媚子。

田流苏看着大夫人的神情,便已经知道了她不会再惩罚她了,她让雪菱和绿竹绿袖将她搀了起来向院子中的人欠了欠身道:“虽然女儿没有犯错,但是父亲和母亲一力要用家法惩治女儿,女儿也生生的受了,既如此,女儿现在便告退回去养伤了,哎,若是过几日皇上召见女儿时女儿的伤势还没好,势必还得想个法子啊,女儿可不敢期满皇上,犯了欺君之罪啊。”

田流苏边说边在雪菱和绿竹的搀扶下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兰香苑扬长而去,留下一众人呆呆的站着,心思各不相同。

老夫人见田流苏走了,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领着李玉凤田明月和一众丫鬟婆子也走了,顷刻之间院子中就剩大夫人和三小姐田流诗以及田流心田流花和一群下人了。

“哼,都散了吧。”大夫人此时心烦意乱看了田流诗一眼也没工夫再惩罚她了,一挥手打发她们各自回去,她还要想想对策呢。

田流苏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虽然脱离虎口,但是她身上的伤也是实实在在的,她伤口疼痛,背上估计都裂开了。

雪菱和绿竹绿袖二人小心的将田流苏扶在榻上让她面朝下伏在被褥上,又拿了个枕头在肚子上垫着。

大夫人那两下下手着实狠毒,田流苏的衣服都被抽烂了,长在鞭痕中,雪菱怕牵动她的伤口,寻了一把剪刀剪开她的衣服,只见光滑白嫩的背上触目惊心的印着三条血肉模糊的鞭痕。

“小姐?疼吗?”雪菱眼中溢出泪水,她自小在青楼中为奴,经常被老鸨打骂,那老鸨使用的就是这样的藤条,她也被这藤条打过好多次,知道这伤口有多疼。

“哎哟,还真疼,奶奶的…”田流苏这时候不想再装作云淡风轻了,她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雪菱取出包袱中云洛留下的伤药,让冬青端来一盆清水,小心的用丝绢将她的伤口擦拭干净,然后撒上了药粉,又取来一套干净的寝衣给她换上。

田流苏此时疼得昏昏欲睡,雪菱给她弄好伤口换好衣服后她便将她们打发出去,自己趴在被褥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是一番噩梦折磨,梦中是她的娘亲跪在铁钉上起身时那血雾飞溅的情景和自己被扎的满身针孔的样子,虽然那是她没穿过来前本尊经历的事,但是她的灵魂早已经和这具身体骨血相融,承载了她所有的记忆,就是因为这段记忆太过血腥惨痛,所以她大概才会有如此真实的体验,每每噩梦缠身,梦中都是母女俩惨绝人寰的经历和死不瞑目的眼神。

她的头上渐渐的渗出汗水来,不禁在梦中一直叫着自己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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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流苏…”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脖子处一阵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浑身躁动热血沸腾的因子渐渐沉了下去,她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

只觉自己的脖子处清凉湿痒,耳边气息尘尘,又舒服又难耐,背上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沿着背脊的纹路慢慢的抚到伤口处,来回轻柔的在那处伤口上徘徊。

她一转头便看到一个放大的俊颜在自己的眼前,玉颜如雪,风华绝代,正是多日未见的云洛。

他俯身在她的脖颈处轻柔的亲吻着,一手摸着她的伤口,眼中是深深的难过和跳跃着火苗的愤怒。

“你来了。”她浅浅一笑,见了他有些亲切感。

云洛已经吻上了她的伤口,蜻蜓点水似的,带着无限的爱怜与心疼,半晌后,他才慢慢停下来。

“流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明明可以不受伤的。”

云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唤出青离来,青离就隐在她身边,她若是召唤他一定会出来救她的。

“没事,我这样做是要记起我娘曾经受过的伤,咳咳,这个伤口好疼,但是我娘当年的伤口一定比这个还要疼百倍,我要牢牢的记住这样的疼痛,才能打起精神为她报仇。”

田流苏缓缓开口,她闻着她身上清淡的苏合香气,感受着他的关切,一时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流苏,让我来替你报仇,我在甜水村的时候就说过定要给田流月好看。”云洛忍不住道。

“不,不要你动手,我知道,你有更棘手的事要做,你做你的,我这里我自己会处理,我现在有自保的能力。”

“自保的能力,便是让自己受伤么?报仇的代价,便是让自己受伤么?若是这样,我决不答应。”

云洛一连两个问句,有些气馁的说道,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帮忙,但是怎么的他也得保证她的安全啊,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报什么仇?

“我知道了,我这次错了,以后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田流苏连忙举手投降,表示自己不会再这样了。

“哎,看来我要加快动作,尽快将你娶回去,省得将你放在这里一天天的总操心。”他在她身侧躺了下来,看着她明媚的容颜又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

“你这些日子在忙什么?”田流苏想到他最近都没现身,不由得问道。

“在忙一件很棘手的事。”说完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田流苏迎上他的眼神,突然看到一丝疲惫和忧愁,还有一些慌乱。

“什么事?很重要么?”田流苏不禁开口问道。

“是,很重要。”云洛说着便伸手将她拉在怀里,头一低轻轻的在她的嘴角亲了亲,动作暧昧却又不带丝毫情欲。

“能告诉我吗?”田流苏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想到文熙前两天说的话,她隐隐有些不安。

“没事,再等几天,我解决好这件事便会亲自上门提亲。”他亲了亲她揽过她抱在怀里,声音闷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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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360度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不熟悉那个排版软件,一会儿就倒混了,今天是系统问题,不是我的错,收藏也忽然掉了50个,已经找编辑改过来了,亲们再饶恕我一次吧。

我弱弱的提示一下:万一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请亲们过一会儿再刷新一遍就会恢复了,有时候捉完虫传上去显示会延迟的。

027 重振酒楼,明月来访(请支持正版)

田流苏伏在他怀中觉得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胡乱猜测了起来,他说要解决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她在他的怀中翻来覆去扭来扭去的动了起来,隐隐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乖乖的别动,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蓦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的腿,田流苏恍惚中觉得不舒服下意识的伸手去推。

“唔…”一声难耐的呻吟从头顶传了过来,云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田流苏一怔反应过来,羞愤欲死,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虽说他们已经那个啥啥了还生了孩子,但那是在二人毫不知情的情形下发生的,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圆房,她想着方才掌心触到的巨物头皮发麻,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离得远远的。

“哼,早晚要被你逼成太监?再不成亲我大概要全身爆裂而死了。”云洛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怀中,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愤愤的说到。

“等我伤好后,我们提前圆房吧。”没有经过大脑,这句话就这么蹦了出来,她是个现代人,对这事没有那么矫情,既然爱他就可以给他,成亲不成亲只是一个名分而已。

“你想好了?”他的声音忽然沙哑起来,有一丝期待与兴奋,又有一些隐忍和踌躇。

“恩。”田流苏扭捏的答应了一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呵呵…”一阵喜悦的笑声从胸腹中传了出来,胸腔震动,田流苏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他胸膛的起伏跳跃。

“流苏,我好开心,不过,我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那是我的向往。”

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你将天府馆酒楼买下来了?”

“是,多谢你的银子。”想到这事田流苏又兴奋了,那个酒楼在繁华地段,她重新装修布置一番一定能赚大钱的。

“你能找我要银子,我很高兴。”这样说明田流苏对他有了依赖性,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他,所以她派人拿着欠条去找他要银子的时候他当时就很高兴,二话不说便从王府中支了五千两银子给她。

“王妃知道了我们和离的事了吧?”这些日子一直没见他,她也没工夫问这件事,若是长安王妃知道了他们和离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

“恩,我已经向母妃解释过了,她虽然很生气,不过后来也表示理解了。”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安抚长安王妃,躲避府中的侧妃小妾,忙得几乎焦头烂额了,长安王妃听闻他和田流苏和离的事当时便气得晕了过去。

她醒来后他又向她解释了他们要和离的原因,得知他还是要娶田流苏回王府后,开始她是不同意的,但是得知了田流苏这些年受的苦和委屈后便沉默了下来,毕竟她和云擎不幸福,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走了她的老路,所以心中虽然对田流苏仍有不满,但也接受了这事,知儿莫若母,她不想做那个拆散儿子幸福的人。

况且她心中惦念着两个孩子,自上次在甜水村见过两个孩子后,她就日日思念他们,日日盼着云洛将田流苏和两个孩子接回府,可现在又弄了这么一出,她心中郁积,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两个孩子啊。

当她得知两个孩子被明月教劫走后气急攻心一下子又病倒了,在听了云洛说二人暂时无碍后才慢慢好转起来,不过她整日念叨着两个孩子,让云洛尽快将孩子救回来,所以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查明月教的事。

他的唇一直在她的耳垂上亲来亲去,下巴搁在她如丝缎般的秀发上磨来磨去,搅得田流苏心情激动,烦闷难耐,她动了动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嘶”的叫了一声。

云洛听闻她的叫声叹了口气支起身子轻轻解开她身上雪白的寝衣,将衣服轻轻拉下来,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见撒上药粉后伤口已经慢慢的结痂了,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来。

“你做什么?”田流苏见他拿出药瓶来忍不住问了一声,她还以为他不顾她受伤兽性大发呢。

“看看伤口有没有结痂,这个药有止疼雪肤祛疤的功效,不过要等伤口结痂才能抹。”他将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原来如此。”她心中不禁想到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抹药吗?一股幸福的喜悦从心底缓缓升起,她现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人挂念的感觉真好,恩,她还有安安乐乐两块心头肉呢。

云洛坐起身将她抱过来伏在他的腿上,自己伸出修长的手指挑了一点药膏子在她背上均匀的抹开,然后伸手轻轻按摩着让药效渐渐的散开,融入伤口中去。

田流苏只觉背部一阵清凉的感觉蔓延开来,他的指腹光滑圆润,她伏在他腿中被他伺候得一阵舒服,今日累了一天又受了伤,此时的疼痛终于慢慢的缓解,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无声无息的睡了过去。

云洛给她抹完药,便见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软软的被子上趴着睡下,自己也吁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来,伸手轻轻的将她圈在怀里,抱着她闭上眼睛。

“磨人的丫头。”睡着之前他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田流苏醒过来的时候,云洛还在沉沉入睡,她将脸转了过来对着他,见他的眼角之下有两个大黑眼圈,似乎有着深深的疲惫,睡梦中眉头都是微微皱着的,不由得有一丝心疼,又有些着急,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伸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出奇的好,下巴上也光滑圆润,并没有胡茬,她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一遍一遍抚平他的眉宇,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纾解他的忧愁。

静谧如水的气氛中,美男入怀,气息清浅,这样的画面打动了她,她不由得抬起头做贼似的靠近了他,然后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舔,干净惑人的味道,又府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刚想再去亲他的眼睛,便看到他睫毛颤动,接着睁开眼睛。

云洛一睁眼便看到上方红唇娇艳欲滴,本能的伸手一揽将她的头压下来,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唔…”田流苏嘤咛了一声,便被他尽数吞入了腹中。

良久的辗转亲吻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将她放开,翻身坐了起来。

“想亲我就来个火热的,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云洛好笑的看着她一副没回过来神的样子,觉得她这伤受的真不是时候,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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