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苏雨薇心中气急,然而眼下盛启昭与盛老先生都在,她这一腔怒火自然不能当着这二人的面爆发出来。
当即也只能委屈的收敛心中情绪,念头一转,便对盛启昭说道:“启昭哥,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明日的拍卖会你会不会去。”
盛启昭如今本想应下时青墨的话,可苏雨薇却是先着急开口,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只简单附和了一声,“自然要去……”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着时青墨说道:“时小姐,这诊费我会在最快的时间转到你的账上,不过不知道你对拍卖会有没有兴趣?”
时青墨面色微动,心中自然是在考虑。
而盛启昭一见时青墨这迟疑的神色,顿时觉得有戏,连忙又道:“这次的拍卖会是在元青市最大的拍卖场进行,拍卖的东西包括不少金银玉器甚至是难得的古玩字画等等……”
时青墨有些失望,金银玉器这些东西她哪怕是竞拍到了也没有用。
不过不得不说若是未经雕琢的玉倒是值得一看,毕竟她如今练习符文多以石雕方式,但实际上若是用玉质练习更为精妙,只不过玉质成本太高,她如今的虽然并不缺钱,可也不可能做到挥金如土的地步。
“盛先生……”
时青墨已经准备开口拒绝,然而刚说了三个字,却见盛启昭反应了过来,又道:“除了那些之外,还有奇珍药材……”
盛启昭心中紧张,甚至有些不理解自己何必要如此巴巴讨好一个小女生。
只不过一想起刚刚误解了她,便忍不住的内疚。
而且时青墨果然与普通女生不太一样,若是别人,对金银玉器这些东西怕是更感兴趣一些,可她却没有丝毫心动,唯独眼下听到了“奇珍药材”四个字,这才有些意动。
“好。”时青墨总算点了点头。
拍卖会这种场合她前世也曾参与过,不过向来只有在下面看着的资格,而且她的空间之中虽然聚集了很多的药材,但多数都是些常见货色,珍贵药材还是很稀缺。
倒是今日还未与系统联系,还不知道这次的任务奖励是什么。
“那我明天去哪里接你?”盛启昭急忙道。
这态度顿时让两位老人有些不满,更不要说那一脸妒忌的苏雨薇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盛启昭会邀请这个臭丫头!
她算什么东西!?那拍卖场可是元青市最大的,普通人根本没有资格进去,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丫头到底凭什么!
苏雨薇暗暗咬牙,双拳紧攥,指关节发白,长长的指甲抠入掌心,疼而不自知。
这盛启昭有些热心过头的态度也让时青墨有些不太适应,对待不熟悉的人,她还是习惯于保持距离,所以眼下也只是道:“不用了,明日我会自己去。”
那样的拍卖会应该是需要请柬的,不过以药门的能耐应该可以弄到手,若真没有请柬不去也罢,毕竟出现奇珍药材的几率很低,而如今只要诊金倒手,她不希望这盛启昭太过热心。
时青墨不是个傻子,这盛启昭对她的态度与当初的邵世原抑或是钟家鸣等人都有所不同,若是他正常些也许这好意也不用如此防备,但眼下,一旦她开口答应,总觉得这盛启昭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更何况元半仙的话还是很可信的,如今招惹到这苏雨薇,没准就是这盛启昭带给她的桃花劫。
盛启昭一听更是失望,只不过修养倒是不错,没有露出一丝不满,眼神之中虽然带着几分执意,但态度却谦和的紧,客气一笑,没再死缠烂打。
倒是那苏雨薇在心中冷哼了几句。
没有盛启昭带着,时青墨能有本事进拍卖场?等着被人看笑话吧!乡巴佬一个!
眼下苏雨薇自然不放心让时青墨与盛启昭相处,更是厚着脸皮也留下来吃了顿饭,吃饭间,面颊一动便觉得有些疼意,可却要忍着,生怕盛启昭觉得她闹心。
时青墨也有些佩服这苏雨薇的忍耐力,为了个男人,竟然这么委屈自己。
要知道她打人向来都是用巧劲,表面看上去也许并不重,可实际上疼痛绝对不小。
也亏得她装作没事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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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天,时青墨与徐老头二人并没有久留,吃了饭之后便离开了这庄园。
“老头,有办法弄到请柬吗?”离开这盛家,时青墨才问道。
徐老头咂了砸嘴,“方法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有两种。”
“那拍卖场的老板倒也和你有几分关系,只要你开口,那请柬自然不是问题,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式更为简单,那就是拍卖一些珍品。”徐老头又道。
熟人?时青墨有些狐疑。
元青市内她认识的人并不多,又怎么可能有一些关系户在?
“老头,你还是明说吧,我可不记得我有认识的人在元青市经营拍卖场。”时青墨头疼道。
这徐老头,越发喜欢倚老卖老逗她玩了。
徐老头胡子一翘:“我应该和你说过华君卓的岳父便在元青市经商吧?你当初可是救了他的女儿,若非你出手,那位华太太如今小命都没了,更别说生下女儿了,如此恩情,那华君卓必然和他的岳父说过,若是你如今现身,人家自然会巴巴的将请柬送上来。”
时青墨这才了然。
当初徐老头就曾说过,华君卓那位岳父大人生意做得不错,倒是没想到混的如此风光。
只不过当初救人她是拿了诊金的,如今倒是不愿意上门求人。
“那……拍卖珍品又怎么说?”时青墨又问道。
对这些事情,她真不如徐老头了解。
却见徐老头神秘一笑,道:“你如今怕是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吧?”
“老头子我不是没少向你讨要石雕吗?不久前我曾拿出了一块石雕送去京城的拍卖场,你知道卖了多少钱吗?”
话音一落,时青墨只觉得汗颜。
怪不得这老头每次看见她将石雕随手一扔都会一脸肉疼!原来是拿着她的石雕赚钱了!
“老头……下次不经我的允许不准偷运我的东西。”时青墨威胁一句。
徐老头干笑了一声,“我那是偷吗?是欣赏!好东西在你的手上可都成了废品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真正的石雕大师雕刻出一副作品价值几何?!当然,雕刻石头的人比比皆是,但几乎所有人都是基层的普通民众,生活并不如意,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的人能成为真正的大师,他们受到别人追捧与拥戴!你的石雕如今的水平可不比那些大师要低!”
徐老头吸了一口气,又道:“上次我不过是拿了你那缩小版的九龙壁浮雕而已,最后拍卖之下,竟是得了九百多万!这个价格其实还是有争议的,有人觉得你这作品鬼斧神工,当真天价,然而也有人觉得这作者是个无名氏,拍出如此价格实在不合理……所以说,若是你肯用心将石雕的名头打响,你那院子里便是处处黄金!”
殊不知,徐老头对时青墨早已无语,原本这事儿早就想提醒她,可每次瞧见她态度认真,便生怕这金钱利益会让她心浮气躁,导致雕刻出来的东西不够如意,这才忍了下来。
而如今,他倒是觉得那些石雕的光芒被彻底遮掩,着实可惜。
不得不说,时青墨是个天才。
他亲眼见过她雕刻,只用一把象牙刀而已,刻画出的石雕没有上万也过数千,然而那象牙刀却依旧如初,可见她雕刻手法有多么诡异。
而且别人的石雕多用凿锤等物件,可她却完全不同。
正因如此,当初那九龙壁浮雕成功交易后,引来不少人的怀疑,那石雕规模并不大,刻画的方式似乎与传统方式有所不同,纹理自然流畅,找不到一丝断纹,从上到下,十分自然,堪称神作。
若是那些人知道那石雕所用的工具,怕是更加的疯狂!
眼下被徐老头这么一说,时青墨都有些惊讶!
石雕?她从没想过一副石雕会有如此价值!
“不过就是石头而已……”时青墨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却见徐老头险些跳脚,道:“那世界名画还只是一张纸呢!价格不是照样上亿?!”
时青墨撇了撇嘴,的确如此,实在不明白那些艺术追求者的心思。
“按你的意思是让我将家里的石雕运过来以此进入拍卖场?”时青墨道。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三叔今天在三清县,开车前来也用不了多久,明天拍卖会开始之前自然能到达,至于这拍卖的事,倒是可以联系华君卓,让他安排,免得自己太过惹眼。
家里的石雕上有不少都刻了“寸墨”之名,不得不说,这倒也是个嘘头。
徐老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二人总算达成了统一意见。
为了这个小师叔、这个乖孙女,他可是用尽了心思。
眼下既然已经决定,时青墨便立即通知了三叔,让他在家中的院子里选三块体积不大的小石雕,当然,上头必须还要有“寸墨”二字。
同时,更是联系了华君卓,将拍卖的事说了一遍。
而当时秉松瞧见那“寸墨”二字时,却是傻了眼。
一直以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侄女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寸墨”药师!
虽说怀疑过,可毕竟侄女年纪太小,所以他只以为那药酒和果酒的配方是寸墨药师送给时青墨的!却没想到她就是本人!
时秉松只觉得自己彻底被这个侄女吓傻了眼!
有这么厉害的侄女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恨不得仰天长啸几声,告诉所有人“寸墨”药师是他的侄女,可同时更是想哭,那丫头可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都不告诉他……
还有二哥二嫂也是,平日里竟是没透出一丁点风声,哪怕是个暗示也好啊……
心碎了……
当夜,时秉松满心纠结的将东西运到了元青市,更是暂存在了墨氏公司中。
而第二天天还没亮,青玉拍卖场的人到场进行鉴定,符合拍卖标准之后,更是与时青墨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寄拍成功。
三幅石雕,底价却并不是很高,除了其中最为出色的一副之外底价八十万以外,其他两幅以五十万为底。
不过徐老头解释之下,时青墨便明白了,那次的京城拍卖会之所以拍到如此高价更是因为当天拍卖场只针对艺术品,而且在场的人更都都是京城上流,石雕底价就就已经在三百万,众人追捧之下,自然节节高升。
而眼下虽然只有几十万的价格,但时青墨却也十分满意,毕竟凡事都有开始,谁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几十万的底价已经足以让多数的石雕大师望而兴叹。
华君卓如今虽然在三清县,但却将一切安排的十分妥当,就连时青墨所拿请柬都是贵宾资格,可见其重视程度。
时青墨不喜喧闹、不喜风头,否则如今华君卓怕是直接让人护送她前去!
青玉拍卖场位于元青市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一,周边更是有不少商业大楼,大楼之中绝对是真正的寸土寸金。
据徐老头所说,华君卓的岳父名为叶严冬,这周边的商业大楼都是叶严冬那公司的资产,每日只是租金怕是就已经足够养活公司一干众人,更何况叶严冬十分喜爱古玩文玩等物,更经营了元青市十分有名古玩公司,平日若是收到了一些奇珍古玩,更是直接放在这青玉拍卖场进行拍卖。
叶严冬为人自是不用说,从对待华君卓这个女婿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为人宽容大气,是元青市富商之中,少数不以金钱为目的的商人。
……
而眼下,时青墨与徐老头一起到达这拍卖会楼下。
拍卖场位于二十楼,一般人都禁止靠近,而只要出示邀请函,自有工作人员带领,以表示对贵客的尊重。
时青墨刚要进入这大楼,胳膊顿时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元缙黎?
“你怎么来了?”
元缙黎的气息她察觉不到,而且刚刚更是想事情想的出神,否则也不至于没有发现后头有人。
“爷来参加拍卖会。”元缙黎一脸理所应当。
心里却是哼唧两声:爷倒是想看看,那野男人是哪个?
敢挖他的墙角,捏死他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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