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没办法,同性相斥,何况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美的同性。
“我昨晚上看到你在这里拉小提琴,你拉小提琴的样子真好看。”艾茵紫像好色男人搭讪美女那样,用了赞美做开场白。
被美貌同性赞美,秦小小心花怒放,霎那间敌意散退,抚着脸颊娇滴滴问道:“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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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应该很多人夸过你长得很漂亮吧?”艾茵紫连用了两个“很”。
秦小小刚才只是心花怒放,这会儿已乐得快飞升天上了,羞答答说:“也没有很多啦,只是认识的人夸。”
不认识的人见都没见过你,怎么夸?
艾茵紫听出语病,却不在意,见对话顺利进行,当即切进主题,打探起美人身世。
“我看你不止长得漂亮,气质也很好,你家境挺好吧?”
当然挺好,她爸是医院院长,她妈是本市g大学的副校长,官不大管着的人不少,很多人阿谀奉迎拍马屁。
秦小小昂起白天鹅似的脖颈,伸出纤纤素手,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奢华的亮光。
艾茵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兜里的红玉平安扣,决定不买红绳穿不戴了。
让女主原型知道自己带着的玩意是她引以为傲的钻戒的几倍价钱,谈话就不能顺利进行了。
“你家境那么好,怎么喜欢那个……”二缺说出口似乎怀恶意,而且,那保安为人不错,还是不要在女孩子面前中伤他,艾茵紫脑子转了转,说:“我看他配不上你。”
秦小小开始被人看穿心事有些羞恼,听得艾茵紫后面那一句,不恼了。
琴弦断,知音难求。
想不到这个陌路相逢的人居然这么赏识自己!秦小小感动得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谈话很顺利,秦小小的嘴巴像开闸的水龙头,艾茵紫问什么答什么,没问的也主动说,两人像认识十几年的知交好友,谈得不亦乐乎。
艾茵紫收获甚丰,新文的构思完整了,女主的人设特鲜活,冲动张扬爽直没心眼,征服*高于一切,男主却有些模糊。
秦小小口中的俊保安毒舌刻薄阴险奸诈冷漠无情,跟她认识的那个会脸红,会做饭,公寓收拾得很干净的男人差别太大,她听得有些精分错乱。
艾茵紫决定明天晚上再来个午夜采访,从那个俊保安口里打探一下。
昨晚在老地点小区门口看到人的,所以艾茵紫知道秦小小的心上人是请她吃过饭的俊保安。
戴景融出去后没再回来,回戴家大宅去了。
戴千重买了正品红玉扣送去艾家,本来想着多花了三百万,多少能从艾富贵口里抠回来一些好处,谁知什么没捞到,回家后心疼得坐卧不宁,半夜里睡不着打电话找儿子,让戴景融帮他想办法把亏损找补回来。
戴景融一听,马上知道自己和老子上当了。
被菠萝美人无视的怒火使他决定不顾一切从艾富贵手里抢夺高于那红玉平安扣双倍的好处。
从老爹的描述看来,艾富贵对古玩一窍不通,也没那么多心计,设局的应该是艾富贵的那个女儿。
林局长的那个电话,不肖说是艾富贵的女儿在那里瞎扯。
上午打电话给他老爹说什么赝品红玉平安扣送给林局长了,也是在撒谎,想来是看出礼物是假的,演了那么一出戏要骗正品到手。
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爱财如命心思歹毒。
戴景融把艾富贵的女儿从头发丝骂到脚趾甲,还想把泌尿系统疾病也骂上,张口后又合上。
算了,讲点儿男人风度罢。
“这么抠门爱财,这么会捞钱的女人太难得了,儿子,你是不是……”戴扒皮听儿子分析完,惋惜比气愤来得更多。
“你再说我就走了。”戴景融站了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儿子,你快想办法。”戴千重马上服软。
他就是纸老虎,窝外横,窝里软,在家中被戴太太调教得低声下气成习惯了,对儿子硬气不起来。
“走,咱们到天上人家去,你按我说的给艾富贵打电话。”戴景融说,择日不如撞日,夜里一点多,天上人间正热闹着。
“去天上人间?”戴千重惊得瞪圆眼,“那地方消费好贵啊!一瓶酒就几万块,进门最低消费没有十万元侍应生都不鸟你的。”
“就是要贵,才能逼得艾富贵无心恋战。”戴景融慢条斯理说。
而且,天上人间是男人的销金窟欢乐窝,艾富贵肯定不会喊上女儿,
☆、第25章 ||||家|发|表|
凯伦公司发来通知,入围合作伙伴名单确立,程氏和高氏两家,让两家负责人过去开会,通知里特意点了许流年的名字,让她也出席。
程氏班子成员听说后极兴奋,程迩然的助理梁凡说,凯伦此举差不多表明选定程氏合作了。
“流年姐,你太厉害了,总裁临时退场,你居然能让程氏死里回生。”
“那是自然的,我的魅力无人可挡。”许流年自得地弹指,粘了粉腻珠光白的指甲如蝴翅翩飞,风情流溢。
程迩然本来微笑地听着的,闻言却微微变色,眸色沉晦。
“程总觉得哪里不妥?”梁凡奇怪地问。
他担心,邱彼得会不会对自己起色心了才决定和程氏合作,许流年了解,笑着摆手,把小梁赶出去:“没什么不妥,出去做准备工作。”
此地无银三百两,怕小梁说出不该说的话的姿态。
程迩然从小就独占欲极强烈,心眼小,醋劲大,为了男同学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话,没少和人打架,直到后来长大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才好一些。
也只是略微好些,谁敢碰许流年,先拿走他的命再说。
其实许流年虽然漂亮,比起来,他却更胜一筹,五官秀润明澈,甜白釉似的肌肤,添一分盈余,减一分残缺,翠色天成,绝好颜色,男人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哪还有勇气跟他抢人。
决定胜负的会议,程迩然让许流年不要参加。
正午的阳光将室内照得一片通透,程迩然离去的脚步平稳沉静,身段高挑悦目,光影在地板上拖过,房门嘎一声关上时,如黑白老电影画像,所有的一切停止不动。
许流年木呆呆坐着,直至手机发出震动时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
高伯傭发来的信息,气急败坏。
“内部消息,邱彼得说你临危不乱,应对从容,从中可以看出程氏管理到位,人才济济,已决定和程氏合作,下午的会议只不过是给高氏一个面子,让高氏不至于败得太难看。”
“我没有应邀参加会议,胜出的会是高氏,你只需注意,不要给程迩然试探邱彼得是否对我有色心的时间。”许流年回信息,口吻平淡。
可一不可再,在程迩然一再挑战邱彼得的底线后,邱彼得不可能选择和程氏合作。
即便邱彼得大肚能容,程迩然也会放弃此次合作案。
他怕,和凯伦有了商业利益关系,以后会受制擎,不能毫无顾忌地保护她。
任何时候,她在程迩然心中都是第一位。
不!也有一次例外,他们相约不顾双方父母反对,决定离开g市到无人认识无人打扰的地方生活那次。
偏偏就那一次,她出事了!
许流年抓住座椅扶手,抓得很紧,扶手真皮在空调室内有些凉滑,丝丝寒意从掌心渗进肌肤,一侧落地玻璃窗映出她惨白的脸,晶莹的脸颊沾满湿漉漉的水渍。
程迩然傍晚时分打来电话,告诉许流年,和凯伦合作成功,晚上邱彼得请客,不回来陪她吃饭。
许流年愣住,定神看窗外,晚霞像高温出炉的郎窑红,艳得刺目,又掐了掐脸,很疼,不是在做梦,回过神来,提高了声调,笑道:“太棒了!”
程迩然自得地笑,做成了大单生意,心情不错,压低嗓音*:“晚上多吃点,记得保持好体力。”
暧昧莫名,许流年回以娇笑,甜甜软软。
挂了程迩然电话,许流年极快地拔打了高伯傭手机。
“怎么回事?”
“我的失误。”高伯傭有气无力,“方便吗?方便出来一起吃饭。”
没有什么不方便,何况,即使不方便,她也要见高伯傭了解当时的情况。
明明死地绝境,程迩然怎么起死回生的?
还有,程迩然走前的态度表明,他不想和凯伦合作的,后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五年前那一仗,我以为程迩然最终反败为胜是因为有孟子梓帮忙,今天看来,他只要没有颓败消沉,我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高伯傭扯开领带,抓起酒瓶往嘴里灌。
许流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漂亮的弧线划出,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响,昂贵的红酒在地板上淌开,腴润的酒香溢满空气中。
“把过程仔细讲给我听听。”许流年冷冷说。
程迩然很聪明,很善于制造机遇,善于反击,不用他说许流年也知道,她不想听废话,也不想陪他消沉。
被砸了酒高伯傭也没生气,有气无力说:“程迩然真厉害,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直击鼓心的铁戟钢箭……”
程迩然见了邱彼得第一句是道歉,主动提出退出竞争,把机会让给高氏。
高伯傭被这一意外砸蒙了,忘了许流年叮嘱的阻止程迩然打听邱彼得对许流年存着什么心思的话。
程迩然接着说,许流年来不了,他们在筹备婚事,许流年太累了,他不舍得让她再操心公务。
他说完这句话不久,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会议还没开始,他朝邱彼得微颔首便接了。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程迩然听了几句点了点头,突然皱眉头问那边,高氏的董事长送急诊?你确定?
高伯傭说到这里,伸手摸索,没摸到酒,恨恨地一拳头打到桌面上。
“你觉得这是程迩然的诡计,你爷爷不可能得急病住院的,紧要关头,程迩然已表明要放弃,高氏机会大增,你想再努力一把拿下订单,所以,没打电话问询,是不是?”许流年咬牙,恨不能把桌面掀起来扣到高伯傭头上。
高伯傭羞愧地低下头。
酒杯子里冰块加了不少,杯壁冰凉冰凉,许流年握酒杯被冻得指腹微微刺痛。
程迩然下的好高明一局棋!
抛出第一步棋,主动表示退出竞争麻弊高伯傭,接着用要和她结婚的消息刺探邱彼得对她是否有色心,不用问也知道,邱彼得听说她和程迩然要结婚的消息时,没有任何意外地笑容满面目光坦荡道喜,程迩然于是紧跟着用第三步棋将高伯傭推进死门。
想必那个时候根本不是有电话恰好打进来,而是他事先设定的记事本提示音,那些对话,也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高氏的当家是高伯傭他爷爷,他爷爷已古稀之年,凯伦本来就担心高氏的继承人问题,高伯傭在紧要关头,应该打电话证实一下他爷爷没出事,消除消凯伦的疑虑,可他没有。
邱彼得心存疑虑,又见他冷酷冷血,连自己爷爷的生死都不关心,印象分当即大打折扣。
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合作伙伴的品格就加重了得分,程迩然将人心推敲得入木三分,每一个步骤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高伯傭这一局,败得可真彻底。
当然,心态也决定了一切。
程迩然拿得起放得下,得以与凯伦合作固然欣喜,失去了也不过惋惜叹息一声。而高伯傭则不同,高氏继承人之争进去白热化,他急需有亮丽的业绩增加份量,他输不起。
“有没有办法起死回生?我爷爷大概今年就要退休了。”高伯傭期盼地望许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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