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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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希捏着酒杯,走到章绝面前,微笑,“我有了答案。”

章绝抬头看她。

樊希继续,“我要去找他。”

章绝就三个字,“祝福你。”

“谢谢。”

章绝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的事业呢?准备退出影坛?”

樊希道,“现在,是。将来,不知道。”

章绝举起酒杯,敬道,“fancy,你是个人物。”

樊希将玻璃杯碰上去,“谢谢。”

***

一个月后,樊希再度踏上去往阿富汗的旅途。

当然,在走之前,她写了一封email给尼尔斯。

离开的时候,她没有问过他,他也没给过她。

电邮地址是顾娅给她的。

尼尔斯的回复里,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三个字,包含了一切。

和上次一样,飞机到巴基斯坦,然后再坐车过去。

来接他们的,是马克。

尼尔斯不能亲临,但他的心意在。马克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左右臂。

看见樊希,他一脸不可思议。

“头儿说你会来,我们都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又来了!”

樊希看着他,淡淡地笑,“怎么,不欢迎?”

马克给了她一个惊天动地的熊抱,“欢迎,当然欢迎!”

18个月前,她在这里遇到了他。

18个月后,她又回来了。

缘,妙不可言。

☆、59| 9.28发|表

樊希坐在车里,脑袋靠在车窗上,望出去,仍是那一片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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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破旧的加油站还在,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停下加油。

尼尔斯不在,马克加倍小心,车上带了备用汽油,一路上按照卫星导航的路线开。

上一次来,半路遇到沙尘暴。

这一次来,一路上碧空万里。

樊希耳朵里听着音乐,心思却在飞。她想着尼尔斯,在脑袋里勾勒出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吻、他的拥抱。

心中作怪,连很正常的歌声都变得暧昧。

她想做.爱,思念他的身体已经很久了,久到连回忆都能让她产生反应。

真是奇怪,离开了大半年,这么长时间都等下来,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却急不可耐。

……

十几小时的奔波,终于瞧见了基地。

马克松开方向盘,搓了搓手,问,“fancy,有没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

樊希点头。

车子掉了个头,在操场上停下,有人在操练。

她摇摆着身姿,款款动人地从车上走下来。耀眼的阳光刺在眼里,她伸出手,随意地挡了下。

这里没有摩天大楼、没有车水马龙,有天空、有骄阳、有沙尘暴……还有这些可爱的士兵。

樊希微微地笑,浅浅的妆,脱掉面具,是这样随心所欲。

她的回归,好比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一圈圈地荡出涟漪。

远远的,有人走近,她定睛一看,是弗朗克。和马克一样,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欢迎你归来。”

樊希伸手回抱了他一下,抬起头,瞧见了另一个人。

远处站着艾伦。

看见她,却不上前,直直地挺立在屋檐下。一张脸,沉浸在阴影中,眼底浮现出他贯有的阴郁。

樊希淡淡地笑了笑。

以前的恩怨,一笔带过。

她来,是为了走出一个崭新的明天。谁对谁错,不必再提。

拥抱过后,弗朗克松了手,摇着头,大声叹气,“我输了。”

樊希跳着眉峰,问,“输什么?”

马克抢着解释,“他和头儿打赌,说你不会回来,头说会回来。谁输了谁掏钱。结果,这家伙就得破财。”

樊希勾勾嘴巴,“他知道我会回来?”

马克不答反问,“这世上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樊希难得吃了一鳖,没反驳,“还真没有。”

弗朗克道,“血一样的教训,所以说,我再也不会和他打赌了。”

三人站着说笑几句,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和樊希打一声招呼。大家对她的热情,不用说,都能看出来。

樊希问,“我还是住以前那屋?”

马克点头,话不多说,一手一个,拎起她的箱子往宿舍走。樊希两手清风地跟在后头,跟女王似的,看着她的随从给自己开道。

开了门,马克碰的一声,将箱子放地上,喘了口气,喊道,“fancy,你都带了些什么?咋那么重?”

樊希似笑非笑地看他,“女人的的东西。你要看?”

马克被她瞧得脸红耳赤,急忙摆手,“不看!”

弗朗克问,“你在中国的事业呢?”

樊希淡淡地回答,“回去再说。”

弗朗克追问,“什么时候回去?”

樊希看着他笑,“还没想过。”

马克叫了起来,“你丫的问这么清楚干嘛?fancy的心上人又不是你。”

看得出来,他对樊希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家心照不宣,不捅破这层纸罢了。无奈马克这哥们心眼缺得厉害,情商又低,粗着个大嗓门,毫无顾忌地替他把话给喊了出来。弗朗克被他叫得一阵尴尬,瞬间有点下不了台,只能无奈地瞪他。

樊希倒是不以为然,这世上追求自己的人多的去了,是叫弗朗克,还是叫张三李四,都无所谓,反正只是她众多粉中的一个。

干咳一声后,弗朗克调整心态,错开话题,“我们看了你的颁奖典礼。”

樊希问,“怎样?”

弗朗克,“就一个字形容。”

她扬眉,示意他说下去。

“牛。”

他的赞扬很受用,樊希笑了。

弗朗克接着道,“在这里,你高傲,但真。在台上,你美艳,却假。”

这话是说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马克急忙点头附和,“是啊。所以,我们还是喜欢站在这里的你,看得到、摸得着,不像在电视机里,高高在上,只有崇拜的份儿。”

樊希脸上的笑容更大。

假,是因为被束缚。

真,是因为有自由。

自愿被束缚,是为了得到更多。现在,她拿着努力争取来的一切,去交换自由。人生就是这么一个怪圈子。

屋子里没人,南雁跟着队伍出巡,但她知道今天樊希要来,所以走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

马克热情地问,“要不要帮你收拾?”

话刚出口,就被弗朗克在脑门上刮了一巴掌,“你这个二货,没药救你。”

马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打我干嘛?我说错啥了?我这是好心。”

弗朗克一把架住马克,向樊希眨眨眼,“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晚上餐厅见。”

门,碰的一声关上。

樊希将东西整理好,去楼下浴室洗澡,却意外发现,澡堂子被改良了。从大堂中分了一个单独的小隔间出来,安装了浴缸和桑拿房,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看起来,德国人就是需要美国人来滋润……

洗了澡,敷了面膜,做了头发护理,然后抹上了润肤乳。

等她一套做完,天都黑了。

黑了,正好。好办事。

回到房间,吹干头发,她换上一套红色的连衣裙,踩上她恶女的高跟鞋,向楼上走去。

门没有锁,里面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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