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问这个?
谢雅容心中恨极,抬眼恨恨的看着宁夏,真是恨不得将她给掐死!
那怨恨的目光与宁夏那嘲讽的目光相接,便是一阵的刀光剑影。
和女主直接对上,这种感觉可真是好到爆!
宁夏一手拿着金步摇,却又甚是不舍的模样轻抚着那孔雀高昂的头颅,面上是一副挣扎与纠结的神情,心中却是笑道:希望你今晚能好好的度过……
“谢小姐,你觉得这金步摇如何啊?”谢雅容不回话,宁夏继续问着。
面对宁夏的再一次发问,谢雅容就算是再不想理会,再不愿回答;可此时小皇帝那幽深的目光看来时,只得垂首回道“太后赏赐之物,自是极好的。”
“是啊,太后赏赐,自是极好。”重复着谢雅容那话,宁夏那目光转向北宫荣轩,语气之中,不乏幽怨:“可是,有的东西不是你的,你便是偷了,抢了,也不一定就能悟热啊;就算你是用的心安理得,又如何能保证不心虚?又如何能保证,不发恶梦呢?”
言下之意是,就算你婚前与王爷行了苟且之事,那又如何?我如今还是正妃,你以为你爬上了王爷的床,就能为所欲为了?
宁夏这话,可真是有够恶毒,这般损毁一个大家闺秀的名声,她还真是下的去手。
幽幽的叹了口气,宁夏将那金步摇仔细的插.到了谢雅容的发髻之间:“谢小姐美貌无人能及,这金步摇,倒是与谢小姐极配;既然王爷已经毁了太后所赏赐的东西,也不差这一个金步摇,且王爷已经拨了20万两的黄金给本王妃准备礼物,这金步摇,本王妃便做主赠于谢小姐。”
说到这里,宁夏转眼问着小皇帝:“安国这般安排,皇上可还满意?”
“太后赏赐你的,便是你的物品,如何处理,你可以自己做主。”小皇帝兴致缺缺的应了这么一句。
先前还死活说着赏赐之物何其的重要,此时二人的态度同时转变,真是让众人惊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心中那份无语之感。
众人心中腹诽,小皇帝却是话头一转,与谢雅容说道:“既然荣王妃不计前嫌,谢小姐收着便好,这孔雀步摇可非寻常人家能戴,既然谢小姐已经指婚给了摄政王,就算是皇家的人;最好是每日戴着这步摇,才能表达对太后的敬重。
谢小姐日后若是要与王爷见面,大可光明正大,不必像今夜这般畏首畏尾,躲躲藏藏!若是觉得婚期定的太迟,朕即刻着人将婚期提前。”
小皇帝的话,让宁夏心中拍手叫好;这小腹黑,也是个不省油的灯!
小皇帝这收尾的话有两个意思,第一是不给谢雅容拒绝的机会,宁夏先是提了北宫荣轩是出了20万两黄金才将损毁太后赏赐之事摆平;宁夏以这金步摇再次提醒着北宫荣轩,你可是给了我20万两黄金的!
小皇帝同样是借着这个机会,不让北宫荣轩痛快,他就是要让谢雅容每日戴着这金步摇,每日提醒着北宫荣轩,他今日的失败!
第二,小皇帝这是在给今日的案子做个总结,还是一结为二,反正就是将谢雅容私会北宫荣轩的事儿给坐实了;他的意思是,既然朕已经赐婚了,你们就不必在晚上偷偷摸摸的见面了,要是真有什么等不及的,大不了朕将婚期给你们提前!
事情到了这里,就该收尾了,宁夏看着那采露,语气却尽是嘲讽“这丫鬟为了回到谢小姐身边伺候,竟然诬赖本王妃私下用刑;到底是别人家的丫鬟,悟不热的,本王妃总抢过来也没意思不是?
今晚这事也闹腾的够久了,本王妃着实是累了;既然查不出到底是谁偷了这东西,那就算了吧;反正往后本王妃身边是不敢再用别人家的丫鬟就是了。
谢小姐是个心疼丫鬟的人,想来这丫鬟回到谢小姐身边,必然是会过的红光满面,气色绝好。”
说别人家的丫鬟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说完之后,还不忘提醒谢雅容,你的丫鬟我还给你了;你不是在外装的善良么?这丫鬟要是回到你身边有个什么好歹,那可就有毁你的名声了!
今日这事谢雅容在回去之后必然会惩罚采露,宁夏这是不给谢雅容机会;宁夏这话,听起来是在嘲讽挑衅,可谁又知道,她不过是为了把人给留下呢?
说完那话,宁夏朝着小皇帝一行礼:“时辰不早了,安国先行告退,明日行程疲乏,皇上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王妃自己不再追究此事,看起来是深明大义,可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的很,她这是做贼心虚!
可是,不管今晚的事到底是怎样,哪怕是场闹剧,也有两样实实在在的事发生的。
第一,
荣王妃借着金步摇被盗之事,讹了摄政王20万两黄金。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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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容今晚私会摄政王的事,那是如何也洗不去的了。
事到如今,这场戏以荣王妃胜利收尾,摄政王出了银子,谢雅容坏了名声。
小皇帝弹着袖口的水渍,似笑非笑的看了北宫荣轩一眼,而后起身大步离去。
其余人在见着摄政王那阴沉的面色时,行了礼便立马退了出去。
北宫逸轩跟在小皇帝身后,他还有事要去办;而且,他得给卓旭机会,去接近宁夏。
宁夏带着秋怡二人回着院子,却在行程一半时,被一人给挡了去路。
看着卓旭那俊逸的面容,宁夏那眸中,闪过笑意。
“挡住本王妃的路,卓大人这是何意?”
卓旭目光平静的看着宁夏,那份平静中,分明是隐藏着一份压抑的极好的怒火:“微臣恭喜王妃,王妃今晚可真是大获全胜!”
“多谢卓大人特意前来道喜。”淡淡一笑,宁夏抬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只是今晚卓大人那表妹可就不太好受了,卓大人有时间来予本王妃道喜,倒不如去王爷那儿,好生劝劝谢小姐。”
“哦,对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宁夏不由的轻拍了自个儿的唇“瞧我这张嘴,这会儿谢小姐当是由王爷在安抚着,卓大人就算是去了,也只是个壁上花而已;哎,卓家的家风如此之好,最后却是被一个谢雅容给毁了,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摇头叹息,宁夏再不看那卓旭的神情,抬步绕开那卓旭,便往自个儿的院子而去。
卓旭目送着宁夏离开,直到彻底见不到她那身影,那双紧握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庄映寒,你好!你很好!
一声冷哼,卓旭转身离去。
宁夏回到寝屋时,只听到耳房处极轻的一声响动;嘴角一勾,看来,北宫荣轩已经是按耐不住了!
“王妃,今夜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冬沁忙将那盒子的银票给放到桌上,猛拍着胸口:“奴婢可真怕那周太医能看出个什么端倪来。”
“周太医虽说是名声好,可到底是在深宫之中,再加上年岁大了,人也固执,也有许多事他亦是并不知晓的。”宁夏十分惬意的再一次数着银票,这一万两一张的银票数起来,可真是舒服的很啊。
冬沁看着自家主子一副财迷的模样时,连叹气都给省了,继续问道:“王妃此话何意?难道说,不是王妃收买了周太医?”
“就你傻!”宁夏数银票数的很欢快,秋怡倒上一杯温水放到宁夏眼前:“可还记得王妃让你拔了银针之后,将采露的手给泡进盐水里?”
“记得啊!”冬沁点头:“难道那盐水还能让伤口复原?”
“你确定那是盐水?”秋怡不由的一摇头,这事儿,也是她方才才想明白的:“若是盐水,王妃为何要与那盐水分开放?为何要让咱们给采露扎针时用一盆,在拨针时用另一盆?”
秋怡说的这般清楚了,冬沁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那盆中的不是盐水,只是一种复原的药物?” 嫂索妙 筆閣 女配要革命
“嗯,你还不算太笨哦。”满意的看着秋怡,宁夏真是觉得这丫头越来越机灵了:“那药也是需要一个时间的缓和,用药半个时辰之后便能恢复,只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异常的疼痛。”
这也是为何采露在泡澡时痛到难以承受,却在之后又半点查不出有受伤的痕迹之原因。
冬沁将这前前后后的想明白之后,看向宁夏的视线那就越加的崇拜了:“王妃,您今日这计,何止是一箭双雕?那是三雕?还是四雕?五雕?”
“管我几雕!往后多跟秋怡学着点,可不要再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了!”以玩笑的语气说出对冬沁的期望,宁夏倒不是对冬沁失望,相反的,她对秋怡越加的欣赏。
今日这事她没有与她二人言明,秋怡不过是转动脑子,便能将事情给想明白,足见这丫头智商之高!
...
☆、0155:深夜等客
“是!奴婢一定多向秋怡学习!”冬沁确实是激动的,今天不止收拾了谢雅容,还讹了摄政王那么大的一笔银子,最关键的是,将采露这么不动声色的给还了回去。
在别人看来,王妃这是做贼心虚,被逼无奈才将人给送回去的,往后若是谢雅容出个什么事,那可就跟王妃没有半分的关系!
“王妃方才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可真是太像了!若非知晓情况,奴婢险些都要认为王妃是因计策败露而紧张的。”想到方才王妃推开秋怡的神态,那可真是像极了做贼心虚。
也是因为如此,才能让摄政王,让所有人认为今日采露所言乃句句属实;不然这样的一个丫鬟送回去,是不会再受重用的!
只有一个受尽委屈,受尽折磨,临死之前还想着给主子报信的丫鬟才能让人做为心腹。
“采露啊,她可是还有大用处的。”银票就在手里,宁夏那视线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立于屋中的人。
冬沁还在兴奋之中,全然没注意到这屋子里多了一人,直到秋怡一声轻咳,拉着她出去时,冬沁这才发现,逍遥王可真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这么快就好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小皇帝那里的吗?
见他藏青色的氅衣上飘满了雪花,宁夏忙将银票放到桌上,起身给他拍着衣裳上的雪。
“皇上这会儿心里头高兴,事儿自然也就办的快了许多。”面上带笑,北宫逸轩抬手便要脱氅衣。
料中小皇帝会让人来搜屋子,所以宁夏在走之前,就将这屋子里的火盆给灭了几盆,同时开了门窗让冷空气吹了进来。
如此一来,屋子里便是冷了许多,尽管回来时加了火盆,这会儿却还不够暖和;见他要脱氅衣时,宁夏忙抬手制止“先别脱,屋子里还不够暖和,当心着了凉。”
眉目含笑,北宫逸轩静静的看着她,她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心中永远都有着他!
将她微凉的手给握在掌心,拉着她坐到椅上“事情查清楚了,云闲,果然是易了容的。”
北宫逸轩这话,宁夏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这事,她一直觉得奇怪,只不过之前想不明白,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事情多了,她自然也就开始怀疑。
原文里,压根儿就没有提过云闲的易容之事,宁夏在见着云闲之时,心底隐隐有些好奇,也不过是一刹那,那好奇也就消了。
直到云闲与炮灰合作杀太子,直到离雪域越来越近,宁夏才将以前的那份奇怪给重拾。
当北宫荣轩将叶宣给派来监视她的那一晚,昊天将叶宣给打晕了,而北宫逸轩却是在与她在内室呆了一晚上。
那一晚,她想了很多,二人也讨论了许多,那时她便问着他,云闲有没有可能易容?
虽然原文里没提过,可宁夏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北宫逸轩也是怀疑,便派人去查了。
如今查出的结果是,东周五皇子此时正于东周太子往雪域赶来。
单是这个消息,就让二人肯定,云闲,不,应该说是东周五皇子,应当是易了容的!
跟着队伍而行的五皇子,此时易容为鬼医弟子云闲;而跟随东周太子而来的人,必然是云闲的心腹,那个人,易容成五皇子的真正样貌。
之所以会怀疑,是因为云闲的行为让宁夏不得不多想;既然是东周五皇子,既然要杀太子,为何在离雪域越来越近的情况下,他还不寻机会离开?他就不怕自己的样貌被人认出来,毁了前程?
云闲这般有恃无恐的跟着队伍继续前进,还这般的肆意招摇,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怕被人认出来!
为何不怕?只有一个原因易容!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易容,是真的能成功吗?”如果真是能随随便便的易容,那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怎么维持?
“易容,极难!”北宫逸轩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看着宁夏:“首先得寻一个面容骨骼相似度超过九成的人;若是易容,必是人皮面具,只有人皮面具才不易被人发现。
而制作人皮面具需要的是活剥人皮,如此一来,就需寻找一个长相十分相似的人才行。”
人皮面具………活剥……
宁夏不由的心中犯恶:“你的意思是,云闲脸上戴着的,是人皮面具?”
“不,云闲脸上的并非人皮面具,因为云闲是一个横空出世之人,无人知晓他的过去,所以不用与谁相似,只要寻了恰当的动物皮再加以密药便能制成。
而那个随东周太子而来的云闲替身,那脸上的肯定是人皮面具;必是云闲寻了一个与他相同模样的人,剥下了面皮制成。”
说话间,打开信封,取出一封信,打开给宁夏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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