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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计提前一个小时回家,包小明还在上晚自习,蝙蝠c怕被穆玄逼问圣杯的事情跑出去夜游不吸血,蛇青冬天再次冬眠,只有穆白一个人对着新欢的电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玄没有开门,而是用穿墙术轻轻进入屋内,从后面一把抱住穆白,轻轻吻他的后颈。

穆白身体热了起来,他反手勾住穆玄的脖子,依旧没什么技术含量地糊口水,两人深吻后,静静贴在一起,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穆哥,要去、b市了?”穆白有些不舍地抱住穆玄。

“嗯,你和我一起去。”穆玄微笑道,抱着穆白,他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包小明还要上课考试,蝙蝠c我走了他更能安心研究圣杯,蛇青和金鱼完全不重要,我们两个去b市好不好?”

穆白的离愁一吹而散,开心地抱住穆玄,嗅着他身上的酒味,也觉得有点醉了。

第65章 帝都之行(七)

在得知不能离队自己去b市后,穆玄接连几天脸都是黑着的。其实带队老师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带着一群正是跳脱年纪的大孩子出远门,丢一个老师都要付上极大的责任,怎么可能让学生自己走。穆玄理解归理解,但理解后就更生气了,老师带着一堆智商正常的人学生还不是父母家人尚且这么紧张,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穆白一个人上车。

自从与穆白确定关系后,穆玄家中一直有一群电灯泡,别说独处的空间了,连独处的空气都没有。本打算这次两人像旅游一样单独去b市,谁知穆玄也算了解这个世界了,却依旧没能了解大人对孩子的不放心。在前生,十七八岁的男子已经是孩子的爹,要承担起照顾老人和孩子的责任成为家中的顶梁柱了,谁知现在却还要被老师家长拴在裤腰带上,真是让穆玄感慨。

不过上有对策下有政策,穆玄在黑了几天脸后便去火车站给穆白买了两张软卧票,比他们出发时间晚了一天。l市离b市坐火车刚好要一整晚,汽车只要一个白天就行了。学校在斟酌许久后,最终决定派车将学生送过去。穆玄先跟车去b市,第二天参加过开幕式后再偷偷跑出来御剑回到l市接与穆白一同走,至于跟队问题,届时穆白想个头疼脑热的借口弄个傀儡在房内睡觉即可。

虽然每天都要上学,穆白在家里等着,但出门和同在一个城市毕竟不同。穆玄抱臂坐在车中,半眯着眼睛,满心的不耐烦。烦躁中又想唾弃自己,不过是离开穆白一个日夜罢了,居然便如此焦躁,真真是将人放在了心坎上,捧着怕掉,含着怕化。

由于他整个人都散发出强烈的不爽气场,几个体育生又都被他打服了,车上没人敢于他搭腔,身旁的座位都是空着的。最后老师觉得该照顾同学的情绪,咬着牙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坐在穆玄身边,努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穆玄,哪里不舒服吗?还是第一次出门……”

“我晕车。”穆玄睁开眼,冷冷道,“离远点,小心吐你身上。”

带队老师灰溜溜地走了。

大部分体育生都是没来过帝都的,到了b市个个都像乡巴佬一样大呼小叫,穆玄却因身边陪伴着大呼小叫的人不是穆白而更加不爽了。终于熬到宾馆,熬过第二天的开幕式后,中午吃过饭穆玄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下午老师带队出去玩一玩他都不起来,叫他他就冷着脸道:“上午太阳晒得头疼,中暑了。”

老师:“……”

都拿穆玄没办法,不过他在宾馆内应该不会有事,老师便嘱咐了一下前台见穆玄出去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这才出门。他们一走,穆玄便坐起了身,留下制作简单的傀儡,使用隐身术从b市出去,御剑飞走。

同一个宾馆,正盘膝坐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向穆玄走的方向看去。

“有趣有趣,”那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俗世游荡百年,这五十年修者都缩进壳子里,城市里连个鬼修都没有,现在居然遇到了一个金丹期修者……真是有趣。”

回到l市,穆白已经在包小明的护送下到了火车站,他对一脸不放心的包小明说:“不、不用送,你、快去、上学,穆哥会、生气。”

“我不去上学,穆哥会生气;但是让你自己来火车站,穆哥会杀了我。”包小明道,同时不放心帮穆白检查行李,他说穆哥怎么跑去打篮球,原来是为了吸引穆白并且带他出去玩吗?自己最亲密的两个家人搞到一起去了,包小明最开始心里微微有点不平衡,觉得自己又被丢下了。不过穆玄也好穆白也罢,对他都是原来的态度,他依旧是两个人的家人,那点点小寂寞的心理就消失了,也更把穆白放在心上,当自己嫂子照顾。

看了看穆白好看的容颜,包小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穆哥的心情,这种超脱男女的美丽,任谁都想要拥有,唉,穆哥大色狼,可惜穆白了,被骗到了手。

“做得好。”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包小明一回头,见穆玄正站在自己身后,眼睛专注地盯着穆白,得自个领赏后赶紧回去上课吧。

一把握住穆白的手,贴近他的身子,穆玄低声道:“我们一起出门,找你的家,然后好好玩一玩。”

“我想、看、穆哥、打篮球。”穆白却是看着穆玄,仿佛只看着他,湖光山色便尽在眼中了。

“好,我已经在宾馆用你的身份证定了一间大床房了,晚上我会过来陪你。”他若无旁人里搂住穆白的肩膀,脸贴过去和他蹭了蹭。

现在是三月中旬,春运开学的高峰期已经过去,列车上没有多少人,更何况是票价昂贵的软卧车厢,四人的车厢里,只有穆白穆玄二人,他们乐得自在,坐在一张床上靠得极近。穆白没有出过远门,更是没坐过火车,他夜视能力又是极好,就算现在已经是黑天,却也能看清外面的风景,一路上专注地看着外面,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何必这么激动,你自己也能御剑……好吧,御砖飞行了,火车的速度如此之慢,若不是你执意要坐火车,昨晚我便带你飞回来了。”穆玄笑道,点了点穆白的鼻子。

“飞过、很多次,火车、没做过。”穆玄早在这一年间教会了穆白飞行,也曾在夜间带着他在l市附近飞翔,十分浪漫。

“想和、穆哥、一起、做,很多、很多、事。”穆白用力握住穆玄的手说道。

心软得一塌糊涂,穆玄凑过去,将穆白压在身下,专注用力地吻着他,投入得有些忘记了时间地点。已经变得十分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穆白劲瘦的腰,已经不满足于只亲吻嘴唇,唇瓣轻轻下移,舔在他喉结上,感受着穆白因为紧张而不断滚动的喉结。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解开穆白的领口,抚摸着形状优美的蝶骨,又悄悄地向衣襟里伸入时,车厢门打开了。

穆玄:“……”

车厢外两人+乘务员:“……”

穆玄迅速把穆白的衣服裹紧,死死搂在怀里,不让人看到他因为情潮而绯红的面色。

乘务员咽了下口水,僵硬地移开目光,对那两个人道:“就这间还有下铺了,不过再过两个小时隔壁车厢有人下车,你要不要……”

他想说要不要换一下,毕竟这一开门俩大小伙子在火车里抱着啃的事实在让人膈应。此时网络还没有发达到后世那种程度,耽美同人小说也才刚刚起步,加上列车员本身是个直男,对这种事有些歧视,觉得挺变态的。谁知那高个子的人一摆手道:“不用,就这里吧,我朋友不舒服,换来换去也麻烦。”

他还扶着一个人,看起来脸色不好,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那人将同伴扶进车厢,轻轻放在穆玄对面的下铺上,乘务员看了他们一下,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把门关上了。高个子面无表情地对穆玄点点头便不理会他们了,只是用手握着同伴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

“咦?”穆白突然发出疑问声,从穆玄怀里露出脑袋,他实在是好看,又被穆玄养得很好,高个子看到他,也略微晃神一下。不过这种惊艳一闪即逝,他又低下头去照看同伴。其实这两人生得也不错,五官没有出格的地方,身材也不错,个个脸都像刀削的一样,皆有些生人勿进的气息。

穆玄若无旁人地啄了下穆白的唇,堵住他将要出口的话,食指点在他唇上,眨了眨眼。穆白虽笨,但和穆玄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也不说话了。但是他不会掩饰,一会儿便看对方一眼,一会儿就看一眼,渐渐地,脸上有了担忧的神色。

也不怪穆白关注对方,他和穆玄都看得出,高个子和同伴握着的手处,一道与真气不太一样的气流源源不断地进入同伴体内。若不是有这些气流,以那人微弱的生气来看,只怕高个子一撒手便立刻没命了。

穆白被穆惜晨和穆玄养得太好,心善,是以不断关注那人的安危。穆玄一边抱着穆白不让他冲动去救人,一边暗中观察眼前二人。两人体内的气流他闻所未闻,不是俗世的内家真气,也不是修真者的真元,不是诸如教廷的信仰之力,也不似血族般的先天黑暗力量。他可以感觉到高个子体内那股力量很强大,至少比穆白要强大许多,不过这人貌似是不会用真气救人,以他注入对方体内的气量来看,早就能把人救回来了,可他却只会不断输入能量。

“你不觉得我们恶心?有别的地方就换了呗,正好我们二人世界,省得你和同性恋在一节车厢被传染艾滋。”穆玄故作敌意地望着对方,眼中满是青少年年轻的挑衅。

“与我无关。”高个子的声音很冷静,像冬日里沉静冰冷的钢铁,透着一股子铁血般的坚毅。

“那就好。”穆玄耸耸肩,似搭话般问道,“他怎么了?”

“晕车。”高个子的话很简洁,显然是不愿与穆玄交谈。当然,他不断输入能量续命,自然是不适合说话的。

不过穆玄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问道:“你们去哪儿啊?”

“b市。”高个子的声音已经隐隐透出不耐烦了。

“是吗?我们也是。”

高个子没有回答。

穆玄则是挑挑眉,到b市?照火车这速度和高个子体内的能量值,等到了b市这俩人都得死,一个是伤重死亡,另外一个,力竭而亡。

第66章 帝都之行(八)

若是以穆玄的性格,定然是不救的。萍水相逢,又不知这二人底细,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咽气也不会分给他们半点怜悯。虽然下火车时发现一间软卧四个人,两具尸体他会比较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对策,用真元使那两人看起来像活着一般,再控制他们的身躯离开火车站,到时候再死就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了。经过真元操控的尸体会影响法医推测死亡时间,只要控制得当,他们完全不会被沾上。

只是穆白在自己身边不断向那两人望去,显然是于心不忍到了极点。穆玄自己以前也是这般,遇到可怜人总要救上一救的,只是后来行乞时发现,这世间最可怜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之后善心也淡了,良心也藏起来了。

尽管自己心冷如铁,但穆玄却不希望穆白也如此。穆白又不是毫无理智的心善,当初砸袭击包小明的两个血族和教廷中人时丝毫没见他手软,自己设计让蝙蝠c去杀鸿海会那些余党时,穆白也听着的,却依旧一言不发。涉及到自己人安危时,穆白一样可以狠下心肠,如此便足够了,何必硬要他变得如同自己那般麻木不仁,若不是重获新生遇到包家人和穆白,只怕直到身死魂灭都不知何为温暖。

他攥着穆白的手心,传音道:“别担心,让我观察观察,看看这两人的品性再决定救不救。反正他们至少也能再撑四五个小时,到时候再说。”

穆白对穆玄是无条件无理由的盲目信任,听见穆玄这么说,就不再担忧,更是像把事情完全丢给穆玄一般,自己彻底将两人抛在脑后,又去看火车外面黑漆漆的景色。穆玄望着穆白,眼神专注而温柔,要是包小明在,一定会被两人腻歪的全身起鸡皮疙瘩,粉红泡泡飞得满车厢都是了。不过眼下唯二两个观众,一个重伤在身,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另一个专注救人,也没有精力去分析眼前这两个青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虽然对他们的性命不感兴趣,但是穆玄对这两人体内的气流十分感兴趣。他发觉现在这个世界虽然修真者的绝对优势地位不变,但渐渐地出现了不少能够与修者抗衡的力量。科技、血族、教廷、以及眼前这人的奇怪能量,这几股力量目前看似并不强大,可如果天地灵气一直这般减少下去,而科技依旧如第一次工业革命至今那般飞速发展的话,以修真那百年才出半个徒弟的磨蹭,早晚就跟不上时代,最终被科技所取代。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穆玄一直以来的忧虑。

偏偏现世的修真者固步自封,稍稍遇到些困难便止步不前,缩在山门里不出来了。现在的科技是无法探测到他们用阵法掩藏住的山门,可一旦未来科技发展到能探测到的程度了呢?届时人们用飞机大炮打开那片灵气最强的土地,占据那里,功力高深的修者倒是可以逃走,新进门的弟子呢?再这样下去,就不是各国抢地盘抢资源了,而是修者与凡人争抢那寸土地。

唇亡齿寒,穆玄希望修者们能够走出山门,睁眼看这世界的变化,至少要派一些门派弟子下山学习知识,适应世界,以免将来毫无准备。他自然是没什么分量改变这些现状的,不过相信经过血族一战,修者们会慢慢派出弟子,届时便会发现事态的严重了。

学习这世界各种力量,提高自己的功力,是穆玄当前的任务,他又怎么会不对眼前这人感兴趣。

渐渐到了熄灯的时候,穆白虽然还是很兴奋,却依旧听话爬上上铺,穆玄则是在对着两人下铺上躺下,试探地说了一句:“你也睡吧,这么下去身体撑不住的。”

高个子充耳不闻,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穆玄没再说话,只等火车熄灯之后,分出一缕神念飘到两人身边,悄悄将一丝真元注入高个子体内,查探他的情况。

修炼方法和能量属性不同,高个子没感觉到这丝微弱的神念,当然,就算他能感觉到也做不了什么,因为他自己勉强维持同伴的性命已经很艰难了,而且体内能量几近枯竭。

穆玄对他们的能量很是好奇,一般来讲,有力量就应该有治疗的办法。能量是生命存活的基本,修真治疗外伤看起来神秘,但学过生物的穆玄已经逐渐窥探到真元治疗的真面目,就是用强大的能量刺激细胞活性,加速细胞分裂,使机体再生。有强大的真元做后盾,这样的快速分裂不会影响到机体的生命力,反而因为注入能量而对身体大有好处。只要有能量,就应该能够治疗,可是这二人又为何如此艰难?

进入体内穆玄方才发现不一样,这高个子体内的能量……怎么说呢,很机械。

不像修者体内的真元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哪怕是分天地五行,也是如同自然的风、水、大地一般充满灵气。高个子体内的力量,有种人工制造出来热能、光能、动能一样的感觉,是单一的,机械的,虽然有修炼的痕迹,强大起来大概也能像修者一样呼风唤雨,但就是有些不同,有种……呃,农家菜和大棚培育出来的菜一般,是本质相同,但种类完全不同的东西。

高个子体内的五行元力是金,体内能量就像个电磁场,在身体里尚且噼里啪啦地出火花,如果使用这股能量攻击,一定十分惊人。可惜,这股电磁能就像发电机一样,把体内能量化为电磁能,却无法再转换为生命能量,只能用于攻击。是以高个子现在只能勉强地维持同伴的性命,却无法让他们痊愈,而当他本人能量枯竭后,没有了能量支持的同伴也会因为失去力量死亡。

这种力量看似没有修者那么强大,可是穆玄发现,就如同高产农作物会比农家菜营养少但产量高一样,这种单纯用于某一方面的机械能量,在单方面的力量是远超修者的。打个比方,如果体内的能量总值都是10,修者用来攻击只会造成68的效果,而这种能量可以达到十足的效果。

实力相当的修者和能量者比斗,死亡的必定是修者。当然,修者体内真元生生不息,可以延年益寿,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单一能量却没有这种作用,最多是强身健体多活两年罢了,如果拼寿命自然是修者胜。但穆玄有种感觉,这种力量修炼起来一定比修真速度要快,因为它定然不讲究心性和境界,只是单一地提高,如果这么算起来,那么长久下来,能量者人数越来越多,修者早晚会没有立足之地。

到半夜十二点左右,高个子体内的力量已经彻底枯竭,但他还是不放弃地为同伴续命,能多活一刻是一刻。若是单论兄弟义气,比他那个师弟要强上太多了。

穆玄翻身从床上坐起,他的眼睛视黑夜如白昼,黑暗中能够清晰地看见高个子额头上掉下大滴大滴的汗水,显然已经到了极限。高个子已经无暇顾及对面铺位的人是起夜还是如何,竭力支持,却突然觉得后脑一重,失去了知觉。

穆白对穆玄最为关注,下铺一动他就醒了,立刻跳下床问道:“穆哥,怎么样?”

“自然是有救的,这两人的力量有些奇特,我会在治疗时研究一番的。至于泄露身份的问题你不必担心,一会儿我会将两人唤醒,使用摄魂术让他们忘记你我二人的相貌即可。”穆玄悠闲地将真元注入伤者体内,发现此人的伤确实可怕,胸腔似乎被一股可怕的力道攻击,胸骨皆断,五脏俱裂,要不是有高个子,只怕当场就完蛋了。

从刚才他们进入车厢的状态来看,高个子应该是在前一站无票上车,上车后补的软卧票,十分有缘地与撞上他们。也罢,算是个缘分。

穆玄先是留了一丝真元在伤者体内维持他的性命,同时取出丹药送入这人口中,接着再次注入真元催化丹药。这些丹药是这一年多来穆玄利用寒暑假的时间炼制的,各种效果的都有,最多的便是治伤。只要不是经脉受损,单纯肉体伤害的药物还是十分好炼制的,加上有穆玄的真元力辅助,伤者体内很快开始复原。

治疗的同时,穆玄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对方体内的力量开始复苏,不同于高个子的,他体内的力量属于木元力,却没有木那种回春之力,而是如割裂的刀一般的风的力量,想必使用起能量来,应该也是类似风刃的力量。

这股力量单一、强大、修炼快速,穆玄治好伤者后,将两人体内的力量研究了个透彻,心中略有所悟。前生最厉害的攻击法诀都不能做到这样十成十的效果,现在却是另有所悟,他的攻击力还能上一个档次。

赵学军并没有睡好梦里全是沈彦为了就自己被那怪物重击后吐血昏厥的回放,自己也不断梦见沈彦咽气的情形。他全身大汗地从床上做起,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基地,队长正坐在自己身边。

“队长!”赵学军立刻抓住他的手,“沈、沈彦他……”

队长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沈彦没事,你冷静一下,我们一直在火车站等你,全队治愈系异能者都在。可是当我们发现你们时,你和沈彦都睡在火车上,身体都很健康,到底发生什么了事?”

“我……”赵学军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底沈彦是怎么恢复的,他上了火车后怎么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

第67章 帝都之行(九)

赵学军和沈彦回到了b市研究所后,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不仅没有一点伤痕,身体状况更是保持在巅峰状态,而且各自的异能都有了或多或少的进步,他们各自都只在三阶初期,现在赵学军依旧是三阶初期,而沈彦却到了四阶的临界点。

而赵学军在通讯器彻底坏掉向上级最后一次汇报情况时,却是沈彦胸骨粉碎性骨折,五脏剧裂,由于通讯器毁掉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赵学军只能从中途搭火车回b市,但是所有人都猜得出来,沈彦只怕是没有活路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是三阶治愈系异能者也是要耗费全部力量才能勉强保住性命,剩下还需要医疗器械辅助修养很长时间才能痊愈,而现在,沈彦不仅没有任何伤势,还到了进阶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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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国内能够掌握到的异能者,最高阶就是四阶,传说四十年前异能组第一代族长,雷系异能者临终前达到了五阶顶峰,只可惜异能不能让人长生不老,他的身体素质已经大不如前,无法试出巅峰期的五阶异能者会是怎样的实力。

异能者每进一阶需要的能量值就要翻倍,一般异能觉醒都是在十八岁到二十岁,最初的觉醒状态只能算是零阶,完全无法用于战斗,只是狂乱的能量在体内肆虐,很多人都死在了这一阶段。后来在研究组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开发出一套能够让异能者安全觉醒的方案,不过零阶到一阶需要两年的稳定期,接下来进阶就是以2的幂次方递增。一阶到二阶需要四年,二到三要八年,三到四要十六年,四到五却是要三十二年,至于五到六,就再没人能到达那个程度了。如此算下来,从十八岁觉醒异能,要到五阶巅峰足足要六十二年,到时候人都是八十岁的老人了。普通人活到八十岁尚且艰难,更何况异能者一直在最危险的地方的战斗,能过活到四十五岁退役就已经是运气极好了,活到八十的也只有那位组长。

赵学军和沈彦同岁,又是同年觉醒异能,一起进入异能组,今年两人都是三十三岁,刚刚进入三阶,又是人生的巅峰期,一直是异能组重点培养的对象。两人一个雷系一个土系,一攻一守,是一对非常好的搭档。在收到消息时,众人都以为他们要失去一对好苗子了,谁知两人不仅回来了,还因祸得福。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赵学军失去了一段记忆,上火车后的记忆。

即便是在催眠组的辅助下,赵学军依旧无法想起任何事情,他只能循着自己的性格分析。

“当时沈彦伤重,我无法联系上组织,就拖着他从山里出来,正好那里离火车站近,我用电磁力帮沈彦止血给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后,就买站台票上了抵达b市的火车。之后的记忆虽然没有,但是沈彦伤重,以我的性格,一定会上车补卧铺票,并且为了不让更多人发现沈彦的情况,补的肯定是软卧。”赵学军回忆道。

“也就是说,你会在软卧车厢遇到一到两个乘客,”队长夏一峰道,“我们与你失去联络了,分析你极有可能乘坐最近的列车回来,就在火车站等你。下车的人里没有你们,我们便上车去找,发现你和沈彦平静地睡在软卧车厢里,身上没有任何伤势。”

“那么,问题就出在我们在软卧里遇到的乘客!”赵学军一拍大腿,“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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