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我:“干嘛?”
顾魏:“买菜,晚上在这边吃。”
我:“!!!”去超市买菜。
那床被子,孤零零地待在外面,直到顾肖回来。
四五二
晚上吃火锅。
我洗菜,顾大少切菜,顾二少看着,纯看……
我:“端盘子。”
二少:“嘶——”
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二少默……端菜。
吃火锅的时候,二少很欢脱,每种菜都只夹一筷子,然后红红绿绿铺了一锅。
我本来想说“你是不是没吃过火锅?”,想了想,还是问:“你多久没吃过火锅了?”
二少:“你是不是就是看我不顺眼?”
我:“……你可以适当地多倒一点。”
然后二少端了一整盘四季豆,全倒了下去……
我:“我不是看你不顺眼,我是看你极其不顺眼。”
二少:“论大小你还得叫我声哥。”
我:“论辈分你必须得叫我声嫂。”
顾魏:“停。吃饭。”
二少:“嘁。”夹了一筷子四季豆丝。
我:“生的。”
二少不理,咬了一口。
我:“生的有毒。”
二少炸:“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我:“我没否认。”
二少炸:“!!!”炸完没话说。
四五三
早上,睡梦中。睫毛痒痒,我皱了一下眼皮。还痒,再皱一下。还痒,我睁开眼睛,迅速一咬。
顾魏:“嘶——属小狗的啊!”
谁让你手指头不老实!
顾魏:“松,松松松。”
我用劲咬了一下,松开。
顾魏:“牙印!”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
顾魏炸:“睡神!起床!”
四五四
回来不久,lily要结婚。她是我们班最后一个出嫁的女生,于是找伴娘就开始发愁。
小草:“单位没有合适的么?”
lily:“熟的都结婚了。”
小草:“……”
我:“和你关系还不错的地信的那个女生呢?”
lily:“安胎呢。”
我:“……”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_=
lily:“校啊,你咋就嫁了呢?我一直琢磨着你给我当伴娘的啊。”
我:“……年幼无知。”
领证之后才发现,原来我还是个热门伴娘人选,经我保驾护航的夫妻,都是出了名的感情好,保质保量,童叟无欺……
我们把圈子里的姑娘都扒拉了一遍,发现女生果然稀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我:“路人乙吧。”
lily:“what?!”
我:“没人规定伴娘得是女的吧……”
小草:“你要真找路人乙,我负责让他穿旗袍。”
我:“〇_〇!”最狠的永远不是我……
四五五
从孩提时代起,顾魏就跟着父母一起准时准点起床。他真的有资格说,三十年没怎么睡过懒觉。
所以这个男人骨子里的严谨,自律和认真,让我一点都招架不住。
当他决定好了一件事,就不会给自己找什么拖延,妥协或者偷懒的理由,只会一步步地往前走。
我常开玩笑:“我军没把你培养成一卧底,真是太浪费人才了。”
所以每次我遇到什么任务的时候,为防止自己偷懒,我要先把顾魏催眠:“顾魏,我x天之内要完成xxx任务。”然后在我意志薄弱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提醒我。全智能全语音,比闹铃管用n倍……
四五六
z说,进站后的日子很艰辛:“林啊,姐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啊。”
我:“……时刻准备着。”
一周后,z接到命令奔赴野外,在电话里同我告别:“不都说我们重实验轻野外么?那我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春暖花开,出去透透气也好。”
z悲愤:“我不是植物!!!”
我:“祖国大好河山,阁下风华正茂。”囧……
z悠悠道:“还是留学的日子舒服啊,除了学习,啥都不用烦啊。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唉。”
我:“……我有老公啊。”
z:“谁没老公啊?!当初我就不该这么早回来!唉,too young too naive啊!”
我:“…………”
z:“要姐给你带土特产不?”
我迅速百度某省特产:“嗯。”
z:“说吧,石头还是沙子。”
我:“………………姐,你能带矿石么?”
z:“完了,这孩子留学留傻了,吃药去吧。挂了。”
我:“………………”
顾魏在旁边乱笑。
我:“笑什么,不是你我会这么早回来么?”
顾魏:“后悔了?”
我:“悔。”
顾魏:“那我申请留学攻博?”
我囧囧地看着他:“不作就不会死……”
顾魏:“…………”
四五七
有句老话,大概是:肚子里有墨的,都不爱叨叨。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老师先生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好为人师,从来不念人。多半是个性随和,幽默,却又不滥开玩笑的人。他们话不多,给人以依赖感,不会遥不可及,你碰到问题觉得一头雾水鬼打墙的时候,寻求他们的帮助,能三句理清的,他绝不废话到第四句。
高中的时候,很喜欢找当时的数学组组长问问题。他并不教我,但是对于上门求教的学生,从来不会撵一句“问你自己的老师去”,也不会瞟一眼你的错题就“啊,这道题考的是xx原理,这个知识点呢,最重要的就是blah blah blah…”往往还没讲到重点,上课铃又响了。
大家爱找组长问题,因为他不管在洗手or喝水or备课or聊天,都会停下来,安静地看一会儿你的解题步骤,然后迅速犀利地指出问题所在,问的人往往醍醐灌顶。那时候大家总说,问完组长题,你就有了学习的信念。
一辈子遇到过很多老师,博学的有之,腹中空的有之,舌灿莲花的有之,茶壶里煮饺子的有之。敬业的有之,不负责的有之,沽名钓誉的有之,深藏功与名的亦有之。组长算不上名师,但无疑是高师,他让他的学生始终保持着“通一点,通一题。通一题,通一类。”的状态,无怪乎高徒无数。
组长严谨但不严肃,对于毕了业甚至很久的学生遇到问题找他,他依旧会跟你谈谈,当然,不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纯谈,三五个字切中要害。
比如,一个学生问:“老师,我该不该离婚?”
他说:“既然还问,说明也不是非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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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可我觉得过不下去了!”
他说:“感觉不一定是现实。我当初还觉得你教不出来呢。”
学生:“天天见了面就吵。”
他说:“那就先不要见,各过各的过两天。”
两个礼拜后,学生说:“感觉很好。”
他说:“你那是新鲜。”
两个月后,学生说:“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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