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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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想要的,不是她的解释;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回他的尊严,他的骄傲。

他绝不承认,方才对这善于作戏的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宁夏唇微动,想说的话,最后化作一句:“我未净手。”

四个字,再次默认她的所作所为,也将周宇鹤唯一的耐心扫空。

...

☆、0501:我,无话可说

“呵”

一声冷笑,那人手上一抛,果盘飞了下去。

噼里啪啦一阵响,引来众人目光。

昊天转首,瞧着屋顶三人,心中一动,便举步朝后头偏房而去。

昊天行不过五步,周宇鹤轻飘飘的说道:“昊天,这些日子我是否太仁慈了?连你们也敢耍着把戏来算计我?”

伴着他的问话,赤炼从对面的船上闪身而来。

先是朝着宁夏吐了吐信子,鼓着脑袋呼噜两句,这才似一道光,飞向了昊天。

肩头的蛇,向来致命;只不过,前些日子因着宁夏的缘故,众人对赤炼的危机感大大降低。

此时赤炼呈攻击之势落于肩头,昊天这才忆起,周宇鹤,可不就是杀人于无形的云闲么?

“正巧,今日事儿也大了;当解决的,也一并解决了罢。你也去问问他,是如何想的?是问不出结果来?还是不敢问?不若今日,我给他问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省得他夜里同床异梦,辗转难眠!”

昊天眉头一裹,在赤炼摆头贴近时,沉声回道:“是!”

看着昊天大步而去,宁夏这才发现,周宇鹤,哪里还有嬉笑算计的模样?

平静的面容,不喜不怒;沉着的眸子,波澜不惊。

就这么随意而坐,无形之中,却是透着一抹威严。

九五之尊的气势,陡然而现。

到底是皇家子弟,哪怕未及皇位,却已有了天子之威。

“庄映寒,我对你很失望。”

这一句话,他起身而立。

宁夏沉默不语,琢磨着他方才对昊天说的那些话,是指何事?

屋顶,那人扬着天子之威。

屋中,不知情况的北宫逸轩还与染九周旋。

“北宫逸轩,你胆子倒是不小!敢杀大宇皇子,爷等着你人头落地!”

昨日才被打了板子,今日宇文瑾又废了,染九这话,自然是阴沉的厉害。

北宫逸轩慵懒的靠着坐椅,手握成拳,自在的撑着下巴:“染九,你本事小了,口气倒是越发的大了。不如,本王此时便将你喂了鱼,省得你忍受伤痛,对本王这般怨念。”

若非宇文瑾此时还死不得,他可真想算计着周宇鹤将人杀了了事!

杀不得宇文瑾,不代表杀不得染九!

这少年向来乖张,亦是心狠手辣,留着,倒是一大祸患!

特别是,染九始终没放弃算计宁夏,这点,让北宫逸轩越发想要杀了染九。

凡是与宁夏沾了边,危及宁夏性命的,北宫逸轩都想铲除。

这念头一起,就跟雨后春笋一般,冒的很是厉害。

瞧出北宫逸轩眸中的杀意,染九一声冷笑:“你大可试试杀了爷!爷敢来,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若敢动爷一分,不过就是鱼死网破的结局。反正北煜和大宇一仗避免不得,倒不如提前开战。想来,逍遥王也想瞧瞧,北煜内乱之中,铁骑之下血流成河的局面!”

逼急了,也就是不顾大局的结果。

如今已到了这局面,受人威胁,不如破釜沉舟。

染九这嚣张起来十方不顾的性子,北宫逸轩倒是佩服的很。

正所谓没有挂念,便没有威胁。

染九只在乎他自己的性命,才管不得什么家国天下;他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哪怕是宇文瑾,也阻止不了他的疯狂。

而北宫逸轩恰恰相反,他顾忌的实在太多;从以前的只顾报仇,到如今心有挂念,许多事,便不能放开手脚去做。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成了你的软肋。你不敢拿她做任何的赌注,毕竟,输不起。

凌羽丰坐于北宫逸轩对面,二人相视一眼,均是摇头一笑。

这一声笑,看似嘲讽,实则无奈。

因为,染九所言,并非危言耸听;今日到底如何,还得看周宇鹤如何作为。

正在想着那人,昊天却是面色不佳而来。

“主子。”

昊天俯身轻言,北宫逸轩眸光瞬间沉下。

果真是祸不单行呐!

视线一扫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北宫逸轩一声轻笑,举步而去。

染九心中一动,久久未见周宇鹤归来,便是心有揣测。

瞧着几人离去,染九也不管宇文瑾,抬步跟了上去。

一个个的放着椅子不坐,都上了房顶。不知道的,还认为是贪恋湖中风光,不肯舍了一处美景。

秋怡拿着衣裳立于下头,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可眼下,也没她说话的份儿。

“怎么都来了?想看戏?”挑眉看向几人,周宇鹤一挥手,染九便似风筝一般掉了下去。

他周宇鹤的戏,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染九被打,对面船上的人立马举箭。

长箭‘唰唰’而来,周宇鹤一声冷笑,单手一绕,似上天席卷的狂风骤雨,将箭羽尽数折断。

离的近,宁夏这才真实的感受到周宇鹤浩瀚磅礴的功力。

虽他面上无怒,可他出手狠辣,足以证明,他的骄傲不容侵犯。

“赤炼。”

淡然的一声唤,赤炼化作一道红光,飞到了对面船上。

不过片刻光景,立着的人,个个面色发黑,口吐白沫。

原本杀人的弓箭,无人再用,便成了无用的废物罢了。

“瞧瞧,你此时,是否与那弓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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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无用,一般的废物!

周宇鹤目光转向北宫逸轩,此时他的眸中,透着一抹怒火。

他与庄映寒说过,会等她;庄映寒因此失了本份,倒可以理解。

没承想,北宫逸轩却也这般可耻!竟是耍着小把戏,欲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废物莫不是忘了,眼下谁才有掌握主权的本事?

染九落地,伤了痛处。瞧着对面船上无一生还,便是怒的咬牙切齿。

四方船上,再想动作,却被凌羽丰的人抢了先机,举箭威胁。

屋顶只剩三人,北宫逸轩坐于宁夏身旁,拿了手帕,轻拭她额头汗意。

亏得周宇鹤手下留情,不然方才那一招,足以要她性命。

“不演了?”

凉凉的一句,周宇鹤负手而立,看着情深的二人。

“本还想与你们玩些有意思的,如今,我没那兴致了;当日之事,也一并说个清楚的好。”

当日之事,自然是指大婚之事。

宁夏抬眼看向周宇鹤,不明白他为何会扯这事?

北宫逸轩薄唇微凉,透出那份冷情。

“我与他提过大婚当日之事,你便将事与他说了罢,今日所有恩怨,也一并结了。”

此话一出,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

所以,他又是一知半解,独自承受?

周宇鹤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周宇鹤开口,必然不是什么好话!逸轩却一字不问,独自承受着……

想到梅林之时,他的异样,宁夏垂了眼,不愿再看他眸中深情。

“我无话可说。”

她赌不起!

“无话可说?”一声轻笑,周宇鹤展开手中绢帕:“便是这字如何而来,你也不愿说?”

倒是想不到,她居然真怕天打雷劈?

真是可笑!她这种人,如何会怕?

“难道说,你要他相信,这是你对我深情,缠绵悱恻之间,提笔寄以情丝?”

“不是的,是你……”

“咔嚓……”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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