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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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计、计划落空了……感觉还反被调戏了一番?呜呜呜~

上飞机后,苏彬才发现爱伦买的是头等舱的票。

因为是短途,航程差不多就两小时,头等舱的位置在经济舱前面,除了座位稍显宽敞一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苏彬有过国内飞行经历,知道头等舱的票差不多是经济舱的两三倍,这么一看就觉得性价比超级低。

“这个奢侈的家伙!”苏彬心里吐槽,却还是很新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坐下后又在爱伦的眼神示意下乖乖交还身份证。

飞机飞离杭州时,苏彬内心又是一阵矫情地哀伤,心里默念着“再见了,我的家乡”,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再回来,感觉跟着爱伦就是没有自由身的下场。

两个小时睡一觉就过去了,苏彬在飞机和地面触地的那一瞬睁开眼睛:“……到了?”

爱伦凑过去亲他:“到了,很累?”

苏彬怕被空姐看到,赶紧扭了扭脖子站起来,等飞机停下后,正要起身往外走,突然见机舱后部的客人穿过舱帘涌向机舱门口。

“请后退,请经济舱的乘客后退!”美丽的空姐礼貌且强势的把他们退了回去,道,“让头等舱的乘客先下飞机!”

苏彬泪流满面,敢情那超了三倍的价格就是为了这句话……?

金飞家的司机来接他们,开了一个小时车到了一个什么山庄,看附近都都是独门独栋的别墅,但晚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直到下车,苏彬看到眼前欧式风格的大门,才觉得有点牛逼。

穿过花园又进一道门,绕来绕去才到客厅,苏彬有点眼花缭乱。

金飞和一个保姆模样的老妇打了招呼,跟苏彬他们介绍:“这我家老姆妈,姓宋,几乎管所有事,你俩这两天有啥事都可以找她,你们住三楼的客房吧,两间?”

苏彬怕金飞误会,正想答应,不料爱伦抢先一步说:“一间就行。”

金飞“哦”了一声,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直接吩咐宋姆妈:“三楼靠里头那个大间吧,我下午给李姐打电话让换被褥床单,都换了吗?”

“换好了,都是新的。”老妇说了句,又问几人饿不饿,要不要准备夜宵。

金飞说:“来三碗担担面!”

金飞招待两人先在客厅坐下,又让一个看起来样貌中厚的男人把几人的行李放回房间去,才过去陪他们聊。

“你家好大啊!”苏彬仰着头望着有彩绘的天花板,只觉得各种高大上,“楼上一共有几层?”

金飞:“四层,屋顶上还有个花园,明天可以上去烧烤……也不是很大,凑合住吧。”

苏彬:“这还不大?这可是在北京诶!”

金飞瞥了他一眼,嗤笑:“又不是在中南海,北京有钱人多了去了。”

苏彬:“反正在我看来感觉已经很牛了……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一乡下土包子。”

金飞:“你不土,你得去掉‘土’字上插得那根棒棒。”

苏彬:“靠!你他妈才二呢!”

金飞:“哈哈哈……”

爱伦听不太懂他们用中文抬杠,但看着苏彬丰富的表情就很满足,不知不觉又伸手揽住他的腰,苏彬也无意识,毫无知觉地靠在了爱伦身上。

金飞瞬间又被虐了个眼瞎,心里默默吐槽——在我家就不能安分点?

爱伦朝金飞笑笑,问:“你父亲母亲在家吗?”

金飞:“我爸出差了。我妈不是去搓麻将就是去美容院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金飞妈妈一进门就惊叹道:“哎哟,飞飞,有小伙伴在啊!”女人看着雍容和蔼,得知两人是金飞在国外的室友,格外热情,直说要让金飞好好带他们在城里玩玩,“想吃什么也可以跟宋姆妈说,让她做给你们吃。”

金飞推着他妈妈上楼:“得得,我都知道,您就别管我们了!”

金妈妈拉着金飞笑眯眯地说了句悄悄话,金飞闻言“靠”了一声:“你儿子是充话费送的嘛?”

“呵呵,你们慢慢玩,别拘束,我先上去休息了。”金妈妈笑呵呵地上楼去了。

金飞返回沙发,苏彬问他:“你妈跟你说了啥啊?”

金飞道:“我妈说你俩比我帅,她看见我跟你俩坐一块就美容院整容前后的对比广告……我靠,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真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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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彬听了非但没笑话他,反而还一脸羡慕道:“你跟你妈妈感情真好。”

金飞愣了愣,开玩笑道:“你要喜欢让她认你做干儿子得了,你长那么可爱,她肯定不会拒绝。”

苏彬手托下巴:“那不一样……你妹妹呢?她不是在法国念书吗?放圣诞节假不回来么?”

“怎么?现在对我妹上心啦?”金飞逮着机会调侃,“她跟朋友去夏威夷了,好像后天回来?你要想见,我帮你催催!”

苏彬被爱伦掐了一下腰,浑身一扭倒进对方怀里:“不用不用!”

是时,宋姆妈端着三碗面来了:“少爷,上餐厅吃还是这儿吃?”

金飞:“就搁茶几上吧,顺便给我来灌啤酒……你俩要什么?”

苏彬客气地摆手,爱伦指了指飞机上送的矿泉水,示意不用。

尝了口面条,苏彬忍不住竖起手指:“好吃啊!”

金飞得瑟道:“那是,我宋姆妈手艺可是一绝!”

苏彬一口气吃完,平时很少吃辣,但这碗面却能让他吃得停不下来,可见绝对是厨师手艺了得,“这两天能跟你家姆妈偷个师吗?”苏彬一脸殷切地看向金飞。

第101章 .赌气的爱伦

“偷师?就这两天功夫你能学多少?咱宋妈可不只会担担面!”金飞一脸自豪,“她煮的茶叶蛋也是一绝!”

苏彬:“我勒个去……你家还真是卖茶叶蛋的啊?”

爱伦一脸纳闷地打断苏彬和金飞的对话:“what is茶叶蛋?”

苏彬和金飞面面相觑,金飞突然看向爱伦,问:“你听得懂中文?”因为这两句对话他们说的是中文,爱伦要是听不懂就全都听不懂,没理由只问“茶叶蛋”是什么。

金飞又想起爱伦那天说的那句“苏彬是我的”,看向苏彬问:“你教他说中文的?”

苏彬赶紧摆手:“我没有啊!爱伦自己学的,好像才学两三个月,他还会说‘祝你平安快乐’……好像就这两句?”

金飞惊讶地看向爱伦,仿佛觉得爱伦讲中文就跟清朝的王爷突然来一句伦敦腔的“howareyou”一样不可思议。

爱伦道:“只听别人说过‘茶叶蛋’,但不明白意思。”

“这样啊……”金飞解释道,“就是用茶叶煮得鸡蛋,明早让宋妈煮两个给你尝尝。”

爱伦“嗯”了一声,按了按太阳穴,道:“抱歉,我有点头痛,想先休息了。”

“头痛?”苏彬看了一眼爱伦面前的担担面,只吃了没多少,紧张道,“怎么会头痛?”

爱伦笑笑:“别担心,我坐飞机后就会头痛,吃点药就好。”

金飞听爱伦这么说就放心了,他立即起身带他俩去客房卧室,房间内自带卫浴,金飞告诉苏彬开热水的方法和饮用水的位置,就道了晚安。

金飞一走,爱伦就躺倒在床上,连衣服都还没脱。

苏彬洗漱完出来,见爱伦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爱伦,你怎么了?”

爱伦没有回答,苏彬又问:“你吃药了吗?”

爱伦动了一下睫毛,还是没有声音,苏彬跑过去趴在他身边,碰碰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手,忧心忡忡道:“你还好吗?你的药在哪里?”——他看起来并不是轻微的头痛那么简单。

爱伦皱着眉头抓住苏彬的手,虚弱道:“别说话,陪我躺会儿……”

房间里有暖气,苏彬脱了鞋子和外衣,只穿着毛衣和毛裤爬上床,蹭到爱伦身边。

爱伦慢慢地把他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苏彬的头顶。

苏彬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他挣扎着撑起上身,果然,爱伦原本搂住他的手臂逐渐下滑垂落在床上……

苏彬恐慌地叫着爱伦的名字,见他面色苍白,手脚冰凉,显然不是睡着,而是陷入了昏迷!

苏彬跳下床,冲出房门大声叫金飞的名字,连外衣外裤都没来得及穿。

金飞闻声而来,一看爱伦这状况也面色大变:“咋回事儿?不是说吃药了就好了吗?”

苏彬急道:“不知道啊,你一走他就躺下了。”

金飞赶紧把爱伦拉起来背下楼,大声喊了司机的名字,宋妈说司机回去睡了,金飞骂了一句“操”,直接自己上。

“要叫救护车嘛?”苏彬傻乎乎地问。

金飞:“叫毛线救护车,这年头叫救护车就跟叫飞碟一样……自己去!”

把人塞进宝马车的后座,苏彬抓着衣服裤子跟了进去,金飞则坐上驾驶位,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出车库,赶往最近的医院。

苏彬穿上外套,抱着毫无意识的爱伦,一边胡乱地掐对方的人中,急得浑身冒汗。

金飞一边开车一边打了医院朋友的电话安排急诊,“你开车小心……”苏彬提醒了一句,又听金飞挂了电话后给杨诚哲打。

“还要告诉诚哥?”苏彬问。

金飞:“他家在北京有人,就怕万一,先把他叫过来再说。”

苏彬直感慨,这年头有钱有势有朋友才是王道。

一路飙车到了医院,医院的朋友已经候着了,几人赶紧送进爱伦进急诊。

苏彬抓着穿白大褂医生的袖子道:“我朋友有血友病,他刚刚说坐了飞机后头疼。”

那医生朝他善意地一笑:“你上外头等等吧,我们心里有数。”

苏彬实在不放心,眼巴巴地望着急诊室的方向,金飞还在楼下停车,他那友人拍了拍苏彬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递过一根烟来,道:“你俩是阿飞在b国的朋友?”

苏彬接过烟,也不抽,放进了口袋里。

那友人又道:“那老外长得好俊,跟油画里出来似的。”

苏彬又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颗心全放在爱伦身上了,现在满脑子都是爱伦刚才脸色苍白毫无知觉的样子,还伴随几天前他们结契时的那三个“永远”……他茫然了。

其实,“永远”对很多人来说并不等于“当下”的承诺,而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那天晚上,苏彬之所以答应了爱伦交出自己,同意绝对服从于他,并不是出于爱的心甘情愿或是自我放逐,而是等价交换。

苏彬用自己的服从换取爱伦的承诺,就像吸毒者在最痛苦的时候通过毒品放逐自己的理智,什么都不去想,如漫步云霄,醉生梦死。

爱伦的誓言和之后对他做的事成功让苏彬感受到了同等的感动与快慰,让他暂时脱离痛苦,但这并不意味着苏彬真的对他死心塌地。

“愿意去相信”和“真正相信”是两码事,就算有过亲密的肉体仪式,也没法掩盖他们短暂相识的事实。

直到爱伦当着他的面失去意识,苏彬才觉悟到,这个誓言的有效期,对自己和对爱伦来说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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