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1 / 1)
“三个小时前?那就是说,他不可能跟着我们来这了?”郑涛轻捅下秦朗,细长的眼线微眯。
秦朗俊颜沉下,既然不是严刚,那么会是谁动了他的刹车线呢?
除了严刚,还会有谁会知道他今晚的行踪?又会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
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该不会真的是……”黄玩玩紧紧的抱住秦朗的手臂,面带惊恐的往四周张望。
秦朗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少在那危言耸听。
“阿朗,你说严刚会不会是畏罪自杀啊?”罗臻看着秦朗问道。
“是他杀!从死者的伤口上看,凶手使用的是一把消声枪,且是近距离射击。但从现场的勘察结果来看,草坪却不是案发第一现场,严刚是被人杀害后抛尸的。”徐队长替秦朗回答着罗臻的问题。
黄妈妈心底一缩,一个念头闪过,随之否认,不可能是他,他没有这个动机。
随着徐队长的回答,秦朗的俊脸愈来愈沉。
“徐队长,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
“不是!我是在提醒你,对方或许是想在灭口的同时嫁祸于你。还有,这条信息已经被我给事先封锁了,外界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我们必须赶在消息没有外露之前找出凶手还原事情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李子波那个没有露出水面的现同伙?也就是我们中间的内鬼,而对方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杀了严刚灭口,另一方向是想借外界舆论媒体来搅浑一池清水,从而在诋毁我们形像的同时干扰案件的侦破,让整个局面更加迷离?”郑涛再次模仿着福尔摩斯的层层推理法大胆假设着。
徐队长点点头,“不排除你所说的情况。”
“徐队长,那个天网你启动了吗?李子波现在在哪?”秦朗问道。
“启动了。可是结果却令人失望。”
“什么意思?”
“李子波在一个十字干道拐口,也就是监控盲区弃车潜逃了。”
☆、第167章 母子对话
靠之,怎么会这样!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秦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胸膛中的那股郁闷之气强压而下。
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睁开眼,“先回去吧。”
*
当车还未驶进他的海天别墅时,秦朗远远的就看到几名警员拉着黄色警戒线站在一边静候着,警戒线旁停放一辆救护车,车顶灯依旧闪烁着。
从车里下来,秦朗走到救护车前,那里停放着一个铺了白布的担架,从白布的形状可以清楚的看出里面裹有一人,他知道那人是自己的专属司机兼助理严刚。
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却静静的躺在冰凉的担架上,不再呼吸,不再动弹。这生死瞬一间的变化让秦朗不禁有些唏嘘,感慨生命的脆弱。
伸手想揭开严刚脸上的白布,想了想最终做罢,算了,还是让他那鲜活的形像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吧。“你说他是在外面的街边草坪中被人发现的?”
徐队长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另一边跟几名看起来比较像精英的警员交谈起来,不稍会,凝着一张脸重新向秦朗走来。
“怎么?有了新线索?”徐队长的神情让秦朗不由警惕。
徐队长轻点下头,“嗯,是有一点。侦查员已经找到了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并在那里发现一滩尚未清理的血迹。”
“哦,在哪?”
“就在你的后院的停车库里,死者就是在那里被人枪杀,随后一路拖行至围墙,再从围墙运出抛至街边草坪。”
秦朗一怔,指着躺在冰凉地面上的严刚说:“徐队长,你是说他是在我家里被杀的?而且凶手还是从我家把他运出去的?”
徐队长点了点头,“经鉴定,你的停车库里的那滩血迹与死者完全符合,即为同一人。并且,我们还在停车库里拾到一小块子弹碎片。据分析,那应该是一把最先进的22手动微声手枪,产自于美国。没有相当实力的人是很难拥有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暗示他秦朗就是杀人凶手呢!
“朗哥,你的围墙四周不是都安有摄像头吗?我们从摄像头里看看到底是谁把严刚给运出去不就行了?”黄玩玩昂起明艳小脸,脸上溢着一种讨赏的光泽。眨扑的双眼似在说:快夸我啊!说我聪明!
还未等秦朗有所表态,徐队长便抢先一步摇头叹气,“关于这点,我们的侦查员早就已经想到过,可惜凶手居然把那一面围墙的摄像头给打碎了,从碎痕来看,应该也是手枪所为。”
“乖乖,这家伙的枪法还不是一般的准呀!竟然每次都是一枪中的!”罗臻略带崇拜的说。
我们周边有这么位枪法准头的人吗?黄玩玩内心嘀咕着。
突然一张泛着自信与狂傲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微愣两秒,她轻晃下头,应该不会是他,毕竟这些事与他毫无关系,他没有将自己介入其中的必要。
凡是作案都有动机,而他不具备作案的动机。
那么究竟会是谁呢?
徐队长看了秦朗半晌,踌躇会,开口:“秦先生,如果就案情本身的来看,不可否认你的嫌疑最大,但是,从我个人的情感来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放心,这件事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同时我也会尽快破案找出凶手,洗脱你的嫌疑。”
“嗯,谢谢你!”秦朗由衷的说着,上前两步握住徐队长的手表示感谢。
当处理完相差事务后,天际已经微微泛白。
大家又是折腾的一夜未眠,黄玩玩终于有些吃不消的往大厅的沙发里一窝,倒头便睡。看着她那沉睡的容颜,秦朗拢起剑眉,将手仰靠在沙发边缘,掏出一根烟点上,他明白必须尽快把现在乱成一团的事情给处理清楚,只有处理清楚了,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和她牵手领证。
张天海,小侄儿,严刚,李子波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接踵而来,让没有准备的他招架不住,经过几天的折腾,他也明显的感到倦意与疲惫。
一根烟夹在手指间,任烟头慢慢的燃烧,轻烟慢慢的上升,闭目思考的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打起盹。
直到,手指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才猛得惊醒,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双眼充满警惕的看向四周,见无异常,才低头查看,原来是烟头灼了手。
泛起一抺懊恼的笑,伸手将落在沙发灼出一个小洞的烟头拾起丢进烟灰缸。
天啊,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还真少见。
“谁?”他将脸别向左侧。
那里有一面扇形仿古雕花门。
门被人推开,走近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秦朗的瞳眸微微一眯,语气似有不善,“你?这么早就醒啦?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焦晋走近,拉过一把长藤椅坐下,与秦朗面对面。
“说实话,不习惯。”
“那就哪来回哪去,我不拦你!”
秦朗从面前茶几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点上。
他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位港督警界精英说话简直就是对时间的浪费,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抵不过如此吧。
“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立刻就会回去。”焦晋双手环胸,一脸傲倨。
秦朗轻吐出一口烟,剑眉轻扬,“你的东西?我好像没有拿过你的任何东西吧?”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手将小玩子还给我?”
“还给你?这话说得有点好笑吧,她什么时候属于过你了?再说,她是人,一个我心爱的女人,不是你的东西!对她,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点,请你永远的记住!”口气里透着坚定,不容置疑。
焦晋脸上肌肉猛得一跳,气极之下从藤椅里嚯的站起,怒视着秦朗。
秦朗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慢慢的抬起头双眼对上焦晋。
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似在嘲讽。
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终于,焦晋轻点下头,伸出一手指向秦朗的鼻子,“凡是我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那是老天瞎了眼,不过现在老天开眼了,让你遇上了我!真不巧,我想留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被人抢走过!”秦朗轻耸下肩,一脸的淡笑。
“那我们就慢慢的走着瞧!”焦晋说完,拂袖而去。
秦朗的笑脸微微一凛,看着焦晋离去的背影,面露疑惑,他刚刚在对方收手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间在对方的手臂上似乎闻到了什么?
有点像硝烟,却又不确定。
抬眼看了看窗外的鱼肚白,秦朗明白自己想再眯一会儿的愿望是不可能的了。眨着有些酸疼的眼走向盥洗室。
当一包黑色帆布袋丢到张天海面前时,张天海的心也随着那一声“卟嗵”声卟嗵一跳。“警察同志,这是什么啊?”他很是紧张的问。
“什么?在那天桥底下找到。高纯度可卡、因,足足500克!”
“啊!”张天海一声尖叫,紧接着整个人从椅子上滚落,跌坐地面。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用手扒上桌面努力的爬起来,奔到缉毒队长的面前,他知道参与贩卖运输毒品的罪行有多重,也知道500克意味着什么。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队长,你听我说,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真得和我无关啊!”
“从你身上捜出了毒品样品及藏毒地点,并且成功的在指定地点找到这些毒品,你还能说你真得和这件事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没有联系,毒贩会冒这么大的险?”队长轻哼一声,对张天海的哀诉默然视之。
张天海张着嘴愣了半晌后气得捶胸跺足,“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和这些毒品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缉毒队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至于你是不是冤枉的,我们会继续认真调查。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配合。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队长起身带着警员们离开,只留下张天海和孙梅这对恋人。
望着窗外那一搂微细的晨曦,张天海一脸苍白,他知道这回自己是命悬一线,被人捏在手心里等着随时掐死。
回头看向孙梅的目光多了一份怨恨,如果不是她那么败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囊中羞涩,更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回来筹钱,也就不会彻底的得罪了秦朗而遭此横祸。
她此时在他的眼中就是个祸水!
孙梅见张天海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怨怪,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换作以往,她早就挺胸叉腰的为自己辩白了,但考虑到现在这里只有他与她两个人独处,为了不再激怒他而使自己受皮肉之苦,她很是识实务的选择缄默,并且悄悄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铁门打开,张天海慢慢的回过头,见光亮处,杨贞美背着微弱的晨曦手提着两袋早餐步伐有些蹒跚的走进来。
“海儿,饿了吗?来,吃点呐。”杨贞美颤抖的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包子馒头和豆浆,如果摒弃他们之前的所做所为,光凭眼前这一幕,足以感动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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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爱的画面啊!
好一个母子情深!
不料,张天海却不领这份母爱,他伸手推开面子,甚至将它们一扫而落。
“海儿?”杨贞美有些惊讶的看了张天海一眼,然后心疼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子和豆浆杯。
“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要来看我?我都被关了几天了!”张天海对着杨贞美咆哮着。
杨贞美手指轻哆着将包子上的接触地面的那一块皮给扯掉。这一刻的她是节俭的。
“海儿,告诉阿妈,甜甜真的是被你给卖掉的吗?”她的声音颤颤抖抖,她在害怕。
其实她很早就来看他了,但是想到是他将甜甜给骗了卖了毁了,心里便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气又痛又恨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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