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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时秉良脸色硬了,白瑾兰心中冷笑。

她就说,老太太何时那么好心想请他们吃团圆饭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妈,您都开口了,我们自然想尽心,只不过您这房子虽旧,可比我们家大了不止一倍,这若真要全部重新装修的话,少说也要几万块,我和良哥哪来这么多钱?”白瑾兰道。

这若是两三千块钱能解决的事儿,她绝不会那么小气,但现在来看,显然不是!而且听老太太的口气,是想要他这一家出钱!

“妈,瑾兰说的不错,我们着实没那么多钱……如果您真的要修,我和他哥他们每家凑一点……”时秉良有些为难道。

“哎?!我说二弟,妈可没找我们!再说了,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时家可就只有两个大孙子,如今养男孩可是很花钱的,不像你们,只有青墨这一个小丫头,还是别人家的,用不着费心!”时秉良话还没落音,大伯娘便道。

这大伯娘高英在时家一向是嚣张惯了的,尤其是在子嗣方面,更是炫耀的紧。

高英不好惹,老太太也知道,所以眼下并没有其他的不满,只道:“英子说得对,她们家有两个男孩子呢!如今时霖不小了,没准哪天就要结婚,时航也快上高中,更是要用钱的,妈思来想去,这钱还是由你出,对了,要不干脆就在这房子基础上加盖一层好了,回头再买几件新家具,咱家这电视也该换了,还有,村头老王家都换上空调了,咱们老了,身子骨容易惊风着凉,你回头也一块买了添上。”

“良子啊,我知道,咱们家就属你是最孝顺的,你妹妹时菁是你和瑾兰看着长大的,如今老大不小了,前些日子不过就看中你们一个手环而已,结果闹得你们兄妹俩翻了脸,不是我说你,你这当哥哥的实在不该和妹妹计较,不如此趁此机会,向你妹妹道个歉,她也要说亲了,你再给她五万块添嫁妆!”

五万块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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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莫说是时秉良,就连一旁的老大时秉超夫妻俩都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太太,还以为这老太太疯了呢!

时秉良家是什么样,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别说五万块,能有一万的存款那肯定都是勒紧裤腰带省下的!

刚刚老太太说的这一席话可着实吓人,修房子与盖房子完全是两码事儿,这么大的一个家,若是真要加盖,十几万肯定少不了,家具电器加起来,又是几万块,甚至又多了个五万块的嫁妆钱,如此一来,时秉良要出的钱不低于二十五万!

这个年头,谁家能有二十五的存款?!

莫说是时秉良家了,就是他时秉超这些年省吃俭用的也没凑出这么多钱来!

此刻,时秉良只觉得脑中晕乎乎的,有些头疼的看着老太太,问了句,“妈……您、没事儿吧?”

“妈能有什么事儿!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该听清楚了!我知道,你们夫妻俩肯定是嫌麻烦,不如这样,你们拿三十万来就好了,盖房子的事儿不用你们操心,我和你爸自己找人……”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说道。

此刻,白瑾兰已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干脆找了个凳子远远的坐着,就瞧着自家男人如何变出那三十万来!

而老太太却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那死丫头的人参卖了三十五万呢!

她只要三十万,还留了五万给他们!

时秉良一张脸苍白,努了努嘴,瞧了瞧老爷子和老太太,只见老太太眉色之中带着一股兴奋劲儿,似乎真是打定主意要三十万了,而老爷子却坐在一旁,虽说皱着眉头,可也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许了。

可时秉良不明白,爸妈还能不知道他有多少家底?怎就突然开口要三十万!

“妈,我们没钱,我和瑾兰攒了这么多年,如今就一万块,您若真要盖房子,那大哥家出多少我们出多少,若是他给您三十万,那我们砸锅卖铁卖了咱的房子,也给您三十万……”时秉良终道。

白瑾兰听了,心中微微好受了些。

虽说这男人软弱,但终究还是能将她的话听进去的。

他们不苛待老人,但也不能凡事都顺着,毕竟他们有女儿,是要过日子的!以前他们给老人家的东西从来就不少,而如今,各方面规格也都按照老大来。

只是这话一说,老太太那张兴奋的脸顿时便黑了,拉长了脸道:“老二,妈就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

“我倒是想做,可妈,我哪来的钱?就算我有,我也不能说给就给了!如今我娶了媳妇儿,也有闺女,总也要问她们的意见,我不能连妻儿都护不住!”

“好啊,时秉良,亏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倒好知道护妻儿不知道护老娘!你那妻儿是什么货色整个清源镇谁不知道?谁见了我们不嘲讽一句说我们老时家捡了破烂货色,捡了人家的烂鞋穿!你如今有了钱了,就知道拿钱给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把你亲爹亲妈放哪?!是不是想让我饿死在这破房子里!?”

------题外话------

无良作者:集齐七龙珠可召唤男主……

☆、第二十六章 不孝!

老太太声声具厉,一句贱人,让白瑾兰身子抖了抖,气的牙齿打颤。

她白瑾兰是带了个闺女嫁人,但谁都知道,她白瑾兰是个干净的,怎么到了老太太的嘴里就成了破烂货色、别人穿过的烂鞋!

白瑾兰生气,时秉良也是一样,他这人软弱是假,孝顺是真,若非这些年来拖累他的是自己的亲妈亲妹子,他这日子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不过他时秉良再愚孝,也是有底线的。

白瑾兰就是他的底线。

当年他能违背所有人的意念宁死不屈的娶了白瑾兰就是证明。

“妈!瑾兰是我明媒正娶娶来的!我们是扯了结婚证的,你那话不要再说了!”时秉良怒道。

“放屁!当初还不是你以死相逼来着,要不是这样,我现如今能只有两个孙子?!你瞧瞧,她进门这些年下了个蛋没!就知道守着那个小野种过日子,我看早晚你家底都要被这两个娘们败光,与其这样,不如将现在将钱拿给我管着,我刚刚要三十万还是少了的,三十六万!你立马回家拿,你卖人参的钱以及攒下的存款都拿来!否则今儿我就死在这儿你就当不孝子吧!”

时秉良气的发抖,还没反应过来人参的事儿,却听这大院子门口多了个小小的身影。

时青墨来了。

她来了也有一会儿了,老太太那话一分不差落在耳里,清明的很。

“奶,你就死在这儿吧!这话是我说的,我爸是不是不孝子全村都知道,不过我这个不孝孙女是当定了,您想怎么死您说,菜刀还是老鼠药咱家都有,实在不行村头那条河也够深,等您死了,我就去买纸钱,再给您买最好的棺木,请最好的风水师看看,一定会给您找个好地方葬了!您要是死不瞑目还想要那三十六万块,行啊,我放棺材里,您带着钱一起入土,成不?”时青墨目色之中闪过一抹血红,句句诛心。

“小墨!你别胡说!”时秉良顿时道。

那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气上心头,身子一歪,虚弱的倒向了老大时秉超的怀里,只不过她可不敢晕,否则那三十六万找谁要去?

“你……你瞧瞧……这就是你们养的好闺女!”这说话间,还是有些力气的。

却见时青墨抿了抿嘴走到了屋里,没过一会儿,竟是拿着一把菜刀出来,那菜刀“砰”的一声砸进了院子里的高凳上,才道:“爸、妈,有些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今儿我去县城卖了个人参,那人参是我在小羊山上寻的,卖了三十五万,不过今儿我把话说明了,人参是我的,这钱也是我的,谁要我的钱干脆先要我的命,就是我真他娘的死了,死前也会将这钱藏好了,我就是贡献给慈善事业,也决计不会送给他们一分一毛,你们若说我绝情也罢,说我不孝也好,反正我时青墨横竖就是这一条命,要钱没有!”

“还有,孙如芳,看在我爸妈的面上我肯叫你一声奶,但并不等于我真承认你是我奶,你刚刚骂的人,那是我妈!谁欺负我妈,那就是在我心口用刀子!我今儿治不了你,可我不信你能活的比我长,等你死了,我就在你坟前买块地,每日看着你,让你做鬼也不得安!”

一席话,说的所有人都愣了。

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后背发毛。

这时青墨以往太过好欺负,以至于如今她的反抗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比起上次手环闹出的幺蛾子,这次,她的怒意显然更胜。

若是被人说出那话,老太太未必会怕,毕竟买地也是要钱的,可当这话出自时青墨的嘴里,那感觉自然就不一样了。

时青墨自幼便阴森森的,虽然被欺负也从不吭声,但那带着深深怨恨的眼神却让人忘不了,被她盯上一眼,几日都觉得晦气,这往后若是日日盯着她的坟,那她可真就不得安生了。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感觉过怕,可今儿不知为何,这心中冰凉的很,想要认怂,可想起那三十多万,只觉得堵心。

“秉良,这就是你教育的闺女?好歹是我们时家养大的孩子,可说起话来怎像与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她奶做的再不对,那也是长辈,她怎好一口一个死字,若是让外人听了,只道我们时家没有家教!”半晌,那时老爷子总算开了口。

时秉良嘴中酸涩,女儿说的话着实难听,说的还是他亲妈,他心里不可能不生气,可另一方面,他了解女儿的为人,若不是老太太欺负了瑾兰,女儿也不至于这样。

“您老甭和我提家教的事儿,我不乐意听!您既然说老太太这事儿做的不对,那又何必要任由她这么来?说白了,看着这钱您眼红了,觉得我一个小丫头就该依附时家、任由欺负,否则那么多年以来您也不会每次看见我受委屈都不吭声!说到底,您表面上装的一副慈善心肠,可心底还是看不起我的,既然没将我当成亲孙女,那就没有家教一说!”

时青墨如今顿时响起“临死”前安老爷子说的那话,同样的,也是厌弃她没有家教。

“时青墨!我到底也是你爷!”老爷子也有些怒了,只觉得一张老脸着实挂不住。

“是,我没说您不是我爷,不过我今儿我话挑明了,别说您是我爷,就是我祖宗也甭想打我钱的主意!”时青墨顿了顿,又道:“爸,女儿今天不孝,不过话既然说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一并说完了更好,这往后别说是三十五万,就是三百五十万那也是我的,谁都不能过问半分,你们若觉得不行,那我回头就搬出去过,我带着我妈、我们能活的好好的。”

此刻,白瑾兰早已泪流满面。

女儿今天是做了恶人,可为的是她,为的是她们这个小家!

却见此时,时秉良那坚挺的背不知为何有些弯了,眉头紧皱,眸光轻颤着,今日对于他来说,冲击太大了。

他不蠢,知道女儿这是在提醒他,若是这钱落在他手上,早晚会被老太太扒拉干净,甚至吃了肉还要吞了他们的骨头,他是个男人,但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女人要女儿来护着。

论真心,他怨过老太太吗?怨过,而且很怨,但他也曾记得自己幼时的苦日子,所以用过去的一切冲淡如今的怨恨。

可是今天,似乎曾经所有能掩盖怨恨的大布被撕得七零八碎,只剩寥寥的碎末衬托着现实,这一刻,时秉良终究压抑不住失望透顶的心。

顿步,时秉良原地跪下,道:“妈,儿子谢您养育之恩!”

话落音,只听“砰”的一声,重重的对着老太太磕了个头。

这一声,震得白瑾兰与老太太面色泛白。

“爸,儿子是男人!”“砰”的一声,又是一叩头,只见那额前红了一片。

下一刻,时秉良对准了大哥时秉超,道:“大哥,往后爸妈劳你费心,养老的费用我不会缺了他们,二弟在这里谢你了!”

这头磕完,时秉良额头竟是流下了血色,看的老太太等人早已傻眼,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他毫不犹豫的起身,拽着妻女直接走了出去,一路不曾回头!

☆、第二十七章 平安符

时秉良一走,这院子里头突然冒出一阵冷风,将院子里的尘土吹起,盖了几人一脸。

待他们走的远了,老太太似乎才想起来哭,直接在时秉超身边张着嗓门嚎叫着,但是却见时老爷子阴沉着脸:“你还有脸哭!儿都被你气走了!”

说完,老爷子瞧着那钉在高凳上的菜刀,心里有些瘆的慌,起身便准备将刀拔出来。

这老爷子年轻时干的都是一把子力气活,如今虽说岁数大了,但力气也是不差的,可偏偏只瞧老爷子动手,却不见那菜刀偏动半分,就连时秉超那夫妻俩都觉得邪乎。

那老爷子碍着颜面,实在挪不出菜刀,干脆将那高凳往旁边狠狠一踢,瞪了那哭天喊地的老太太一眼,气哼哼的进了屋。

今儿,索性这事儿发生的急,否则若是那两个闺女也在,那可就更热闹了,没准这菜刀砍得不是凳子,而是人了!

不过这时青墨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竟是能将将菜刀砍得如此之深!真是可惜了这么好凳子!

老太太这回是真伤心,往常她再怎么闹腾,那也是有底气的,毕竟是她的儿子,所以才确定儿子不会忤逆她半分,但是这一回,想起时秉良头上那热乎乎的鲜血,她便觉得心中一阵发凉,总觉得儿子那眼神冷得很,似乎再也不如从前了。

当然,老太太更伤心的还是那三十多万,时青墨那倔牛的脾气,想从她手里弄出钱来怎能简单?这钱,十有*是泡了汤了,她也只能希望过些日子儿子的气消些,到时候再开口提钱。

不过如此一想老太太又觉得头疼,干脆直接眼睛一闭,装晕。

老太太自然是以为时秉良得知她生病便会回来道歉,只不过这一次她显然失策了!

没到晚上,从县城里回来的时菁得知了此事便骂咧咧的进了时青墨的家,将这一家三口骂了个遍,只不过哪怕是嘴里将老太太生病的消息告诉时秉良,也没见他眼皮子抬一下,二话不说将人赶了出去,那样子,好似变了一个人般。

时青墨对于时秉良的变化倒是挺满意,就是白瑾兰瞧着他那磕破了额头心疼的很,当天杀了只鸡给丈夫补血。

时青墨一直以来倒也没太防备着时家人,毕竟那时家,除了时菁那心眼太阴森之外,其他人再闹腾也是过嘴皮子瘾,不至于闹出太大的幺蛾子,而如今时秉良又彻底改了性儿,更让她觉得前途一片明亮。

说到底,只要他们一家三口齐心,别人想闹也闹不了。

这才回家不久,那夫妻俩还没从之前那悲愤的气氛中缓和出来,却见时青墨不知何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的石桌前,不知从哪里搬出了成堆的石牌,一块块在手里把玩着。

这牌子晶莹剔透着实好看,若不是数量太多,白瑾兰甚至以为这东西都是玉呢!

时青墨此刻兴奋的很,如今有了十万的财富值,总算可以兑换符石了!

这符典之中,符文镌刻有三种,一种是用外力在符石上雕刻,第二种是血符,第三种才是用精神力在符石上徒手画符。

以时青墨目前的精神力,只足够她集中意念汇聚符文力量,却无法信手拈来,而那血符,对自身也有些损耗,也是不宜使用。

所以如今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掌长的象牙小尖刀,对着那符石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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