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为什么还发烧?”孙崇见多了生病的人也就不在意,“没什么大问题的,多休息多喝水记得吃药会好的。”
“废话,每个医生都这样说。”孙崇咦一声,“这是常识好不好,你好好守着吧,我也该回去看看我家那位了,那位最近也挺能闹腾的。”
孙崇家那位看起来乖巧无比,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动,孙崇就是被那双大眼睛俘虏的,后来才知道被她的外表欺骗,看起来乖巧温柔但是熟悉之后才知道邋遢散漫更让他吐血的时候热衷一切男攻男受,孙崇被她分析的结果是注定为受。
易韶凯送孙崇下去,孙崇看眼虚掩的门,“你就别下去了,她可能等下就醒了。兄弟最后奉劝你一句,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小心最后尸骨无存。”
易邵凯低声应答着什么。
文恩慢慢睁开眼睛,眼泪再次流出来,她以为自己眼泪已经干掉,现在才知道,她还是有眼泪的,而且还有很多,最近总是想要哭。
☆、第35章
文恩最近觉得格外没劲,漫无目的的生活让她迷茫,开始想为什么要这么累,总是做不完的事情是为什么。
发烧已经好了,但是她和易韶凯已经几天没有说话,起先是她不想和他说话,易韶凯就真的不再和她说话,来她这里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文恩狭隘的想也许是该结束的时候。
最近阿豪请假有事情要处理,文恩上班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更觉得没劲。方蕊安和男朋友比以前更如胶似漆两个人有结婚的打算,准备把那个结婚荣誉证书换成民政局的正规结婚证。
真好,你爱他,他恰好也爱你。
平淡日子过得太舒坦,文恩都忘记人心险恶,有人看她不顺眼。
正常的上班,因为阿豪的关系,酒吧的人对文恩也是格外的关照,文恩也算混的如鱼得水,还是少不了几个找茬的人。
一个客人不知道是真的喝醉还是假装喝醉拉着文恩就亲,文恩边闪躲边推着客人提醒对方自重,那个男人听到自重就彻底炸毛,“自重,来这种地方不是卖的吗,和老子说什么自重。”
文恩气极,奈何对方的力气太大无法挣脱,“先生,请您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男人一巴掌甩在文恩脸上,冷笑看着文恩玩命挣扎,“叫人?你叫啊,叫了让大家都看看。”
一巴掌把文恩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但是她不能认命,不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惊恐的挣扎,更害怕的是她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事情发展。
但是阿豪不在没人能够帮她,既然求人不行就只能求己,文恩抓住任何可以丢的东西都往男人身上扔,一直到扔无可扔,被男人捉住束缚双手抵在沙发上。
手不能活动,文恩就用脚乱踹,她现在就像是在案板上跳动的鱼,只等着那致命的一刀。
男人被她踹到几次更是下了力气,呼吸不稳的开口,“不错嘛,长得这么漂亮,看不出来劲还挺大的,看你待会还怎么折腾。”
文恩用尽全力的折腾,但是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她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双腿被男人死死压着,她是真的欲哭无泪,难道今天她是在劫难逃,开始后悔没有听从易邵凯的话。
“嘭”一声,那个男人抬起头,血顺着太阳穴流下来,文恩惊恐的看着那个人倒在身边不再动弹,“呆着干什么,还不起来。”陆向晨看着还躺着的文恩不耐烦的吼道。
文恩双手撑着沙发坐起来,“快走。”陆向晨拉着刚起身的文恩就往外面跑,文恩被他拉的踉跄,她现在脑袋还晕着,只能脚步凌乱的跟着陆向晨走。
还是这辆机车,陆向晨把安全帽递给文恩就帅气的上车,“快点,磨蹭什么。”陆向晨可以说是吼着说的,文恩现在被吓傻,只能听从的戴上安全帽上车,不敢嫌弃他的车。
“抱着我的腰。”
陆向晨又在前面下命令,文恩很想反驳他几句,但是脸颊很痛,乖乖的抱着陆向晨的腰。没想到还没成年的小孩身材还不错,文恩在他腰上摸了下。
车身歪斜一下,“你就不能老实会儿。”陆向晨咬牙切齿。
陆向晨带文恩去的是家私人小诊所,难得这个时间还在营业。
陆向晨像是很熟悉的样子,没礼貌的推门进去,拿起水杯就喝水,不管跟在后面的文恩。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老花镜出来,从镜片上面先看看陆向晨再看文恩。
“给她擦药。”
老头责怪的哼一声,“拿我当你们家佣人。”
陆向晨马上改变态度,“杨爷爷,麻烦您老人家给她擦点药。”老人这才进去拿药膏。
“你对这里很熟悉?”陆向晨在屋子里面转一圈,摸摸这个捏捏那个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老人出来看到陆向晨,“你别动我的药,上次把安眠药放到其他瓶子里面害得我差点吃错。”
陆向晨不管老人的警告继续手上的动作,“你都做了多少年了,什么药看一眼就知道,这点自信你还是要有的。”
老人生气的瞪陆向晨一眼,下手不知觉的也就重了点,文恩疼的龇牙咧嘴。
“叫什么叫,我流血的时候都没你叫的声音这么大。”陆向晨靠在架子上欣赏着文恩皱巴着脸,脸上涂得颜色更是亮丽。
“你那是皮厚,人家小姑娘能和你皮糙肉厚的比。”老人说句公道话,文恩咧嘴笑,牵动伤口笑到一半的笑容只能收起来。
“受伤还笑。”陆向晨看文恩笑得痛苦心里面乐呵呵。
文恩瞥他一眼侧脸让老人上药,陆向晨呆住,文恩刚才的一眼是**的责怪像小女孩的撒娇。
“还要多久?我还等着回去呢。”陆向晨掩饰心里面的那点不自在,恶声恶气对老人开口说。
“涂完就可以了,我再给你拿个药膏回去再涂涂,两三天就好了不会留疤。”前一句是对陆向晨说后一句是对文恩说,文恩谢过老人。
“下次受伤别来找我。”看文恩涂完陆向晨就要走人,一点没有打扰别人之后的亏欠,老人在陆向晨后面说。
“下次我不会受伤的。”陆向晨摆摆手走了。
文恩跟在他后面出来,“你和那个老人很熟?”
“不算熟。”
“不算熟你还乱动人家东西?”
“习惯了,我每次来都会动那个老头的药,看着他炸毛。”
想起晚上老人说的事情,“你乱动他的药不怕他吃错吗?”陆向晨不在意的说,“怎么可能,老头聪明着呢,没那么好骗。”
陆向晨看文恩脸上的伤,“你怎么搞的,怎么那么笨,被人欺负不会叫吗?”
文恩小声说我叫了,陆向晨终于有了教训她的机会,“你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上班干什么,又不安全,你不长脑子的吗?”文恩听着他说,难得的没有反驳,陆向晨更有成就感,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无比。
“你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就往别人头上甩酒瓶哪儿来这么多道理,既然知道这里不安全还来酒吧,马上就要高考,别人都在准备冲刺你在准备什么。”文恩听他说几句还没有停息的势头,不满开口道。
陆向晨看时局变化太快,明明刚才是他教训她的,现在怎么成了她教训他,“我是男的,我当然可以来酒吧,再准备也是那么几本书上的内容有什么可看的。”
顿了顿继续炸毛开口吼,“我说过了不许再说我是小孩,我已经十八了。”
“你什么时候成年的?”好像他以前说再有三个月就成年了。
“我已经成年一个月了。”陆向晨摆弄着帽子,“真没诚意,都不记得我生日。”文恩叹气,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既然生日已经过了,那就是迟到的生日快乐。”
“阴历已经过了,阳历的生日是四天后。”
“你过两个生日?”文恩惊呼,她连一个生日都不过,这小孩竟然过两个生日。
“就知道你没诚意,又不要你出钱,我请你吃。”陆向晨不满的看她一眼,过两个生日有什么惊奇的,她竟然这么小气。
文恩马上表示,“我不是担心钱,而是过一个生日就可以了,只是一个纪念,不用铺张浪费。”
陆向晨说了句他的口头禅,“要你管。”
文恩回到家看到漆黑的客厅叹口气,还好易韶凯不在,不然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惊呼。
伤口现在已经不痛只是开始肿胀,文恩觉得她最近不仅眼泪多受伤也多,在乐风被下药那次碰到易韶凯是伤,在地下室出租屋差点被欺负是伤,这次在酒吧还是伤,她最近一年犯了太岁吗。
阿豪第二天就知道文恩受伤的事情,一定要文恩说出那个人的特征,文恩说事情过去就算了不想惹事儿,但是她没想到事情不是过去就算了的。
易韶凯的妈妈再次给她打电话,文恩已经没有上次的忐忑,既然已经知道对方不喜欢你,那么你也不必再伪装。
“文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很高兴我们还能再见面。”文恩波澜不惊的回答,她最不喜欢这样的对话和场景。
“还是上次的建议,如果文小姐愿意,我会给你五十万的费用。”
文恩掐着左手,直到感觉到痛,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回答,“我也还是上次的回答,应该由您儿子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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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芬显然是有准备的,对文恩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会不会是他来提也未必,文小姐先看看这个。”
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文恩面前,打开,一张张的照片放在面前,从刚看到时候的震惊到慢慢平静,像是看普通的风景图片一样一张张的翻过。
“拍的不错,可惜就是光线差了点,而且处理的效果也不是很好,下次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处理。”
杨秀芬嘲讽一笑,“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沉稳,别的我也不多说,如果你拿五十万走人,我们就两省,如果文小姐不愿意的话,不知道你的朋友和亲人看到这样的图片还不会像文小姐这样的平静。”
文恩认真的看着她真诚的提议,“那就麻烦你多印刷点,害您破费了。”
“既然能和平解决何必一定要撕碎脸皮,我也不愿意让别人说我欺负一个刚进社会的小姑娘。我还是提倡两清,你说呢,要是闹开的话,你也捞不到好处。如果被韶凯他爸爸知道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解决方式,而且对韶凯来说页不会是好事。相信文小姐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朋友如果知道你去过夜总会上班,现在在酒吧上班会怎么样看你,如果知道你没名没分为了钱跟着邵凯,对以后的影响多大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易韶凯的妈妈杨秀芬把握的很好,从头到尾都没有逼文恩,甚至一句重话脏话都没有,而是处处都为她着想,从她的出发点来解决这个事情。
文恩想笑,她现在的形象肯定是狗皮膏药,甩不掉的讨厌。
“谢谢阿姨您为我想的这么周到,我还是原话,结束应该由您儿子来提,钱我也只从他那里得到。”
谈话没有达到预料中的美好,杨秀芬退场,走之前丢下一句,“不知好歹。”
文恩觉得她最后的那四个字真的很贴切,她的确是不知好歹,她想知道易韶凯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她想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她想知道她能剩下什么。
她是破罐破摔的不知好歹。
☆、第36章
文恩给阿豪打电话说不会再去酒吧上班了,阿豪问是什么事情,文恩笑称最近榜上个大款不用上班了,在家享清福。
阿豪不听她乱说,“出来一下,给你个惊喜。”
文恩去了阿豪说的那个地方,阿豪指着墙角的某人,“你看看上次欺负你的是不是那个家伙?”
文恩走近看到那个人头上还包着纱布,现在血已经渗透纱布点点红色。
“你找他干什么?”文恩皱皱眉,她那天也没什么大的损失,更何况陆向晨已经把他脑袋打破算是两清。
“干什么,敢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不想活了。”
文恩戳戳阿豪的脸,“可别说的这么暧昧啊,谁是你的人了?”
阿豪挥开文恩的手,“这个时候严肃点,别动手动脚的。”文恩看阿豪的别扭样更想欺负他,“我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你,我就摸了怎么了!”一副女流氓的样子,对阿豪动手动脚,阿豪边出手拦着她边躲着她的咸猪手。
“文恩你再这样我发火了?”
文恩歪着头看他,“今天怎么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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