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邵华一直紧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前蓦一黑,人,直直就向后倒去。
“邵总!”田秘书一个箭步跨上去,一把抱住邵华。
晏晨的心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后,又能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心疼了?心疼了可以滚回他的身边。”
安少心里莫明地生出一股火来,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在胸口萦绕,胸口有闷,闷得他透不出气来。
晏晨的嘴唇动了一下,她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她不是心疼,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今天就是一个陌生人倒在她的眼前,她一样也会紧张。
可是她的嘴唇只是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因为她觉得她的解释真的很苍白无力,她的心刚刚明明就疼了,像针扎一样疼了一下。重重的。
晏晨这一刻,觉得邵华真的很可怜。
安少心中邪火越来越重了,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一脚踢在晏晨的身上。
其实,结果他真的踢了。
不过,力道很劲。但足以让晏晨清醒了过来。
“干什么?”晏晨不悦是瞪着安少。
安少斜着眼睛瞪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人都走了,你还傻愣着到什么时候?”
晏晨这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完了,只剩下她和安少两个人了。
讪讪地笑了笑,晏晨说道:“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不回难道你还想住在这里?”安少斜了晏晨一眼,踢着鞋子率先向外走去。
晏晨的牙齿咬了咬,没接话,把话题扯开了,“嘴角疼吗?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晏晨这一说立刻捅了马蜂窝,安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爷疼了?爷告诉你,他比老子更严重。知道他为什么晕了吗?那就老子揍的。”
晏晨撇了撇嘴,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不吹牛会死啊!郁闷!
“不信是不是?不信老子再和他较量较量,看看是爷的拳头厉害还是他的拳头厉害。”安少一看晏晨的表情,顿时又来气,袖子一挽转身就向回走去。
“能不发神经么?赶紧回。”晏晨一把拽住安少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拖着他就向外走。
安少的嘴里不住地嘟嘟,“爷就知道你肯定心疼那个大便脸,你真是记吃不记打,他都哪个样子对你了,你这个女人心里还放不下,都说女人犯贱,爷今天在你身上果然看到了,你是怕爷把他摔得鼻青脸肿才拉着爷走吧?爷就知道你在担心他…”
晏晨听得头一个两个大,恨不得找个胶带把他的嘴巴给粘上,她现在后悔了。她一开始就不该让这个神经病跟着来的,看看他来了都干了一些什么。
晏晨越想越后悔,安少还一直在她的耳朵边上不停地叨叨,叨叨得晏晨快要发疯了。
“闭嘴!”晏晨终于再也忍不了,停住脚步,松开手对着安少一声怒吼。
安少的声音戛然而止,心头的火蹭蹭地向外冒着。
他娘的,这女人真是要好好地收拾了,要不然要上房揭瓦了。安少又开始挽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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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一对!哎!
☆、第77章节 还没有那个吗?
“干嘛?”晏晨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安少,举起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只要他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在他的脸上。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长长的手指甲,挽袖子的动作顿了顿,斜着眼睛不屑地看闻一眼晏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怎么?天气热,爷挽挽袖子不成?”
“最好是这样。”晏晨平静地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安少在后面气得头上直冒烟,手心直痒痒。
这是个疯女人。
安少确信,如果他真的动手了,那个女人的手一定会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抓出一道血痕来。
安少心里憋闷地难受,喉咙里就像卡了一块骨头,吞也不是,咽也不是,瞪着晏晨的后背,恨不得她的身上灼出几个大洞来。
……
安瑞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哭。
韩忆烦躁地病房里走来走去,气急败坏,优雅的贵妇人的形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韩忆火了,对着安瑞就是一通吼叫。
她的心里本来就烦,安瑞还在一旁不住地哭,哭得她心烦意乱,脾气也上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安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一片冰冷。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安瑞看着韩忆,嗫嚅地说道。
韩忆的心里快速地闪过一片愧疚,声音停时软了下来,在安瑞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小瑞,是妈妈不好,妈妈刚刚有些急躁了。”
韩忆对安瑞一直有愧,这些年她和老爷住在国外,把安瑞一个人留在国内。她不是不知道安静和安宁欺负安瑞,但是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是安家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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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家人的眼里,只承认那个女人是他们安家的媳妇,依她当时的身份,一个没名没份的野女人,安家的大门又是她能进的?就连站在外面望一望,都会被人赶走。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顾一切地生下了安瑞,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生活。
现在她幸福了,可是安瑞却被安家人带走,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韩忆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安瑞这些年所受的苦,可是没有安家人的同意,她根本不能回国,这次如果不是安静要结婚,只怕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的亲生女儿。
“妈,你带我走好吗?我不要再在安家待下去了。”安瑞突然紧紧地抓住韩忆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韩忆的手背上,她流着眼泪看着韩忆。
“唉!”韩忆叹了一口气,手在安瑞的背上拍了拍,“小瑞,不是妈不带你出去,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带你出去。”
“你自己做的孽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安瑞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开始用手使劲地推韩忆,嘴里对着韩忆大吼大叫。
韩忆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安瑞推出去老远,如果不是后面有椅子挡着,一定会摔在地上。她一下生气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如果安安稳稳的过你的日子,不起心思不去勾引邵华,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吗?你爸已经此事了,大发雷霆,要不是我拦住,你早就被他打死了,幸好邵华决定要娶你,要不然的话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韩忆对安瑞是恨铁不成钢。
以前那么苦和难都受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却受不了?只要她再坚持两年,等到她大学毕业,由安家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给嫁,到时候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受安瑞和安宁的欺负了。
这一切全都被她自己给毁掉了。
明明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非要去作,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韩忆还跟跟着她受责罚。
一想到这里韩忆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瑞,抓起沙发的包就向外走。
“妈,妈,你不能再把我抛下了。”安瑞在韩忆的身后泪流满面地叫着。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了,如果韩忆现在也离开了,她就是真的是一个人了。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韩忆在门口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悲痛欲绝的样子,恨她不争气的同时心又软了,放柔声音对安瑞说道:“老爷子今天回来,我要去接老爷子。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地把身体养好,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老爷子看见还不得气死?这里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只管在这里住着,要是安静来找你,你千万不能再和他对着干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安瑞流着眼泪点头,“妈,你说的我全部照着,我一切都听你的,只求你们别再抛下我。”
韩忆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安瑞一眼,摇摇头,踩着高跟鞋走了。
安瑞忍不住悲从心来,脸捂在手心痛苦地哭了起来。
韩忆走后没多久,病房的门又从外面被推开了,程鹏阳戴着一个墨镜走了进来。
“安瑞!”程鹏阳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摘下眼镜轻声叫了一句。
安瑞吓了一大跳,忽地抬起头,一看是程鹏阳,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赶紧走,赶紧走。”
程鹏阳在安瑞的病房前坐了下来,看着安瑞憔悴的样子,心里心疼不已。
“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样值得么?”程鹏阳叹了一口气,不明白现在的这些女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也毫不在乎吗?
安瑞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走,你赶紧走。”
程鹏阳气得胸口发闷,他怔怔地看了一眼安瑞,忽然间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安瑞,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我从来都是都是你手里的棋子?你想用我的时候就把我摆出来,你不想用的时候你就又把我收起来。”
安瑞想发火,又怕有人进来看到,强忍着压低声音说道:“鹏阳,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要是被人看见,你和我都活不了。”
“现在这个时候外面根本没有人。”程鹏阳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非得要急我啊!”安瑞脸色变了又变,又不敢大声,只得狠狠瞪着程鹏阳,心里着急地跟猫儿抓一样,盼着程鹏阳赶紧走。
程鹏阳心里也上火了,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看她,她非便没有一点感激,一见面就赶自己走,她就真的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程鹏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紧紧地盯着不放。
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已经快让他认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个女人,他当初眼睛就是瞎了才会看上她,才会和她在一起。他为了她害死自己的亲骨肉,又为了她给自己又惹下了那么大的麻烦,可是现在她看到自己就像看到一垛屎一样,百般的嫌弃。
“安瑞,警察现在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程鹏阳盯着安瑞的眼睛突然间说道。
“你说什么?”安瑞蓦地一惊,随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当初你们不都是戴了口罩了,警察怎么可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安瑞说着说着,突然一把抓住程鹏阳的手,急切地说道:“鹏阳,你一定要救我,要是当警察知道了这件事情,邵华也一定会知道我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到时我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救?怎么救?”程鹏阳看着安瑞说道。
“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从此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你。”安瑞脱口而出,说完以后紧张地看着程鹏阳。
程鹏阳的一颗心顿时掉入冰窟中。直到现在他才完全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么的自私,她永远爱她自己一个人。
程鹏阳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问:“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他们。”
“我替你照顾,我会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亲生父母。”安瑞一口接了过来。
程鹏阳听安瑞这么说,反而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瑞有些忐忑不安,紧张地看着程鹏阳。
过了一会和儿,程鹏阳终于抬头开口说道:“我身上没钱。”
安瑞突然松了一口气,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来要钱的。
程鹏阳没有忽略掉安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鄙夷,一颗心顿时被摔成了渣渣,怎么拼都不拼齐了。
“多少?”安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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