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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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这些人住在一起,你让他们都搬走。”

“程同学,这是集体宿舍,你没有权利……”说话的是姚季澜。

“我有!”

程阅安不耐烦地打断姚季澜的话。

周围有看不过去的同学出声道:“你凭什么,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

这次不等程阅安反驳,他身边那个中年男人便道:“凭我们少爷姓程。”

中年男人朝姚季澜道:“姚老师是吧,您要是做不了主,不如请示一下上级,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总之我们少爷是不可能和别人一起住的。”

听到这里,南贺朝忍不住朝江睿小声道:“既然不能和别人一起住,那还住什么学校宿舍啊,好好住在家里不就行了。”

江睿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这开学第一天就找领导,影响有多不好姚季澜很清楚,但这事她实在没法处理。只能回高一老师们的办公室,用座机给领导办公室去了电话。十三高这样的市重点高中,配备要比其他学校好一些,每个年级办公室都有一台座机。

“喂,胡主任吗,我是小姚,就是我这里有一个学生,他……”

“什么,让我把学生安排出去,给他腾出一个宿舍?”

“胡主任,这事不能……”

“程家又怎么了,咱们十三高还没出过这样的学生。”

“我慎言?胡主任,你……”

姚季澜听着那边的忙音,心里复杂难言,她都不知道要该怎么和那些,已经在宿舍收拾好床铺的学生交待。

最后的结果,姚季澜只能让几个家在青市,本身又愿意走读回家住的学生,办了走读证。按理说,十三高是不允许走读的,但总有些学生因为身体或者其他原因办走读,不过一般很难批准就是了。

胡主任知道这事是姚季澜受了难处,在走读证这里就没卡着,直接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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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也是这次办理走读的学生之一,本来姚季澜是很不愿意让江睿受这委屈的,最重要的是怕影响他学习。

不过江睿坚持,而且江母又再次到学校表示他们早就在青市有了住处,而且离学校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不会耽误学习。

这剩下的一个床位,姚季澜又实在挑不出人腾出去,最后也只得同意。

江睿同何馥兰一起回家的路上,不禁在心里叹气,本来还想体验一把高中寄宿生活的,这下还没把床铺坐热呢就又回家了。

不过这样也好,在学校住到底不如在家方便,而且也不便他修炼。

本来他的打算也是在学校住一段时间,就提出走读的,这下不过是提前而已。

南贺朝那边好不容易和宿舍人混熟了,谁知一个程阅安就让老师把整个班的宿舍又重新打乱安排。

尤其是江睿还被程阅安逼得不得不回家去住,故而老实人南贺朝头一次对一个还没说上一句话的陌生人厌烦起来。

偏偏今天报到时,他看姚老师手里那份座位安排的名单上,他和这个讨人厌的程阅安还是同桌!

南贺朝想起那个程阅安心里就不舒服,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人那么坏?

☆、 第32章 出事

没想到他就是江睿。

段信瑢手里转着笔,看着正单肩挎着书包往位置走的少年。

江睿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去,如上次在商店一般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周洋没有和江睿分在一个班,他的成绩这次虽然不错但还没有达到进实验班的要求。本来崔惜芸有意把他安排进实验班的,但被周洋拒绝了。

崔惜芸只能让周洋进了昔日同学带领的的班级里,至少有老同学在多少能在学习上多多照顾周洋。

江睿和王晓蕊所在的九班和周洋的十二班隔着一层楼,可能是刚到新学校有些激动,周洋一下课就跑来九班,正式上课才一天,九班的人不止认识江睿和王晓蕊这两个学霸,还把周小胖也记住了。

九班的人认识周洋是因为他是江睿的哥们,同是外班人的谢高凌被九班人记住则是因为那张帅脸。

只要谢高凌一出现在九班门外绝对能引起一大片女生的注目礼。甚至有些性格外向大胆些的还上前去搭话,谢高凌也都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段信瑢、谢高凌还有江睿才进校一天名声就已经从高一传遍高三。许多高年级的女生都特意绕了几栋楼过来九班,就为了看这三人一眼。

班上的座位是姚季澜随意安排的,没有照着名次来,不过姚季澜已经放了话,第一次月考过后就会像别的班级那样按着名次安排座位,或许还会让学生按着名次自己来挑选座位,名次靠后的就能坐别人挑剩下的位置。

江睿和王晓蕊这次没有坐在一起,不过离得也很近。他发现每次谢高凌过来的时候,别的女生再矜持也会偶尔从窗户朝外面瞄上几眼,只有他这个死党完全不会,甚至还颇为不耐。

而谢高凌除了第一次过来时是特意来看段信瑢的,其余课间过来时,目光好像停在王晓蕊这个方向的时候比较多。

这两个人……

江睿看向窗外正跟段信瑢笑着聊天的谢高凌,身边还有两个长相不错的女生时不时地想要跟他搭话。

江睿一向带着笑的面上难得没了笑容,反而微微蹙起眉。

他仔细又回想了一遍前生有关王晓蕊的记忆,对王晓蕊前生的归属仍旧毫无印象。初中毕业后,王晓蕊的成绩肯定是考上了好高中,而江睿则是成绩一般。两人本就不算多亲近,自此之后更是毫无联系。

在江睿入狱之前,他甚至都想不起来王晓蕊这个同学。更别提知道她的私事了。

所以江睿这会儿有些犯难。他不知道王晓蕊在以后找的丈夫是谁,谢高凌看着不靠谱,但他又不能肯定,谢高凌一定不是王晓蕊的良人。毕竟世事多变,往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再三考虑后,江睿决定不插手王晓蕊和谢高凌的事儿,免得真的好心办错事,坏了好友的姻缘。

高中的课本,江睿在初中时候就已经预习过,他现在的悟性看那些晦涩难懂的玉简都没问题,这些课本知识不会比那些更难了。

姚季澜教的是英语,没过几天她就发现,江睿在英语方面出奇地优秀,语法知识相当扎实,上课回答问题时的发音自然而标准,而她这个老师,说英语都还带着改不掉的方言味道。

事实上不只是姚季澜,还有其他各科老师,也都有类似的感觉。一个教物理的脾气古怪的老教师,甚至直接拿走了江睿的课本,气呼呼地跟他说:“你这脑子还在高一浪费什么时间!真是年轻人不知时间珍贵!”

江睿:“……”

那位老教师,是外地人退休后,不知怎么又被学校说动,返聘了回来。

老教师姓南,具体也不知是什么身份,虽然主授物理课,不过有时还会开数学或化学的公开课,快六十的老头子,脾气古怪,脑子比年轻人还快。把他带的班上那些自恃聪明的学生们个个收拾地服服帖帖,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其实江睿到了高中虽不如在初中那般压抑自己的表现,但总体还在正常范围内的,毕竟有全市第一的入学成绩,各科优秀一点也理所应当。

只是这个老头也不知怎么看出来江睿没表现出真正实力,还当面指了出来。

十三高还没有跳级先例,而且江睿才刚升高一,就算要跳级也得学校领导观察一段时间,给予一定考核才行。

南老头再怎么反对江睿在高一“虚度光阴”,也得按着学校的规矩来。

江睿在物理课上被南老头半夸半骂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十三高。

最纠结的是南贺朝。

南老头是南贺朝的爷爷。本来这层关系他并不想跟别人说,怕生麻烦。但江睿的人品他信得过,也不想在这种事上瞒着哥们,免得以后江睿知道后两人生出隔阂,所以一开始南贺朝就把这事告诉了江睿。

南贺朝对爷爷的怪脾气是深有体会的,这次好哥们无辜中枪,他觉得万分抱歉。

江睿对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南老头的古怪脾气,让他想起了前生教他玉雕的师父,薛鹤宁大师。

似乎有本事的人都有点怪脾气,他师父也是个怪人。年纪不过四十上下,却总爱一副老年人做派。

平日里薛大师对江睿最为严苛,也各种看他不顺眼眼,整天想方设法刁难他,可到头来,他却是把师父的本事学得最全的一个。

薛大师去世前,知道江睿缺钱,就只给其他师兄弟们留了一些多年的玉雕心得,把他那些颇为自得的作品全部留给了江睿。不仅如此,还对外宣称,真正继承琢玉派师门绝艺的只有他这个小弟子江睿。

这一步本是薛大师想要留给小徒弟的后路——往后要是江睿在其他行业混不下去,玉雕就是他的退路。

可薛大师的一番苦心,终究是被他辜负了。

原先江睿始终不明白,明明师父最不喜欢他这个十分心思只有三分放在玉雕上的徒弟,却又为何对他百般惦念维护?

在监狱里时江睿想念恩师之余,也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后来想得久了,还真的被他想明白了。

薛鹤宁责骂也好,维护也罢,都不过一句:爱之深责之切。

在薛大师的心里,从来没人能超越他这个小徒弟的位置。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江睿却晚明白了很多年。

*

江睿从秘境修炼完后,进浴室冲了澡,除非是受伤,他不喜欢在灵潭泡。虽说灵潭水是活水,但江睿还是不习惯在自己用水水域洗澡。

他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

“津南,你该不会是卡着我上学的时间给我打电话的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江睿笑道。

肖津南没有多说,直接道:“东西被抢了。

江睿擦头发的手一顿,面上的笑意还在,声音却冷下来:“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文赢会这块肥肉看似我抢了大半,但实则我能吞下的不多,这次我接的在r国边境的买卖,明里暗里眼红的不少。”

江睿点点头:“我明白。这事需要我帮忙么?”

肖津南有些犹豫。

江睿了解他,自己这兄弟绝不是犹豫的人,这次的事能让他犹豫,想必他在晋林省那边的情况已经到了恶劣的地步。

故而江睿并没有等肖津南做出决定,他换了一只手拿手机,轻声笑道:“津南,把你的具体位置告诉我,然后等我过去。”

江睿没有告诉肖津南他什么时候到,事实上他没打算用普通人的方法到晋林。

修士到了筑基期之后就算不借助飞剑等外力,光凭法术也有瞬息千里之能为。

江睿在当天夜里,在父母入睡后,就施法从青市到了晋林省边境,找到肖津南所在的地点。

九月份的天青市还不显冷,晋林省这边却是已经蒙上了寒意。

山林里的很多树都开始落叶。

江睿踩在那些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处边境山林很大,很容易迷路,久居山下的村民,或者常在林中狩猎的猎户,都不敢太过深入。

而对江睿来说,整片山林有三分之二都在他的灵识覆盖下,迷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肖津南和他的手下就在山林中的一栋木屋里。

早上肖津南外出联系江睿后,被盯着他们的人发现,脱逃时胳膊被打中一枪。他们借用的木屋的主人——一个老猎户,常备一些纱布伤药,而且老猎户年纪大了,在边境待了大半辈子,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点枪伤着实算不上什么。

木屋的门被忽然敲响的时候,屋子里的十余个人都不禁神色一凝,浑身紧绷。

☆、 第33章 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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