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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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挺有道理。”然冰刃这一回不是抬手就是撕鸡腿鸭腿的,而是捧起了酒坛,将一粒碎银扔给了小二哥,十分嫌弃道,“边儿去边儿去,老子没叫你不准过来,否则把你的脑袋拿过来。”

下一瞬,冰刃桌边立刻不见了那小二哥的身影。

冰刃大口地喝了一口酒,用筷子扎起了一块鱼肉塞到了嘴里,边吃边喝,他吃着喝着,只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黑,眼神愈来愈沉。

就在店小二乐呵呵地吆喝到三位客人正将其招呼进厅堂里来的时候,冰刃忽地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子,说上的菜盘碎了一地,盘子里的菜也撒了一地,酒坛也被他扔到了地上,坛子碎成了数片,酒水湿了地板。

他的手中,正拿着他的冰刃剑。

一时间,这客栈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吓住了,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在他身上,下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拔腿就逃也似的往外跑,让店小二和老板娘拦都拦不住,便是那三名刚进来的客人也不例外。

本是好生意的客栈,顷刻间变得静悄悄的,小二哥和老板娘站在门边,正要说什么时,只见冰刃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们俩,那眼神,冰冷得可怕和之前的他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吓得小二哥和那老板娘害怕得险些抱到了一起。

“客客客官,您您您……”店小二看着冰刃正朝他们缓缓走来,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想跑也不敢跑,连话都没法说的完整。

然冰刃却是瞧也不瞧他们一眼,更不会去管他们是惊还是怕,只是眼神冰冷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跨出了门槛,离开了。

冰刃是离开了,可小二哥和老板娘却吓傻了,直至冰刃离开得好一会儿,他俩还是定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小二哥浑身打颤,两腿抖得像筛糠一样,害怕得就差没尿出来了。

还是老板娘先回过了神,一巴掌招呼在店小二的后脑勺上,怒骂道:“你这个作死的玩意!瞧瞧你招呼到的是什么客人!想毁了老娘的店不成!?”

“我错了!老板娘!”小二哥抱着脑袋,频频道歉。

老板娘又是一巴掌招呼下,“幸好他给的银子足,否则老娘打死你!还不快滚去收拾!?”

“是是是!我这就去收拾!”

“哎哟哟,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祖宗哟,吓死老娘了哟。”店小二去收拾冰刃制造出的残局了,老板娘则是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门外看看,收回头后边拍着心房边自言自语道,“还从没见过这种说变脸就变脸的男人啊,居然这么可怕,不行不行,得赶紧烧柱香,祈求他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

冰刃出了客栈,看一眼街道两旁正在收拾摊子的小贩,只一个随意的眼神,也吓得正对上他视线的小贩缩了脖子。

冰刃的脚步,是往白水镇北的方向去。

冰刃并不打算管那个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姑娘,他这一趟去赴约,只是因为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嫌命长的小子居然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来报复他。

他想看看哪个江湖人士这么给江湖人丢脸,他冰刃去做件好事,给江湖除去个废物。

嗯,他的冰刃好像也挺久没有饮到鲜血了,这种废物来得正是时候。

至于那只弱鸡,是死还是活,和他都没有关系。

然,冰刃心下虽是这么想,然他的眼神自离开客栈后都一直冷冰冰的,好似化作了一把利刃,随时都能割取人命一般。

这与寻日里的他不一样,寻日里,不管是去收人头还是去赴不知生死的约,他都是笑眯眯的去,一副没心没肺根本就不怕他这条命或许也会被别人收去一样。

不管是面对仇家还是渣滓,冰刃一直都是笑着的,他的面上鲜少会出现这样冷得让人根本不敢靠近的神色,他几乎不会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表现在面上。

这一次,他以为他也如以往一样笑着,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有冷厉。

白水镇北,一片废弃的低矮房子前,穿着深蓝色男子短褐的弱鸡姑娘正被麻绳紧紧勒着上身,她的脖子上驾着一柄玩刀,那锋利的剑刃紧贴着她的脖子,已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子,血水正极为缓慢的从那细细的血口子往外淌。

拿着弯刀的,是一名胡子有些拉杂的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粉色的锦袍,只是不知为何,那锦袍颇为脏污,而且有多处划烂,说是锦袍是夸赞,说是破衣比较贴切。

男人长着一双桃花眼,看起来倒颇为英俊,但他此时的脸色很不好,青灰青灰的,下眼睑上积着浓浓的青黑,眼眶有些往下凹陷,看起来像是已经许久没能好好休息过似的,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落魄。

而这个狼狈的男人,有着一张英俊的脸,此时面上却尽是阴毒,将手中的弯刀抓得紧紧的,一直紧盯着镇子的方向看。

只见他面上的神情愈来愈不耐烦,忽而他转过头看着弱鸡姑娘,用力抓着她的头发往后扯,愤怒地吼道:“他为什么还不来!?难道他不想救你的命!?”

“我说了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不会来救我的,你抓了我,也是白抓。”姑娘的头发被男人这么用力往后一扯,疼得她拧起了眉心,心中虽然害怕,却还是冷静地回了男人的话。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将她抓起来的男人是谁,但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得知,他好像对那个帮了她的大侠恨之入骨。

她起初以为是家里的人或者是那边的人抓她来了,若她的结果都是被抓,她宁愿被这个阴毒的男人抓住,被他杀了总比被抓回去嫁给她不想嫁的人好。

这么想着,弱鸡姑娘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怕死,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害怕,但好歹不会怕得浑身颤抖方寸大乱什么的,她还能冷静地思考,冷静地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

“想骗我!?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男人将弱鸡姑娘的头发往后扯得更用力了,语气听起来也更暴怒了,“没有关系他会带着你!?没有关系他会给你找大夫!?你以为冰刃是什么好人!?他一个杀人眨眼的杀手,若你和他没有关系,他会这么照顾着你!?”

“相反,你是他的女人也不一定!”说到这一句,男人面上的神情更阴毒了,“呵呵,他绝对没有想到吧,我居然抓得到他的女人,我要让他自己乖乖跪下来把脑袋送上来给我!这才不枉我足足查找了他整整两年。”

“哦,你居然找了大侠找了整整两年啊。”姑娘听了男人愤怒到恨不得杀了冰刃的话,头疼虽剧烈疼痛着,却还是用冷静不怕死的口吻接话道,“原来你这么蠢啊。”

“你说什么!?”男人没想到弱鸡姑娘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地接他的话,很是震惊,“你敢骂我蠢!?”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大侠那么大个人,你居然找了两年才找得到,不是蠢还是什么呢?”弱鸡姑娘舒了眉心,她的头皮很疼,身子也被麻绳勒得很疼,脚上的伤好像更严重了,疼得锥心,可她面上却不见丝毫的痛楚之色,若非她面色惨白,只怕没人看得出她正在忍受着剧痛,只听她还在不怕死地接着道,“而且你好像对大侠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大侠千刀万剐,可是你没有本事,你不是大侠的对手,所以你就想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抓了我来威胁大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大侠。”

“可是你还是蠢了想错了也抓错了人。”说到这儿,弱鸡姑娘替男人叹了一口气,“我说到句句是实话,你偏不信,偏要带着我跑这一趟。”

“你敢再说一句试试!?”男人似乎被弱鸡姑娘的话刺激到了,一时竟忘了她是他的人质,将手中的弯刀往她的脖子更逼近一分,也将她的头发扯得令她的头往后仰得几乎九十度,怒吼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先杀了你!?”

刀锋将弱鸡姑娘脖子上的细细血口子切得更深了,姑娘闭了嘴不再说话,因为若是还说话的话那刀锋会将她的脖子割得更深,她还不想死这么快,虽然早晚都是要死,但是能多活一会儿还是好的,尽管她不知道多活这一会儿于她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就在弱鸡姑娘以为她必死无疑时,她感觉到那正慢慢将她的喉咙割开的弯刀没有再继续深入,反是慢慢退了出来。

正当弱鸡姑娘疑惑这被她惹怒了的男人为何护突然大发慈悲稍稍往回收了刀的时候,只听得那男人在她耳旁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用力摇晃着她的头发边笑道:“哈哈哈哈——老子说过,想骗老子,门儿都没有!”

弱鸡姑娘惊愣住,努力地将自己被用力往后拉扯着的脑袋慢慢朝前低,这就使得头皮处钻到心里来的撕痛更强烈了。

很疼,疼得她想掉泪,可是她不能,她便紧紧咬了下唇,努力朝前方看。

日头正在西沉,日晖金黄,极为耀眼。

就在这耀眼的光线中,她瞧见了有一人正朝她所在的这个方向缓缓走来,穿着暗红色的短褐,右手里执着一把剑,隔得远,又逆着光,她瞧不清来人的面容。

但她知道那是谁。

姑娘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涩,眼眶滚烫得有些厉害,本就看不清的人,现下视线更模糊了。

------题外话------

叔蹲在角落悄悄看着姑娘们,叔面前有只破碗,然后内心活动是这样的:下一章蛮肥的,叔在看这个破碗里的鸡血满不满,满的话,就兴奋地去把二更端上来,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024、那你不怕?【二更求票】

冰刃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掐来狗尾巴草,一甩一晃地正慢悠悠走来,走到离那男人三丈左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边转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边悠悠哉哉地问道:“是你找我啊?”

“哈,哈哈哈——”冰刃愈走愈近,那男人眸中的阴毒与怨恨就愈来愈浓,将弱鸡姑娘的头发就往后扯得更用力一分,当冰刃停下脚步时,他忽然大笑出声,得意道,“冰刃,没想到你也有被人威胁的时候吧!?”

“想救你女人的话,就先乖乖捅自己一刀再说!”男人笑得肆无忌惮,面上满是“我赢了,而你必死无疑”的高昂之态,就像他笃定了他今日一定能杀了冰刃一般。

一般这个时候,被抓的姑娘当是对自己的男人哭着喊着说“不要,别管我”,而男人也会心疼得不得不照对方的话做。

可偏偏,这等着虐冰刃的得意男人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况在他们身上发生,姑娘不说话,也不哭喊,甚至也不恼,这就更不会有楚楚可怜的让自己的男人不要为了自己拼命的模样出现。

而冰刃,还是在转着手中的狗尾巴草,看一眼那被五花大绑的、脸往后仰得他根本就瞧不见的弱鸡姑娘,再看一眼那正得意笑着的男人,挑着眉,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两人的反应让男人愣住了,眉心倏地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抓错人了!?不可能!一定是他们在装的,好让他放松警惕,他怎么可能上当!?

姑娘在这时说话了,“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和大侠没有关系,大侠怎么会为了我捅自己一刀,傻子才会那么做呢。”

“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想让我上当的话!?”男人揪着姑娘的头发,阴狠道,“这人都来了,这就证明老子没有抓错人!”

“哦,你还是这样认为的啊。”弱鸡姑娘不紧不慢道,“我觉得大侠之所以会出现,应该是来杀你的,因为你太蠢了,又做了这么卑鄙的事情,丢了江湖人的脸,所以大侠来为江湖除害来了。”

“你说什么!?”男人显然被弱鸡姑娘的话激怒了,一个冲动之下险些又用手中的弯刀将姑娘的脖子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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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冰刃开口了,神色懒散道:“喂,你是想取我的命是吧?那在我丢了这条命之前,你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来取我性命的吧?”

弱鸡姑娘在她方才说完嘲笑男人的话时她能感觉得到那把锋利的弯刀又贴到了她脖子上来,这一次,她认为她的脖子一定会断了,可那把弯刀却又在刀刃贴到她脖子上的那一刹那停了下来,因为冰刃的话。

就好像,他是为了不让那把弯刀切断她的脖子而选择在这一瞬间说话似的。

姑娘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眸子晃颤得厉害。

“我为什么想要杀你?”男子听到冰刃问出的话,觉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又是哈的大笑一声,咬牙切齿道,“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杀了你!你害得我像狗一样四处躲,你说我为什么想要杀你!?”

“我冰刃杀过的人无数,仇家也可谓无数,你自己都说了两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说清楚,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让我死,也总该让我死得瞑目吧?”说到最后,冰刃叹了口气。

“两年前,沧浪城,潇洒客。”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挤着牙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将冰刃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男人的话让冰刃沉吟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认真回忆着他两年前在沧浪城是否有过一个叫做潇洒客的仇家,好像……

“这个啊,我都忘了我两年前有没有去过沧浪城了,实在想不起来为何会与你结仇了。”冰刃一脸的“我真不知道,求详说”模样。

“冰刃!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男人刚被弱鸡姑娘激怒,现下又被冰刃的话激怒,显然他口中的潇洒客应该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现下居然被人说忘了而觉得异常耻辱,男子愤怒得他握着弯刀的手都在隐隐颤抖着。

冰刃又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那柄弯刀,忽然眸中有光一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吻道:“哦——想起来了,潇洒客啊,原来沧浪城那个曾搅得人心惶惶的采花大盗,后来被我抓了交给了当地官府,不要问我为何突然又想了起来,不是你长得有多让人一目难忘,而是你手中的那把弯刀,我记得我当时还笑着说一个采花大盗居然玩一把小孩儿才耍的刀,真是太丢人了。”

“……”男人听着冰刃的话,一时愣住了。

“……”姑娘也清清楚楚地听着冰刃的话,双手微微颤抖,这个男人,是采花大盗!?

只见冰刃不给潇洒客接话的机会,连忙又接着道:“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能从牢里逃出来啊,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本事的,不过看你这穿了一身破烂的狼狈模样,不难看出你这两年过着的就像你自己说的狗一样的日子,应该是一直被官府追着的吧。”

“还有啊,你既然逃就逃了,居然还一心来想着找我报仇,也知道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就抓了所谓的人质。”冰刃说着,又叹了口气,“看你人模狗样的,果然脑子也蠢的,不知道人质什么的对我冰刃是没有用处的吗?再说了,你就是要抓人质,也不要抓一个和我没有关系的人啊,费时又费力的,哎,果然蠢货的想法是我不能理解的。”

“……!”潇洒客听冰刃的话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最后又愤怒地吼了一声,“别说什么想要骗我的废话!你若是不想救你女人的话,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想救的话,就赶紧按我说的去做!你若是乖乖按我说的去做的话——”潇洒客说到这儿,忽而阴佞一笑,伸出舌头在那弱鸡姑娘的耳朵上轻轻舔了一舔,挑眉看着冰刃道,“我杀了你之后,我就考虑考虑放了你的女人,否则——”

忽然拂到耳畔来的滚烫气息和耳朵上传来的黏黏湿意令弱鸡姑娘浑身一抖,满身都浮起了鸡皮疙瘩,瞳眸大睁,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否则会如何?”冰刃眸中有一抹寒芒一闪而过,并未被对方察觉,对方眼里的他,还是一副悠闲懒散不怕死的模样。

像是知道冰刃是什么人一般,潇洒客没有再被冰刃这样的反应激怒,而是笑得阴阴森森的,“冰刃大侠,你觉得呢?”

潇洒客阴森笑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松了扯着弱鸡姑娘头发的手,将那只手移到了她身前来,正慢慢朝她微开的衣襟下边伸去。

“我觉得啊……”冰刃看着潇洒客那只正慢慢移向姑娘衣襟下边的手,也轻轻笑了起来,还是那股懒散的口吻道,“当然是杀了你就好了。”

“——!?”潇洒客惊住,下一瞬,他那只差一分就要摸到姑娘身子的手蓦地一抖,僵在了那儿。

他握着那正架在姑娘脖子上的弯刀的手也在一瞬间僵住。

他双目大睁,正惊恐万状地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脖子方向。

只见他的脖子正中,正插着一柄通身沉黑的长剑,可他却看不到剑身,只能看得到剑柄及握着剑柄的一只五指修长的手。

因为这柄剑的剑身已完全穿刺过他的咽喉,从他的后颈穿出,正有血沿着剑刃滴答而下。

握着剑的,是冰刃,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到了潇洒客面前来的冰刃,潇洒客莫说没有瞧见冰刃何时拔剑又是何时来到他面前,便是他的剑穿破他的喉咙时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反应过来时,他看见的只有剑柄而已。

只听冰刃轻轻一笑,道:“我说过,你那只有小孩儿才会耍的丑刀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好心帮你一把吧,不用太感谢我。”

冰刃说完话,毫不犹豫地抽回剑,为防血溅到他身上,在抽回剑的同时他还往旁挪了挪。

而后只听“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那自认潇洒的潇洒客,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一瞬之间,弱鸡姑娘觉得那架在她脖子上的锋利之意消失了。

弱鸡姑娘愣在那儿,久久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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