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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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玩家思密达不要乐不思蜀!请玩家思密达严谨对待游戏!请玩家思密达快快完成任务!】

【请玩家思密达不要乐不思蜀!请玩家思密达严谨对待游戏!请玩家思密达快快完成任务!】

【请玩家思密达不要乐不思蜀!请玩家思密达严谨对待游戏!请玩家思密达快快完成任务!】

“靠!”秦离受不了地破口大骂,“吵死了吵死了。注定要死的命,你还不允许别人在活着的时候过得舒心一点吗?玩了这么多关,你就说有几关是好好活着到下一个世界的。”

【玩家思密达自己玩出的结局还怪奴家!?】

“辅佐攻略对象成为皇帝,就先不说什么了。但是我现在的原身居然还是当朝皇帝?哦,这也不说了。还是个暴君?这不就是典型的领便当的任务吗?”

原身已经铺好了基石,省去了勾搭攻略对象这一步,这次的任务也没太多难度。景卿帝原先只是生活在冷宫的公主,生活在冷宫,都是不受宠的。天机师为王而生,知天时,识地利,虽不知长生,却算尽天下事。只是本就是一个稀少的身份,帝王却又总是坚信着天命这个词。所以当王朝轮换到成渊帝手里时,天机房倒成了江湖骗子的聚集地。景卿帝的母亲柳妃便是天机师,只是无人所知。

柳妃死前只对景卿帝说过一句话。

“废王朝,立新帝。你想做就去做吧,这天下苍生才是我们真正的保护的。”

景卿帝第一次遇到沧生的时候,沧生正在庙门前扫着落叶,辞苏庙太久没来过人了。扫帚与青石板发出的沙沙声被轮椅推过的声音遮住,沧生惊得回头。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穿着蓝衣的人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己,大师兄推着她,在她背后对着自己眨了眨眼。沧生立刻退开几步,然后看着他们进去。

辞苏庙和青山是柳妃手札里写到过的地方,也是景卿帝唯一能依靠的地方。

遇见沧生的那一夜,景卿帝做了一个梦。梦醒后只记得一句话。

“废王朝,立新帝。”

天机师算尽天下事,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身份。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意味不明,终是忍不住为自己算了一卦。

景卿帝闭着眼睛静了许久,最后又如不出所料那般笑了出来。

她通过太师叔收了沧生为徒,她告诉沧生自己是天机师,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太师叔死后,她带着沧生去青山找了老头。

成渊二十三年,沧生去了落山,她回了宫,女扮男装,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离开冷宫。

【奴家这样逼玩家思密达,是为了玩家思密达好。玩家思密达身为二十一世纪新青年,要以一种严谨的态度面对生活,热爱生活。一寸光阴一寸金,玩家思密达不能因为在游戏中所以认为自己可以这样虚度光阴!】

【你再给我这样莫名其妙,我真的会给你打差评的!】

【下一个世界已经生成好了,有点特殊,下次的转移通道开关是有时间限定的,所以玩家思密达如果不快点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的话,就会错过下一个世界,那意味着还要多玩几个世界。】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前几次都没这样。】

【说了是特殊的世界啊。前几次没有那是因为没抽到这个世界啊,主要是人数不够。这次人数足了,凑巧又抽到。抽到但是没赶上,那之前所有的数据都会被清零。总的来说,下个世界是很残忍的世界。】

【恩……还不是很懂……】

【没关系,到时候玩家思密达就懂了。在那之前,快点乖乖地完成任务吧。】

—— —— —— —— —— —— —— —— —— —— ——

秦离还在睡梦中就被系统给叫醒了,凭着站立三分钟的福利穿好衣服,坐在轮椅上又继续打瞌睡。

【叫玩家思密达不要晚睡!还晚睡!看!现在起不来了吧!】

【系统啊,你现在就跟个老妈子一样。数据也会变老,本来就不怎么样了,现在又变得跟老妈子一样,很危险啊。】

【少废话!】

系统刚虚拟化出一双手,转动了一下一盘的砚台,奔马画瞬间分开,从中露出一个通道来。准备推动轮椅的时候,被秦离撵到后头好几天的宫女,突然在外头跟人争执着。许是争辩不过,宫女放那女人进来了。

女人在殿前重重地跪下,一遍一遍用力地磕着头:“请陛下救救我弟弟!这天下只有陛下能救他了!陛下求您救救我弟弟!夏家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秦离发现系统不动弹了,原来还以为系统会推着自己离开,直接无视那人。人都求到这份上了,秦离觉得自己不开口,那女人也不会罢休。这下是不得不张口了。

“外面是谁?”

女人听到秦离的声音,连声道:“妾身是夏家大姊,家弟自小身体不好,昨日不小心落水,现是……”

“夏家已经落魄到靠女人来求人了?”秦离慢悠悠地开口。

“在妾身的父亲死后,陛下曾为之赐名‘永胜将军’。”明理人都听得出话中的怨恨。

秦离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么一件事,好像就在几个星期前。

“夏澄无长兄,唯有一个年迈不能自理的祖父和体弱的二弟。夏家瞩目而下,唯夏澄可以来求陛下了。”

“求什么?”

“妾身……想求……求使者带回来的兰株草。”

景卿帝也是自幼多病,兰株草传言治百病。

秦离自是不信这些治百病药,倒也不介意:“憧铃,去拿兰株草。”

“若还有擅闯者,杀无赦。”

【这下你满意了吧?】

【奴家可是什么都没说哦。】

【拉倒吧你。那个夏家二公子不会是夏殊吧?】

【啦啦啦,奴家什么都不知道。】

【靠!为什么又遇上夏殊!明明之前支线世界都不会这样!】

【啦啦啦,谁知道呢。走啦。】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断更一段时间回来点击率就是直线下降 我喜欢的沧生

☆、帝王攻略(2)

成渊二十二年,景卿帝还尚未登基,成渊帝已卧病在床,天下即将易主。

沧生记得那时老头曾给自己算了一褂,说他有天生的帝王相,将来必成大事之类的,这话太师叔说过,他师父也说过,可沧生没放心里。帝王离自己太远了。他不求权力,不求富贵,那时候他心里想的只是一世平安。

三人成虎,老头的话吓得沧生整整失眠三夜。为此,他师父把他谴去落山采药引,这一采便是过了三个月。

等他回到庙中时,景卿帝已经登基。这对沧生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刚回去茶还没喝凉,他又被老头扯天命什么的,导致他一夜无眠。他辗转反侧地等来了翌日,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被禁足了。经打听才知道老头被刺杀的事情,而当时在场的只有自己的师父。被关了好几天,无奈没有证据,老头的弟子也只能把他们赶出庙中。

沧生背着他师父一步一步踏下台阶,雨后的台阶很滑,尤其有些地方布满了青苔。沧生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思维却在神游,他觉得自己的师父虽然对自己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又经常间断性失踪,却也不是会杀人的人。而且师父又只是个天机师,脑子里只有算卦以及那一摞死板的书籍,还是个瘸子,根本不可能嘛。

想通后,他的心情又好了,连带着脚步都快了起来。

“我前些日子扔掉的轮椅,你的速度再快一些,就可以捡回来坐上了。”

—— —— —— —— —— —— —— —— —— —— —— ——

秦离来的时候是景卿二年,春分,也就是两年前。她坐在轮椅上掀开裙摆,静静地看着两条因多年未运动而瘦骨如柴的腿,忍不住捂住了脸。

啊,这次是做瘸子吗?

秦离还在想着,就听到有人推开了门。那人在门口顿了顿,关上门又打开,又关上。再次打开门的之后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秦离在轮椅上也呆了很久。直到秦离受不了寂静准备转过头时,那人似乎终于找到时机样快速跑过来。秦离感觉到几滴水甩进她眼睛,被刺激地闭上了眼睛。

靠,天杀的!

洒水的水还不罢休,用手上的柳条又沾了沾水,往秦离身上不停地甩。嘴里还念叨着:“妖魔鬼怪快驱散,妖魔鬼怪快驱散。”

“……”深吸了好几口气,“你到底在干什么?”

“妖魔鬼怪……诶?师父?你恢复了啊。果然慧眼识书,上次三文钱买的书还是有用的。师父你别怕,你体内的妖怪已经被我驱逐了。”

……我他妈……

少年看着秦离毫不动容的表情,还担心她不信,又解释道:“师父真的,你看你裙摆就是那妖怪掀起来的。”

顿了顿他红着脸赶紧上前把秦离的裙摆给掀回原处:“真是的,妖怪都这么色吗?”

“沧生啊。”原身的记忆还在,不难说出这少年的名字,“这世上没有妖的。”

这种背景的文里出现妖怪,几率等同于直男爱上男人啊。

“师父啊,您就是死爱面子。还死麻烦的。”

秦离一口老痰恨不得吐出来。事实上她确实吐了,只不过吐出来的是血。紧接着是止不住地咳嗽,撕心裂肺。

还真是命悬一线的身体,简直要虚脱了。

******

安顿好秦离,无奈沧生只能再上落山。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沧生觉得自己宁愿多走几步路,上卢山去采草药,也要远离落山。

沧生悠哉悠哉地用蒲扇控制着炉里的火,继续回想着。窗外阳光正好,苦药味闻惯了,都习以为常了。

那一路上,听到的话几乎都是有关景卿帝的。景卿帝好舞,便让十八个女子在竹钉上跳舞,最后将跳得最好的女子鞭斥至死;景卿帝好乐,便让未并笈少女无止休地弹唱,最后将唱得最好的少女割去舌头。

“那个妖帝!暴君!”

“让那瘸子当了皇帝,我呸!听说长着一张娈童脸……”

至于后来斩白蛇,遇志士的他已记不真切了,只是看着那白蛇碍眼就砍了。可那时却有一堆人跪在他面前,举他为王,讨伐暴君,而自己当时说的话恐怕也是迄今为止说过最正经的话了。

他说:“君以民之禄而安之,民以君之治而安之。若想要盛世繁华昌盛,便应良言谏君。你等且说以讨伐来换取和平,可你们现在有什么?强大的军力?”停了停,深感这种虚伪的话实在扯不下去了,“咳,我换种说法。若我家对面建了一座青楼,热闹蜂拥,但我不去找青楼女子,青楼女子亦不来找我,那那青楼又与我何干?”

言下之意很明显。景卿帝不来杀我,我为什么要招惹他?

回去之后他没有把此事告诉了师父,却莫名地被师父冷眼盯了许久。第二日,那些志士就来到了家中议事。所以说最不喜欢天机师了,什么都瞒不过。

“喂,麻烦师父,你的药。”沧生慵懒地坐下,将药推向对面的人。他托腮,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秦离。因为体弱而不同于常人的皮肤,上齿咬着下,本就无血色的唇看着越发惨白。

沧生不耐地伸手在她身边敲了敲。

秦离猛地抬头,看着他:“啊?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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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困得想睡觉。

“啧。”沧生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喝掉。看着她端起碗,才放心地靠在椅子上,“你在想什么?”

“明天江州一战,你准备怎么打?”

“还能怎么打?”沧生闭着眼无所谓道,“羽叔打头阵,我和阿铁打后战。”

“羽叔不是打战的料,他太按捺不住性子。”

“哦。”沧生微睁开眼,看了看她侧脸,又闭上眼,漫不经心。沧生就是这样一性子,他不在乎输赢,因为那地位本就不是他想要。

许久,他听到秦离将碗放在桌上,声音淡淡:“我算过了,明日一战你将平安而归,从此晓传民间。沧生,战争才刚开始。”

“唉!”沧生坐直身,边替秦离擦去她嘴角的药渍边说,“我说,麻烦师父,那景卿帝所作所为又没影响到我们,咱们又何必去走那趟污水?”

同感同感!完全赞同!简直没事找事,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任务要求。

秦离这样想着,答案却是一本正经:“那景卿帝不是好人。他没资格做皇帝。而沧生你,才是真正的帝王。唯帝者,斩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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