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说说吧,你的政治见解。”
“我认为一切的动物都是平等的,谁都无权吃掉谁……”
“滚出去!砰!”于是你以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从俱乐部的大门里飞了出去,在你的屁股上还可以看见一个大大的鞋印。那么什么样的政见才能得到资助呢?那当然是这样的政见:“我认为一切的动物都是平等的,谁都有权任意吃掉对方。”
这才是最好的筛选方式,任何宣传禁止狼吃羊的异端邪说的家伙,都会在这样的筛选模式下首先被剔除掉。剩下的,无论你怎么选,选出来的都是我们这些豺狼虎豹的人!
所以,在选举中,像这些欢迎酒会这类的东西,其实就是候选人在向“草原狼”或者是“森林虎”俱乐部里的金主们阐明自己的政见,并接受筛选。
“史高治,你打算参加吗?”洛克菲勒问。
“当然,那你去吗?”史高治反问道。
“当然得去。政治上的任何变化都会影响到经济,影响到我们的生意。所以我必须去看看风向。”洛克菲勒说。
“约翰,你的这种看法可不全对。”史高治慢悠悠的说,“我们到那里,可不仅仅是去看风向的,我们是去做买卖的。”
“做买卖?什么买卖?”洛克菲勒问。
“政治期货。”史高治回答说。看看洛克菲勒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史高治只好向他做进一步的解释:“约翰,你也知道,政治上的变化,会影响的经济,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控制这种变化,让它们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改变呢?相比天气的变化这样的完全不可控的东西,政治变化的可控性要强得多。你想想,如果未来的美国总统在指定他的政策的时候,首先就要考虑我们的利益,那我们的生意还会不顺利吗?”
“你是说要去贿赂那些政治人物?这可是非法的行为!上帝教导我们……”洛克菲勒睁大了眼睛。
看到洛克菲勒故意做出的那副样子,史高治不觉感到好笑,贿赂政治人物,贿赂法官,贿赂警察,这些事情不是历史上洛克菲勒发家致富的法宝之一吗?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装纯洁?
“信了你,我才是很傻很天真呢!”史高治在心里吐槽说。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才不会干这样的违背法律也未必上帝的律法的事情呢。”史高治立刻摆出一副遵纪守法小乖乖的样子。不过他也明白,就像洛克菲勒装纯洁骗不过他一样,他知道他的这些话也绝对骗不了洛克菲勒,因为他们都是那种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可以践踏世间的一切准则的人。
“选举是件很花钱的事情,宣传、组织都需要钱。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板们的资助,谁都玩不下去。所以,候选人必须取悦于我们或者我们中的一部分。他必须让我们相信,他上台后,实行的政策能让我们获利。而我们选择支持某个政治人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像是购买期货一样。嗯,这也是一种期货,政治期货。”
“那要是他上台后反悔了怎么办?”洛克菲勒问道。问完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说傻话。
“你瞧,我有在说傻话了。这可不是他反悔得了的。他所在的党团也不会允许他反悔。因为这样做,就是断了党团的财路。不用我们动手,他所属的党团就会首先抛弃他,甚至要了他的命!这种期货的确有风险,但这风险并不在那些政客们上台后会反悔上。”
“不错!政客们总让人觉得他们喜欢说话不算数。但这种印象的形成,其实主要是因为他们经常背弃对普通选民的承诺。而他们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背弃这个的成本很低——老百姓总是很容易骗的。而背弃有产者,成本可绝对不低。”史高治补充说。
第四十五章 酒会(上)
欢迎酒会设在克里夫兰的一位叫做苏比·琼斯的富商的庄园里,苏比是一位经营造船业的商人,他的工厂里主要生产各式内湖(内河)船舶。同时他还拥有一小段铁路,在经济危机前,他就是克里夫兰商界的佼佼者了,危机爆发后,他虽然经营得法,应对得力,但还是受到了一些损失。但是因为其他人损失得更多,所以相对来说,他反而显得越发的有钱了。于是借着一大堆人破产的机会,他甚至还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产业——他以极低的价格又收购了一段铁路。人们都相信,等到危机过去之后,他的资产一定会大大的增长。苏比先生是个老辉格党人,坚定地废奴主义者。虽然他也曾说过诸如“黑鬼们的智力处在人类和大猩猩之间,甚至更接近大猩猩,所以不要指望他们能胜任任何复杂的工作——哪怕是用园锯锯木板——他们只能干点推车运木头之类的傻事”这样的话。
史高治和洛克菲勒与加德纳一起乘着马车来到了苏比先生的庄园门口。这是一座欧式的建筑,有着白色的围墙和黑色的铁艺大门。马车刚停稳,就有一位穿着制服的黑人侍者上前来拉开车门,好让乘客下车。
“这里怎么会有黑奴?”史高治小声的问加德纳。
“那不是黑奴,只是黑人侍者,是一位从南方跑出来的自由黑人。苏比先生是一位坚定地废奴主义者,很多通过地下铁路来到北方追求自由的黑人都得到过他的帮助,在他的工厂或者其他企业里得到了自由的工作的机会。如果不是该死的《逃奴法案》,还会有更多的黑人得到他的帮助。”加德纳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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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高治知道,加德纳所说的《逃奴法案》并不是指的那位拥有三百多个奴隶(其中百分之六十是女奴)的喜欢拔掉黑奴的牙齿换给自己的落樱神斧华盛顿签署的那个《逃奴法案》,而是指1850年的时候,为了制止越来越多的奴隶逃往北方的废奴州,在南方势力的支持下,通过的,加强版的《逃奴法案》,那个法案甚至允许南方各州的奴隶主到北方的自由州来追捕那些逃亡的奴隶,并把他们带回到南方去。
加德纳在门口出示了请帖,就有仆人高呼着:“加德纳先生、洛克菲勒先生、史高治先生到。”这种做派倒是很有点像那些自命为贵族的南方奴隶主。
走进黑漆的铁艺大门,是一组喷泉,喷泉的中央,是一尊大理石的雕像,史高治认得,那是伟大的米开朗基罗的“被缚的奴隶”的复制品。这尊雕像描绘的是正在拼死反抗的奴隶,苏比先生把它放在这个位置上,用意可想而知。
绕过喷泉和雕像,是一座有着罗马式的门廊的小楼。虽然气势上和范德法斯特的豪宅相差甚远,但明显是在模仿它的风格。
主人苏比正在门口迎接客人,他是个瘦高个子,看起来大概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瘦削的脸上,有着很深的像是用凿子凿出来的皱纹,两只小眼睛分外有神,有如鹰隼。
当史高治他们走向这座小楼的时候,苏比先生正在和另外的几位宾客交谈,不过他显然看到了史高治他们——事实上有大块头加德纳在这里,想不显眼也不容易。于是苏比就和那几位宾客又小声的说了两句,然后就转过头,带着微笑,迎了上来。
“啊,欢迎你,加德纳!我的老朋友!”
“也谢谢你的款待!”加德纳也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和苏比握手,并且向他介绍自己的两位同行者。
“这是我的朋友洛克菲勒,一个非常勤奋能干的好商人。”
“啊,我听说过您。”苏比握住了洛克菲勒的手,“在如今的经济形势下,您带领的公司还能够不断盈利,这可真了不起。如果你不是有自己的公司了,我都想要聘请您担任我的业务经理了。”
“您过奖了,”洛克菲勒说,“我和史高治还有其他的几位朋友,一起研究了您近期的投资活动,我们都认为您最近在铁路方面的收购极为经典,将来作为成功的案例在各个大学的商学院里供后来者学习的。”
“你们这么看这笔收购?”苏比的小眼睛里闪出了好奇的光,“很多人并不看好我的收购,他们觉得我在玩火呢。”
“危机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而那条铁路的价值可远远不止现在的价格。有些庸碌之辈被一时的危机吓破了胆子,只以为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了呢。这些胆小鬼的看法不值一提,他们都会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幻影给活活吓死的。如果我能有那么一笔钱,我也会加入到对铁路的收购中来的。”洛克菲勒说。
事实上,任何人都喜欢听人家拍自己的马屁。哪怕是那些声称自己最憎恶拍马屁的行为的人。之所以出现所谓的不喜欢别人拍自己的马屁的人,那只是因为拍他的人都没有拍到点子上,想拍马屁,结果却都拍了马蹄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中最为看重,最为得意的东西,有时候,他们总喜欢把它藏起来,故意不加以表现。但是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对他的这些方面加以吹捧,嗯,那一定能拍得他舒舒服服的。
苏比也一样,在危机中对铁路的收购,正是他最为得意的投资,然而这笔投资还没能为他挣到钱,而且很多人还在因此攻击他是不是糊涂了。这个时候,能听到这样的评价,他当然高兴极了。
“小伙子不错!好好干!你们都会成为大富翁的。”苏比以前辈的身份这样勉励洛克菲勒说。当然,几十年后,老迈的苏比退下来带孙子的时候,他告诉他孙子,自己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史高治和洛克菲勒不是池中之物。虽然当年他说这话的时候,主要只是客气而已。事实上,历史上所谓的慧眼识人,有很多都是这种类型的。
“苏比先生,这位就是您特比要求我一定要带过来的那位史高治先生了。”加德纳继续向苏比介绍他的同行者。
“苏比先生,您好!”史高治握住了苏比的手。
“啊,史高治。真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这么年轻。你在粮食期货和收购军火企业上的表现甚至都让我浑身颤抖了,而你才这么年轻,今后克利夫兰,甚至整个美国的军火商都要长久的在你的阴影颤抖了,我一定要好好告诫一下我儿子,千万不要当军火商。”苏比觉得自己对史高治的评价已经够高了,但是就是他也没与预料到,将来这个小孩子的阴影笼罩的时间之长,范围之广。
“您过奖了,会把我夸坏了的。”史高治说。
“如果你能被夸坏,我敢说,全美国的军火商人都会跑来夸你了。嗯,我听克拉克说起过你对美国未来的展望,你觉得美国一定会发生内战?”苏比说。
史高治略微考虑了一下,就回答说:“是的,先生。我认为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苏比是个搞运输行业的商人,无论是铁路还是内河的运输对于战争都非常重要。对于他来说,一场必然会胜利的战争不是一家坏事情。
“啊,很多人还一直在说,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免战争,为此我们要想尽办法和南方达成妥协呢。史高治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苏比继续问道。
“我当然支持为了避免战争而做的努力。如果南方人不那么蛮横,愿意通情达理的和我们商量,尊重《独立宣言》的那些基本的原则,废除不人道的奴隶制度,和我们齐心合力的保护美国的企业的利益,我们当然不希望有内战。但是,如果他们蛮横的拒绝这一点,为了自己的私利,逆历史潮流而动,继续违背美利坚的立国精神,给美国的脸上抹黑,那么,当年为了维护‘一切的人生而平等’这一‘不言自明的真理’,我们甚至都能无所畏惧的面对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的武装到了牙齿的军队,现在难道还会害怕那些分裂主义叛匪吗?我们的手中一直都挥舞着橄榄枝,请不要让橄榄枝从我们的手中滑落。”对于这个问题,史高治立刻就做出了,义正辞严、掷地有声的回答。
“说的好!你把我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了。看来你真是个天然的共和党人。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我们共和党吗?”苏比向史高治发出了邀请,“虽然原则上,我们不吸收未成年人,但是如果你愿意,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的父亲以前就是坚定地辉格党支持者(其实,老约瑟夫并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不过史高治觉得,作为新教徒的父亲,支持辉格党的可能性更大),我愿意加入任何忠于上帝和美国建国的理想的组织。”虽然现在执政的是民族党,但是显然,经济危机,以及布坎南政府在经济危机中的无能的表现,已经激怒了大部分的北方人,而他试图在南北方之间和稀泥的做法,也并没有得到南方人的认同。一些激进的南方人甚至称他为叛徒,因为他不愿意动用联邦暴力来保证《逃奴法案》的实施不受阻挠。所以,在下次大选中,民主党能不能保证自己不分裂都是个问题。而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整合的共和党,在得到了57年危机的加持之后,必然会大获全胜。而且史高治知道,不仅仅是下次选举,一直到战争之后几十年,共和党都将长期执政。加入共和党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
第四十六章 酒会(下)
就在史高治和苏比相谈甚欢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仆人的喊声:“亚伯拉罕·林肯先生到!”
“啊,史高治,约翰,林肯先生到了。”苏比说,“我们一起去欢迎他吧。”
“好的。”史高治说,对于这位在将来的历史上留下了不朽的名声的美国下一任总统,史高治还是很好奇的。
“林肯先生现在是一位律师,他以前是国会的众议员。50年的时候,那些奴隶主们把一会搞得乌烟瘴气的,林肯先生就退出了议会。又重新当上了律师。”在向着门口走去的时候,苏比还不忘顺便给史高治介绍一下酒会的主角林肯。
站在庄园门口的林肯非常的显眼,因为他实在是太高了,看上去似乎比苏比都高了一个头。以至于史高治一时间不知怎么就从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这家伙不去nba真是浪费。”好在他并没有某些穿越者的那种脑袋里想什么就顺口说出来的毛病,要不然就得花时间向人家解释什么是nba了。
史高治知道,关于林肯的身高,有这么一个笑话:青年时代的林肯在伊利诺斯州的圣加蒙加入了民兵。他的上校指挥官是一个矮个子,而林肯的身材特别高大,大大的超过了这位指挥官。由于自己觉得身材高,林肯习惯于垂着头、弯着腰走路。上校看见他那弯腰曲背的姿势十分生气,把他找来训斥一顿。
“听着,阿伯,”上校大声喊道,“把头高高地抬起来,你这个家伙!”
“遵命,先生。”林肯恭敬地回答。
“你的头要高高地抬起来,你这家伙,”上校坚持己见,“要再抬高一些。”
林肯只得把身体挺直,脖子伸得长长的,问道:“这样可以吗?”
“还要再抬高点。”上校说。
“是不是要我永远这个样子?”林肯问道。
“当然,你这个家伙,这还用问吗?”上校冒火啦。
“对不起,上校,”林肯面带愁容地说:“那么只好与你说声再会啦,因为我将永远看不见你了!”
为了能够看到别人,所以林肯依旧保持着垂着头,弯着腰的姿态,这也让他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
“这个林肯,看起来好像和上辈子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图片不一样嘛,嗯,比书上的图片里的样子还要丑。”史高治不觉有些诧异,“美国的选举虽然不是选美,但是一个人如果形象太差,怎么着都是会吃亏的。一个丑成这样子的家伙,是怎么选上的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因为林肯先生已经走到他们的面前来了。
“苏比先生,你好。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林肯问。
“托布坎南总统和民主党的福,生意糟糕透了。”苏比回答说。
“黑暗的日子毕竟过去,您的生意和美国一样一定会好起来的。”林肯一语双关的说。
“嗯,苏比,你该给我介绍一下这些朋友。”林肯接着说。
接下来,苏比向林肯介绍了洛克菲勒和史高治等人,林肯也非常有礼貌的和他们交谈,他对史高治的年轻感到非常的惊讶。
……
在客人们渐渐到来之后,酒会就正式开始了。林肯首先发表了演说,在演说中,除了一如既往的批判南方的奴隶制度之外,林肯还特别批评了民主党的经济政策,特别是在危急时刻,在整个世界上的其他国家纷纷提高关税的时候,却继续维持着低得可笑的低关税的自杀式的经济政策。
“一开始,我们指望民主党人能够拿出有效的经济政策来把美国拉出危机,后来我们期待他们至少能拿出靠谱一点的行动来给我们一点信心,然而现在,我们每天都在向上帝祷告,希望布坎南不要做出太多的会干扰美国经济自然复苏的行动。上帝呀,他要是啥都不干的过完四年就太好了。”林肯讽刺起自己的政敌来,可是一点都不温和。
不得不承认,林肯的演讲水平非常的出色,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听了他的演讲,对他为什么会成为美国总统也就有所了解了。而且他很会抓住听众,他知道他的听众们最关心的是什么,比如说,在今天的演讲中,他反复强调的就是,这次危机本来可以成为美国的一个机会,趁着欧洲资本的撤退,将大量重要的部门和市场从欧洲资本的控制下夺回到美国资本手中的机会,他不断地强调自己可以用那些手段来帮助美国的企业家们抓住这个机会,只要他们愿意支持自己,自己绝不会让他们的期待落空。
而在如何处理与南方的关系的问题上,林肯则一方面强调,无论南方或者北方都属于同一个美国,在一个美国的前提下,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另一方面也认定,自由精神乃是美国的根本,奴隶制度是与之从根本上相背离的,奴隶制的问题不是是不是应该废除的问题,而是应该在何时废除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南方必须表现出他们对于自由精神的忠诚。
“我相信,在野蛮的,万恶的奴隶制度被终结之后,得到了解放的绝不仅仅是那些黑人奴隶,也一样包括南方的广大的人民。”再谈到这里的时候,林肯的话情真意切,令人感动。
“林肯先生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他明白我们最关心什么。”史高治对洛克菲勒说,“等到1860年,他一定会成为总统的。”
“我敢说,他在南方,连一张选举人票都得不到。”洛克菲勒说,“不过,紧紧靠着北方的票数,就已经足够让他成为总统了。”
“正因为如此,对他的当选,南方人一定会非常不满。而一个在南方连一张选举人票都得不到的人也能以明显优势成为总统,这本身也就意味着南方和北方的分裂,以及南方在政治上的影响力的彻底丧失。哪怕南方人再反对,北方也能选出一个完全代表他们的利益的总统,也能靠着人数和州数的双重优势,控制住参众两院。这样的条件下,南方已经完全丧失了几乎所有的政治影响力,在联邦政府中,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影响力,换而言之,这个联邦政府将不再代表他们的热门和利益。在这样的条件下,除了退出联邦,南方还有什么选择呢?”史高治双手抱在胸前,悠悠然的说,“到那个时候,只要我们做好了准备,我们就可以收到最丰厚的回报。这就是投资于政治期货的魅力所在。”
这个时候,林肯已经结束了他的演讲,侍者们端上了摆满了酒杯的盘子,酒杯里都盛着散发着诱人的芳香的金黄的香槟酒。宾客们纷纷端起酒杯,开始在庭院中游走交谈。又有侍者拿来了记事本,开始为共和党募捐。这要你愿意为共和党捐上五个美元,你就能得到一个共和党的党证,嗯,然后,你就是共和党人了。
美国的政党相比欧洲一些国家的政党要随意很多,无论是资格最老的民主党,还是已经分裂了的辉格党,或是现在正在崛起的共和党,都缺乏严密的组织。加入或者退出一个政党,甚至比小孩子过家家还要容易,这种传统一直延续到二十一世纪。上辈子史高治有个美国同学,因为对于环保、大麻、堕胎、同性恋等问题的观点问题,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民主党变成共和党人后又变回民主党了好几次。
一般来说,自要你自称在选举中投了某个党的票,或者在它的政治募捐中捐过款,嗯,你就算是这个党的成员了。至于说入党之后,有什么活动,什么纪律,嗯,唯一的纪律大概就是如果你是共和党人就该在选举中透共和党的票,其他政党也是如此。
在美国的那些政党中,会有所谓的政党领袖,但是他们却不一定担任所谓的党内的职务。而且,党内也没有“主席”、“总书记”之类的职务的设置。对于这种情况的传统解释是这样的:这种情况反映出了美国人民对自由的热爱,对于任何的可能造成对个人的宝贵的自由的束缚的组织性的本能的警惕。正是这种对自由的热爱和对极权的警惕,使得美国成为了自由的灯塔,巴拉巴拉巴啦啦……说得美国人民好像是隶属于混乱善良阵营中的木精灵一样。
但事实上,任何一个工业国家,都必然是属于秩序阵营的,区别不过是他们是秩序善良的天使,还是秩序中立的泰坦,或者是只需邪恶的排骨龙。因为工业是最需要组织,最强调秩序的生产方式。任何顺应着秩序原力的大潮——工业革命而崛起的国家,都必然是秩序阵营的一员。
别的不说,就看美国的宪法和三权分立的系统,是何等的结构严谨,秩序井然?政党的松散不过是因为,美国的政党并不像某些国家的政党那样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职能。真正执行这些职能的,掌管着整个的美国的从来不是这些明面上的政党,而是躲在后面的秩序井然的大财团。
第四十七章 大买卖(上)
在欢迎酒会上,史高治除了认识了后世大名鼎鼎的林肯之外,顺便也结识了更多的商人,收获了一大堆的“将来会成为范德法斯特”的恭维,也有不少看到他的生意不错而想要跑来分一杯羹家伙纷纷向他打听麦克唐纳步兵武器公司需不需要新的合资人。不过这些人大多失望而归,因为史高治虽然急需扩大产能的资金,但是在融资方面却并不存在太大的困难,无论是从摩根那里,或者是从罗斯卡尔德家族那里,都可以借到钱,虽然借的钱是要付利息的,但是,总比把自己的公司分一部分出去给别人强。
史高治计划,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就是扩大产能,理论上来说,这个并不难,只要史高治愿意让流水线生产的模式提前出现,就可以在不增加人员和设备的情况下大大的增加产能,只是,流水线这样的大杀器的技术门槛太低,太容易被别人模仿,在枪支生产这样的,不太可能因此而成就一个垄断财团的行当上暴露这个大杀器,似乎不是特别的合算。既然现在公司仍然能够获利,能有不少的利润,那么,也许还是用传统的招入更多的工人,添置更多地机器的手段更好。
在流水线产生前,一件产品往往是在一台机器上,由一位或几位工人从头到尾的制造的。机器只是工人的四肢的延伸和强化。在这种情况下,富有经验的工人就格外的重要。史高治突然想起了在他穿越前看到的一个关于日本自卫队的传言。
日本自卫队是一个很奇葩的组织,它不是军队,成员都算是公务员。这么一来,公务员系统的一个通病就出现在日本自卫队的身上,那就是——官比兵多。一个小小的科室里,有一个正科长,三个副科长,五个科长助理和一到两个科员这种情况在二十一世纪的某些政府部门里绝对不算啥新闻。依照公务员方式组建起来的日本自卫队也继承了这一习惯,于是,在他们这里就也出现了尉官比列兵多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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