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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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倾很喜欢子桑家的人,她舍不得和他们就此脱离关系,但如果东阳西归告诉家人她并非以前的子桑倾,非要她离开子桑家,她有自知之明,她绝不会赖着不走。

但东阳西归这么拐弯抹角的戏弄她是想干么,她不想陪他玩游戏,更不会陪他玩。

“你到底在说什么?”东阳西归越听冷眉越皱,看着子桑倾激动的小脸,他更是错愕又讶异,“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走!”

对于子桑倾说出口的想法,东阳西归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只有极度在意,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紧紧护着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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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倾不笨,相反的她很聪明,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智商,他就算强吻了她,她也不应该联想到他不待见她,想要赶她走吧。

他知道子桑倾在意家人,更知道她很敏感,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敏感,仅仅是一个吻,她竟然能联想到那么多。

不想赶她走,那为什么要强吻她?

子桑倾双目微微猩红,但她不敢这么问,只拿冰瞳死死瞪着东阳西归。

凡事都有两面性,她说出口的只是其中一面,另一面她不敢说,只因相比较之下,更愿意接受,其实东阳西归不喜欢她,不想要她待在子桑家。

看着子桑倾死盯着他,隐隐带着一丝警告的猩红双眸,东阳西归心里微喜,其实她是知道的!

但仅欣喜了一瞬而已,东阳西归便唇微抿,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你看出来了对不对?”看出他对她的心意,已不在是最初那份纯粹的亲情了。

东阳西归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透,因为他相信子桑倾听得懂,他同样紧盯着子桑倾,不想也不能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他不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男人,既然知道了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他就不会刻意去掩饰,但他想要让她知道,想要让她做好准备。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子桑倾冰瞳森冷一沉,瞪着东阳西归的猩红双眸,瞬间冷得好像他是敌人。

东阳西归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他的小侄女,难道他不知道么!

那种话他怎么问得出口,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的叔侄关系摆在这里,家里人会怎么想,社会上的人会怎么想,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这是世俗所不容!

“你听懂了,不然你不会这么激动。”东阳西归说得很慢,好像说得快一点,担心子桑倾听不明白一样。

子桑倾一直在强自隐忍着,一听到东阳西归这话,她瞬间就不想再忍了,冰瞳一凛,右腿一提就朝他门面踢起。

她想了那么多,她自己,东阳西归,以及他们两人,可东阳西归却一再的咄咄逼人,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了,她犯得着这么担心么。

子桑倾也不说话,抬脚就踢,东阳西归连忙弯腰躲开的同时,劝说道:“我是来和你好好谈谈的,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你这是谈话的态度?东阳西归,你最好别逼我!”子桑倾踢空的右腿刚落地,换上左脚又踹上去。

“我就是逼你!因为我没想放手,更没想把你拱手让人!”东阳西归连连闪躲着不敢还手,别以为他不知道苗亦少在虎视眈眈,既然打定主意,他不会给子桑倾退路。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出来,影响会很大,他不会让子桑倾去承担这一切,但他需要身后有她。

“王八蛋!你简直是畜生!”子桑倾再次收回落空的一脚后,她愣了一下,只因东阳西归说得太决绝,这种事情,他竟然也是命令的口吻,字正腔圆毫无商量的余地。

士兵们为了合格,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奋力划动手臂,姜三冬拿着小喇叭吼了又吼,催了又催。

开着橡皮艇侧身面对士兵们的姜三冬,边吼边去看落后的士兵,刚想催他们快点游,岸上空旷的视野里,一下就看到远处子桑倾和东阳西归你来我往打得火热的身影。

准备来说,是子桑倾在打,东阳西归在躲,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姜三冬也被子桑倾一拳一脚凌厉的身影给震撼到了,那身手一看就是练家子,哪里是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新兵菜鸟。

姜三冬片刻不停的吼声突然停了下来,毕寺回头看去,发现他正盯着后方发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惊喜的连忙去抓身旁的步媚媚:“快看!打起来了!”

对于毕寺的兴奋劲,步媚媚也只是配合她回头随意一瞥,仅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的她,下一瞬忙再次回头,定睛一看,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当真是打起来了。

“都看什么看?快游!不然让你们再游十趟!”毕寺的声音不小,听得周围小部分的人纷纷回头,姜三冬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扯着喉咙又喊了起来。

一听到还要再游十趟,士兵们吓得纷纷前仆后继往前冲,这来回一趟可就是3000米,来回十趟?会要了他们的命!

“你冷静点!”子桑倾上午刚抽完筋的腿肯定还在疼,东阳西归一边狼狈的连连后退闪躲,一边担心她扯伤肌肉,忙出声制止道。

“看着你,我没法冷静!”被愤怒冲昏头的子桑倾,此时压根感觉不到左腿的疼痛,看着狼狈闪躲,却毫发无损的东阳西归,她心里一狠,开始全力攻击东阳西归。

子桑倾的攻击突然狠辣了起来,东阳西归依然不想还手,可被子桑倾猛踢了一胸膛,下颚又被挥了一拳后,再不还手他怀疑自己被会打趴下,只得被迫迎战子桑倾一招比一招狠辣的攻击。

东阳西归明白子桑倾现在气头上,也许他该过一段时间,等子桑倾想起海底那件事,不再那么激动的时候再坦白的,但现在,明显已经晚了。

一个后弯腰躲过子桑倾的一踢之后,快速直起身的东阳西归也迅猛回了一脚,看着直击上半身而来的劲腿,子桑倾上身往前一弯,两手直接侧撑在了地上,右脚看准东阳西归的双脚狠劲一扫。

东阳西归的右脚还踢出在半空,来不及收腿的硬生生接下子桑倾的狠劲扫腿,左脚被扫得瞬间离地时,他的身体也往左快速侧倾。

东阳西归还停在半空中的右腿一个使劲,在半空中往右下方向转了大半圆,挺拔身体也跟着灵活反转的同时,减冲了侧倾力道后,右脚率先着地的他,一个旋身安安稳稳落在地上。

子桑倾以为这一脚能将东阳西归撂倒,看到他安稳站定,她箭步一跨又冲了上去。

东阳西归还手后,子桑倾攻击得更猛烈了,看着她一招一式的必杀招,东阳西归即不敢怠慢更不敢轻易放水,专心应付着子桑倾的攻击,两人纠缠了几十个回合却仍旧分不出胜负。

这样不分胜负的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打斗中子桑倾不小心瞟到了一旁的排排泥台,心生一记的她刻意将东阳西归迫到泥台前,看准时机迅猛提起右脚,直直踢往东阳西归的左脖子。

东阳西归太明白子桑倾这一脚的厉害之处,他不想被一踢之下就躺个几十分钟,冷眸一沉忙快速后退。

东阳西归身后一米出就是泥台,退得太快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快速后退的迅猛冲力中,他左脚跟一撞上泥台,右脚也早已后退的他,上半身来不及缓冲回后退的力道,挺拔的身影猛然往后倒去。

东阳西归一后退,子桑倾便连忙收脚,一看到他中计往后倒,她几个跨步一下跃上泥台。

东阳西归不是故意让着子桑倾,两人对打时,他满心满眼的注意力全在子桑倾身上,连周身环境都忘了留意。

战斗中身体一倒下,就意味着失败了一半,东阳西归刚倒下便想快速挺身而起,一抬眸却看到子桑倾跳上了泥台,右脚一抬直接踩在他胸膛上。

子桑倾踩压着东阳西归,脚下暗暗使劲不让他爬起来,冰瞳冷冷的俯视着他。

一上一下的对视间,东阳西归的冷眸比往日温和了不少,子桑倾的冰瞳却是东阳西归从未见过的冰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冷霸气场。

东阳西归冷眸一暗,这应该就是她身为特工17时的气场,冷漠又彪悍,睥睨的冰瞳冷漠的俯视着她脚下的敌人,现在也就是他。

“东、阳、西、归!收回你的话,你最好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子桑倾冷漠的俯视着东阳西归,她不想失去子桑家的亲人,她不能去冒这个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和东阳西归还和以前一样。

他可以训她,哪怕他时冷时热变态异常的整她,她都可以接受,因为她知道他心里终归是对她好的,但她要的好,是亲情,不是爱情。

“子、桑、倾!我东阳西归也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东阳西归同样回得坚定,如果知道子桑倾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东阳西归不会选在今天说,但他一定会说出来。

子桑倾冰冷的冰瞳狠光一闪,脚下同时狠狠一踩,踩得东阳西归唇紧紧一抿,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哼都没哼一声。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剑张跋扈的紧张气氛中,俯视下来的冰瞳,瞳中有东阳西归从未见过的狠绝与冷情。仰视上去的冷眸,眸中也有子桑倾从未见过的认真与势在必得的坚毅。

“东阳西归!你真是个变态!”子桑倾冰瞳依旧冷漠,看着这样坚定的东阳西归,有那么一刹那,她在他的冷眸里看到了她自己,曾几何时她经常在镜子中看到这样的自己。

如此想来,她和东阳西归,其实是同一类人。

“变不变态我无所谓,反正我要定你了!”面对子桑倾居高临下的怒骂,东阳西归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不大,却说得异常坚定。

“你怎么不一枪毙了自己呢!”自己的脚劲下得有多狠,子桑倾太清楚不过了,看到东阳西归深长的缓慢呼吸着,她脚下的力度便渐渐小了些。

察觉到子桑倾踩压的力道减小了些,东阳西归眉目欣喜了不少,强霸的冷眸微微带笑的凝视进子桑倾眼底,目空一切似得的强势道:“就算死了,你也是我的!”

“变态!”看着笑谈生死的东阳西归,子桑倾的怒火竟瞬间消失无影,她低骂了一句便收了脚。

立即转身的子桑倾背对着东阳西归,这一刻,子桑倾面对着辽阔的大海,突然就彻底明白了东阳西归。

她知道东阳西归跟一般的军人不太一样,他一定也多次经历过生死关头,再加上他冷霸坚毅的性格,这样的人,内心若有了真正喜欢,真正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心脏停止跳动了,也是不会放手的。

这一战,子桑倾无声的苦涩一笑,她输了。

倘若让她为了救家人而牺牲自己,她一定不会犹豫。

但她再怎么舍不得子桑家的人,倘若她的离开,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和东阳西归唯一的差别,导致这场战役胜负立分的关键点,也就在这里。

家人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她可以为了子桑家的人而委屈自己,而东阳西归,哪怕不要子桑家的人,也要……她。

弄清楚东阳西归的真实想法后,子桑倾还有更不明白的一点,明明昨天以前,东阳西归看她的眼神,还是你个小蹄子不好好训练,我一定收拾死你的冷硬。

怎么今天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就非她不可了。

他们在海底也就吻了那么一下而已,虽然时间久了点,但她和东阳西归也不是第一次亲吻,怎么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了这个样子。

东阳西归一下从泥台上挺起,他坐在泥台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心想这小妮子下脚可真狠,他差点就背过气去。

东阳西归坐着,一旁的子桑倾则站在泥台上,东阳西归犹豫了几秒,随即侧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子桑倾,意味深长的幽幽道:“今天早上,旅长给了我一份,结婚报告申请表……”

东阳西归边说边仔细盯着子桑倾的侧脸,一心期待着她会有何反应的他,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未落下,右后方就远远传来肖顺又急又慌的大声呼喊:“东阳!快走!出事了!”

☆、062水上围堵

看着肖顺飞跑过来的身影,东阳西归冷黑着一张冷硬峻脸,简直想捏碎肖顺的心情都有了,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在他人生的关键时刻闯进来,想当他的伴郎也用不着这么赶!

子桑倾刚被东阳西归的结婚报告刺激的小脸抽搐,她从不知道东阳西归是一个这么急性子的人,好在肖顺突然的出现救了他一命,否则她一定再送他一脚!

“你带来的最好是大事,否则出大事的一定是你!”东阳西归一下在泥台上站定,他冷睨着越跑越近的肖顺,他知道如果没什么大事,肖顺不会莽撞的急慌成这样。

但此时此刻的情况,跟他以往近三十年的日子都不同,他和子桑倾才稍微好转的气氛就这么被人搅黄,不把瞬间堵在胸口的怒火宣泄出来,他就不是东阳西归!

“东阳!旅长找你,快跟我走!”察觉到东阳西归瞬间暴怒的脾气,肖顺眼尖的在十五米外就一个急刹车停下,冲站在泥台上的东阳西归喊道。

“找我为什么不打我手机?用得着你跑腿!”东阳西归边说边去掏裤兜里的手机,语气却不一点也没软下来。

“旅长说你手机关机了!”肖顺汗颜,以为他想跑腿咩,早知道前一刻还很好说话的东阳西归,一转眼火气会这么大,他就让其他人来叫东阳西归了。

东阳西归左手拿着手机,拇指戳了好几下,屏幕依旧黑黑的没点反应,他这脸色黑黑的想起,中午一心想着他和子桑倾的事,竟然连手机没电都忘记充了,这可是他手机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关机。

“我有事先走,我目标很明确,你回去好好想想。”肖顺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东阳西归也不敢再耽搁,跳下泥台前,他认真的看着子桑倾低声道。

东阳西归说完也不等子桑倾回话,他跨下泥台就冲肖顺跑去,两人往肖顺来时的方向,飞快的奔跑着。

东阳西归之所以说结婚报告的事,其一,是因为金古月旅长的确给了他一份结婚报告申请表,其二,他是想让子桑倾明白,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但东阳西归目前也只是说说,子桑倾还没表态,他们的户口也还在子桑家的同一个户头下,他也还没跟家人坦白,并且征求到他们的同意,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在结婚报告前就办好,他和子桑倾必须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至于社会上的舆论与其他禁忌什么的,他和子桑倾并没有血缘关系,东阳西归便从没把这些放在眼里。

东阳西归跑得很快,子桑倾不由瞟向他跑远的背影,今天,东阳西归给她的震撼很大,他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她。

爱情于子桑倾而言,她也是向往的,但子桑倾从没想过,那个对象会是东阳西归。

现在闹了这样一出出来,在子桑倾心里,东阳西归更证实了他冷热无常的变态性格。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禁去想,他和东阳西归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这完全偏离了两人的既定轨道。

士兵们好不容易游到矮山尽头,一直催促着吼个没完的姜三冬,总算了稍停了会儿,让士兵们上岸休息休息。

毕寺一上岸,左手拿着栓在皮带的救生圈,另一手拽着步媚媚就往子桑倾的方向跑。

“你跑什么跑?走不行呐!”刚游完3000米,喘息着想休息的步媚媚,被拽得被迫往前跑着,看着毕寺那副兴奋劲,她实在是无奈。

“走要走到什么时候?跑比较快!”明明在水中时还半死不活就差沉进海里的毕寺,此时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八卦就在前方,她一定得在第一时间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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