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 / 1)
说起来,这青松学院,还是唐鑫帮忙联系的,他在不在就不清楚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唐鑫别有所图。
赫连晟走过来,拉着她进主厅,留给他们小姐弟二人一句话,“明日我亲自送你们!”
呵呵!
彩云傻呆呆的看着弟弟,她没听错吧?
她家傲娇的姐夫,要送他俩去学堂?天哪!那样的场景,她不敢想像。
吃晚饭的时候,彩云还在想着,如何拒绝他的提议,可总是没找到机会,大姐胃口时好时坏,今儿似乎又不好了,姐夫一个劲的哄着她吃饭。
果然,怀孕的女人最大。
木朗倒还是一脸的无所谓,见她扒着饭粒,好像没什么胃口似的,他还好奇呢!
“二姐,你怎么不吃,赶紧吃吧,哑婆婆给咱俩做了新衣裳,上学穿的,还有新书包呢,她叫咱俩吃过饭,过去瞧瞧!”
“哦,呵呵,知道了,”彩云干巴巴的笑着。
木香喝完一碗鱼汤,说什么也吃不下了,正要乘着赫连晟给她盛饭功夫溜走呢,瞅见二妹小脸上写满了心事,又坐了下来,“怎么了?有啥事,就跟我说呗,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呀!”
赫连老爷子一早就吃过饭了,在院子里散步,也一直注意着主厅里的动静,听见木香的问话,凉凉的说道:“这丫头是不想让堂堂的襄王送他俩上学堂,怕叫人看见,往后在学堂里,不能安心读书喽!”
“是这样吗?”木香还是问彩云。这一点,她有想过,但没那么在意,所以刚才赫连晟说他要送时,她也没反对,反而想着,有赫连晟去送,让青松学院里的小屁孩们,知道他俩有这个靠山,这是好事嘛!怎么成了负担了呢?
彩云看了眼赫连晟,随后点点头,“要不……就让爷爷送我们去吧,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送我们去学堂,不是正好吗?”
“这……”
赫连明德走进来,粗声粗气的道:“这什么这,说好了,明日我去送,青松学院那个老学究,老夫虽然跟他不对付,但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放心吧,他俩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还能叫拐卖去了不成?”
“随你们的便,只是这青松学院不远吧?早上什么时辰起床?晚上什么时辰下学?要不要派人去接你们?”木香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说到底还是担心他俩,虽说请个先生在家教他们也成,但是她觉得上学还是得去学堂,跟同龄的少年们在一起,这样不仅可以学到知识,还能学会与人相处。
赫连晟道:“不远,就在外城北边,走路的话,两刻就到了。”
彩云对她笑笑,“那就不用了,我跟木朗两个人呢,我们可以自己走回来。”
赫连明德一拍桌子,“以后都由我去接他俩,你不用管了,安心养你的胎,给我们赫连家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木香直翻白眼,“要是生出个女儿呢?”说完,看了老爷子跟赫连晟一眼。
赫连晟没什么反应,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女儿一定跟你一样淘气、野蛮,我得想想怎么管得住她才行。”
老爷子却是一脸的哀怨,“有你一个就够糙心的,再来一个,啧啧,那可够折磨人的了!”
木香撅嘴,有点不高兴了,“我还就生女儿了,生一个混世小魔女,搅的三国不安,哼,再教她一身的本事,对了,那个相公啊,你尽快找些能人异士回来,我要把我女儿培养成惊世奇才,以后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绝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赫连家的两位爷孙,难得一致嘴角抽搐,隐隐感觉不妙。
谁说只有女人才第六感,男人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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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晟此刻就隐隐约约的有了预感,此胎恐怕真的是女儿,按着他家夫人教育女儿的策略,混世小魔女,指日可待。
“那个夫人哪,要是女儿,咱把她教成淑女不好吗?大家闺秀,琴棋书画……”
“停停,你可打住吧,那是别人家女儿干的事,我的女儿,岂是那些凡俗庸才,她要学的,绝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女训女戒,而是医术,用毒,内功剑法,布阵排兵,奇门八卦……”木香越说越兴奋,简直说的停不下来。却不知,某个没出世的宝丫头,已经后悔投她的肚子了,难道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学术之外,她就不能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吗?
一屋子人,除了她兴奋的眼睛发光之外,其他几人听着老无语又无奈,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娘啊,怎么净想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木香光想着还不够,还得从现在开始就做,她站起来,招呼上赫连晟,像招呼小弟似的,冲他勾勾手,“快来,替你家闺女读书去,以后每天早晨,每天晚上各读半个时辰,先读武功心法,等读完了,再读兵法,事不宜迟,赶紧的行动起来。”
赫连晟本意是想拒绝的,但一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又不放心她,只好拉着她,听她的吩咐,跟她一起回了清风院。
彩云忽然想到什么,呵呵大笑,“爷爷,你说说,我姐肚子里的娃儿一生出来,会不会一手拿剑,一手拿剑谱呢?”
赫连明德稍稍愣了下,接着也是哈哈大笑,“我看不一样,说不准是一手拿剑,一手拿拂尘呢,你瞧,这样才是研究兵法的模样。”
老爷子学着道院里的那些个老道士,拿了个鸡毛掸,有模有样的挥动着,引的彩云跟木朗,笑的肚子都疼了。
等笑够了,彩云的表情忽然蔫了。
赫连明德发现她的异样,搁下拂尘,坐到她身边去,“丫头,怎么了?还在担心什么哟?”
彩云高高的撅着嘴,半响才道:“我听说,学院里不收女弟子,我要不要换个男儿装,以免被人认出来,这样也少了好些麻烦。”
赫连明德皱眉思索,“你这个办法,也可以,换了男儿装,确实不扎眼,往年表青松学院,也进过女弟子,但是很少,今年似乎没有,你要是受不了别人的非议,那就换个男儿装,还有,你要记着,你大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她的妹妹,可不能输了她,如今咱们你跟木朗也是赫连家的人,出了这个门,就得拿出你大姐的那个气势来,可千万不能叫人看扁了,也不能叫人欺负了,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怕给大姐添麻烦,她现在的麻烦够多的了,又怀着小娃,我怕让她操心,”彩云懂得怎么学大姐,学她的气势,学她的霸道。可那学院里的小公子们,非富即贵,她真怕惹毛了哪个大姐也不敢得罪的人。
“丫头,有的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躲是躲不掉的,懂了吗?”
彩云看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头去,她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来给自己鼓足勇气。
哑婆给他们二人做的新衣裳,女娃的还好,挺漂亮的一个外罩小裙,木朗穿的可就……
“哑婆婆,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个啊,可以不穿吗?”最不挑剔的木朗,也难得有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因为他的小棉袄,领口处,还绣着一朵大红花。
哑婆婆坚决的摇头,对他竖起一个大母指,也不知是夸他穿的好看,还是说穿这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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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内宫之乱
“木朗穿这个最喜庆了,再给你头上戴个帽子,这小新郎官,俊俏哦,”老爷子还没去睡觉,跟着他们俩人,现在这三人成了铁三角,走哪都一起。
彩云被他逗乐了,木朗的小脸却板的很严肃,不高兴了。
老爷子见自己触了人家的地雷子,赶紧道歉,“老夫说错了,你这个不是喜庆,是要走大运的,穿这个去,准保老先生不会找你的麻烦,一看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说,这个娃儿,咋这么可爱哩,瞧着粉嫩嫩的小脸,瞧着一身的穿着,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这话,木朗听着高兴了,彩云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位老爷爷,越过越没底线,刚见到他时,还觉得他一定是个严厉又古板,死不开窍的老顽固,现在嘛,整个一个老神经,有时还带着木朗一起发神经。
听说今儿他俩去钓鱼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大肥婆,撞进了水里,害的人家在冷水里扑腾了半天,愣是爬不上来。
木香跟赫连晟没回来时,人家都找上门了,还好康伯处理这种事,得心应手,支了点银子,打发了,还嘱咐他们,不能告诉主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别提了。
哑婆还给他们二人,缝了个小布包,算是书包吧,里头也没书,也没笔墨纸砚,那砚台也不能搁书包啊,否则还不弄的到处都是墨汁。
夜里,何安跟石头两人,给主子打了一桶温水,好让主子泡个澡。
木香的衣服,是她自己解的,却是当着赫连晟的面,解开的。
这人,非说怕她一个人洗澡不安全,怕她滑着,摔着,所以非得在屋里看着她洗澡。
在木香好说歹说的情况下,他才肯站到屏风另一边去,隔着屏风,看着她脱衣服。
正好有那么一道烛光,对着屏风,于是乎,木香虽是隔着屏风脱的衣服,可还是一样被看了光光。
赫连晟抚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忽然对她道:“香儿,你的胸口似乎长大了些。”
这一句话,换来一道衣服做的暗器。
“你走开啊,这样看着,还让我怎么洗,水都快凉了,要不我不洗了!”
“别别,你洗你洗,我转过身去,这总行了吧?等下你洗好了,再叫我,千万别自己走下来,地上是真的滑。”
知道他是真的好心,木香也没那么矫情,“知道了,你先别转过来,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转过来。”
她迈进桶里,感受温暖的水,浸透身上每个细胞,舒服的喟叹一声。
却不知,这一声喟叹,听在赫连晟耳朵里,是怎样的*蚀骨。
赫连晟很悲催的发现,光是听一个声音,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若不是知道此刻不行,他一定飞奔过去,抱着她的娇躯,狠狠的吻,肆虐的揉捏。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屋里的温度又热了些,便脱掉外衣,只余一件睡觉穿的长衫,有了凉气的灌入,才稍稍缓解了他的燥热。
木香一直都关注着屏风外的动静,“相公,你在干嘛?我怎么听见脱衣服的声音?你也想洗澡?那让何安再送一桶水来。”
“不是,你只管洗你的,不必管我,”赫连晟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他能说,身子快要爆炸了,快要忍不住想要她了吗?
木香越发觉得不对,想到他忍了那么久,以防万一,她还是别泡了,早早的起来,用衣服把自己裹起来的好。
“这么快洗好了?”赫连晟听见她从水里站起来,听着她去够衣服,嘴上虽然这么问,可脚下一旋,便绕过屏风,进来了。
木香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她刚裹了个相当于浴巾的东西,是她自己找棉坊厂做的,很吸水,每次洗完澡,把自己一裹,再缩进被窝去,把浴巾一抽,等到焐热了,再起来穿衣服。
赫连晟二话不说,弯腰抱起她,“有什么区别吗?你身上哪一块为夫没有看过,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晚了点!”
明知他是故意调侃,木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羞愤的,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手上的触感,硬如钢铁,很烫,这一下,不似惩罚,倒像是*。
在木香听得见的音量下,赫连晟闷哼了声,喉咙重重的滚动了下。
将木香放在床上之后,他没有离开,而是将被子捞起,盖在她身上,随后伸出手,挑开里面的那层浴巾,不怀好意的手,恣意的在她身上滑动。
木香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别乱动,你还没洗澡呢!”
赫连晟目光炙热的看着她,“那你答应为夫的事,可还做数?”
木香简直哭笑不得,先前在家门口,说的话,他还记着呢,“算数,谁敢跟您说话不算数,赶快去!”
木香打发了赫连晟去洗澡,自个儿赶紧趁着空挡,把衣服穿上了。
然后,或许是孕妇嗜睡,她们温暖的床上,才躺了一会,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的睡去。
直到半梦半醒之间,觉得似乎有人在拨弄她的长发,这才慢慢转醒。
“嗯,我怎么睡着了?”刚睁开眼,她还没搞清状况,脖子下似乎枕着个硬硬的东西,刚要抬起头,就被人按了下去。
“头发没干,怎能睡觉?别动,很快就干了!”
赫连晟的手很轻,也不知在这儿坐了多少,搓了多久,听着外面静悄悄的,想必已是深夜了。
木香默默的趴进他的怀里,搂着他坚实的腰,“你一直坐在这儿吗?”
“嗯,”赫连晟专注于她的长发,细致的,一小撮,一小撮的搓干。
曾几何时,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会有一日,他能为一个女人擦头发,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丝毫不厌烦,丝毫不觉着累。
木香拥的他更紧了,这个男人,让她怎能不爱。
小睡了片刻,她这会倒是不困了。
这不困了,当然得做些晚上才能做的事。
清风院时,一时间温暖异常,羞的月儿都躲进云里去了。
然后,此时的皇宫,也别有人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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