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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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吼:“你没看到他被那鬼藤蔓给裹住了吗?那些触须会将他吞噬掉。”

“你去了也没用!”落景寒更大声地吼了回来,“城哥现在比的是速度,他要先剁下那东西的根茎,一切就都摆平了。”

“摆不平呢?”

他沉默了。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声来的:“摆不平呢?他会死,他会被那东西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不是别人,他是高城!”

落景寒被我吼的发愣,我乘他松神用力甩脱他,不顾一切疾冲,边跑边解开自己外面的风衣。到得藤蔓底下时,就用风衣去抽打,对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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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高城身上学到很多东西,除去行为心理逻辑推理和画影,还有野外生存技能。除去他的瑞士军刀随身携带外,另一项东西就是点火器,为此我特意购置了特殊小巧容易携带的。

轻轻一打点火器,火花刚闪了闪,就听到不知从哪传来怪声:“不能点火!”

可,已经晚了!

火花扑闪而成火苗一下蹿出,变成一条火舌舔向藤蔓,哗的一下立即燃着了。藤蔓的触须发出嘶嘶声,一下就将我腰卷住朝洞口处拖。我顾不得这些,只抬头惊喊:“高城下来,火烧上去了。”很难想象这藤蔓竟然如此易燃,只顷刻之间就已烧上去一大片,离高城的脚只剩一米多距离。

然而,我只看到高城从包裹住的藤蔓间低头看下来,瞳眸已变红。下一瞬,我整个人下沉,竟被触须卷进了靠墙坑洞内,同时听到一声“啊呀”,身体极速被下拽,瞬间淹没了我的头,并且藤蔓都自行将上覆盖,层层叠叠,很快我就看不到光线,而身体还在被往下拽。

光这几秒的时间,我就感觉已经被拖下去了十几米,却还没到底。

先听到咚的一声从底下传来,然后我身体着落,却没觉得疼,就是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我惊喝出声:“谁?”

对方一开口我就松了口气:“小匣子,你好沉啊。”……是疯子。于是,我是摔在了他身上,难怪不觉得疼。摸摸鼻子,赶紧翻身下来,腰间的触须还捆得很牢,但奇怪并没作出任何攻击,好像就只是为了将我从上面拽下来。

第207章 跟你一样

庆幸之前我有戴上夜视镜,而不是手中拿着手电筒,所以这时还能看清这底下。空间不大,就两平方米左右,深度却令人乍舌,这从上到下,至少得有二三十米深。环转四周,发现好像不是山石或泥土围绕,正想伸手去摸一下,低眼间看清疯子的造型,差点没惊跳起来。

一张脸漆黑,头上插了各种草和叶子,眼睛扑闪扑闪的,嘴咧着只看到一口白牙,特别渗人。我有点被噎着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他朝我翻了个大白眼,怪声怪调地道:“你还问我怎么在这?难道你不知道我刚从上面被你给砸下来的吗?”

呃……这个我有想到了,那声“不要点火”听着就耳熟,应该出自他。当时他是就在这坑洞顶还是藏在一旁?我正思疑,听到他在那嘀咕:“我爬到上面容易么,就差一步可以出去了,怎么这么命苦呢,前面被小六给踹下来,现在又被小匣子给压下来。”

我的额头冒出黑线,但从他嘀咕的话意中获取到讯息。他说他是爬上去的,那就是本来他就在这下面了,我清清嗓子问:“你是怎么下来的啊?”

疯子觑了我一眼,脑袋一歪道:“还能怎么?跟你一样呗。”只当他在气恼我把他给连带又摔下来了,所以也不在意他郁结的口气,抬头看了看上面又问:“你也是被藤蔓给拉下来的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坑洞?有找过周旁看有没别的出口吗?”

边说我边去摸,等手触及时一愣,耳旁听到疯子在道:“这不是坑洞,是树洞,我们在一棵树心里。”我也发觉了,触手是木质的,而更感吃惊,怎么会有这么粗壮的树?难道这是食人花的底盘?沉念间把心头思疑说了出来,疯子听到后说:“那不是食人花,是奠柏,类似于捕人藤,但它却是树。这棵估计是千年老树了,树心都往上长到顶端,里面成了空心的,触须是它的茎。”

这是我第一次正视疯子,即使他现在的样子有些慎人。记得许玖推荐疯子时,说他自由职业,有特殊技艺,当时我只当是玩笑话,这时才恍然,原来他们这些人都不寻常,包括这个疯疯癫癫被唤作疯子的人。就他口中说的“奠柏”我听都没听过,而在上面显然落景寒也认错为食人花了,高城没有开口,也不知他有看出区别没。

关键是……“那这棵树的致命处在哪?顶上还是这?”

疯子指指上面,“这里都成空心的了,所有的养分都汇聚到顶了。”

如此还好,至少高城那条路没走错,否则后果我不敢想象。想到一事又问:“刚才喊不要点火的是你吗?为什么只一点火星就蹿出那么大的火舌?”

“刚不是跟你说了嘛。”

我愣了愣,“你说什么了?”搜罗脑中,也没想起他刚有提及关于火的事。

疯子长叹了口气,煞有介事:“我不是说了跟你一样吗?”又一次指指上面,再指指下面。我真心感到无力,与他沟通好困难,陆续与许玖又不在,他们要在的话估计能立即“参悟”疯子的意思。只能随着他“不算多”的提示抬头向上看再一点一点循到底下,忽的一顿,脑中灵光闪过,我似乎明白疯子的意思了。

他说的“一样”,是指与我从上面摔落到底下的过程和步骤都一样,也就是说他也先是到了这洞口处发现了这棵酷似食人花的奠柏,然后想点火烧它,最终却被延伸出来的触须拖拽进树洞。随后他从这底下往上爬,爬到顶端时遇上了我……又把他给砸了下来。

呃,这么一想,我很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肯定这树就是奠柏的?起初你也是想用火攻的吗?”疯子突然朝地上淬了一口:“我能认不出这鬼东西?你三爷爷当初差点栽在它手里,灭了它就是用得火,哪知道这鬼地方空气中有易燃气体,差一点把我的发型都烧乱了。”

“……”我无语对之,实在不忍直视他那所谓的发型。

疯子终于体察到自己的失态,貌似不好意思地解释:“小匣子啊,我刚只是一时愤慨,没别的意思啊。”我点点头:“嗯,一时愤慨,三爷爷。”

疯子的黑脸一僵,表情像哭。我暗自觉得好笑,却也讶然,原来他还曾亲眼见过这种植物,也知道火能灭它。可是空气中有易燃气体是怎么回事?但想刚才情景,确实有些像,否则光一点火花如何能将藤蔓点燃起来。

追究这些无意义,既然刚才疯子能爬上去,现在我们同样还能再爬上去。问题是顶上覆盖层层密密的藤蔓要如何办,而且我们也不得不想办法出去,因为很明显这里面空气稀薄了。

我捅了捅疯子胳膊,“诶,你前面下来时顶上被盖住了吗?”

“盖了。”

“那你用什么办法把它给弄开的啊?”

他看我一眼,“不是有你们在那吸引着嘛,我当时若不嚎一嗓子,已经出去了。可……可谁让你是我小匣子呢,我不能眼看着你误入歧途啊。”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缩回了手,想了又想决定开口:“疯子,之前不是商量好不叫小匣子,唤我小夏吗?”他答:“基于咱两的感情,我还是觉得小匣子要亲昵一些,就像小六与小九,多亲切的称呼啊。”

我蹙了蹙眉,又道:“那之前你也看到了,我和你……咳,并不合适的。”

“有啥不合适?很合适啊。”

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还是作罢。无力地说:“先想办法把我腰上这东西给弄掉吧。”一直被那触须箍着,有点胸口发闷。疯子低头看过来后眼睛一亮,“早说啊,这简单,看你三哥的本事。”我很难控制眼角或嘴角不抽搐,什么时候他又成三哥了?

不过他倒不是吹嘘,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啊掏的,也不知掏出什么,往我腰处一洒,触须立即缩走,我的腰上也一宽。不由惊异地问:“你洒了什么东西啊?”

答案出乎我意料:“盐。”

只听疯子顿了顿后就嘿嘿一声笑,凑过来小声说:“你别小看我这盐啊,它不是普通的食言,是我往山里头跑了一趟又一趟采集来的山盐,对付一些食肉植物很有效。等回头出去了,我给你兜着藏一点,好东西啊。”

我飘了眼他手上不算白的盐粉,轻应了声好。我大抵明白为何疯子与魏东是一起滚下来的,魏东被关进了那笼子里被注入了药物,而他却活蹦乱跳地还在外面。原因在于他不简单,他说曾一趟一趟往山里跑,目的我是不知道,但知道这样的人没点经历和本事是活不到今天的,另外,他的脑子很活。

而等过片刻,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疯子的特殊本领。少了腰间的束缚后,我伸展了下手脚就站起来,然后对疯子道:“再爬一次吧。”

他苦巴巴的脸,对我念叨:“这次可别再拖我后腿了。”我说我在你下面跟着,要压也是被你压着砸到底。他很是思考了下,才点头。

一分钟后,我惊愕地抬头看着已到几米高的身影,还是第一次看人攀爬如此快的。疯子并不知我心情,还在上面喊:“小匣子快上来,我等你。”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他下面,喘着气问:“你怎么爬那么快的?”

他好奇反问:“快吗?我已经放慢了速度等你啊。这速度与山林里的野猴子比,一定是被抓住给撕了的。算了,小匣子你上来些,我带着你爬吧。”

等我爬高到他身侧,就见他伸出黑乎乎的爪子,我迟疑了下将自己的单手放了上去。疯子的手不像高城那般修长,掌心很粗糙,都是硬硬的老茧。虽然他把对我那点意思常挂在嘴边,可我始终不觉得他真对我有什么想法。至多就是认可了我,有好感而已。

敛去杂念,在疯子的拉拔下,我攀爬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但即使如此,三十来米的高度也不是如此容易爬得上的,若疯子只单个一人应该已经到顶了,却多带了我这个拖油瓶。他也累得不行,气喘如牛,嘴里嚷嚷:“不行了,不行了,体力不支。”

再爬之前,他塞过来一包东西,“放兜里。等下到了上面万一再有触须来卷,就用盐洒它,三哥我得歇歇,你先上。”我老实不客气地把东西接过塞进口袋,突然觉得不对,刚疯子说他一人爬到顶上,而且看他起初爬的速度那么快,按理不至于到这种脱力的地步。

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从上到下近三十米,我是因为有触须卷着拖下来,可疯子没有,他几乎就是直摔下来,最后还被我给压在身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以极轻的声音问:“疯子,你是不是受伤了?”疯子摇头摆脑回道:“谁说的?受什么伤啊?你三哥我厉害着呢。好了好了,不就是让你一个人爬嘛,这点距离也懒,来吧,跟上。”

第208章 英雄救美

倏忽之间,疯子带着我又向上爬出两米多高,可我心却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之前没留意,一旦留意了就发现他的脚一直在颤抖,而拉着我手的掌心也满是汗,几次都差点滑脱。

这还是其次,由于疯子始终保持比我高出半人的距离,这样才能让我借力攀爬而上。所以当他再次使力拉我时,突然感觉有什么滴在了手背上,黏黏的,我轻唤:“疯子。”

他顿住,反常地没作声。我说:“让我爬前面,你先稳着自己。”说完从他掌中抽出手,积聚一口气往上连爬了好几步,到了他的侧上方。将手背上的液体轻擦在裤子上,忽略那粘腻的感觉,伸手向疯子,“来,一起。”

空间沉顿了有好几秒,能感觉到疯子盯着我伸出的手,最终他抓住。一共三十米,前二十米是他带着我一路向上,后十米换成我拉他,尽管速度变得极其缓慢,但我始终咬着牙坚持到底,而疯子粗重地喘气却默不作声。

眼看顶端近在咫尺,我在愁思等下要怎么办。心中有个念一直不敢去想,这么久了,高城在上面情况如何了?我宁可相信他仍在与这棵千年老树藤缠斗。

就在伸手可触顶上藤蔓时,突然树洞剧烈震动起来,我险险一手抓住藤蔓,可底下疯子却忽的一沉,差一点将我直接从顶上拽下来。低头一看,发现他除去另一手还扒在洞壁上,双脚已经腾空。他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突然咧嘴:“小匣子,咱以后再玩啊,这次你先松手,等你三哥我从底下再爬上来,很快的。”

眼眶有些湿润,但轻眨了眨,也学他咧嘴而笑:“疯子,之前是我拖累了你,既然有缘在这地碰到,咱就同进同退吧。”打定主意要摔就一起摔,抵死都不撒手。

过了几秒听到底下在抽泣,我忍不住问:“你哭什么?”

疯子半抽噎着答:“小匣子你对我太好了。我要告诉小九和小六去,看他们以后还敢对我呼喝不。”……我那本有些湿的眼眶瞬间就干了。

形势的严峻没有一点环转,树洞震动越加剧烈,而我一手拉着顶上藤蔓一手拽着疯子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撑不了多长时间。尤其是手中的藤蔓似乎在松动,我几乎已经做好了脱落的准备,底下疯子的手也在逐渐下滑,默数一二三就打算松开拽住藤蔓的手。

可随着哗啦一下整个人就失重了,藤蔓彻底松动,直坠而下,我闭了眼心中叹气:是命!可就在下坠了数米的瞬间,突的一股力从上绷住,一道白光直泄而入,我抬起头只见犹如天井的口,一个黑沉的身影压在顶上,光打在他身背上,不知是否我的视觉出了问题,竟看到五彩之色。

视线瞬间模糊,眨去,还有泪涌出来。我也不知道为啥要哭,就是看到高城的那一霎,满腔情绪喷涌而出。他没事……这才是心中最大的牵念。

沉令在头顶:“松开他!”

我心中一震,头脑立即清醒,坚决摇头:“不行。”

但听高城怒喝:“藤蔓要断了,承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就在他说话间,我也已看到了就在离我手十几公分处,缠绕在手上的藤蔓已经断了一根。可是……都坚持到这里了,这三十米的高度是我与疯子一块爬上来的,我怎能松开这手?

就在我迟疑间,突的手上一空,疯子竟自行抽出了手,我大惊失色地低头,一颗心在沉到谷底前又绷住。以为这一脱手疯子就直摔到底了,没想他往下坠落了三米多整个人又贴在了洞壁上,四肢像壁虎一般紧紧吸住在那。

我没来得及细看,就感到人在被上提,高城已经疾速将我提拉上去。在一臂之遥处,我看进他血红的眸内,他一把扣住了我几乎脱力的手腕,用力一提环住腰,双脚脱离了树洞。这时我才看清他的样子,心口立觉钝痛,俊脸上好几条血口子,这些是其次,他穿得是黑衣,看不出特别明显的伤痕,但一股沉浓的血腥气在空间飘散着。

脱口想问,但念及树洞里的疯子,我一拽他衣角:“想办法救疯子。”高城敛了眼我的手,眸光冷厉,抬眼时有沉暗的怒意,口中却低冷一句:“在这等。”转而纵身一跃,竟然跳进了树洞内,看着人消失在洞口,我有一瞬心跳停止。

心惊胆颤地趴到洞口去看,才见高城原来手臂缠了很粗的藤蔓悬吊在半空,很快就下沉到了疯子的位置。只见他将藤蔓从手臂上解下一大缕,在疯子的腰上绑了两圈后,就再绕回自己手臂。随后他沿着藤蔓向上游爬,多带一个疯子,速度竟然不慢。

等两人都回到上面后,我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地,腿也一软瘫坐在地。

看着高城将疯子往地上一甩,就走过来揽住我腰想把我扶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到这时我才问出心口的担忧:“你怎么样?”

他沉沉看我,红艳的眸光里有着敛藏不去的戾气。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环转四周,惊愕询问:“落景寒呢?”刚才因为整个心都揪着根本没注意到周旁,这时才发现少了人,而原本洞口如爬山虎游缠满正面山壁的藤蔓,全成了焦黑的干枝,顶端光秃秃一片,只看到地上有一大摊黑色固状物。

高城口气不善:“被抓走了。”

“怎么会被抓走?”问出口我立即意识到了问题,当时的情形:高城被树藤紧紧缠住厮杀搏斗,我被触须卷进了树洞,但把藤蔓给点燃蹿出了火,假如这组织的人在附近,必然会过来察看,底下就留了落景寒一人,他身上受伤,反击能力打消了一半不止。高城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擒住带走,而那些人一来是忌惮这树藤,二来一定也觉得高城死定了,就没再回头过来。

高城没多解释,只低道:“先离开这。”

确实此处不安全,已经打草惊蛇了,虽然有老树藤在这,难保不会有人再返回过来。而且这洞口是这条通道的必经之地,既然那群人被关在通道的笼子内,必然有这神秘组织的成员要进出这通道,经过这处,他们一定有什么方法扼制这棵藤蔓攻击人。换句话说,这藤蔓等于是一只看门虎,那外面才是真正的核心地带。

我走前一步要去扶疯子,却被高城狠狠拽住,他的眼中又现怒意。我只得解释:“疯子刚才摔下去受伤了。”却听他阴恻恻地问:“死得了吗?”

一时语塞。躺在地上的疯子却哼哼唧唧了两声后道:“死不了,也就断了根肋骨而已。”心头一沉,难怪后来他吐血了,却还死撑着把我拉上来。

疯子朝我露出一口白牙:“小匣子,你三哥我也总算英雄救美了一回,死而无憾。”

我顿觉无力,他是不是看不懂人脸色的,高城脸都黑成这样了,嘴还贫呢。只见高城嘴角一抿,松开我跨前一步到疯子跟前,俯身就将疯子像沙包似的提了起来,伸手在他肋骨处摸了摸冷笑:“骨头断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疯子立即大叫:“不要了。”一个挣脱就脱离开了高城,往洞外跑出了两步又回头,与我惊愕的视线相撞,他心虚地撇转了脸。

我惊声而问:“你……没事?”

他嘿嘿笑了声说:“就是稍稍夸张了一点,骨头还没断呢。”

“那你之前脚抖成那样是为什么?还有,你还吐血了!”

疯子往后退了一步,显得更心虚了:“我脚抖是因为……拉着你的小手了心里激动,那个血……咳咳,是我放身上的血袋不小心蹭破了。”

“……”我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咬了咬牙又问:“那你到底受伤没?”

“有,当然有。”疯子声音微扬,“摔下去时尾椎骨着地,我现在还疼着呢。然后被你那一压,骨头可能错位了,也是闷疼闷疼的。”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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