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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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归也醒悟过来,摆手辩解,“我没打她。”

这小夫妻似的两口子站在一起,女的满身伤,男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人们开始谴责白长归,说他衣冠禽兽,不是好人。更有甚者,一位阿姨递来名片,说自己就职妇联,要保障薛静柔的合法权益。

白长归哭笑不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风度全都消失不见。

薛静柔气得不行,用尽全力挥拳揍白长归,白长归惊愕避开,感觉自己成了戏台上的老虎,薛静柔则是三碗不过岗的女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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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柔拳头很硬,拳风很足,任谁看了都坚信绝非花拳绣腿,于是满室鸦雀无声,人人瞠目。

“他打我?”薛静柔冷面沉声,发愤图强重拾女阎罗的威慑力。

围观群众懂了,妇联阿姨转身将名片递给白长归,拍拍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男性家暴受害者也是有的,记住,打不过就跑。”

白长归颔首微笑,觉得女医生和阿姨都是好人。

两个人回到家,薛静柔像是看了场叫好又叫座的喜剧电影,心情愉快,一路对白长归动手动脚,这会儿变本加厉,轻轻踹他屁股,“就打你,就打你,就打你。”

白长归转身擒住她脚腕,将她拽进怀里贴身抱着,“别闹。”

薛静柔攀住他脖子,仰头笑靥如花,“白长归,我把你绑起来好不好?”

白长归脑袋轰然作响,随即冷静戳她后腰,“不疼?”

薛静柔饱暖思淫|欲,彗星砸头也不觉得疼。

从新年夜至今已有半月余,白长归也是全身心想念她,本就蠢蠢欲动,如今被毫不羞怯地勾|引,再不引爆热情简直枉为男人。

白长归将薛静柔一把托起,一边仰头吻她一边往卧室走。薛静柔躺倒在床上时,白长归往她后腰垫枕头,正要激流勇进,薛静柔却仍惦记要把白长归五花大绑。

“别闹。”白长归压着她两条腿,不让乱动。

薛静柔想想来日方长,便也把捆|绑|play抛到九霄云外。

白长归意乱情迷,抵在薛静柔耳边黠笑,“这算不算打你?”

薛静柔大红脸,哼哼唧唧像蚊子叫,由着他“打”,偶尔也要“反抗”,来来去去,彼此灵魂升华身心满足,最后双双滚倒在床上,做两头餍足快乐的兽。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爱情

前阵子下了场声势浩大的冬雨,冻得整个天地如坠冰窟,屋里有暖气便罢,一旦去户外,薛静柔恨不得缩成拇指姑娘贴身藏在白长归肉上,软绵绵蔫乎乎,总是没大精神。

她不喜欢严冬,这年冬天又格外寒冷,心口总被攥紧,连呼吸都会冻伤内脏。

白长归于是决定带她去南半球解放天性。

飞机降落在拥有湛蓝天幕的新西兰,薛静柔彻底复活,她穿着白色t恤牛仔短裤,脚下兜着黑色夹脚凉拖,白长归要给她戴上棒球帽遮阳,她撒欢便跑,小狗似的咧嘴笑,同时手舞足蹈感受南半球的炙热阳光。

白长归快跑几步逮住她,挤出防晒霜往她身上擦,“晚上晒脱皮了别哭。”

薛静柔嘿嘿笑,垫脚去亲白长归的脸,白长归歪头避开,“我刚擦的防晒霜。”

“小公主。”薛静柔拖长音促狭笑。

白长归往她脸上仔细涂霜,丝毫不以为耻地念叨,“我不认为把自己晒伤,顶着猴屁股似的脸就是男子气概。这儿离南极近,紫外线惨烈,看到那天了吗?就是因为无遮无拦,所以才蓝得纯粹。”

薛静柔一眨不眨盯着他,乖乖听话,嘴角带笑。她觉得这样唠叨的白长归太可爱,可爱到叫人想嗷呜一口含进嘴里,砸吧砸吧咽到肚里藏好,不叫全世界发现。

他们在奥克兰睡了一晚,第二天搭乘飞机前往基督城,新西兰最美的风景都在路上,白长归租来一辆房车,载着他精力旺盛的女友随走随游,俩人都没攻略,一个无谓一个心宽,于是天阔路远,随心所欲。

沿途见到正在重建的教堂,薛静柔居然对着十字架念阿弥陀佛,十足泯灭信仰的混账模样,引得白长归绷她脑门。

路上拐进超市,白长归结账时听到薛静柔和旁边一对美国情侣聊天,她口语不太好听,胜在词汇量丰富,居然把美国女孩逗得乐不可支,分别时那女孩与她依依不舍拥抱,还把自己的非洲菊发卡别到薛静柔短发上。

那是一朵明黄鲜艳的大非洲菊,戴在薛静柔的黑色短发上其实有点可笑,但薛静柔很喜欢,说这是旅途的惊喜,无与伦比。

听说约翰山星空绚丽,白长归午后驱车前往,天空已呈透明,万里无云,脚下湖水碧蓝,远方雪山皑皑。薛静柔和白长归爬到车顶,心旷神怡,吐纳肺腑,五分钟后一起钻进车内睡大觉。

一觉睡醒已是夜里,薛静柔最先钻出车,对着浩瀚星空倒吸一口凉气。她说这是此生所见最美星夜,应该来场法式热吻,转头抱住刚下车的白长归,不顾一切亲上去。

星空太美,夜晚太暗,白长归搂住薛静柔,认为她眼里的光芒才是此生最美星夜。

旁边路过一队旅行团,纷纷将镜头对准星空下拥吻的情侣,薛静柔冲他们竖起大拇指,热情洋溢。

继续上路,走走停停,新西兰风光无限,公路两旁农场无垠,牛羊自在潇洒。两个人坐累车,便钻进湖边旅馆入住,清晨起床和野鸭散步,下午去栈边游泳,晚上裹着毛毯听隔壁日本游客咿咿呀呀唱情歌。

薛静柔说日子太好,真不想回去,可是不等白长归回应,她又自顾说着,可惜家不在这儿。

白长归摸摸她的头发,让她往自己怀里靠。

在最美皇后镇没头没脑流连几日,白长归该回去了,临走最后一天,薛静柔说咱们去跳伞吧。

白长归没有单人跳伞的资格证,又不想被个魁梧壮硕的金发男人抱在怀里一起跳,索性站在广阔草地上迎接薛静柔。

薛静柔独自上飞机,从一万五千英尺的高空往下跳,速度、高空、旋转、失重、冲击……她似天生为挑战而生,从不畏惧,从不后退,她跳下机舱时甚至得意洋洋,心里策划着小小惊喜。

白长归不知道这些,他在遥远的平地上努力睁眼寻找她的身影,一只手藏在裤兜里,攥着那个隐藏多日的小小绒盒,同样是个小小惊喜。

在自由下降到七百多米的高度时,薛静柔抛出阻力伞,阻力伞展开降落伞,霎时,彩虹色的主体伞衣撑开极致,带着薛静柔朝指定降落地点而去。

白长归和身边几位中国留学生一起瞧见薛静柔,也同时瞧见她那别具一格的伞衣。

白长归笑了。

彩虹色明亮的矩形伞衣被薛静柔用刷子歪歪扭扭刷上他的名字,名字后头还有两个接吻的卡通小人,薛静柔画技堪忧,把自己画成了小男孩,把白长归画成了戴眼镜的老教授。

她从天而降,身后是耀眼夺目的骄阳与蓝天,更远的地方,一群白鸽结伴飞过,自由自在。

中国留学生们一眼认出画里的白长归,纷纷冲他笑,白长归有些羞赧,又有些骄傲,指着那个稳稳降落的女壮士,笑着介绍,“我老婆。”

薛静柔落地,等候的工作人员替她解除装备,她背着手,微微倾身,笑容灿烂朝他颠颠走来,“看见了吗?我也能带你去天堂。”

白长归笑道:“回国后送你上培训班,十天速成画人像的。”

薛静柔嘿嘿笑。

天上又要掉下几个人,薛静柔和白长归一起往后退,薛静柔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十根手指快活地摆动。远处有架飞机正要起飞,轰鸣声响,卷得一片碧草翻飞。

白长归悄悄站到薛静柔身后,捏住她右手中指,要把潜藏许久的戒指直接套进去。

薛静柔刚被捏住手就要回头,“干嘛?”

白长归另一只手马上摁住她脑袋,“别转。”

“干嘛呀?”薛静柔虽不回头,却很好奇,她刚从一万五千英尺高空飞下来,肾上腺素犹然雀跃,脑子不太清楚,等到察觉自己右手中指被套上个小东西,她眨眨眼,忽然明白过来。

白长归从背后紧紧抱住她,良久沉默,没有说话。

草地上似乎起了风,风卷着草屑大概伤了薛静柔的眼,她缓慢眨着眼皮,觉得眼里莫名热胀酸软,像是要哭。

于是她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你应该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白长归亲吻她的耳朵,笑道:“没关系,我是很愿意娶的。”

薛静柔低下头,又抬起头,哭哭笑笑,眼泪鼻涕抹了白长归一手臂,“我实在想不到,有一天我从天上跳下来,地上会有个人等着向我求婚。下一次我再跳,你会不会抱着个小孩,和我说那是我的孩子……唉,白长归,你太突然了,我有点紧张。”

她双手捂住脸,只留两只朦胧泪眼偷偷往这明媚灿烂的世界看,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期待,越期待越惶恐,“你怎么会有勇气和我过一辈子……”

白长归将她转过来,拉开她的手掌,问她愿不愿意。

薛静柔支支吾吾,“我要看看我的求婚戒指。”

白长归松开她的手。

薛静柔抬起手,那戒指温柔地紧贴着她,与*相契,与灵魂相爱。

白长归在等她答复,薛静柔指着远处工作人员,忽然道:“那降落伞是我买的,可贵了,你去要回来。”

白长归一时惆怅,人生头次求婚,他其实也挺紧张,薛静柔让他去取降落伞,他便去了,走出十多米后,薛静柔忽然大喊他的名字。

白长归和草地上几十号人一起望向她。

“白长归!我愿意!”薛静柔一手拢在嘴前大喊,一手握拳高高挥舞,指上戒指迎光闪烁,和她的笑脸一样耀眼,“哟呼!”

白长归看着她,一颗心从辽阔天空跌入柔软云层,旁边的中国留学生们最先反应过来,拍手祝福,两位雄壮的教练员经过讲解明白了含义,居然冲上前将薛静柔托举过来,直送到白长归面前,大笑着让快乐的未婚妻亲吻幸福的未婚夫。

薛静柔坐在教练员的臂膀上,俯身捧住白长归的脸,与他亲吻。

天地为证,她再愿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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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飞机上,白长归问薛静柔为什么不当面答应他的求婚。

薛静柔摸着戒指,笑咪咪甜滋滋说自己不好意思嘛。

白长归惊愕问她,在他面前回答不好意思,在所有人面前狂欢便好意思?

薛静柔捶了他一拳,心情欢腾,不与他一般见识。白长归搂着她,同样满心愉悦。

下飞机时,北半球天空飘起小雨,气温骤降,薛静柔乍然从浓夏回到寒冬,冷得清醒,紧抚戒指,直喊快回家。白长归把自己外套披到她身上,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找到接机的下属,开车离开。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疯狂

新年进入二月头,春节的喜庆气氛铺天盖地席卷,风吹走石般,磕的每个人无心工作。白长归计划除夕夜带薛静柔回家吃饭,丑媳妇见公婆的薛静柔焦虑症爆发,每日殚精竭虑筹谋,就差列出详细大纲,贴在脑门上背诵。

白长归公司进入年末冲刺,前阵毫无责任的翘班已经引起公愤,秘书拿裁纸刀架自己脖上控诉,声泪俱下,逼得白长归开始加班。

未婚夫忙,薛小未婚妻烦躁的差点强拆夫家,索性溜回酒吧找众小鬼解闷。

小忙得知她到门口,急慌慌冲上前拦驾,“章哥和雅娴姐来了。”

薛静柔收脚就想调头,可惜为时已晚,小眼睛的章茗洺贼兮兮贴过来,红着脸冲薛静柔笑,“丫头,想跑啊。”

薛静柔是马上要见公婆的人,很不愿意在此节骨眼闹是非,便讨好卖乖,笑得像只正在长牙的大白兔。

章茗洺乐道:“我在里面见小瘸腿往外溜就知道八成你要来。听说去了新西兰,又不是没去过,和小白脸一起有意思吗?”

薛静柔往后退,拒绝和章茗洺聊此话题。

“你这事做得不厚道啊。”章茗洺公司账本被查,哪怕他不管事,也自觉被人捏住把柄狠碾一脚,是大损颜面的事,本不想迁怒薛静柔,却又忍不住挑起火,嗓门渐大,“胳膊肘往外拐,你和那小白脸认识才几天啊?你当初让我抢他的生意,是不是和他里应外合算计我啊?”

薛静柔从他身上闻到酒气,知道酒壮怂人胆,不打算和他计较,手却被章茗洺拽住,狠狠掼了一下。

薛静柔趔趄后退,小忙想拦,但架不住章茗洺人高马大八块腹肌,薛静柔按捺火气,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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