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秀桃也说贺氏对待下人月银虽然不少,但若是哪个下人但凡做错一丁儿事她就会狠狠的扣月银。有一次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破了一个很普通的茶杯,就被她狠狠训了一顿,还扣了那丫鬟俩月的月银。
听到这喧诚一脸震惊,为那丫鬟抱不平。一转头看到主子却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她去到跟前给她添茶水。
“公主,依您看,这贺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来这多少天我就在这待多少天。你不知道的事我还能知道?”君姒没接茶杯,白了一眼喧诚。“再说了,这贺氏怎么的也是我的大嫂,堂堂的永清侯夫人。她那也是管教严厉,节检省用。依我看倒是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无聊透顶。”
言下之意喧诚晋芳和秀桃也成了乱嚼舌根的人。这招真是一杆子打死了一船人。晋芳和秀桃低着头赶紧认错。喧诚低着头也没敢出声。
看到三人均承认了错误,她见势就好。让秀桃去跟厨房传达午餐要吃的菜,晋芳将衣物收回房间,喧诚则陪着她逛园子去了。
刚才之所以用严格的态度制止三人说贺氏的闲话。其目的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万一这些话传到贺氏的耳里去,也不会被贺氏误会而坏了自己的事。
其实这个时节园子里没什么好看的,深秋时也只能看着满天落叶。反而增了伤感。她不想让自己心烦,宁愿回房睡觉去。
“公主,您可是还在为刚才奴婢们说侯爷夫人的坏话而难过?”好一会儿喧诚才怯怯的开口。
君姒愣了愣不言,地了房间就躺床上去,好半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
“人活在这个世上谁还能没点不好的事儿传出去了。所谓无风不起浪啊喧诚。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贺氏是侯爷的夫人,我即便是公主也要称一声大嫂。以后你可要上点心。明白吗?”
她这话可算是让喧诚吃了定心丸。赶紧点头还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乱说才得到主子的原谅。乖乖的上前给主子按摩。
君姒在考虑那三张雪孤皮应该怎么处理。毕竟这可是贺氏送来的礼物。一番思量后决定就听贺氏的做件裘衣。若有余料再做点小玩意儿。
午后她睡了一觉,就感觉这样的天气非常适合睡觉。醒来正神清气爽时,喧诚高高兴兴的跑进来说将军回来了。
她看向窗外,也就刚到到申时,他回来这么早喧诚又这么开心,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先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喧诚也是调皮,逗着她就是不说。“反正公主您去了就知道。奴婢看着可高兴了。”
“真是人长大了气儿也硬了,老是跟主子卖关子。是不是最近皮痒了?”
“奴婢可不管,公主快些让奴婢给您整理一下,要漂漂亮亮的去见将军。对了,是上那支钗放哪去了?”
君姒:“……”逞诚你能淡定点,好歹也是跟本公主从皇宫那个大地方来的。
她也懒得反抗,任由喧诚装扮满意为止,不过却没带去客厅,而是领着她往后院走。忽然间她心口一跳,脸色骤变。一个猜测袭上大脑。
第21章 夫君赠物小白马
北方是古战场,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马匹。孟炎成的营地里就养了几千匹良驹。而最最让人稀罕的是那二十一匹三河马。
三河马源产于北疆国,八年前引进大历。经过八年的精心饲养,纯种马多了四匹,混血马有十四匹。半年前,一匹白色的混血三河马出生。更成了大家喜爱的对象。如今,孟炎成刚好送给君姒。
白色,纯洁而高雅的一种颜色。小马驹一见到一席蓝衣的君姒,上前几步叫了两声。然而却把君姒吓得后退好几步。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骑马吗?今天怎么反而被小马驹吓倒。”
君姒看了一眼孟炎成,只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往脚下走,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她不是害怕小马驹,而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事。
纵然早已淡定,但突然见到前世的直接凶手她还是会激动,会控制不住情绪。
临江河,那冰冷的河水……她颤抖着双腿发软险先要软下身子去,幸好靠在孟炎成身上。她懊悔,那只是前世的事早该做到波澜不惊才对。
“阿姒,你好像不对劲,是不喜欢这匹马吗?”
孟炎成刚说完话,小白马对着君姒哀叫一声,四肢原地走动显得极为不安,像是被主人抛弃了一样。
“公主,您的手怎么突然这么冰冷?”喧诚慌道。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什么来,君姒只好抚着头道:“我突然有些头昏,身子发凉。”
孟炎成一瞧她脸色发白,赶紧让喧诚找刘叔去找大夫过来。她一把抱起君姒往房间的方向快步而去。
“好端端的,身子怎么这么软这么冷。这是怎么了?”
君姒索性靠在他的胸膛上,懒洋洋回道:“小白马很漂亮,必须得给我留着。我要亲自饲养它。”
见她答非所问,孟炎成无奈摇头是又气好想笑,都这个时候她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还想着小白马,还真是够可爱的。
他想将君姒放到床上,可君姒双双紧紧勾着他脖子就是不放。昂起头瞪着眼睛看他。
“我没事了。你看看我脸色是不是已经恢复?”
孟炎成弯着身子却丝毫不吃力。“好像真的恢复了些。不过还是让大夫看看的好。”
君姒沉默片刻,只道了句好吧便松了手,任由孟炎成将她放到床上躺好。她这才想起,前一放慢自己才从这张床上醒过来。今天跟床还真是有缘。
“我不想看大夫,休息一下就好。你也出去。”她直接拉过被子连头也盖了个严实,弄得孟炎成一头雾水。
片刻后,被子里声音传来,让他把马先留下来,不准除了她这个主人以外的人去碰。
“好,我答应你。不过阿姒你先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事没事。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堂堂将军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君姒掀开被子气恼的让他看。很快又赶他走。在这个特殊的心情时刻,她真的不想让他看出端倪。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接受那匹小白马。这一世换成孟炎成赠送,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好受。但几个月来明显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倒不如看看还会发生什么。
她趴在床上缓解心情,想起刚才孟炎成抱她的时候紧张的样子。心下觉得温暖,慢慢的心情也就恢复了。为了克服心中的隐痛,她自己溜出房间去后院。她一进院门就听到小白色兴奋的叫了一声。
她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站在原地看小白马。不过成人腹部身高的小白马双眼明亮,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那种感觉就像失而复得一样。她鼓起勇气走向前在小白马几步之外停下。小白马低头喷了几口气抬头主动朝君姒走近。
看起来很温驯的一匹马,君姒并不害怕它。只是因为心里的阴影而已。可现在它主动靠过来,说不定它认了她这个主人。
她轻轻的抬手小白马一口气喷过来,暖暖的轻轻的。她胆大的抚摸它的脸心中渐渐放松。直到小白马再一次向她靠近,竟然伸头蹭她的手臂。她心一松乐了。
“小白马啊小白马,你是不是认识我?”
她正想着与小白马做进一步沟通,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竟是孟炎成。
“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它。没想到竟然背着溜出来看它。”
君姒扭过头不看他,继续与小白马用肢体交流。“我可是跟你说过我喜欢它,也说过让你留下它。你别忘了哟。”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为了……不让我伤心。”
“你会伤心?我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孟炎成干咳两声,与她一起轻抚小白马,识趣的换了话题。
“这匹马最温驯,很适合你。我便将她送与你。上次带你去草愿感觉你应该会喜欢骑马。等你自己将它养大了,它会与你心灵相通,你想骑它去哪里都可以。”
君姒又听他说了很多关于马的事情,比如怎么养,怎么与它沟通交流,什么时候该喂它吃。她仔细的听着,没有漏掉一个字。可是说了半天,饲养的方法全都交给了她,他却说了一句噎死她的话。
“喂,不是说了让我亲自养吗?方法说了半天你又不让了这不是白忙一场吗?”
“不让你自己养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孟炎成捏住她的鼻子,笑道:“你才嫁过来一个月,你夫君我你都没侍候过。你说我能让你侍候一匹马吗?让他抢走我应得的我又不是傻子。”
君姒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能相提并论吗?可是她又说不出理由来反驳,张着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就换了个脸红心跳。偏偏孟炎成逼近一步。
“阿姒,你该不会是不喜欢我吧?奇了怪了,我孟炎成到底哪点不好,全寒城的姑娘都巴不得嫁进将军府,怎么到了你身上就好像嫌弃我了似的。”
“夫君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因为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吗?再说啦,夫君若只是想娶一个暖c的,那可真就伤了我的心。”
“什么暖c不暖暖c的,这大冷天的……不过能给你暖c也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你意下如何?”
君姒连连被逼退脸红如血,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将军大人居然在她面前求*欢。怎么想也不通,人的两面性在作怪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副德性。
与前世相较之,这变化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她实在无言以对,瞪着双眼看他,两人就这样默默相视。
陈风扬和王滔手里拿着草料进来,一问一答说着小白马和君姒初次相见的故事。当发现面对面紧挨着站在小白马旁边的两大主子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好一阵尴尬。最后决定要退出院子时孟炎成发了话。
陈风扬王滔相视一眼,知道闯了祸,谁让他们没长心眼呢。不过说起来还是他们没有适应将军已经成亲的日子。
君姒借口走了,孟炎成也跟着走了。走前命令陈风扬和王滔务必将马照顾好。马若有闪失唯他们二人是问。
王滔摸着鼻子道:“我堂堂左路先锋,竟沦落到养马的人。大材小用。”
“还冤了你?你最适合养马不过。”陈风扬将草料扔了一把到他嘴巴,哈哈大笑。可笑归笑,在他将草料放进马槽时,不由得犹豫了。“说起我可是堂堂的右路总兵,我……”
“你什么你,你现在就是个马夫。马夫…… 哈哈哈哈——”
从前的将军府,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自君姒进门,整个府中才渐渐多了笑声,欢叫,和人气。
孟炎成今晚高兴,让厨房多备了两个菜,与君姒在房中享用。酒还是很好喝的清酒,甘甜醇美,入口先苦后甜味儿足。
两杯下肚,群姒看出他的用意也不揭穿就陪着他喝。三五杯之后,她实在有些受不了推掉酒杯自顾吃菜。反过来劝孟炎成喝。她可不想真被他灌醉了被他实行‘奸计’。
“夫君,你还是少喝两杯吧。”她嘴上开始劝他少吃,手却仍在倒酒,她自己则盯着那盘好吃的红烧鱼吃了这面翻另一面。
眼看孟炎成微醉,君姒也吃饱了,让喧诚等人将剩余的饭收走,看着微醉的孟炎成更显英俊。
“夫君,我再陪你喝一杯。”君姒主动靠近,又给孟炎成倒了满满一杯。
孟炎成此时已是醉眼迷离,盯着君姒越看越心动。与君姒碰杯后一饮而尽,尔后将酒杯抛到身后,抱起君姒放到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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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喧诚无意提秋呤
一早醒来就感觉到四肢酸痛。君姒还想着发生了什么事,碰到身边的孟炎成时才想起昨晚的疯狂。然后趁孟炎成完全清醒前往被子里缩。又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空。
孟炎成醒来时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很快想起令自己犹如重生的功劳者,转头看去空空的枕上哪还有什么人。倒是被子里有轻微的动静传来。他不由得失笑,好看的酒窝印在脸上,如多情的酒杯盛满佳酿。
“阿姒,你在练习……憋气?”
好半会儿后君姒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瞪了他一眼躺平被子拉高盖过脖子后不再动。干咳两声表示调节自己的心情。
“夫君该起床了。营地里怕还有事忙吧!”
“哦,不忙。今天放假!”
这句话得把君姒噎死。她心想你不起床我也要起床好吗?都这么赖在床上不是明白的告诉喧诚这房间有问题吗?可是转念又一想,她跟他是夫妻。夫妻之间那个那个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她怕什么?
说好搞定炎成,难道自己有那心没那胆?
她怀疑自己的能力,转头看向孟炎成,他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兴许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而她却是想要知道有没有泡成功?他的身他的心是不是都已经向她臣服?
“你看什么?眼神怪怪的!”
“没……什么!”她心虚的躺平不再看他。努力平静下来道:“夫君还是早些起床吧,我跟大嫂约好了今天去侯府,可不能太晚了让大嫂久等。”这理由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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