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1 / 1)
杨东东反应也不慢,也屁颠的冲回去。
至于小芳还有一众大小不一的孩子,也扫视了一眼厨房,纷纷找还差什么。准备回家凑来,至于后面找不到事的,则乖巧的帮忙烧水。一起将鸡还有野猪给烫好,正当张舒曼拔鸡毛的时候。
村长居然也惊动,跟着丫丫一起过来了。原本还有些不相信,当看到正在拔鸡毛的张舒曼,还有正往野猪身上浇热水的陈美娟。村长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城里还的孩子真的这么本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陈家来人
“这、这野猪是你打来的?天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万一有个三长二短这可怎么好。”
震惊过后,村长心有余悸的想到了什么,吓的脸色大变。看着地上的小野猪,脊背都吓的冒一身冷汗。有小猪仔,就表示肯定附近有大野猪跟着。就算是走散了,母猪肯定很快会顺着上气息找回。
若是遇到狂性大发的母猪,村长不敢想象,一个孩子会是什么下场。想想这个可能,村长都有些腿软。
还好,还好这孩子命大,没有遇上。不然若是这孩子的父母找来,村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交待。
“村长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在外围走了一圈,没想意外的看到撞伤的野猪,便顺手用石头砸死。我的手劲大,一下子就把野猪给砸死了。村长刀借我用用,等我将猪杀好,送些给村长拿回家尝尝。”
知道村长这是好意,张舒曼沉声解释了句。
眼尖看到村长手里的菜刀,张舒曼眼睛一亮。忙打断村长到嘴边的话,跟村长要来菜刀,准备将用开水烫好的小野猪。将又黑又粗的猪丢,给刮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一点也不像城里的孩子。娇滴滴的,还敢自己动手杀手。别弄了,小心伤着手,这刀利着。我来,你跟娟子不容易,家里什么也没有。这肉你们留着吃,不用给我。村里有肉票发,偶尔还是能吃上几块肉。”
野猪肉可是好东西,村长说不想吃是假。只是顾忌着张舒曼跟陈美娟两个孩子,独自生活。什么也没有,本来就不容易。他身为村长,条件比村里不少人都要好。
实在没有必要,贪心两个孩子弄来的吃食。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人既然平安回来了,村长也不好再说教。这丫头虽然人不大,但却可以看的出来,是个有主意。不会轻易被说动的,主动的接过活,村长利落的帮手刮猪毛。
“呀,村长也在,天啊石头说的竟然是真的。这孩子真跑山里,弄来了这么多山鸡,甚至连野猪都弄来了一只。这是怎么打回来的,小小年纪这么大本事?”
屋子靠的最近的邻居,刘四婶听到小儿子石头说,新来村里的漂亮丫头。上山弄来了不少好东西,刘四婶忍不住好奇便过来。没成想,竟然是真的。看着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的野猪。
还有几只足有快二斤重的山鸡,刘四婶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再看到村长也在,刘四婶惊讶的打量着张舒曼。越是瞧,更是觉得张舒曼出采。以后长大的,肯定也是有大本事的人。
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的光芒,果然这城里的娃,就是跟下乡人不一样。脑袋瓜子,聪明的让人不敢比及。
“姐姐,我从家里带了些姜过来,姜能去腥。”
石头手里抓着两块姜,望着张舒曼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涨红着脸,害羞的不好意思看张舒曼的目光。
“傻小子,还害羞呢。二块姜怕是不够,对了,这野猪肉油多。拿些酸菜红烧最适合,还不腻口。丫头你等着。四婶回家拿些酸菜给你,不值钱,不过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瞥了一眼儿子,已经眼馋的盯着野猪。怕也是馋了,久没吃到肉香。刘四婶也心疼。又想着石头说晚上在这吃,拿二块姜哪抵的过这些贵重的肉。想了想,心酸的刘四婶也不忍让儿子失望,风风火火不等张舒曼拒绝便跑回家拿酸菜去了。
反正也是自家腌的,不值什么钱,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人不要脸,可以做到比城墙还厚。陈美娟的大伯母,似乎也是听到风声。知道张舒曼上山打到野猪的事,居然厚着脸皮找来了。
当看到地上正准备开膛的野猪时,何月梅差点眼珠子都瞪直了。贪婪的盯着野猪,还有几只山鸡。挤出一抹热情的笑容,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上前主动的打招呼。
“娟子,你怎么这么记仇,就那点小事也要离家出来。都过了这么久,既然没事为什么没有回家。难道你不知道,大伯母,还有奶奶都记挂着你。日夜寝食难安,还好你没事,不然让大伯母老了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虚假的干嚎,却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甚至目光都没有在陈美娟身上停留一秒,直勾勾的盯着野猪。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目光,让一早就发现有人过来的张舒曼,看的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眼尖看到一脸惧意的陈美娟,垂眸想了想,张舒曼大概可以猜到。这个自主送上门的妇女,怕是陈美娟的那些不靠谱的亲人。
不过,上赶着来打野猪肉的主意,算盘打的真好。也不问问主人,答不答应。锐利的眼眸,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狠戾。
“大、大伯母?”
看到何月梅走过来,吓的陈美娟打了个哆嗦。往墙边缩了缩,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一下子吓的惨白如纸。
没用的贱丫头,还真是命大。自生自灭二年,居然还一点事也没有,躲在这个破屋子里。
看着这个小侄女吓的直打哆嗦的样子,何月梅在心里冷嘲。不过今天是为了算计这些肉过来,又有村长在,何月梅也不好意思撕破脸。脸上带着虚假的友善,笑呵呵的又道。
“看你这孩子,两年不见,该不会是不认识大伯母了。村长多亏了你,才把娟子这丫头找着。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把村长的衣服弄脏可不好。再者,这是我们陈家的事,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村长。”
何月梅心里精明的很,意图将村长给打发走。这个家里没有了大人,剩下就简单的多。两个没长开的小丫头,还怕找不到机会慢慢调教。这个城里来的丫头,长的真不错。
要是将她带回家养大,以后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何月梅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钱往口袋里装。
对了,听隔壁的小丫头说。这城里来的女娃,本事可不小,会上山打猎。直接用石头一打一个准,原本何月梅还有些怀疑。不敢相信,再看着这些又是野猪,又是山鸡。
由不得何月梅不信,若是将这两个丫头带回家。那以后,岂不是想什么时候吃肉都不愁。想到这,何月梅更是乐开了花。
陈家的事?
张舒曼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这明明是她的事,什么成了她陈家的事。算盘打的可真好,眼尖捕捉到何月梅盯着她时,眼中一闪而逝诡异的精芒。张舒曼脸色又是一冷,小小村妇。
好大的胆子,居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大伯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跟姐姐住在家里。”
敏感的听出了大伯母的意图,陈美娟难得壮着胆子反驳。不断的摇头,生怕被带回陈家再受欺辱。
“老陈家的,收起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娟子已经说了不再回你家。别再想打这两个孩子的主意,这些东西,更不是你们陈家的。”
都是一个村的人,陈家大房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村长更是心如明镜,动动眼皮子,都能猜出这何月梅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连两个孩子的吃食,都不放过。
这陈家老大媳妇,实在是不该。
何月梅正想破口大骂陈美娟没良心,却没想被村长突然一顿怒斥。讪讪的笑了笑,不甘的辩解。
“村长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者我们都后悔了,不管怎么样。娟子也是我们陈家的血脉,没有照料。我们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再者,这屋哪还能住人。下雨漏水,冬天又不挡风。万一哪天塌了,娟子有个三长二短让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忍心。”
“不忍心,若真是有心悔改,怎么到现在就你一个人过来。其他人呢?行了别打马虎了,娟子的事,以后你别去烦她。村委能帮的,一定会帮,你还有陈家的那些人别去祸害她就不错了。”
对何月梅情真意切的辩解,村长听的直倒胃口。眼尖瞥见不为所动,似在看戏的张舒曼。村长赞许的点点头,是个聪明的孩子。
怕是一眼也看透了这何月梅的本质,根本就不相信何月梅的连编鬼话。
“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分离我们陈家跟娟子的关系。天地良心,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我看,怕是村长自己眼红,想抢我们陈家的东西。”
见说不通,村长一根筋的护着,怕到嘴边的肉飞了。何月梅怎么答应,把心一横,干脆豁出去,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指着村长,反咬一口。
“这位大婶,你好像说错了,这里没有东西是你家的。要骂麻烦回自己家,别在这里泼妇骂街,吓到大家。”
冷眼看着何月梅的作秀,张舒曼忍无可忍的站出来夹针带棒的讥讽。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没理之恨
“你,这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可还是我们陈家的,怎么会没关系。小小年纪,牙尖嘴利以后小心嫁不出去。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被人骗了东西。”
虽然不悦张舒曼的嘲讽,只是为了那些好处。何月梅选择了暂时咽下这口恶气,语重心长的劝说。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嫁不出去?
她早就结婚了不少的年头,看着装模作样披着羊皮狼的妇发。张舒曼脸黑了黑,自然也听着了对方语中对村长的暗讽。
贼喊捉贼,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
“老陈家的,你这是什么话,谁骗两个孩子。你别倒打一耙,当大家都是不长脑的傻子。”
村长也听出了何月梅的暗指,脸一下子黑的快媲美锅底。没有想到何月梅,连他都敢拉下水。完全没有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谁应谁是,我说的是事实,不劳烦村长收拾了,东西交给我带回家去弄。家里人多,做这些事利落省时。”
除了村长,何月梅发现屋里还围着一大群的孩子。那眼馋的模样,精明的何月梅不难看出,这些孩子必定也是在打这些肉的主意。这肉,在何月梅心里看来,就是她家的。
怎么舍得拿给这些小破孩白吃,蹲下身便想将野猪还有几只山鸡抢过去带走。
嚣张无礼的举动,让村长还有张舒曼皆看的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人的脸皮还能厚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个野蛮人,自以为是。也把村长气的差点吐血,忍无可忍的怒吼。
“住手,你做什么,做人别太过分了。连舒曼这孩子冒着危险上山辛苦弄来的吃食,都抢你摸摸你自己胸口,还有没有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做是要拉去打靶的。”
打靶?
村长的话,把何月梅吓了一跳。瞥了一眼陈美娟,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挺杆了腰杆气理气壮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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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骗谁,我拿自家的东西,还要拉去打靶。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老三去了,娟子是上了我们家的户口。算是由我们领养着,至于这小丫头,住我们家的房子就是交房租也是要的。这些肉,就当是抵了这个月的租金。”
山不转水转,何月梅脑子转的极快。立马想到了城里人,租房子都是要给钱的。将三叔的房子划为自家的,何月梅说的可是一点也不脸红。压根没有想过,这房子可不比地。
父母去了,这房子还是可以由子女继承。
就这破的随时可以倒的破屋,她也好意思说收租。还有脸说,娟子这丫头是她家养着。村长气极反笑,对何月梅的脸皮彻底不抱希望。
不过令大家惊讶的是,原本害怕的直打哆嗦的陈美娟,突然有了勇气。主动的站出来,大声的道。
“不是,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不是大伯母的。姐姐才不用给大伯母交租,这些肉也是姐姐弄的,大伯母不准抢姐姐的肉。我不跟大伯母回去,死也不。”
“死丫头,这可由不得你。二年不见,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欠抽。”
何月梅没有想到陈美娟敢站出来反驳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凶恶的眼刀子刮了一眼陈美娟,抬手便想往陈美娟脸上抽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单手惊险的钳住了何月梅的手。森寒的目光,闪过一抹杀机,一字一句厉声道。
“你敢,滚。放下野猪,这不是你这种无耻之人能吃的。还有,若是再有下次,你敢再打娟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像这种不要脸的泼妇,光耍耍嘴皮子,是远远不够震慑住对方。
“你、你放手,你这个贱丫头,你想做什么。啊,放手,我的手快断了。”
杀猪似的惨叫一声,何月梅痛的脸都快扭曲成一团。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戾气,何月梅吓的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心脏都跟着不受控制的停了几拍。
太可怕了,这贱丫头到底是什么妖怪。手劲这么大,都快把她的手给硬生生的捏碎。
惨白着脸,何月梅有些惊慌的叫嚷着让张舒曼放手。
村长还有在场的许多孩子,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震惊不已。特别村长,看到被死死的钳制住,痛的惨叫连连的何月梅更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惊愕的瞪直了眼,若不是亲眼所见,村长还真不敢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可以单手便轻松的制住了长年下地干农活,力比不比许多男人小的陈家的大媳妇。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张舒曼前先说的话。原本村长不相信,现在村长完全不怀疑张舒曼的话。这丫头,还真是力气不小。
“村长,何月梅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拿着酸菜匆匆回来的刘月婶,看着这令人愕然的一幕,也是好奇的瞪直了眼。稀罕的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哼,下不为例,记住了。”
抢过了何月梅手中的肉,张舒曼没有预兆的,陡然松开了何月梅的手。何月梅一时不备,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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