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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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音忍不住先开口:“我一直没有想过你竟然那么信任那个男人!这一点我失算了!”

“你跟踪我?”她冷声开口,目光有些咄咄逼人:“林音,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林音观察看了她的脸色,突然开口:“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羡慕妒忌你!”见她面无表情起身要离开,她起身扯住她的手腕:“贺惊羽,你活的这么好,有没有人告诉你其他人正因为你生不如死!”惊羽沉下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现在倒是终于明白你和顾溪墨那个男人真是般配,一个冷血无情一个狼心狗肺!”话音落下,惊羽脸色怒起,她极少动怒,可她不许这个女人抹黑顾溪墨,她冷笑:“林音,别以为我一直会对你手下留情。你敢再说一次?”

林音面色不变重复说道:“我说你和顾溪墨那个男人真是般配,一个冷血……”话没有说完,惊羽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和她动手,林音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反击,脸色一变,猝不及防她找准时机直踹的她踉跄后退几步。

林音脸色有些白,继而冷冷笑:“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在乎那个男人!”

惊羽目光波澜不变,她看着眼前的林音,却开始觉得陌生,她甩下一句话:“以后我们没有再见面的余地,如果你仍然跟踪我不放,别怪我心狠手辣!”转身要走,却被林音突然喊住:“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容习了么?”提到温容习,她眼眶突然发红,眼底变得仇恨:“你知道顾溪墨那个男人怎么对容习下狠手的么?他现在真如你们的愿成了残废,贺惊羽,你说你该不该愧疚?”

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终于慢下脚步:“我不相信!”

“不相信?”林音冷哼:“你果然是个白眼狼,贺惊羽,别忘了你之所以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因为谁?如果不是当年容习,残废或者死的人是你。”想到这里,她每次都恨极了这个女人。

惊羽转身,对上她通红的眼眶,她面容一怔,林音抹完眼泪:“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质问你的男人,问他究竟对容习做了什么?他那么狠毒,恨不得杀了容习,贺惊羽,要是你感谢容习就得恨顾溪墨那个男人,替他报仇!”

惊羽看着林音这张脸,陌生又熟悉,她抿唇:“林音,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对顾溪墨出手,至于我欠容习的,我会慢慢还,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欠他但不代表欠你!”最后一句她语气非常冷漠。

林音被她的话气的脸色发白,她转身没看她一眼,准备走人,林音怒及反笑,拍拍手掌,没过一会儿,从角落走出几个手下,团团围住惊羽。

林音冷笑看她:“你不会以为我这次真是无备而来吧!这次你不跟我走也必须跟我走!”

“你试试!”她眼底闪过冷光!一闪而逝。

“上!”林音命令。

围住惊羽的人立马听命令一扑而上,惊羽身姿灵活单手撑在桌上,抬脚踹开几个要攻击她的人,前面两个被她踹的踉跄后退几步,身后几个重新往她身上扑。

惊羽脸色很难看,动作发狠招招袭向人致命处,想要快刀斩乱麻,单脚勾起凳子砸向不远处几个围攻她的人。

咖啡厅这会儿一时混乱,几个服务员尖叫想要报警,被林音喊人制止,眼看上前围攻贺惊羽的人都纷纷倒地,她确实小看她了,林音脸色微变突然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么?”

惊羽脸色顿时大变:“你敢动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音会不折手段到如此,想到自家儿子,她手指微颤,抬起冷眸:“你到底想干什么?林音!”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让你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他没事!否则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同情心!一枪送他上西天也有可能!”

话音刚落,惊羽听到最后一句,身体猛的哆嗦一下,想到自己儿子有危险的可能,她看林音的目光发了狠:“你敢动他一下,我绝不会放过你,林音,有什么事找我一个人!”

林音心里冷笑,那个孩子对顾溪墨上钩还是有用的。当初他怎么对容习,这一次,她要他原数奉还,她冷眼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个女人过的这么好?凭什么每个男人喜欢的都是她,她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她才高兴。

乘她分神时候,林音掏出一把麻醉枪,一连发射几发,惊羽下意识躲过几发,因为分神中了一枪,她瞪大眼睛,眼底不甘心,林音见她还没有倒地,乘机又连发几下,直到看到人倒地,这会儿没多久听到警车,林音脸色一变,示意其他人立马把人带走。

几辆车朝着机场开去,林音冷笑看着身边昏迷的女人,从她身上搜出手机,等凳上私人飞机上,她才假借她的名誉用她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顾溪墨,容习腿伤很严重,我想了很多,最终放不下他,抱歉,对我来说,容习和你在我心里同样重要,我放不下他,不管你多生气,我还是要去看他,毕竟他的腿伤是因为我,不用来找我,等我想回来自然会回来!

林音反复看了几遍短信,冷笑看着旁边的女人,点击发送过去。顾溪墨那个男人她也有几分了解,容不下背叛,等他看到这条短信,不恨她也难。凭什么她要在死亡道路奔波,而她可以过着好日子。她羡慕但更妒忌!

顾溪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是在傍晚顾家,之前他手机一直关机,开机点开这条短信的时候,他脸色阴沉跟浸了冰的毒,满面寒霜,眼球充血,捏紧手机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他不信但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运筹帷幄,却独独没把握温容习在那个女人心里所占的比重,否则上一次她怎么会因为温容习的伤立即去z市。是不是那个女人知道温容习的腿伤是他伤的,而终于明白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他觉得自己要冷静,但心底的火苗蹭蹭上涨蔓延四肢百骸,眉梢带着森冷的气息,再也抑制不住爆发,他抬脚踹翻眼前的桌子,哐啷的巨响砸在地面,脸色几斤狰狞,她竟然又骗了他一次!她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他恨不得当初就杀了那个男人。怒气几近撑破胸口,喉咙腥甜几乎要破喉而出。

就在这时候,两个带枪伤的保镖跑进来,脸色苍白:“大少,不好了,小少爷被人劫走了!”

这个消息直接把他心里怒火点燃,薄唇紧抿,抿的泛白,脸色大变呵斥:“废物!”

“来人,给我立即查!”顾溪墨召集所有保镖,脸色阴沉如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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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

祁林这会儿开口道:“大少,之前您让属下查的照片发送来源电脑ip是来自一家b市五星级酒店,属下去查了,发现当时入住的是为首叫林音的人!”

顾溪墨笔直站在客厅,浑身冷气压十足,周遭的温度骤降:“来人,备机去b市!”

z市一栋私人别墅卧室,林音恭敬站在一旁,见容习目光专注温柔盯着床上昏迷的女人看,那目光温柔的几乎要溺出水来,她眼底妒忌狠毒一闪而过。

“容习,顾溪墨的儿子怎么处理?”

温容习坐在轮椅上,眼底闪过阴冷:“等人上钩!先放着!”想到什么,他开口:“带我去看看那个孩子!”

见那个孩子之前,温容习还是有些期待,希望那个孩子多像一些惊羽,说不定他心软对这孩子下不了手,可等他真看到眼前这个像及了顾溪墨的孩子,他脸色非常冷。

顾诺辰被人提进来,这会儿他虽然单纯但大概也知道自己被坏人抓了,小身板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脱大人的力道。

“坏人,我爹地不会放过你们的!”

温容习尽管不愿意看到这张脸,还是招手让人带过来,顾诺辰知道就是这个坐轮椅的男人抓了他,圆溜溜的眼珠子恶狠狠盯着眼前这个坏人,小脸板着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气场。

温容习伸手想摸这个孩子,顾诺辰不愿意这个坏人碰,乘他不注意张口咬在他手臂上,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林音最在乎的就是温容习,见自己爱的男人被咬,她想也没想,也不管他是孩子扯开顾诺辰,甩了他一个巴掌。力道很大,啪的响声很大,直把人甩的跌坐在地上,甩的顾诺辰脑袋嗡嗡作响,小脸立即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林音另一边着急问道:“容习你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说清楚!

顾诺辰以往在家里受尽宠爱,这会儿被人打了一个巴掌,血性也上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小短腿和两只胖手齐用往这个坏女人身上砸,圆溜溜的眼睛气的通红,虽然孩子没有多大的力道,可一直捶打一个地方也疼,林音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刚要动手,被温容习阻止,脸色有些不高兴:“住手,谁让你打他的?”

林音听到温容习不高兴的声音,脸色微变,急忙解释:“容习,不是,我……我只是……”

温容习握住顾诺辰饿小胖手,让林音先下去,林音不甘心咬咬牙只能乖乖下去。

温容习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被打了一个巴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留,反而跟发飙的小狼崽逮谁咬谁,这性格像谁不言而喻。

修长的手指轻轻想摸他的小脸,却被顾诺辰恶狠狠拍开:“坏人,滚!”小脸冷冰冰没有一点表情。

“疼不疼?”他目光盯着这双眼睛,还是这双眼睛很像,温容习一下子忍不住软了软心。

顾诺辰龇牙咧嘴恶狠狠瞪他,语气奶声奶气又多了几分愤恨:“滚!我爹地不会放过你这个坏人的!”

温容习一下子想到顾溪墨那个男人,脸色微变,看着眼前孩子没有多少温情,立马让人把人带下去。

惊羽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脸色顿时变了,她几乎可以明白林音有什么目的。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联系顾溪墨,只是摸身上怎么都摸不到手机,看来林音断了她的后路,侧头扫了一眼座机,虽然心里觉得这座机的可能只是摆设作用,还是免不了带有希望能打通,她拿起座机拨通顾溪墨的电话,等来的确实机械冰冷的女声回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这时候门咔嚓一声打开,林音推门而入,惊羽抬头看到林音脸色难看带着冷意,林音见她打电话的姿势也不意外,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我会这么笨让你联系上顾溪墨那个男人么?”

惊羽搁下电话,起身站在地上,眼底发冷:“千方百计劫持我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容习的?”

真有些不明白,既然林音那么喜欢容习,为什么偏偏每次千方百计带到容习面前?

林音笑道:“当然是我的主意,他想要什么,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为他做到!”

她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只觉得她真是魔怔疯了,冷哼嘲笑一声:“是么?你说的真是好听!你利用我以为温容习真能看到你的真心而后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怕我真和他在一起?”见她眼底瞳孔微缩,她猜测的果然不错,这世上哪有一个人心甘情愿为自己爱的人找伴侣,更别说林音对温容习还陷得不是一般的深。这一次她心里终于冷了,以后她和这个女人再也不相干。

林音被对方戳破心思,脸上有一瞬间的狼狈,惊羽不管她的狼狈,冷声道:“我劝你还是放我离开,否则说不定我真和容习在一起!”这当然不可能,只是她如今看着一副为容习好为他愿意付出所有的样子给恶心到了,如果没有这一茬,她会祝福鼓励她追求她想要的幸福,只是这种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下,偏偏她还要装着一副为对方付出所有无私样子,那恶心的样子活像妓女立贞洁牌坊,让人恶心的要命。她想她真要是和温容习在一起,第一个不放过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林音眼底有些紧张,连带话里也紧张:“不,你不会的,你喜欢的是顾溪墨!”她也是龚定一点这个女人不会真喜欢容习,才把人抓来,想要容习早点死心,而后看到她默默的付出感动愿意和她在一起。

惊羽一步步走过去,脸色实在是冷,冷笑:“我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难道你不知道么?”

话音刚落,林音脸色骤然变了,怨恨妒忌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剥了,她是第一次真正在她面前露出怨恨妒忌狠毒之色,惊羽虽然知道林音恨她,但猝不及防看到她眼底的怨恨和妒忌,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多恨她,她的眼神让她想到一种物种就是毒蛇,想到自己以前那么多年对一条毒蛇真心相处了那么久,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后背泛起一股冷意,她要庆幸这个女人没有早点对她出手么?

此时两人撕破脸面,林音再也没有伪装,脸上妒忌的扭曲,她恶狠狠盯着惊羽满眼怨毒:“都是你,贺惊羽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和容习早已在一起了!都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容习对我少了注意力,他只看的到你,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妒忌多恨么?而且容习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却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根本配不上容习,你根本配不上他,我就是要他看清楚你,让他死心,让他只明白我的好和我在一起!”

惊羽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冷笑:“你把我放在容习面前以为他能对我死心?你错了,不是有一句话说的挺好,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只要我一天在他面前不答应他,他就不可能对我死心,更别说喜欢你,况且我配不上容习,你配得上?”她必须刺激这个女人尽快放她离开。

林音脸色气的发白,眼底挣扎一闪而过,她毕竟不是愚蠢的,想了一圈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你故意刺激我不就是想让我放你离开!不可能,你放心,等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会给你一个全尸!”说完转身要走。

惊羽乘她猝不及防攻击她,林音转身下意识想反抗已经迟了,她掐住她的脖颈把人压在门背:“放我离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手指慢慢收紧,林音脸色发白,眼底愤恨瞪着她,惊羽眼底越冷,手下也没有丝毫留情,收紧真要杀她,林音冷冷看着她突然道:“你敢杀我,我保证你儿子的命也活不了多久!”

惊羽听到自家儿子的消息,眼眸瞪大,手指缩紧:“我不相信!凭什么你说我就要相信?”

林音脸色泛青色,窒息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惊慌,她知道自己绝不甘心死,她强装镇定吐出一句话:“不相信?那你就杀我试试?今天我可是看到那小子害怕又惊慌的样子,说实话,这五年,没想到你竟然把他养成一只单纯的兔子,真是好笑。顾氏的小少爷以及蒙家的外孙就这么被你养废了,真是好笑!”她心里却道那小子是兔子才活见鬼了,要不是容习阻止,她一定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那小子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不妨碍她的怨恨。

惊羽听到她的话,脸色渐渐苍白,这五年刚开始因为小辰的病以及身体脆弱,她全身心扑到他身上,那会儿孩子能活着对她就已经是奢望,所以她不敢对这孩子有多少要求,更别说他身体不好,她一心保护他,只为他有个单纯的环境,这辈子只希望他身体越来越好就算平淡点生活没有事。可到头确实她害了那孩子,从她和顾溪墨在一起,她就该明白孩子的身份以及未来的责任,小辰是顾溪墨唯一的儿子,他注定这辈子平凡不了,如果她再宠着哄着护的多严实,她也不能保证能护他一辈子,除非他能真正懂事强大起来,像小湛,如果前几天林音对付的是小湛,小湛完全有可能全身而退。她承认这一瞬间她真的有些后悔了。如果这次孩子有什么事情,她不敢……想!想都不敢想,目光发冷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就算她再恨,她还是不敢用小辰的性命来赌。而且林音抓小辰来还有她,目的是什么?她想引顾溪墨上钩威胁他。想到这里,她心里立马惊慌起来。

她屈膝往林音小腹用力撞去,一阵疼痛的闷哼声响起,林音脸色发白:“你敢这么对我?”

惊羽松开手面无表情:“这只是警告,林音,我警告你,若是我儿子有任何损伤,我绝不会放过你!”

林音疼的背滑下门背,脸色苍白,眼底却越发怨恨,惊羽冷冷看了她一眼:“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这会儿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惊羽,你醒了?”

林音听到温容习的声音,脸色微变,捂着肚子起身开门,此时她额头冷汗岑岑。

惊羽冷笑扫了她一眼,只觉得活该,这个女人真不值得她对她好,刚才她可是用了狠力,她疼几天也正常。

她拉开门,温容习面容有些紧张,怔怔看着清醒的惊羽,他眼底只有她一个,只是漫不经心扫了林音一眼,便打发了她。林音咬着唇愤恨不甘心离开。

惊羽看着坐着轮椅的男人,说实话之前她确实有些恨,而今看到他双腿真残废,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她宁愿废了这条腿也不愿意欠这个男人的恩情。之前她明知容习对她的感情,却没法彻底决绝拒绝当陌生人,如果真如此做,那她也太忘恩负义了。但她又不想两人不清不白,和顾溪墨在一起,她也就从来没有想过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甚至暧昧不清,她这个人最恨背叛和三心二意,如果她真一边和顾溪墨在一起,另一边接受容习的示好,那她也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两个两人,既然如此,她宁愿对不起一个人。

她眼底复杂:“抱歉,上次你做手术我突然有事所以没等你做完手术就离开了。”

温容习一把握住她的手,惊羽怔怔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以前她只当两人相熟,如今却觉得别扭不适,下意识挣开避嫌,温容习脸色一瞬间沉下,惊羽当没看到脸上挑着笑容自然说道“抱歉,容习,他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靠的太近!”这辈子她和容习注定情浅缘深。

温容习刚扯开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嘴里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他眼眸怔怔一下子话咽回肚子,他试着扯开笑容,笑容勉强的恨:“惊羽,你当真就那么喜欢顾溪墨?”

惊羽笑笑:“他是我丈夫,不喜欢他我喜欢谁?容习,这辈子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以前她也是用朋友搪塞,没有说清,但这次她要说清楚:“容习,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么?这辈子我们只能是朋友,就算将来我和顾溪墨不在一起,我身边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容习,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就是答应和你在一起,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从开始,我就不该给你希望而后让你如此执着,如果不是那一次,我们可以是最亲密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在这里,我要说对不起,容习!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我希望以后你能找到一个……”

“够了!”话还没说完,被温容习打断,他从没有想过她会跟他说开,这会儿她说开这些话是要和他撇清关系,以后两不相干么?他眼眸垂下怔怔,眼底有惊慌有害怕,他之前还对她存的一丝期待不过是因为她对他心软,他总以为她心里还是有一处地方是为他空着的,只要她对他心软,他就有可能让她爱上。如今他只觉得一切都变成笑话和讽刺。

他眼眸颤颤,连指尖都颤抖,脸色惨白如纸,伸手想摸她却停在半空,他怕她拒绝,她的拒绝是他毕生的心伤,他想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爱她,回首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爱了她这么久,只是这么久都无法打动他,他眼底终于有些绝望:“惊羽,对你而言我就只能是朋友?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

“我们当朋友更适合,但如果你再执着下去,以后我们可能连朋友也成不了,容习,你知道我的品性,如果我真接受了你的示好,才真的对不起你这份感情,我从来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也做不来三心二意的事情,我的心太小了,它只能容得下我的家人,如果有一天谁对他们下手,我绝不会坐以待毙,容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哪怕她对他愧疚心软,该说的话该撇清的关系还是要继续。

温容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容苍凉,目光盯着她一动不动:“你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么?近十年的感情你说让我断就断,你以为我的心是泥做的,不会疼么?是不是你只会在乎顾溪墨那个男人,我陪了你这么久,爱了你这么久,到头却比不上一个陪你几年的男人,你说我这十年算不算是个笑话,我甘心么?我真能甘心么?”不等她开口,他继续道:“你以为我不想放弃这段感情么?可是放弃不下怎么办?夜深人静我总是回忆响起当年那道倔强又坚强清澈的目光,最后我承认什么人都比不上你。”他扯住她的手:“惊羽,陪在我身边!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惊羽最终还是挣开他的手:“对不起!”

温容习脸色终于变了,薄唇颤抖,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他低声笑了几声,突然觉得自己悲凉又绝望,如今这个女人为了其他男人连骗他一次也不愿意。温容习顿时心口冰凉一阵失魂落魄。

“来人,推我离开!”他声音明显颤抖不稳,急急要离开这里,仿佛离开这里,今天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

“我和小辰什么时候能走?”惊羽盯着容习说道。

温容习听到这句脸色大变,脸色也冷了下来:“我不会让你走,至于那个孩子并不在我手上!”

这时候几个佣人进来急忙推温容习离开,惊羽怔怔盯着他的背影,眼底复杂。她不确定小辰在不在别墅里,但林音不可能说谎。他究竟想干什么?

温容习等到书房心情平复了一些,他没想到林音竟然告诉惊羽那个孩子的事情,她这么对她说,明显是想让惊羽对她有芥蒂。他会怀疑林音因为只有林音能接近她和她说这些。

林音刚开始被温容习喊进书房,心里还有些期盼,只是她刚进去,温容习把杯子砸过去,虽然没有砸到她,却还是让林音脸色发白。

“容习,你……”难得贺惊羽那个女人说了她什么坏话?

“你和惊羽说那个孩子的下落到底什么目的?”不等她开口,他继续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一直把你当最信任的人,如今你自作主张想要挑拨我和惊羽的关系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如果你不满我,大可以离开!”

林音和温容习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绝情的话,可这时候他心情本就不好,对挑拨他和惊羽的关系更是敏感,这时候也冷下脸来。

林音听到温容习的狠话,脸色青白交错到惨白,一方面她觉得这话肯定是贺惊羽那个女人告状的,目的是离间她和容习的关系,另一方面她爱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其他女人,如今对她也毫不留情,以前她觉得自己或许不是这个男人心里那个人,但总有几分特别,可现在看来,她心口妒忌有抽疼,拳头捏紧,咬着牙解释:“容习,你也知道我之前要约她出来,她不会再相信我了而且对顾溪墨那个男人简直深信不疑,甚至我把那些照片都发给她了,也没有等到她主动联系找上我,我只能放出诱饵,引她出现。”这些话当然是半真半假说的。不等温容习的反应,她脸色故作苍白:“容习,我在你身边陪了你这么久,你当真一点都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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