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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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仙界里的灵安仙君正在水月仙镜前止不住地摇头:“万万想不到呀,真是厚颜无耻,丹华忒无耻了!本仙君还以为丹华做了什么,没想到是□□!竟然是□□!阿青你说,堂堂一神君追妻,招数竟然是□□!□□!说出来,仙界里头仰慕丹华的仙娥怕是心要碎了。”

阿青的嘴角抖了抖,“仙君您不怕被打脸吗?”又去偷窥!

灵安仙君扭过头。

阿青看着灵安仙君脸上的面具,又抖抖唇:“仙……君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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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浮城后,一行人先找了一家客栈稍作歇息。

少阳派飞到浮城花了不少时间,蓝松修为颇浅,运气御剑整整一日,如今一到客栈便累得不行,二话不说便直接倒塌。阿媚是头一回来浮城,就像她头一次去长安城一样,她觉得浮城的一切都是新鲜有趣的,她迫不及待地道:“我出去走走。”

云川立马道:“我也去!”

璟流说:“走吧。”

阿媚看向天旻,一行五人里,就属天旻比较不熟,不过之前幻兽一事,天旻帮她说了不少好话,阿媚因此对天旻挺有好感的,她问:“天旻,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这话,阿媚也是顺口一问的,她以为以天旻清冷的性子,定不会去凑热闹的。然而没想到天旻对她笑了下,竟也答应了。一出客栈的门,阿媚便有些后悔了。

本来一行五人里,蓝松与她都是姑娘,蓝松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像是只小麻雀,与其他人待在一块也不觉得奇怪。如今蓝松在客栈里歇息,除了她,便都是男子。云川是个唇白齿红的少年郎,天旻是个兰芝玉树般的郎君,璟流一身花里胡哨的袍子更显得他风流倜傥,三人围着她走在大街上,她便觉得自个儿头顶闪闪发光,能把周遭路人都闪瞎了眼。

她在妖界里颇受瞩目,一众小妖仰视追随的目光也是常有的,不过因着公主的身份,也没有人敢靠近。

可如今在浮城里头,他们四人走没一段路便频频受到路人目光灼灼的打量,更有甚者上前借询问之名秋波暗送。阿媚当真是万万没想到浮城之人如此胆大奔放。

有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上前对云川道:“你是哪儿人?长得真好看。”

云川活了几百年,第一次被调戏,脸蛋刷的一下红了个透。这不红还好,一红竟引得周遭的人如同狂蜂浪蝶一般蜂拥而上,云川被包围在内,动弹不得。

阿媚被挤到外面,脚步踉跄了下,身后有人扶住她的手臂。

“没事吧?”

滚烫的温度传来,阿媚听到是璟流的声音,不自在地挣脱开他的手,道:“没……没事。”

璟流说道:“这儿人多,我们去另外一边,等入夜了再与天旻他们在客栈里汇合。”

“也好。”

说着,两师徒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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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处行人较少的街道时,阿媚才松了口气,感慨地道:“真没想到浮城的姑娘如此热情,方才我见到她们的表情,活脱脱的像是要将云川给吃了,”顿了下,她又道:“不过说来也怪,云川不过是少年郎的模样,还未完全长开呢,若论容貌,师父与天旻都要胜过云川,怎地这儿的姑娘专往云川身上蹭?”

璟流说道:“五界里还有鲜城,城中人以丑为美,生得好看的人进了鲜城极有可能横着出来。浮城不属于五界,审美奇特也是意料之中。”

若云川听到此话,恐怕心中不忿,他好歹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被浮城的人喜欢哪里叫审美奇特了!

此时,忽有一道声音响起:“两位都是从外边来的吧?来尝尝我们浮城的浮华之果,特别划算,我们这儿妖界人界的银钱都收,”一个长满褶子的老头笑吟吟地打量着阿媚,说道:“人界的话,三两银子十个。你买我的浮华之果,我给你讲讲原因。”

箩筐里摆满了婴儿拳头大的果实,颜色不一,有黄的有红的有紫的有绿的……形状则像是一朵鸢尾花。阿媚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果实,顿觉有趣。

璟流付了钱,递了一个给阿媚。

阿媚问:“怎么吃?”

老头子说:“直接咬,都洗干净了的。”

阿媚咬了口,汁水颇多,就是没什么味道。老头子说道:“浮华之果是我们浮城才产的,吃着是没什么味道,但胜在养颜。我们的浮城少主最喜爱吃的便是浮华之果。”

阿媚半天没喝水,吃这个倒也解渴,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一个浮华之果。

璟流又递上一个,阿媚自然而然地接过,边吃边问:“原因呢?”璟流眼底有笑意,心中颇感欣慰,如今的阿媚总算没将他当外人了,若是之前说不定还要给他银钱说什么两清的鬼话。

老头子清清嗓子,说:“这原因呢,也跟我们浮城少主有关。我们浮城少主也是个少年郎,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在浮城里,不论人妖仙魔,都想嫁到里面去……”

老头子伸手一指。

远处的天边有一座高耸的山,山上云雾缭绕,隐约能见到一座巍峨磅礴的宫殿。

“浮城之主就住在里面,不过浮城之主已经老了,活了上千年,阳寿将尽,少主还是个年轻的,大家都想当浮城的女主人。”

阿媚道:“这跟少年郎有什么关系?其他与你们少主长得相似的少年郎也不是你们少主。”

“我们少主的模样没几个人见过,大家只知道少主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且我们少主喜欢微服出巡,所以姑娘们都喜欢在街上逮人,说不定就真逮到了。”

“原来如此。”阿媚恍然,随即又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女主人的位置罢了。”

“姑娘你这就不懂了,呼风唤雨的权力有谁不想要?我要有少主的半分权力,也不用在这里卖浮华之果了。唉,你年纪尚轻,不懂。”

阿媚认真地道:“并没有懂不懂一说,只是个人选择不同而已,不是每个人都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力,也不是每个人为了权力都愿意不择手段,这些事儿我不屑做。师父,走吧。”

此时,不远处又有人吆喝——

“卖浮华之果嘞,新鲜多汁美味的浮华之果,人界一两银子五个,二两银子十二个哟……”

老头子重重一咳,连忙扭头招呼其他人,道:“小伙子,要不要买浮华之果?”

阿媚身后迟迟没有跟上的声音。

她回首一看,璟流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君在景区被宰实录#

☆、35|第三十四章

“师父!”

半晌,璟流回神,迈开步伐追上阿媚。阿媚笑问:“师父在想什么竟如此入神?”

“想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阿媚歪过头,瞅着璟流,似是想起什么,她忽道:“之前在少阳派时,师父传授的那一套剑法说是未飞升仙界时所创的?师父是由凡人修炼成仙?”

璟流颔首。

“以前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后来静心修炼方得以三花聚顶。”

阿媚好奇地问:“那师父有进哪个修仙门派吗?”

说起这一点,璟流颇为自豪:“并无。”

阿媚睁大眼,说道:“自学成才?师父真真有天赋呀。师父还是凡人时家境一定不错。”根据她所了解的,好比少阳派,时下修仙除了天赋和勤加修炼之外,丹药也是必不可少的,辅佐修炼的丹药可谓一粒千金。

“算来也有千百年,成仙后以前的事情倒也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不错的,为师印象中并不曾缺过吃喝。”微微一顿,他又强调道:“唯一记得深刻的是潜心修炼,渺渺红尘不曾染指过半分。”

“哦……”阿媚点着头,第一反应是:“也就是说千百年来师父你还是个童子鸡?”

话一出口,其实阿媚就已经后悔了。这些时日以来,她能避则避,丝毫不敢提起任何与双修有关的事情。如今在浮城晃了下,一没留神就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重重一咳,举目四望,说:“啊,我走得有点渴了,前面有家……有点远,看不清是茶肆还是酒肆,师……师父,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她急匆匆地就想往前走。

不过璟流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等等。”

她想挣脱开璟流的手,甩了两下没甩开,只好扭回头,咧开唇,问:“等……什么……”

“回答你的问题。”

“不……不用回答了,我们去喝尿吧……”一反应过来,阿媚就被自个儿呛到了,整个人咳个不停,一双黑眸水润水润的。她万般艰辛地解释:“口……口误……”

她窘迫得脸都红了。

她脑子里想着如厕,眼睛看着远方能喝水的地方,没想到一出口口误成这般!什么叫做口误!这就是!

“要喝水还是如厕?”

“喝……喝……如厕!我看到如厕的地方了,师父你等等我,我稍后就回。”她如脱缰的野马冲进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留下哭笑不得的璟流。

阿媚蹲在茅厕里,惆怅地叹了声。

说来都是那一日惹的祸,若是没看见师父的那一坨,便不会有今日的不自在。

离开茅厕前,她不停地做心理准备,终于决定茅厕时,她握起拳头,默默地说:“别想太多!”茅厕门一开,阿媚风风火火地冲出去,踏出客栈的门时,一没留意跟别人撞了个满怀。

有了林小花和唐皓逸的前车之鉴,阿媚下意识地便摸向自己的乾坤袋。

确认尚在后,阿媚才匆匆忙忙地道了声“抱歉”,抬眼望去,却见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她皱着眉头,不过也没多说什么。阿媚见状,索性点了下头,便绕开了红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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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离开客栈后,没走几步便见着璟流。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她几乎是第一眼便见到鹤立鸡群的他,他仍然站在原地,含着温和笑意迎前。

“前面那一家是酒肆。”

他没再提之前的话题,让阿媚松了口气,她接上:“酒肆呀……”

璟流说:“嗯,走吧,尝尝浮城的酒。”

两人并肩前行,入了酒肆后,约莫着是天还未黑的缘故,稍显清冷,掌柜热情地迎上,说:“两位客官下午好,酒是带走还是在这里喝?”

“这里。”

璟流问:“有雅间吗?”

掌柜赔笑说:“哎,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今个儿的雅间都被包了。客人您看看,窗台那边人少,还能看见外面的风景,也是不差的,要不您坐那儿吧,您看怎么样?”

璟流看向阿媚。

掌柜一看便晓得男子身边的姑娘也是个能做主的,赶紧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要是明儿你们过来,我们肯定给你们留个雅间,为表歉意,今儿给您们送几碟下酒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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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说:“也好。”

掌柜招呼小二:“快,带两位客官上座。”

小二领着阿媚与璟流坐下后,又照例给两人介绍了酒肆的各种酒,阿媚听着名字觉得好玩新鲜,璟流看她一眼,便说:“都来一小壶吧。”

她也正有此意,笑吟吟地说:“我们喝不完还能带回去让云川蓝松他们尝尝。”

片刻后,酒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

阿媚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璟流,她执起另外一杯,道:“这一杯酒,我敬师父。”说罢,仰脖一饮而尽,她豪气地擦擦嘴角,又倒了一杯:“我再敬师父一杯!”

算起来,她认识璟流已有好一段时日,从最初的感恩到反感又到后来的师徒再到如今,她愈发觉得和璟流相处时,格外舒心顺畅,很多时候仿佛不用她开口他便知她所想,当朋友也好,当师徒也罢,相处最重要的便是舒服。

她斟了第三杯酒,豪气万丈。

“我干了!师父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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