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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敬礼!
☆、五十二章 仙子姐姐
头昏沉沉的,口好干,想起身喝杯水,身体确是动也不能动。眼也是睁不开,只想往那黑甜乡中扎去。正觉得口干舌燥,嘴唇接触到了一丝清凉,接着清香而略带酸甜味的液体流入喉中……意识朦胧间,只觉得沁人心脾,舒适无比。头痛也似乎缓解了许多。隐约间,又听见了阵阵琴音,曲子是自己熟悉的。伴着音乐入眠,睡得竟是十分踏实。
晴方好,艳阳照,低枝暗香绕。窗格闭,醉未消,鹊子生生闹……
睁开眼,虽未开窗也看得出外面的日头已是高高挂起。伸了个懒腰,身体也松快了。虽然刚起床时,头还微晕,但是开窗呼吸新鲜空气后,竟然没有一点儿宿醉的感觉。
在窗前做着伸展体操的我,突然间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张开的手臂就那样原封不动的定格在空气中。宿醉!对了,我昨夜喝了很多酒,疯狂了一把!大睁着的眼睛涩涩地向下转动,看着身上穿着平日里就寝时穿的蚕丝睡衣,在用眼将整个房间来了个360度的扫描。
“啊——”我越张越大的嘴终于恢复了它的正常功能,发出了高分贝的叫声。
“小姐!发生了什么……?”小月撞进门来,看到我的僵直模样后,就呆愣在门口。
“我、怎么回来的?”我挥动着手臂,指了指床,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衣,急问道。
小月恍然大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小月服侍小姐就寝的。”小月微低着头答道。垂下的脸早已笑得皱成一团。这些日子,还从未见小姐这么失态过。原以为也不会有什么事能惊倒小姐。原来……还是尊主比较了解小姐的。她继续恶质地想,如果小姐知道昨晚是被尊主从后山一路抱回来的,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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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长舒了一口气。想起自己昨夜望月思乡,还荒唐地跑到后山去喝酒!喝酒也就算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好像喝完酒还大唱大跳地耍酒疯来的……
回想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记忆,我伸手按着额头。对了,还有个好漂亮的仙子的,她还告诉我朋友们没事……想必是我酒醉中产生的幻觉了……
思及此,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如果那不是梦,该有多好……
清风徐来,暗摇花千束。琴音袅袅,羞煞莺百转。飘渺的音乐若有似无地传来,需得细听,才能听到。
琴音是极美的,只是我此时关注的却不是这高超的琴技,而是这琴声所奏的正是我昨夜唱的“明月几时有”!
“何人奏琴?”
“小姐……小姐!你去哪里?”
我快速地披上外衣,穿了鞋跑出去。一路寻着那琴音,穿越了层层院落,来到一个月亮门洞前,停住了脚步,聆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曲子——红颜!
难道是“熟人”?我心里一动,便迈步进去。
身后远远跟着的两人,望着那个月亮门洞,却不再踏前一步。
“左护法,要不要进去看看?”女子问身旁的男子道。
“小月,你不要太放肆了!”这丫头,上次耍过自己一次,这次还来?要是再上当,他绝刃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左护法,小月哪敢啊?”“只是小月负责的只是小姐的生活起居,保护小姐的职责,好像是归左护法你吧。”小月一改往日的乖巧,竟是一脸的老江湖样儿。
“哼!”一身黑衣的绝刃不再理会小月,转身离去。
小月望了望尽在咫尺的院落,终是不敢踏足进去。尊主虽平日待她不错,可是那个是碧落宫的禁地——葬魂阁。未经尊主允许,擅入者死!
小月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好可怕!不过……小姐她……应该是例外的,哦?
僻静的院落,看似简单的园艺布置透漏着设计者的匠心独具。尤其是院中的那颗火红色的树,足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虬枝盘错,与众不同。那树叶茂密而红艳,离远看,竟好似燃烧的火焰!
树下,一人正在抚琴,一身红衣,仿佛要将他融入到这火树中。长发流泻披在背上,红衣黑发,映得肌肤赛雪。若不是微风轻吹起那人的黑发,若不是那衣袂微微地摆动,若不是那人的手在不停地抚琴……我真要怀疑这只是一幅画了。
远远的看着,不愿打扰这幅美丽的图画。我闭目欣赏着动听的音符,忘了所有……
红衣人蓦地睁开眼,眼中的冷厉杀气让人不敢相信眼的主人是那个诗情画意般美丽典雅的人。与此同时,那人指上运力,目标指向院门口……就在看清那个倚墙闭目,面露陶醉之色的身影后,那满眼的冰冷就像六月的冰块般迅速融化,那蓄势待发的杀招也被其主人化去……
真是欠缺警觉性啊!绝美的脸上微微带笑。在我面前还敢放心的闭上眼睛的人,除了师父,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琴音停了!我睁开眼睛,望见那棵红艳的大树,和树下那个红衣美人。此时,她也正望着我。
我尴尬地上前,施礼道“小妹唐突,扰了姐姐的雅兴,还望姐姐见谅。”我一直低着头,刚好能看到红衣人搭在琴上的修长玉指。话音刚落,我便看到红衣美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我心下更是自责,忙抬起头道,“姐姐莫怕!小妹不是坏……”
我想说我不是坏人来的,一抬头,看到那张脸,竟硬是说不出话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绝美的一张脸。而且,怎么还有些面熟呢?对了!是昨晚梦中的仙子姐姐!
“仙子姐姐!你昨晚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朋友都没事吗?仙子姐姐!仙子……”
怎么仙子的脸色发白,嘴角还有丝抽搐……手指也一直抖个不停……
远远的绝刃脊背一阵发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难道,尊主他……发怒了!”经过多年来一直跟在尊主身边的经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样强烈的恐惧感,怒气一定是相当大了。
难道……难道是……又有人把尊主当成女人了!
天!这可是尊主从小到大最忌讳的!明明有着超绝的武功和魄力,却总是因为容貌而被别人小看,所以他平日里总是戴着面具。
这次又是哪个胆大妄为的。碧落宫里的人都应该交代过了?他皱着眉思虑着。难道是……
云姑娘!
绝刃抱住头,面容悲苦地想,如果云姑娘被尊主一气之下杀了,而尊主事后后悔,那,那,倒霉的岂不是自己这个“保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发烧,上火,咳嗽......今天爬上来发文!~~~~(gt_lt)~~~~
☆、五十三章 “她”是男人!
“仙子……”我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一阵风吹过,红色的树冠摇摆着,仿佛是巨大的火焰燃得更加炽烈了。直欲吞没一切!
我看到美人的手指用力地按着琴,关节发白,仍在颤抖着。接着那手下面的琴案开始震动,并有断裂的倾向。这无来由的震动是如此猛烈,连带了大地也跟着颤动……我觉得自己脚下的土地开始不稳……
“地震!”我惊呼一声,忙扑上前,拉着红衣人的手,就地蹲下。我把双手放在脑后,转头对她说,“像我这样,护住头颈!”却看到她有些愣怔地凝视着我,眼中有着一丝疑惑。
“现在地震,很危险!”我喊道。
她仍是一动未动。我急了,“还愣着干什么?你在树下是不安全的!地震时,要在空旷的地方,蹲下身子,双手护头……好在我们现在在户外,但是你也要护好头部和颈部,以防被震断的树枝什么的砸伤!”我一口气把地震的自救方法说出来,她却是毫无回应,只是,唇角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不是你说的地震。”她淡淡道。声音一如我昨夜记忆中那般粗。
经过这一番折腾解说,地上再没出现过震动的现象,我想这也不是地震了。
此时,听到一把略微低沉的嗓音道,“你说的地震可是‘地动’?”声音是很好听的,只是,这等美女,声音未免粗了些……
正想着,我抬起头。正对上她的眼睛。我们俩的距离太近了,近的我可以清晰的看清她根根上翘浓密的睫毛,看得清她那双独一无二的深邃眼眸中映着我的影子,看的清那紧闭的樱唇,清秀的下巴下面,白玉般的颈项上的凸起之物……
喉结?!男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本能地以最快的速度跳开。退开了几步,脸上热热的,想必已是红透了。如此尴尬的情境下,我的大脑却并未停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我除了觉得自己丢脸之外,更加觉得我将他认成姑娘,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人家不是更尴尬……
想到这里,我偷偷地抬头看向他。他仍旧静坐于红艳的树下,目光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我忙道歉道,“这位公子,刚才实在是对不起。云夕眼拙,刚刚、刚刚……”我实在是不忍再说,刚刚我把你当成女的了,所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深深地施了一礼,郑重道了声, “对不起。”
我低着头,四周一片静寂,过了会儿,听到他的一声叹息。
“罢了,从小到大,皆是如此……”话尾竟带了丝无奈悲凉之意。
我听得更是自责,就这样低着头默不作声。
他又叹了一声,“小姐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小姐口中所说的地震可是地动?”
我抬起头,朝他点了点头道,“正是。”
“难道小姐见过‘地动’?”
“并未亲身经历,但却是知道的。”想到在前世电视上看到的地震灾情,不由得一阵心酸……
一时,我二人竟是无语,就保持着一坐一立的状态。他轻舒了广袖,皓腕转动,手指灵动的拨弄起了琴弦。是一曲我从未听过的曲子。道不尽的凄婉哀怨,他的琴音,悠远绵长,琴艺,炉火纯青……
他指压琴弦,收了音。轻轻站起,转过身,手轻柔地抚上那棵红艳的大树。像是抚摸着自己的亲人……
“今日打扰了,就此与公子别过。”我轻轻道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我走出了那道月亮门,回头望了望那座院落,并没有匾额之类的标志。我按原路返回,脑中仍是那幽静的院子,那红艳的树,那个红衣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所弹之琴,正是天音琴!
葬魂院内,红衣人依旧立于树旁,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地震?亏她想的出来。她知不知道她所谓的“地震”正是因她自己而起。他最恨的就是被当成女人。起初他真是气得不得了,体内的真气涌上来,只想把周围的东西震碎……可是,想想她后来尴尬自责的样子,却是挺有趣的。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藏了这么久,莫不是要本尊请你出来。”红衣人对着空气淡淡地道。
“尊主恕罪!”青影一闪,一人已跪于红衣人身后。
红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从上至下地望着面前跪着的女子。尽管那女子美得似烟波浩淼,清的似明月微风……他依旧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伏于他的脚下。
“冰魄,擅闯葬魂院,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冰魄不敢。”
“不敢?算了,念在你在七国大赛上夺琴有功,起来吧!”
“谢尊主。”
“这次下山有什么收获?”
“回尊主,龙国虽经七国大赛上的大乱,现今却也稳定下来。而且,似乎并未急于追查此事。江湖上的人都在寻访三件宝物的去向,大有觊觎之意。另外还有一事,属下也是刚刚得知的。”
“哦?说来听听。”
“是。属下打探到‘夜羽’在羽国凰城的宅第于月前受到袭击。”
他沉吟了片刻,道,“何人所为?”
“具体不知,但似乎和沙国有关。”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说完,红衣人背转过了身躯。
“是。”冰魄应道。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红色的身影,转身离去。
红衣飘荡,长发飞舞,一人静静地凝视着那粗壮的树干。
在近处细看,便可以发现,树干上工整地刻着两个字——赤魂!
“师父!当年您弹这首曲子时,闻者无不落泪。如今这曲子传到我手里,却再也奏不出其精髓……”
红衣人皱起了眉。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原以为以前弹不出师父的精髓是因为缺了绝世好琴。可如今得了师父当年用惯的天音琴,仍是没有多大帮助……他低头看了看静静躺在琴案上的天音琴,百思不得其解。
师父啊!难道真得要像您那样为情所困,肝肠寸断,才能领悟到这曲中真意吗?您的忌日快到了,那个人也快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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