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而外面儿的李梦之,听见动静,忙让到了一边儿的角落躲着了。
她一边儿掩藏着自己,一边儿捂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她刚刚把朱丽和李志的话全都听了,她自认自己听见的是很秘密的东西,然而却都没有最后一句让她来的兴奋。
“咱们的女儿,日后可是要嫁于太子殿下的……”
太子,那便是以后的皇上啊,听说太子还未娶妻,而自己这个原身也很喜欢太子,这样的话,自己到时候便是太子妃,那等太子登基了,自己不就是凤临天下的皇后了吗?
哈哈!想到这儿,李梦之的心简直不能停下来,浑身的血液热血沸腾,她暗道,自己是穿越女主,果真不是盖的,这般容易,自己就可以当上皇后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还没开始,结果究竟如何,还未知晓呢。可她就陷入自己的疯狂想象中去了。
……………………
如此,过了两日,李文圳在书房内,静静的坐着,不一会儿,长决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儿赶回来。
见状,李文圳抬眼,声音淡淡的问,“如何?”
长决抱拳,“爷,已经办妥了,皇上那里,只等爷了。”
李文圳听罢,平静的点点头,随后又道,“那这里呢?”
长决又道,“四日后,老夫人回府,第五日,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六十大寿……”李文圳微微眯着眼睛,轻声呢喃着。
接而轻笑,“如此甚好。”转过头,对长决道,“你去告诉她,就那日动手罢。”
长决自是知晓是什么,垂首应是,慢慢儿的退了出去。
屋内李文圳,一时静默无声。
………………
昭陵正准备沐浴,月华替昭陵准备好了衣物等物,巧烟便笑着进来了。
她行了个礼,轻声道,“回二少奶奶,水已经准备好了。”
☆、五日
昭陵听罢,转眼看了她一眼,自从上次月衣被罚后,昭陵便罢巧烟提了上来,做了一等丫鬟,这丫头对她也是尽心,只要是她交代的事儿,都尽心尽力。
虽然比起月华,巧烟笨了点儿,可是贵在她是昭陵一手提拔起来的,对她比月华,可是要忠心的不少,所以,打心底,昭陵更加信赖巧烟一些。
不过她表现的很好,至少明面儿上,月华比巧烟更得力一些。
听罢此言,昭陵轻声“嗯”了一声,对月华道,“你先下去罢,今日巧烟来伺候我。”
月华听罢一怔,随后垂首,应了声,便退了出去,随即不由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以前对昭陵不大尊敬,可是现在,却是打心底里服从她的,可看昭陵的样子,有重用巧烟的样子。
不过她也不恼,她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在昭陵的身边儿占据一席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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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烟得了命令伺候主子沐浴,高兴的不行,往日这种事儿,可都是月华姐姐来做的,今日也轮到她了,她忙迎上前,开开心心的就对着昭陵行了个礼,“多谢二少奶奶。”她如何不知道,这是昭陵故意在抬举她。
她原本一个小丫鬟,升成二等丫鬟,就已经够幸运的了,没想到后来月衣一走,昭陵直接把她抬上了一等丫鬟的位置,和月华那种长期伺候主子的大丫鬟平起平坐,那就更是不得了了。
可明面儿上风光,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戳她脊梁骨骂她呢,可她不在意,有主子的抬举,已是足够。
昭陵见巧烟也算上道,浅浅一笑,不多说什么,“只要你安心的为我做事儿,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巧烟忙应是,昭陵点点头,扭身进了里间儿,而后便道,“好了,伺候我沐浴吧。”巧烟听罢忙上前为昭陵脱衣服。
昭陵闭着眼睛由巧烟伺候着,突然听闻巧烟惊诧道,“二少奶奶,您这右肩上的蝴蝶印记,真是漂亮啊!”
昭陵闻言,睁开眼睛,脑子里闪过李文圳之前说的话,她道,“那是胎记。”巧烟一听,忙哦哦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伺候昭陵沐浴。
昭陵泡在温热的沐浴桶里,浑身暖烘烘的,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全是上次和李文圳在一起的情景,他说的那些话,全在脑子里回荡。
昭陵猛然睁开眼,起身,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正在给昭陵搓背的巧烟吓了一跳,立即大喊,“二少奶奶,您怎么了?还没洗完呢?您这是……?”
昭陵立即出声道,“不洗了。”又道,“巧烟,你快去,把我的嫁妆盒子拿来。”
巧烟一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还是立即去了。
昭陵便自己从沐浴桶里出来,把身上擦干,然后穿着亵衣便往里间儿而去,巧烟正把昭陵的嫁妆盒子拿了出来,见昭陵只传了一件亵衣便出来了,忙惊骇的迎上去,“二少奶奶,现在虽然是春天,可夜晚还是凉的,您这般穿着,可是小心着凉啊。”说着,拿过一件外衣忙给昭陵披上。
昭陵顺势接过她手中的嫁妆盒子,说是嫁妆盒子,不如说是放着几个贴身小物什的东西罢了,以前的昭陵身为养女,养父为了钱,把她都卖了,还有什么可做嫁妆的,不过就是她自己的一些贴身物件儿。
昭陵接过盒子,便用钥匙打开,在里面儿找了找,除了些荷包,还有些银钱,果然找到了一块儿半月形的玉佩。
昭陵的目光看着这玉佩,定了定神儿,这玉佩,看着像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可细细一看,便能发现,其实这个玉佩,应当是由什么分为两半儿的。
结合李文圳说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来看,昭陵猜想,这玉佩定然是她的亲生父母,把一个东西一分为二,给了锦娘和她的双胞胎姐姐一人一半儿的,那另一半儿,应当就是在她那个死去的姐姐身上罢?
或者说,是在李文圳那里?
巧烟见昭陵愣愣的出神儿,不由小心翼翼的叫了下,“二少奶奶?”连着叫了好几声,昭陵才回过神儿来。
巧烟不由担心问,“二少奶奶,您这么快?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昭陵摇摇头,“没,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说着,又把东西装好,便对巧烟说,“这么晚了,你也下去罢,不用你伺候了。”
巧烟略微迟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走了。
等巧烟一走,昭陵起身,把盒子重新放在原地,随后便往床榻走去,说起来,她心里还是有点儿迟疑,她觉得自己太过莽撞,可是,又好像是对的,相信李文圳……
重生一世,她要谨慎谨慎在谨慎罢,可千万千万不能就此毁了!
行差踏错半步,结局可能就会不一样,她要复仇,要那些人死!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不允许自己出错,也绝对不能!
正躺下,突然窗外一阵响动。
昭陵立即一惊,起身大喝,“谁?!”
窗户立即被人轻轻儿的敲了敲,长决的声音透进来,“二少奶奶,是我。”
一听是熟悉的声音,昭陵松了口气,这时外间儿守着的巧烟听到动静,立即问,“二少奶奶,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哦,没事儿,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窗外长决闻言,立时学着猫叫了声,巧烟放心,哦了一声,便道,“若您有什么事儿便叫奴婢,奴婢在外间儿呢。”
昭陵自是知道,应了声好,过了一会儿,巧烟许是睡了,昭陵这才走到窗户边儿,轻声问,“这个时候,你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李文圳有什么消息了?
长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干干道,“爷叫属下过来,告诉二少奶奶一声,计划提前,定在五日之后。”说罢,便没了声音。
昭陵听的莫名其妙,可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五日之后,计划行动,那便是说,五日之后,便是他们离开忠伯侯府的时候了?
可是,为什么,五日之后?他们之前定的,是在这个月月底,离月底,还有大半个月呢。
她不由叫了叫,“喂,还在吗?为什么?”可是没有回应。
昭陵不由沉了脸色,转念一想,也就释然。
李文圳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这长决也真是,说是叫传达五日之后行动,便只说了五日之后,昭陵不由暗恼。
李文圳这个属下,好是好,可是太呆了,一板一眼的,令她着实不喜,可不是自己的手下,自也是轮不到她去说的。
看了看天色,漆黑如墨,想要问为什么,看来便只能明日了。
昭陵叹了口气,返身回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不用昭陵去问李文圳为什么,昭陵就知道缘由了。
只因一大早的,前面儿便差人来了西院儿,说是老夫人回府了。
昭陵诧一听的不由一怔,前世她嫁入忠伯侯府给李志为妻一年多,却从不曾听闻他说起过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听其他人提起过,她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了,却是没想到,这个人不仅在,还活的好好儿的,只是自己一只不知道罢了。
此刻细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夫人,自从生了李志之后,把他养到了十岁左右,便一直在外家寺庙,或是云游四海去了。
而这次回来,盖因四日之后,便是她的六十大寿,老人家的,年纪大了,总归是念家的,于是便回来了。
昭陵一听,却是又琢磨到了昨日李文圳差长决过来说的话,昨天说的五日之后,今日便是四日之后,四日之后,便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六十大寿,放在那里都是一件大事儿,更别说这是忠伯侯府了,自然是要大办特办的,那日,肯定会来很多人。
如此一思量,在细细的想了想之前和李文圳所说的那件事儿,倒是可行。
她放了心思,打扮好了,便由着月华扶着往兰芷居去了。
路上,却是刚好碰见大姨娘和三少奶奶李柳氏,还有李梦蝶。
李梦蝶恭恭敬敬的给昭陵请了安,大姨娘也行了个礼,唯独三少奶奶李柳氏对着昭陵冷哼一声,哟了一声,便嗲着声音阴阳怪气的说,“这可不是二嫂嫂吗?怎么的?二嫂嫂可是好了些?可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没有呀?”
她还记着上次二房的事儿,无辜把他们三房给牵扯进去的事儿呢。
大姨娘和李梦蝶垂首,只当是没看见的没听见的。
昭陵便垂了眼眸,潋滟一笑,“多谢三弟妹关心,不过是染了些许毒,用了药便也好了,那值当那般操碎了心,也是苦了三弟妹无辜受了牵连。”这话看似是道谢,实则是在暗讽上次李柳氏上次的事儿呢。
李柳氏一听,脸色果然不好了,整个阴沉下来,想要发泄骂昭陵是个碎嘴的,可偏偏那件事儿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
而且那次回去之后,她因为生气那阿春是个蠢的,便把她打发了出去,可偏偏事后才回想起来,如此一坐,可不就是坐实了她好似心虚似得,这才着急忙慌的把那丫鬟给打发了出去吗?
☆、老母
因着这事儿,李柳氏可是没少怄气,连朱丽面前也没得到什么好,平日本就不得朱丽的喜,发生了这等事儿,在朱丽面前更是没存在感了。
而昭陵则是因为那件事儿,朱丽对她稍许改观了些,如此一来,李柳氏便是连昭陵一个出身皆不如自己的人都比自己要得婆母的脸,她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如何受得了。
看见了昭陵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偏偏此刻这话她又反驳不得,只憋得一个大红脸。
一旁的大姨娘见状,心里暗恨昭陵是个不给脸面儿的,昭陵他们说话,她多多少少算是个长辈,可偏偏是个姨娘的身份,如此尴尬,倒是不好说什么,于是便罢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女儿李梦蝶。
李梦蝶心里暗恼自己的三嫂嫂平日看着精神,一到关键时刻便没了脑子,幸而此刻没什么人,没闹了笑话。
接到大姨娘的眼神,不得不在心里哀叹一声,感慨前不久从李梦之哪里听来的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真儿的是神了。
面上甜甜笑起,走过去挽着昭陵的手,“瞧二嫂嫂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出了什么事儿,自然相帮相助的,谁还没个病痛来的,多是关心,也没得传出去了,叫别人看了我们忠伯侯府的笑话了。”
瞧瞧,这才是高手。
昭陵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梦蝶,她和李梦蝶接触并不多,对她最大的印象便是上次看见李梦蝶把李梦之推下水的那一幕,如果不是看见那一幕,昭陵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小姑子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维和恭顺的,实在内心不知道是怎样的怀心思。
瞧瞧此刻,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化解了昭陵和李柳氏的尴尬,还把如此简单的一个话题给升华到忠伯侯府的名声上来了,也由不得你继续说下去了。
昭陵也只得浅浅一笑,“碟姐儿说的是,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般多。”说着,脸上带着呵呵的笑,转眸一一扫了李梦蝶大姨娘李柳氏等人。
大姨娘赶紧笑道,“可不是吗,还是大小姐和二少奶奶看的通透。”末了掩嘴一笑,瞧了瞧昭陵,道,“二少奶奶这也是去兰芷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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