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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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安排,李文昭自是没有异言的,只点了点头。

两人一时默然,过了一会儿,昭陵又道,“你今日喝了药没有?”

李文昭微微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她似得,小声说,“喝了。”

又无话了。

☆、挣扎

昭陵低头想了一会儿,睨了一眼李文昭,想着几日之后的事儿,她也要做个打算,便抬头道,“那好,你先歇着,我……明日在来看你。”说着起身。

却,李文昭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抬头眼里带着祈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吧?”他说这话,眼里闪着些微水光,叫别人看了不忍拒绝。

可昭陵对他又会怎么样?

晚上留下来,不说其他的,只昭陵自己的心里,就别扭的很。

可是……

她看着李文昭,微微沉了气,无奈轻声道,“那好,我晚上来看你好吗?现在我有点儿事儿,你可以让我先走吗?”想哄小孩子的看着李文昭,给与鼓励的眼神。

可看着李文昭的眼里,就是楚楚可怜的了,他心一软,也就点了点头,“那好,你晚上可要过来陪陪我。”

其实李文昭现在也真是没有多想,他只是一个人太久了,现在有了一个知心儿的人,这些日子来,和昭陵也有了些感情,便产生了些许的依赖,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昭陵一听,心里不屑,像个孩子似得,面上笑的甜,“好,你放心,到时候,我绝对过来的。”说罢,拿起李文昭抓着她的那只手,轻轻儿的拍了拍,便又放心,转身出了松院。

李文昭看着她的身影离开,几不可闻的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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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直接回了晚阁,屏退了下人,只留下了月华和巧烟两人。

见昭陵如此,两人皆是不明所以,一见昭陵坐定,两人对视一眼,巧烟先走了上去,一边儿给昭陵倒茶,一边儿问昭陵,“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昭陵喝了一口茶,随后目光定定的看着两人。

月华也被瞧的有点儿不好了,也不由开口问,“二少奶奶,您到底怎么了?”

昭陵看了他们一会儿,便道,“我问你们,如果,假如有一日,我不是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了,而是另一个人,你们还愿意跟着我吗?”

两个丫头一听,皆是一愣,随后月华却是率先跪在地上,恭敬道,“不管二少奶奶日后是什么,此生月华便只有二少奶奶您这一个主子。”

巧烟却是道,“二少奶奶您在说什么呢?莫不是糊涂了吧?您怎么会不是二少奶奶呢?”

昭陵满意的看了一眼月华,却是听罢巧烟的话,不由眉头微皱,轻轻的扫了扫巧烟,昭陵心里却是快速的下了决定。

她刚刚那么一说,完全只是为了试探两人,本来她想日后离开,忠伯侯府的一切都要抛开,月华和巧烟也是准备抛弃的。

可是,她想了想,她的身边儿没有个忠心的人儿,若真是陡然一下离了忠伯侯府,怎么的也有点儿碍手碍脚,身边儿有人,总是方便一些的。

于是这才试探这两个人的态度,可是让她没想到的却是月华,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叫答应下了。

而巧烟反倒迟疑一下,她在心中就已经把巧烟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丫鬟给抛弃了,日后离开忠伯侯府,巧烟自然也就成了她的一颗炮灰。

因此此刻听巧烟这么一问,对她的心思也淡了,便也只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摇头,“罢了,不过就是突然这么一说,别往心里去了。”又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巧烟虽然还是不大明白,可也只有应了退了下去。

而月华则是垂着头,一脸的沉思。

这些日子来,她也颇了解一些昭陵这个人了,她绝对不是那种无得放妖的人,既然她会这么说这样一件事儿,那就说明,肯定是她有什么想法或者是什么触动了。

可是她不了解,但是昭陵会这么说出来,绝不会简单,她会那么快的答应下,第一是也是看在昭陵这个主子颇好的份儿上。

第二,便是,若真能离了这忠伯侯府,未必,也不是一件儿妙事儿?

两个丫头揣着各自的小心思去了,不管怎么样,到了晚间儿的时候,两人还是赶紧的伺候了昭陵,又去了松院儿。

昭陵带了些饭菜,对李文昭说,“来,看看,我亲生给你做的。”

李文昭一听,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立马凑上来,一瞧,眼睛都亮了。

“清蒸鲫鱼,素溜小虾儿,金汁儿鸡,银耳羹……”李文昭一溜儿的把昭陵带来的这些菜名儿全都叫了出来,眼睛亮的不行,抬头惊喜道,“这全都是我爱吃的菜!”

昭陵笑的温婉宜柔,明明不是自己做的,说成自己做的,面不红心不跳,嗯了一声,“专为你的喜好做的,快常常看,和不和你的口味儿?”说着,拿起刻花儿银著,夹起了一点儿长圆粉,放到了他的碗里。

李文昭尝了尝,然后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的嗯嗯,咽下嘴里的东西,李文昭感动的笑道,“很好吃,娘子,你有心了。”说着继续去吃其他的东西。

而昭陵却是因为她的一句娘子,你有心了,彻底的走了神儿。

娘子……

这是李文昭第一次这么叫他,说起来,李文昭虽然是李志和朱丽的儿子,可奇怪的是,昭陵并不讨厌他这个人,反而比较心疼他。

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如果李文昭不是生在李志的忠伯侯府,如果她重生便和他是夫妻,说不定,她真的可能会爱上这个人也不一定。

可是,因为他是李志和朱丽的儿子,这个可能就是粉碎了,她不可能会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所以,李文昭也是注定要死的。

她都安排好了,四日之后,他们离去之时,便是忠伯侯府的二房彻底消失以及大爷的死期。

当然,这个死,真正意义上的,也就只有李文昭这一人而已。

可是,现在,听着李文昭叫了这一声娘子,她心里突然涌出许多的情绪。

李文昭只是一个废人,他没有错,错在李志和朱丽的身上,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可是……

一想到前世的自己,和将军府的亡灵,昭陵的心里瞬间便又坚定了下来,父债子还!

虽然李志也还在,可是他身上的血债,怎么可能会就因为他一人的死而洗去?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忠伯侯府的人命!

就这样,李文昭在欢欢喜喜中度过了自己和昭陵最后的一顿晚餐,而他尚且不知,在她身旁的这个自己的妻子的心里,早已经把他的死期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饭毕,两人收拾了一番,又坐了一会儿,经过了刚刚的那一番心路挣扎,昭陵对李文昭简直是又厌恶了起来,时时刻刻都想离开了。

就如现在,她站起来,“今日晚了,二爷早些歇息吧,我明日在来看你。”

李文昭却是不肯,站起来,一把拦住昭陵,“娘子,今日这么晚了,不如你就和为夫一起歇了吧。”

“可是……”昭陵刚想拒绝,李文昭就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立即道,“你不必担心,我的身子早已经好了,不会有事儿的。”他这一说,却是让两人不由尴尬起来。

昭陵也不由错开脸,还是辩解道,“不是的,我只是想……”

“没关系的。”李文昭很坚定,“我们是夫妻,就算是同床又有何事?难道,娘子不想和为夫在一起吗?”他这话本来没什么意思。

偏偏昭陵又想歪了,她可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丫头,内里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一听李文昭这话,又怎么可能不想歪?

偏偏她还真不能反驳,反倒闹红了一张脸,看着李文昭好半天,最后实在是无奈,只得依言而行了。

两人躺在床上,本来好好儿的,可是这各人心中各有鬼,昭陵心里是急的,如果真的要和李文昭同床的话,那……

他不敢想象,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而李文昭呢?

本来他是真没什么想法,可男人嘛,平日里,再是没想法,此刻娇妻在侧,李文昭这些日子身子好了,就是里面儿憋着股火呢。

偏偏两个人还不安分,一扭就扭到一起去了。

李文昭看着昭陵近在眼前的容颜,和被窝下,姣好的身形,微微垂下眼,就是昭陵不经意间从亵衣里流露出来的高耸。

李文昭看的心头一热,眼睛都有点儿疼,下腹升起一股热流,浑身也开始升温,感觉像是火在烧一般。

昭陵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李文昭的异样,可是此刻她能怎么办?

更加不能轻举妄动,她在心里轻轻儿的舒气,面上装作不在意的转过身去,却,下一刻,李文昭的双手,一把就抱住了昭陵。

☆、不愿

昭陵被他突然一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随后反应过来,便是挣扎,“李文昭,你干什么?快放开!”声音微带恼怒,却不知,在此刻的李文昭的耳朵里听来,更像是发嗔一般,心尖儿都酥了。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便把昭陵又抱紧了一点儿,随后他微微沙哑着声音说,“娘子,我们,成亲也有些日子里,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李文昭也没有遮掩自己的心思,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表现出来。

比如说现在,他想要昭陵,却不流氓的说出来,可毕竟两人是夫妻,不需忌讳那般多,便委婉了来说。

昭陵一听,心里一凉,随即便是焦急,她就知道,男人都是一样的,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心里恼怒,便不停的挣扎,勉力反驳,“李文昭……不行,你,你身子……”

李文昭轻轻喷出热气,有些压抑道,“我身子好的很,你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你也是,我会好好儿的对你的。”说着,手去掀昭陵的前襟,探手入内,柔腻细滑的触感便从指尖儿晕染开来,一直醉倒了李文昭的心里,脑子里。

最后全都化作□□,跑到了下半身。

都说男人,有了□□,其他的,都是免谈,便是在谦谦君子的男人,都是如此。

昭陵一边儿着急挣扎,脑子里这句话,千百倍的认同,此刻的李文昭便是如此,平日里看着,挺温的一个公子哥儿的,可现在□□上身,哪里有半点儿平日里的模样?

那力气也不知道怎么的,昭陵就是般不过她。

为了不被别人察觉,她还不能叫,可委屈了,心里也不由恨了起来!

前世自己被李家的人算计了去,今生也要被牵着走么?她不甘心!明明过几天,她便不是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了呀!

此刻,昭陵的心里突然想起了李文圳,李文圳,那个看起来冷若冰霜,却又有着温柔缱眷的男子。

李文昭的手已经彻底的探入了昭陵的衣服内,昭陵怎么都挣扎不开,反而是她越挣扎,李文昭便用劲儿,让她疼死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真的保不住这一世被李家人玷污的清白时,拥着她的李文昭,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接着,没有丝毫动作了。

昭陵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突然被什么大力从床榻上提起来,她本能的想要大叫,可她跌入一个人的怀里,接着便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

她放眼看去,看见的,是李文圳那刀刻一般的俊美侧脸,她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再看,自己竟然在李文圳的怀里。

昭陵不由微恼,可得知是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儿。

接着便要挣扎着起来,“你放开我。”她对李文圳说。

李文圳不动,可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眸里,是浓浓的不悦。

昭陵不由微愣,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了这个男的?如此冰冷,像是一个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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