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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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事听了,皱了下眉头,对乔婉这么信誓旦旦的话,有疑虑,但也有隐隐的担心。

有些话,乔太太不方便说,但是乔婉可就不一样,大不了一句年少轻狂或者是年轻气盛的事情。乔太太也冷眼看着陈管事吃瘪,对乔婉的行事,不多加干预。这样性情的乔婉,乔太太放心不少,至少以后遇事,不会吃亏了去。

乔婉其实也没料到陈管事那么早来,那来就来吧,反正乔家也不缺一杯茶。

乔婉将陈管事带到乔府的大门前,吩咐张妈搬两张太师椅放在外面,顺便把茶几也搬出来。

陈管事对乔婉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让收货还是喝茶?

乔婉小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解释道:“陈管事,你来的有些早,这个点,我家工人都还没上工呢。”

陈管事扯了扯嘴角,回道:“让乔小姐见笑了。”

乔婉讪讪的笑了笑,指了指放在陈管事面前的茶杯,道:“陈管事先喝口茶,歇歇,货等会就给你运过来,不会让你回去交不了差的。”说完,乔婉也就不管陈管事了,隐晦的朝街角方向看了一眼,就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了。

陈管事偷偷打量着乔婉,要说乔婉,陈管事以前是见过几面的,跟大多数富家女孩一样,充满朝气,漂亮。但是这次,陈管事却发现乔婉身上多了些东西,刚才从一开始乔婉就把自己弄到处于被动位置,而现在更是只能由着她安排。你说多了些手腕?不对,应该是更深沉的东西,是雷厉风行?还是类似有种豪气的气魄?

陈管事也不清楚乔婉是在打什么哑谜,但是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他看着乔婉那份从容不迫,总担心事情有变,想了想道:“乔小姐,陈某还有些事情,……”

陈管事推拒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乔婉就笑这打断道:“陈管事,你可走不得,这货点的数量可是十分重要的,可不能出什么差错,还得你亲自来。要不婉婉把家里的小厮先借陈管事用下,有什么急事,让他帮着跑腿先?”

“乔小姐,这事可是十分重要的,陈某不太放心。”眼言下之意,就是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陈管事,那我乔英帮你走一趟,如何?”乔太太边走出乔府,边问道。

乔太太可不同府里的小厮,帮你陈管事跑一趟腿,这分量够重了吧?

陈管事一噎,讪讪的摇了摇手,道:“不劳烦乔太太了,等会陈某自己去就可以了。”

乔婉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冷笑,想去通风报信,没门!

陈管事越等下去,心中越是忐忑不安。他明白孙老爷对乔家的誓在必得,要是这次事情没成?

正当陈管事的眉头越来越紧皱之际,一阵阵车轱辘声从不远处传来。陈管事回头一看,立马别惊吓的瞪大了眼睛,差点连手上的杯子都摔在地上:“这,这……”一排溜的手推车里堆放着很多的布匹!乔家哪弄来的?

乔婉不理陈管事的震惊,只是道:“陈管事,这是我们乔家按照合约,应该要交付给孙家的所有布匹。正好,你现在可以下去查收下,好好数数这数量对不对的上。”

陈管事是单枪匹马一个人来的,乔婉硬要着陈管事这么一匹匹的数过去,有时候还得翻腾一下布匹,可费了不少时间。从大早上,就折腾到了大中午。陈管事老早就做了管事,哪还干过这么费劲的体力活。这么弄下来,汗流直下,连喘气都是粗的,甚至累的连汗落到了布匹上都没注意到。乔婉见了,也只是挑了下眉,没有任何的提醒。

陈管事被乔婉这么折磨一通,累的够呛,口干舌燥的。等结束后,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直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大口的喝下。但是毕竟这个是喝的茶,用的小盏杯,里面的茶估计也就合陈管事这一大口。

乔婉笑笑,拿起准备好的纸笔,递到陈管事面前,到:“陈管事,既然货都查看完了,数量也点了,那就写个收货情况,以好做个证明。”

陈管事无奈,遂应了乔婉的要求。陈管事以为事情结束了,打算带着这后面一大串送货的一起走,赶紧回去跟老爷汇报。谁知,临走了,乔婉又陈给管事扔下了个惊雷:“陈管事,他们运货可是要一人一块大洋的。”

陈管事后背一僵,无力的动了动嘴,背对着乔婉无奈的挥了挥手。

☆、第24章 安排

陈管事带着身后一大串推车,浩浩荡荡的从乔家门口出发,带到孙家的仓库前,吩咐仓库这边的管事入库。陈管事本就是着急走的,但因为这货已经交收了,怕中出现什么幺蛾子,还是亲自一路带着这批货入库。

谁知,陈管事刚一个转身,打算赶紧坐黄包车走的,就被拉推车的壮汉们给团团围住了。陈管事心塞极了,无奈的让仓库这边的账房先预支一人一块大洋给这些运货的,回头他那边再给补上。

陈管事流年不利,乔家这件事本应该是水到渠成的,谁知眼看手到擒来的事情,后面出了这么个差错。陈管事无奈的一声叹息,他已经预测到孙老爷肯定会大发雷霆。

果不其然,陈管事刚到孙家门口,孙家的管家王管家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一见到陈管事,王管家立马走上前去,着急道:“陈管事,你怎么现在才来,老爷都怒了。快快,赶紧跟我过去。”

陈管事这么久没回来,孙老爷肯定会派人去打听的,没想到弄回来这么一个消息。

孙老爷一见陈管事进来,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直接往陈管事面前摔去,怒道:“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弄不好!”

陈管事也是很冤,在乔家这件事情上,该注意的都去注意到了,该做的都做了,对乔家竟然还能弄到货的事情,也是始料未及。但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依照以前的经验,陈管事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只是低头认错道:“老爷,是小的办事不利。”

孙老爷心气不顺,怒气腾腾的瞪了眼陈管事,也知道现在再怎么发脾气也是于事无补,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竟然功亏于溃!孙老爷不甘心,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将货卖给了乔家,敢跟他孙坤作对的!孙老爷不满的看了眼陈管事:“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去查,那货是谁卖给乔家的!”

陈管事很识时务,在孙老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懂孙老爷的意思,当然也最懂的按照孙老爷的脾性去办事,赶紧回答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这陈管事刚出走出去,王管家就来向孙老爷小心翼翼的请示道:“老爷,乔家工坊的李管事结账来了。”

孙老爷眉头紧皱成川,压了压快要爆裂的怒气,沉声道:“你去回他,孙家一向都是按章程办事的,合约上怎么写的,这货款孙家就会怎么付!”

王管家点头应下,没想到他刚和李管事一转达完孙老爷的意思后,李管事小心的看了下四周,不动声色的塞了些钱给王管家,道:“王管家,有件事我就偷偷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对秘密,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尤其还只告诉你一个人的。尽管两人应该是处于不同的立场,但是王管家还是禁不住所谓的秘密的诱惑,点了点头应下了。

李管事见此,附到王管事耳边小声说道:“这货是我家太太为了交货出高价买回来的。你看,这货都交了,看在兄弟的面上,能不能帮我在孙老爷面前说说好话,早点把货款结清,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估计我家太太等着用这钱呢,也好让我将功赎罪。”说完后,李管事欲言又止,声音比刚才还要小,但还是能清楚的传到王管家耳朵里,“听说那边,可是在北平很有名头的。”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各自品茗,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李管事很完美的完成了乔婉交代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反正看王管家的脸色,就知道这事错不了。

李管事突然觉的,跟着乔婉办事,比跟着乔老爷办事有趣多了,而且隐隐有种重温当初年少时跟在乔老爷子身边办事的那种欢喜和兴奋。李管事不经意间拿乔婉和乔老爷一比,突然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慨!

孙老爷那边会怎么个深思,乔婉不知道。虽话是简陋了点,但是孙老爷可是个多疑的性子,即使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也会仔细的思量个一二,何况是牵涉到他心心念念的北平呢?反正自己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利落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环,接下来就看明天的了!

而一大早就陪着秦淑仪出去的孙浩宇,一进家门,就兴匆匆的用力撇开了一路上始终挽着他胳臂不放的秦淑仪,往孙老爷的书房走去。

关于他和乔婉的婚事,孙浩宇可是惦记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尤其知道今天是乔家的交货日,所以他也是很早的避开了。他不会让乔婉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卑劣。所以,逼婚的这件事情,只是因为孙老爷爱子心切,背着他孙浩宇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更是不知情。

孙浩宇一进书房,见到孙老爷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他和乔婉的婚事,也没有注意到此刻书房里那股沉重的气氛。

而孙老爷,则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浩宇,乔家交货了。”

孙浩宇一听,顿时懵了,扯了扯嘴角,勉强的挤出笑,道:“爹,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婉婉会嫁给我的,是吧?爹!”

孙老爷有些怜悯的看着孙浩宇,慢慢的摇了摇头道:“爹没骗你,也没跟你开玩笑,乔家真的是已经按时交货了。你跟乔婉的事……哎!”一声叹气,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声不语中被无奈而又准确的表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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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的孙老爷和孙浩宇忧心的说着乔婉的事情,而附在门外偷听的秦淑仪,却是一脸的笑意。接下来的话,秦淑仪觉得没什么好听的了,立马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回到房后,秦淑仪在房里高兴的甚至开始一边哼唱,一边跳起了舞来:虽说孙老爷承诺过,以后自己的孩子会和正房太太的孩子平起平坐,要是分家都能得和嫡子一样的财产,但是这个正房太太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乔婉!现在孙浩宇能为了乔婉,对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要是以后乔婉进了门,到时候孙浩宇的心偏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会有她秦淑仪什么事!

孙浩宇一时无法接受,有些慌张,问道:“可是,爹这怎么可能,城里所有布坊不是都知会过了吗?”他宁愿相信孙老爷这是在逗他,一如小的时候,孙老爷总是这么逗他,但是最后他想要的,孙老爷的肯定都会拿出来给他的。

孙老爷虽然疼爱孙浩宇,但是现在孙浩宇这么一副接受不了打击的样子,让孙老爷更是烦闷。孙老爷深吸了口气,道:“浩宇,你要接受这个事实!具体事情爹还没有打探清楚,但乔家确实是交了货,陈管事一匹匹检查过去的,没有一丝遗漏。”这也是刚刚孙老爷一直在想的问题,本城不可能有人会卖货给乔家,情义上好的,最多可能会借钱给乔太太。难道乔太太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搭上了北平那边的什么人?孙老爷想想有些可疑,但是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孙老爷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脑子也不是一根筋走到底,就算这一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乔家,他还拿不下来。孙老爷自己振奋了,想通了,就不困惑在乔家货物的事情上了,转而目光凌厉的看着孙浩宇道,恢复了往日的精明,手指敲了敲桌面,沉着的道:“浩宇,只要乔婉还没有嫁人,咱们就还有机会。”

孙老爷的这句话,就像是颗定心丸,立马给了孙浩宇一个希望和信心。

第二天,也是孙家码头仓库里要出船的时间。不过因着这批货是运送到北平的,孙老爷很重视,所以尽管昨天很多事情失了算,但孙老爷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了码头。

一想到北平那边的事情,孙老爷也是难得的露了一次笑容。

因是孙老爷亲自过来,伙计也很识趣,仓库这边的管事,主动的为孙老爷开了锁,就退到一边去了。孙老爷身边的另外两个管事,一起走到门前,各执一扇门,一起往外拉开。

本是笑脸的孙老爷,一看到里面空旷的仓库,脸立马拉了下来,双目阴翳,大步的跨步进了仓库,环顾里面竟然空无一物!而随后觉察到不对劲的几个管事也立马着急的跟了进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各各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孙老爷气的脸都白了,这么多的货,前几天还特意过来查看过的,怎么会没有了!

孙老爷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几个管事们,“怎么管事的!货呢?这么多的货呢?”

几个管事支支吾吾的,硬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孙老爷都快被气疯了,这么多的货都没了,竟然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此时,稍稍迟来的陈管事,刚好迎面见到满脸阴郁的孙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又看了看孙老爷旁边站着的人,各个都低着头。陈管事不禁多了个心眼,站到立在门外的伙计的身旁,小声问道:“怎么了?”

“仓库里的货全不见了!”许是怕波及到自己,这个伙计说的尤为小声。

陈管事眉头深锁,在门口立了一小会儿,才抬脚进去恭敬的喊道:“老爷。”陈管事为什么能成为孙老爷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就是因为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察言观色,解孙老爷之忧:“依小的看,要不要把乔家那批货先运过来先?”

孙老爷瞟了陈管事一眼,对着像木桩子杵在那里的几个人,骂道:“还不快去!”

除了陈管事的其他几个管事们,听到孙老爷的话,立马应声道:“小的这就去。”

等仓库里走的只剩下陈管事和孙老爷了,孙老爷才沉着脸开口问道:“老陈,你说这事是不是乔家干的?乔家那批货,是你亲手验的,看的出来是韩家工坊的吗?”

陈管事没答,只是说道:“老爷,运北平那边的货,耽误不得!”所以,不管是不是乔家干的,现在孙家仅剩的乔家那批货必须一厘不差的运到北平。

可以作为证据的乔家那批货,只要装船运了出去,孙家就没了证据。没了证据,孙家就没有任何可信的理由去追究乔家是否偷盗了孙家存放在码头的货。而,这批货不仅必须要装船而且是要准时的运出去的,不能有任何的延迟。

也就是说,如果就算是乔家干的,这个哑巴亏,孙家是吃定了!

孙老爷哪会不明白,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乔家那个娘们给算计了,真是糟心的很!孙老爷咽不下这口气,对陈管事吩咐道:“你去趟韩家,让韩老爷过来一趟,就说老爷找他有急事相商。”

☆、第25章 斗法

孙老爷那边黑云压顶,而乔婉这边却是晴空万里。

今天乔婉也照样没去学校,只是在乔太太的小书房,继续学她的账本,手上的动作也是有条不紊的。

昨天乔家的动静弄的有点大,但是该收尾的,乔太太还是要亲自去几个有出手帮助过的好友那,好好道谢一番。

此时的乔宅,也是一片寂静。太阳从东方,升到高空,又慢慢的往西移动。树干的影子,也随着太阳的变化,也变化着长短,而刚过正午,影子稍稍开始变长的时候,乔府的张妈就急忙过来,敲响了小书房的门,着急道:“小姐,孙老爷来访,后面还跟着警/察厅的人。”

乔婉听了,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恩,带他们去正厅。”

张妈几乎大半辈子都在这乔府里待着的,哪里见过什么警/察厅的长官,就算是路过警/察厅,那也是远远的绕着走的。张妈见乔婉不为所动,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过去吩咐了声在院子外面候着的小厮,然后重新回到小书房门外忧心的候着乔婉。

乔婉慢条斯理的算完了账,还细心的归整了下桌上的东西,才起身带着张妈往正厅走去。

乔婉还未到正厅,远远就就见到一个长官坐在上座,孙老爷坐在下座。孙老爷旁边倒还座着一位跟孙老爷年纪相似,但白胖白胖的,大腹便便的男人。看那副样子,估计也是行商之人。

乔婉一进来,还未出声打招呼,那头孙老爷立马就朝那个长官抬眼示意。

长官见到是乔婉,放下手中的茶杯,颇有些威严的问道:“乔府主事的呢?”主事,就是说能当家做主的人,当然相对的就是接下来问的事情,能承担责任的人。

乔婉莞尔一笑,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这么容易就会被吓唬住?乔婉找了个位置坐下,才道:“不知长官是为了何事,这乔府我乔婉自然是可以做主的。”

见乔婉这么说,长官也就不客气了,直接说道:“根据调查,孙家丢失的货物,极有可能就是你乔家偷盗的!”

乔婉真想装一装,弄个可怜兮兮,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来表明自己的冤屈。但这群人,一向是欺软怕硬的,而且孙府跟乔府是撕破了脸皮的。所以,装可怜,绝对是个下下之策。甚至可能还会让别人产生乔府软弱无能的错觉,以后不就更容易被欺负了吗?人善被人欺,马善别人骑,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乔婉处变不惊,尽管她知道这位长官指的什么,但是还是一脸莫名的说道:“什么货?长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乔家虽不是顶天的大富大贵的人家,但这也是家大业大的,偷别人的货做什么!”说着,乔婉撇了眼正厅里面的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孙老爷既然是只带着一位长官来乔家,而不是去警/察厅。那这里面的事情,可就很值得玩味儿了!这是打算借着乔太太不在,来给自己设套吗?

孙老爷本来就心气不顺,被乔婉刚才的话,又被激起了怒气,不过面上还是语重心长的道:“婉婉,人生在世,谁都会犯错。只要你认错了,孙伯父看在咱们两家的情面上,一定不会追究的。”

乔婉没理会孙老爷假惺惺的话,转头对长官问道:“长官,这向来是捉贼拿脏。您刚才这么说,可是有人亲眼看到,我们乔家偷了他孙家的货?”

“额!”长官也是答不出,转而看向孙老爷。这事孙老爷在来的路上就跟他说过,但是你这一没人证、二没赃物的,要不是看在孙老爷大方的面子上,他才懒的跑这一趟。

倒是站在一旁的韩老爷,道:“长官,乔家运给孙家的那批布,韩某亲自过去查看过了,是属于我韩家工坊所出。而这批货,却是在乔家工坊出事后,孙老爷向我韩家买的。”

此话一出,乔婉倒是明了这个人就是韩家的老爷。但韩老爷这一说话,乔婉倒是听出了些门道:孙家丢货,关你们韩家什么事情?你们韩家这么为孙家卖力,孙韩两家真的只是单纯的买卖关系?

乔婉抚了抚自己的长发,意有所指的道:“都说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想到,这韩老爷的见识,比我这个当小辈的还要短。孙老爷向我们乔家定的这类胚布,只是普通的纺织技术,市面上多的是。而且韩家是跟城里很多同类的工坊一样,都是由工人一手纺织的,出来的面无论是色泽,疏密度,薄厚都是大同小异的。莫不是韩老爷火眼金睛,能一眼就辨认出自家的面料?还是说只要跟韩家相似度高的面料,都是你们韩家纺织的?”最后一句,绝对是点睛之句!

确实,韩老爷的话立不起什么可信度。只要找个纺织界的老师傅问问就清楚:这类胚布的纺织技术,原料的比例,在工坊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天下树叶都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呢,何况是不同的人织的,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又怎么可能确信就一定是你韩家的!

乔婉转而严肃的道:“这会毁坏别人名誉的话在没证明事实之前,可不能随意瞎说的。是吧,长官?”乔婉还特意的反问了一声,在这里权利最高的长官。见那长官哑口无言的点了点头,乔婉才大方的道:“不过看在韩老爷是长辈的份上,婉婉这次就不计较了。”这话显的乔婉是多么的大度,而韩老爷你这个作为长辈的,心胸却是那么的狭隘,没凭没据的,竟然就这么污蔑一个小辈,着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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