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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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跟进来的何安,一字不落的将木香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可把他气坏了。

等到瞧不见主子的影子时,他才不满的埋怨道:“你说你是笨呢,还是傻,我家主子这么好的条件,别告诉我,你不动心。”

木香白他一眼,“他好不与不好的,跟我有啥关系,你又横个什么劲,别忘了,你们是来借宿的,还敢跟我挑鼻子瞪眼的,信不信今晚我不做饭了。”

本来她就够郁闷的了,又被他跑来教训一顿,感情这借宿的还成了大爷。

她说的也是实话啊!赫连晟再好,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窄田梗。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跑来她家住一晚,他们俩个,一辈子都可能碰不到。

看见木香这一副铁打不动的态度,何安真替主子心疼啊!

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跑到这穷乡僻壤的,窝在这么一个女子的身边。

连起鱼塘这种活,主子都揽下了,要是再住下去,保不齐主子还会干什么呢!

就在何安琢磨着要不要想个法子请主子回去的,傍晚的时候,吴青回来了。身上有伤,面色也十分疲惫,但都无大碍。

两人说了一会话,很快的,赫连晟便出来了。

木香正厨房烧晚饭,晚上做的是贴饼子。

芫荽猪肉馅,还有白菜豆腐馅,里面加了干红辣跟肥猪油,两种馅料炕出来的饼子都很香。

她做贴饼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在技术上,那是没的说。

加上面团揣的时间够久,做出来的饼子,即使凉了,也会很软。

赫连晟走进厨房,伟岸的身影站在灶台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灶台边上,拎着两只玉白的手,正在团面的女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不来,最快后天便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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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将军追妻

木香贴完满锅的饼子,正要盖上锅盖,突然听说他要走,那个兴奋哪!不过这人,走就走吧,还非得交代一下,这算啥意思?

“呃,头一锅的饼子已经出锅了,要不你们吃完再走?”她没有问别的,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人家干什么事,也跟她没关系。

如他这种身份的人,都很神秘,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赫连晟紧抿着嘴唇,凌厉的线条,昭示着某人的心情,坏到极点了,“除了吃,你就没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这话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可以想见,赫连公子的心情是很不好滴。

木香呵呵的干笑两声,见他靠的太近,上半身禁不住往后撤出一些距离,“呃……那你小心点,刀剑不长眼,戳到身上的感觉肯定很糟糕,多长几个心眼啊,别中了人家的陷阱!”

赫连晟目光渐渐变的灼热,眼里的寒冰慢慢融化,他注视着木香的眼睛,似乎要看的更多,看的更深。

木香的眼睛很干净,当她睁大眼睛回望他的时候,那双黑眸,干净透彻。

她是赫连晟生平第一个认真用眼睛看的女子,当然了,木香的眼睛也是他见过最干净的一个。当初,就是因为这双眼睛,以有她身上这股子倔劲,他才会对她多了看了几眼。

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当初在福寿阁楼上之时,他没有往楼下,没有因为好奇,而观注她。或许他们这一生都不会在交集,就像两个处在不同时间的陌生人。

倾尽一生,他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她。

这样的假设,让他害怕,更让他庆幸。

遇上了,哪怕这一路走下去是荆棘遍地,每一步痛的鲜血淋淋,也不想放手。

赫连晟忽然叹了一口气,修长的大手抚了她柔软的发,“我留下两个人,他们是我的隐卫,只在需要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保护你们。”

属于他的气息太近了,好像一张网,紧紧的将人裹在里面,让她透不过气来。

木香有些别扭的拨开他的手,“那个……我这儿很安全,村里人也都很好,再说了,你的隐卫,只要保护你就好了,我们真的不太熟!”

又是这句话,赫连晟感觉自己心里的火焰又窜了上来,映在漆黑的眸光里,十分可怕,“现在不熟,以后会更熟,总之,这是我命令,乖乖待在这儿,等我回来。”

噗!这语气,听着就像要出门的丈夫,叮嘱妻子一样在家等待一样。

木香糊涂了,他到底啥意思啊!

赫连晟不给她询问的机会,大手一捞,便将木香拽到自己怀里,抱了个满怀。

木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喂,你快放手,快放手啊,天哪,你搞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赫连晟才不理会她的抗议,手掌用力将她按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后脑处,温热的呼吸,喷在木香因为挣扎露出来的一截细嫩脖颈。

有点痒,有点麻,这种麻痒的感觉,从脖颈处,一路延伸,直达心底。

再从心底顺着血液,流经全身。

咦……

木香打了个寒颤,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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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晟搂着她,沙哑好听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我要娶你!”他其实有满心满肺的话,要对她说,可归结到底,就只有这四个字。

木香惊愕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人脑子没犯病吧,好端端的,怎么倒说起糊话来了。

“主子,我们该走了,”何安哪会想到厨房里的两个抱在一块,他一头撞进来,当看见这两人的姿势后,恨不得一棒槌把自己敲死。

完了完了,主子肯定不会原谅他。

“呃……主子,你们继续,继续……”

木香被他的话惊醒,手上用了点力道,推开赫连晟。绝美的脸上,笑意收敛,换上冷漠疏离的神色,淡淡的道:“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到,你也没说过,咱们不是一路人,赫连公子的事情如果能办完,就早些回去吧。”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那样的情话,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怀抱,如果不是何安冲进来,她一时半会还醒不了呢!差点就沦陷了。

赫连晟是什么人,从昨天发生的事里面,她就隐约看出来了。

就算不是皇亲国戚,怕是离的也不远了。

在男女不平等的古代,想要找个一心一意,只娶一妻的男子,绝对要经三条腿的蛤蟆还要难找。

换作是以前的木香,或许不会在乎,但现在的她做不到。

让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晚上去别的女人床上睡觉,她还要笑着,恭送着,这不是犯贱吗?也是作践自己。

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去过那样的日子。

反正她还有弟弟妹妹,等他俩长大了,成家立业,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嫁与嫁的,都没什么关系。再不然,她就在村里找个普通男子,平平凡凡的过一生。

当然,这些想法,她是不会跟赫连晟说的,一个古代人,哪能理解一夫一妻的重要性。况且,她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以赫连晟的身份,第一次只怕早都没了,温床的女人都不晓得有过几个了。这样的男人,她不要。

赫连晟眼睛眯起,他真想敲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啥。

想他堂堂的襄王殿下,战功赫赫,皇上要给他指婚,皇后,太后,无一不是整日想将各色各样的女子塞进他的王府。

可时至今日,他的府中愣是清冷的如同佛寺后院。

京中甚至都有传言,说他可能有怪癖,也说他身有顽疾,更有甚者,说他喜欢男子,因为不容于世,所以才清空后院,不让人靠近。

可天知道,他不喜人靠近的理由,不过是因为他有洁癖,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只会让他厌恶。

长这么大,木香是唯一一个,除了他母妃之外,不让他心生反感的女子。

虽然赫连晟不太明白这样的感情,是好感,还是喜欢。

不懂不要紧,至少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手,现在不能,以后能不能,还有待时间的考证。

锅里的饼子已经熟了一面,木香冷下脸,转身掀开锅盖,拿着锅铲,将饼子翻了个面。

她很讨厌别人看轻自己,而刚刚赫连晟的话,等同于看轻了她。

想到此处,木香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你们既然急着赶路,那便赶快走吧,我给你们装些干粮,带着路上吃。”

灶台边上放着一个大竹扁,上面盖着白纱布,掀开之后,里面尽是炕的表皮微黄的贴饼子,还是热的,也就刚出锅不久。

赫连晟双手负在身后,定定的看她一眼,“嗯,等我回来。”还是这句话,对于不善言词赫连公子来说,这却是他心底最想说的话。

说话跟手艺一样,在精不在多,只要讲到点子上就成了。

木香装了二十几个饼子,用布包上,递给吴青,“拿着吧,你们路上吃。”

吴青脸色有些沉重,接过布包,犹豫的看了主子一眼。

“走吧!”赫连晟率先走了出去。

何安紧跟在后,吴青走在最后,在经过木香身边时,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主子的决定,他无法违抗。

木朗送他们出了门,赫连晟临走时,认真的叮嘱他,每天的练习,等他回来,是要检查的。彩云也被他拎着叮嘱了几句。包插夜里插好门,陌生人敲门,不要开。

有异常情况,要大声呼救。他留下的人,全都隐在离木家不远的地方

此时的赫连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过了。

姐夫一词,虽然没表明了说,可是意思,再明显不过。

村子里人多眼杂,他们直接上了山,从山的另一边绕道,去了乌镇。

路上,吴青隐忍下心里的疑惑,神色凝重的跟赫连晟汇报情况,“主子,他来了,就在乌镇!”

赫连晟站在山顶的大石之上,山脚下便是玉河村,而他站在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木家的大门。他是习武之人,眼力比寻常人更好。

所以他能看见木香挎着菜篮子,去了菜园。她身上穿着最普通的农家女的衣服,淡蓝色碎花小棉袄,腰下是单薄的同色碎小裙,裙摆只到膝盖之下。裙子里面配着一条深色粗布长裤。

最平凡,最常见的打扮,可她底子好,面容俏丽漂亮,一双眼儿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要亮。

腰身细长,细到他只需一只手就可以揽住,却如春柳般坚韧,再重的负担似乎也压不垮。

赫连晟惊奇的发现,才走了这么一会,他便该死的想念,连吴青说的话都未曾听到。

吴青见主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山下,只得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赫连晟浓眉轻蹙,“你守了三天,就得了这个消息?”

“属下无能,安平侯爷带了十个人,这十个人,不寻常,属下本来是想探听,却不曾想到,一入乌镇,便被安平侯爷的人跟上了,是属下愚钝,请殿下责罚,”吴青单膝跪地,自甘受罚。

“起来吧,”赫连晟神色漠然,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并无半点惊讶之色,“你躲不过他,这不奇怪,本王跟他打了这么久的仗,自认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赢他,更何况是你,既然他想见,那本王便去会一会他,但是本王在这里的事,不得透漏半点风声出去!”

“属下明白!谢殿下不罚之恩!”

何安也听出赫连晟话语中的厉色,急忙跪下,“小的绝不敢多嘴,可是殿下,木姑娘如果不肯跟着去京城,咱们怕是也瞒不了多久,而且木姑娘的脾气……”

木香的脾气岂是一个倔字了得的,一看就是倔到家了。主子要想把她们一家带到京城,怕是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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